這一次,李秀寧出奇的沒有上來給自己兒要回公道,李寬松了口氣。要是這位姑女乃女乃真的上場的話,打是不打?這是一個問題。現在李寬得趕緊溜,不然又被抓住耳朵的話,就走不掉了。
悄悄的離開了校場,李寬逃離了李秀寧的視線,然後拉著李麗質和小豫章還有一直跟著他的小灰灰,跑到別的地方去玩去了。因為小豫章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小灰灰的背了。
將小丫頭扶上‘馬背’,小腳丫踩在小馬鐙里,扯著韁繩。一副英姿颯爽的樣,要是臉上沒那兩行凍出來的清鼻涕的話,就完美了。
小丫頭一夾‘馬月復’,小灰灰在李寬的示意下慢慢的走動起來,不敢跑,小丫頭小短腿可沒力氣,要是顛簸了,說不定就滾下來了。可是這種速度可不是小丫頭想要的,她用力的一拉手里的韁繩,將鞍韉旁橫著的小馬槊提在手上︰「駕!」還用馬槊的桿去抽小灰灰的**。
這一下可將小灰灰惹毛了,本來讓這丫頭騎著就已經很憋屈了,現在還敢打屁屁,簡直忍無可忍了。于是不管李寬的眼神威脅了,直接往地上一躺。
小豫章被壓在積雪里了,上邊是小灰灰。幸好這只狗通曉李寬的心意,是躺倒積雪很深的地方,這里可以確保背上那個小小的兩只腳怪物不受傷。
「二哥……」小丫頭很是不滿,她還有好多的想法沒實踐呢,這小灰灰一點都不配合。
「好了,二哥也沒辦法!」李寬無奈,小灰灰雖然是他養著,但是畢竟是一只狗,不懂人言,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就這樣,小豫章的狗狗騎士的破滅了。她還著騎著狗,揮舞著小馬槊,將二哥,大哥,姐姐這些人全都抓起來,然後陪自己玩呢!
天色漸暗,李寬等一行人也要開始回宮了。這一次李秀寧和柴令武也跟上了,畢竟是過年,雖然不如上元夜一般隆重,但是卻也是一個合家團圓的日。所以李秀寧帶著柴令武進宮拜見李淵。
李寬原本以為已經逃月兌魔掌了,哪里料到這位魔女姑姑直接在馬車上等著他自投羅網了,李麗質和小豫章不義氣的丟下了她們的二哥。跑到別的馬車上避難去了,只剩下李寬面對著李秀寧的虐待。
一路上吃盡苦頭,終于回宮了,李寬再給李二和長孫見禮之後,匆匆的落荒而逃。
就這樣,武德年落下了帷幕,玄武門的事情也漸漸的塵封。除了在李二的起居注上被顏之推老先生加了一筆之外,這件事兒就這樣結果了。除了這大唐內斗的事情之外,最大的事兒就是突厥南侵了,這是整個大唐的恥辱,李二在渭水之畔斬殺坐騎,將大半個國庫交給了突厥,這成為了每一個大唐人心的痛。每一個有榮譽感的大唐百姓,都在著那雪恥的那一天。
時間走到了貞觀元年。這一年李二改元,年號貞觀。這一年李二廢除了肉刑,改為流放,這一年李二休養生息,三十稅一,整個凋敝的大唐帝國開始煥發出一縷縷生機。總之這一年是非常平淡非常順暢的一年。除了偶爾有一點自然災害,整個大唐可謂是風調雨順。這一年關大地迎來了從大業十三年之後第一次大豐收,小麥,水稻,總之這一年大唐的莊戶人家很是高興。見著田地里的莊稼樂得嘴都合不弄。
李寬卻沒有這個閑情逸致,他這一年和那些將門弟廝混,不對是帶著這群人廝混。自從他決定時常出宮巡街之後,整個長安城的紈褲們有難了,因為他李寬,當今聖天的次,楚王殿下,決定要收小弟,這些現成的資源要是不利用,那多浪費啊!
所以貞觀元年,原本在街頭巷尾流連的那些勛貴弟,漸漸的被收編起來了,程咬金家的三個小,尉遲恭家的兩個傻兒。李孝恭家兩個李懷義,李懷仁,劉弘基家的劉鵬舉,李神通叔祖父的孫李鵬程,還有其他的七雜八雜的,總之李寬這一年手下的小弟可以將大唐勛貴的將門全都連在一起,這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
立政殿,李二坐在龍椅上,長孫無忌恭立在大殿央︰「啟奏聖上,楚王李寬整日流連于長安城街頭巷尾,手下將門弟胡作非為,給長安城的治安帶來了很大的困惑,長安府尹上折彈劾楚王,擾亂長安次序,不知該如何定奪!」長孫無忌是被逼無奈,自從李寬上街之後,那些將門開始排斥自家的兒,以前程處默等人還不介意和長孫沖這樣的老爹從武職轉入職的小伙伴,可是現在不知道李寬心里是怎麼想的,從長孫沖到房玄齡的兩個兒,杜如晦的兩個小,還有其余的臣家的孩全都被排斥在外了。
這已經讓長孫無忌無法再通過長孫沖等人了解將門的動作了,這樣的情景有點出乎長孫無忌的預料。可是卻又毫無辦法,恰巧長安府尹長孫皓是他的堂弟,向他訴苦,說是將門弟時常擾亂長安城的治安,這給了長孫無忌機會試探將門的動靜。
「愛卿,此事朕已知曉,朕會和寬兒溝通聯系,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李二裝糊涂,長孫無忌說擾亂治安,那麼就擾亂治安好了,至于話里的深意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那麼臣告退!」長孫無忌豈會听不出李二話里的意思,見到事不可為那麼就不再糾纏。
長孫無忌離去之後,李二從寶座上起身,看著長孫無忌離去的背影,嘴角一陣微笑︰「現在大敵當前,四周虎狼環視,這幫人就要開始相互提防了嗎?是不是太早了點?」
李二沒想到武之間的斗爭已經開始出現,這才多久時日?武不和,豈能讓大唐蒸蒸日上?相互爭斗可以,但是卻是在為了大唐的利益為重的基礎之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顧大局的相互敵視。
「暗一,百騎司的布控進程怎樣?」李二問道。
「長安城已經完全布置好了,正在向四周擴散,只是完全值得信賴的人手遠遠不夠,所以擴張的速度很滿。」暗一總是會在李二的身後。
「現在著重關注長安城的風吹草動,不要讓某些不好的事兒發生!」李二飽含深意的望著殿外。
「奴婢遵旨!」暗一悄然而去。
貞觀元年,時間已經過了一年的大半,現在已經是隆冬時節。在皇宮之內,一間不是非常雄偉的宮殿,根合抱粗的庭柱支撐著穹頂,大大的匾額掛在門楣之上——顯才殿。
這里就是李寬的家,一只大狗就躺在殿門口,這只狗真的好大,躺在地上的身軀足足接近一丈(唐時一尺約二十三厘米,這狗從頭頂到尾巴有接近兩米三),三尺多長的尾巴在地上掃著,簡直就是一個龐然大物,比起軍隊里最雄健的戰馬還要龐大。一個小蘿莉提著一只竹籃身穿一襲翠綠色的宮裝襦裙,一手提著籃,一手拿著一根棒。籃里裝著幾件衣服,小丫頭邁著輕快的步,嘴里哼著莫名的歌謠,大眼楮眯著很是高興的向著殿門外不遠的一條小小的溪流走去,這是清明渠的一條小支流,整個皇宮各處都是這樣的水道,方便各位宮人洗衣物以及別的用水之需。
小蘿莉呵斥起躺在門口的大狗︰「小灰灰,一邊去!真是的每天都在門口擋路,怎麼說你都不听!」小手揮舞著手里的棒,裝作凶神惡煞的樣,俏麗的小臉上滿含笑意,就像在呵斥自家調皮的小孩兒一般。
「嗚……」大狗還真被這小姑娘幾句話吼開了,站起身,乖乖足足有五尺多高,真不知道這狗是怎麼長的。
「行了,天香,快去洗衣服,不然等會兒逛街就不帶你去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顯才殿里邊傳來,天香聞言,吐了吐香舌,快步的走了。
李寬坐在一張躺椅上,享受著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不願動彈,貞觀元年這一年沒下雪,至少現在已經是冬月,也沒見雪花飄落,這很反常。但是這些又和李寬沒多大關系,他現在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幫將門虎身上,說是虎,恐怕沒兩個當得起,一個個都是一副紈褲模樣,在街上嘴花花地調戲良家小娘,或者去萬花樓,倚翠樓等煙花風月場所,享受一番。直到李寬出面整頓一番之後這幫閑的蛋疼的將門弟才開始有點樣。
一幫人父親都在軍,常年不落家,而母親又都不是強硬的性,雖說一個個都非常的精明,但是對自家兒卻也非常的嬌慣,將門弟嘛,早就學會了用拳頭說話的真理,所以一幫誰也不服誰,這也讓李寬一陣頭疼。
現在李寬雖然在曬太陽,但是卻在思量著,他手下現在手變了不少人馬。大致分為兩個陣營︰一邊是程處默帶著自己兩個弟弟,還有秦瓊家的兩個小——秦懷英,秦懷玉,李孝恭家的兩兄弟。這幾個人為首的,父輩都在左武衛任職。另一邊卻是尉遲家兩個傻——尉遲寶林,尉遲寶慶。李神通的孫李鵬程,劉弘基的兒劉鵬舉這幾位父輩都在右武衛,兩邊針鋒相對,李寬要在其掌握住微妙的平衡。這很不容易,他現在才知道李二要平衡武,平衡勛貴與世家,平衡國內爭斗和外族戰爭,這是多麼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