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元蝶,帶著空空在靈王谷眾多山脈中的一處慢慢停了下來。
手指半山腰一塊近似于峭壁懸崖的地方說道︰「此處靈氣流動最為充盈,布五元聚靈陣法最為合適。」
空空一听這五元聚靈陣,微愣片刻,她又不懂陣法,只能暗暗猜測這應當是聚靈方面的陣法,只得應承般的點了點頭。
「洞府建于此,應當不錯。」冷元蝶也不管空空是否明白,倒是自我肯定一般點了點頭,嘴里不停的嘀咕著什麼。
「煦彌,你且將此處開出一迎風台。」冷元蝶忽然淡淡言語。
空空不由轉頭看向一旁站立的巨手弟子,莫非他就是煦彌。
「是,師傅。」那煦彌恭敬一禮便對著那陡峭的懸壁抬起巨大的手掌。
只是憑空對著那峭壁上下劃動,一道道光芒自他手過之處拉出神秘的圖形符號。
那神秘圖形並未因煦彌手過而消失,彷如在空中定了型般,出陣陣光芒。
接著煦彌的巨手對著那圖形重重一推,那圖形像被一下打到哪峭壁之上印住不動;
此刻見他那巨手對空用力一握。便听巨大爆裂聲響,碎石自那懸壁紛紛跌落。
半空之中,即使空空三人離那峭壁有些距離,也被那巨大繃山之力轟的衣袍呼呼作響。
那煦彌接著又是雙手一托,那些碎石像失重一般浮在空氣之中,接著又被他不知用了什麼術法給全數收了去。
此刻那原本陡斜的峭壁生生的給掏出了一個深洞,且洞壁四周順滑無比。這煦彌似是檢查了一番,便身形往後騰了騰。
空空倒是對這巨洞沒什麼感覺,平常中級的術法也能達到如此效果,反倒是對這煦彌所用的陣法有些好奇。
她本對陣法毫無了解,今日一見,不由心生驚奇,平日只見過陣法所做防御與遮擋之效。今日這一看,這陣法倒是以攻擊只用。
只是雖看來陣法操控無需多少靈力,便造成如此巨大的威力,但這施法時長並不利于斗法,看來也是有利有弊。
想到此,空空又眯眼看了看煦彌,這煦彌倒是何靈修居然生得如此巨手。難道也是化形失誤?
空空還在自行沉想之時,那冷長老已是衣袖紛飛,化出比那煦彌所畫圖形更為復雜更為巨大的圖形。
待空空走神之時,這冷長老也不知畫出了多少圖形,打到哪洞壁之中。再待空空回神之時,那冷長老還在空中劃出絢麗圖形。
雙手齊齊揮舞,顯出那布滿圖案的晶亮手臂。
空空暗嘆一聲‘哇!’這冷長老莫非研究陣法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境界,連自身手臂之上也畫滿了陣法?
就這樣她一直騰雲于冷長老身後,看她布滿圖案的手臂在夜空之中舞動,化出一道道她不知的陣法。
約是半日過去,夜色放亮,周身那如幻的的夜色已回歸了仙霧繚繞之狀,這冷長老方才住手。
停手之後,冷長老默默不語許久。待空空又要走神之時,忽的冒出一句︰「以了,五元靈法、聚靈陣、防御政法、迷幻陣、強固陣、反噬陣、束神陣遞疊而成,環環相扣,若要破這陣法恐只有東黎老祖才。」
‘居然做了這麼多陣。’空空不由深吸一口氣,這師父讓冷長老為她做洞府,難道就是為此。
若真是如此,那這老祖師父的光圈果真給了她不少便利。不用想也知道剛入谷的弟子定然不會有如此之多陣法的洞府;何況還是受到長老特殊照顧,建個洞府居然用了半日時間,一直布陣。
那冷長老此刻猶如自己也認了一般,用力點了點頭,才轉身面對空空︰「以了,將你靈力注入這陣法之中。」
空空于此深深躬身一禮,才抬頭舉起對著這洞里釋出一股五色靈光。那原本都已看不清的陣法如注入了動力一般,圖形漸隱漸現。
洞壁那已碎掉的石壁仿佛生長一般,慢慢復原。空空看了一眼煦彌,那些恢復的碎石並非自他手中而來,看來是幻陣起的作用吧。
冷元碟見此,額頭微抬,心中暗道,這下應當能何東黎老祖之意了吧。淡淡說道︰「以了,此番建洞府未在依歷堂入冊,你需再去入下冊即。」
「多謝冷長老。」此刻空空只得由心感謝。
冷元碟此刻也不再多說什麼,額了額首,揮袍騰雲而去。
待空空將洞府入冊之事處理完畢之後,也是一日已過,剩下的兩日只是匆匆了解了一下大靈谷。
便按東黎所說三日之期,到了東黎洞府之外。
愣了楞,不由疑惑,師父,這門倒是停醒目的,怎會無一個值守弟子了,就是到了洞府之外也不知怎麼呼應里面的東黎。
思索一番,空空只得像凡人一般‘ 、 、 ’的敲門。
‘咯’聲又起,那門自動而開。
就听里面傳出東黎話語︰「我這門是請人界巧匠打造,你力本就大,輕點敲。」
這話落在空空耳中,不由刺激得她嘴角抽搐,怕被敲壞就收起來,何必這般招搖擺在外面。
但這些話語也只能化作心聲在她心中飄過。
「師父。」入內到那墨亭之處便見東黎側身躺于紫色蒲團之上。
「恩。洞府安排妥當了?」東黎話語沉穩,卻帶著一絲關心。
「托師父之威,冷長老為我布了一個陣法齊全的洞府。」此刻空空低低俯首,那冷長老如此折騰一番,她必須得據實而答。
「哦,她果然還是如此。」似是知道定有如此接過,東黎不由晃身而笑。
這冷元碟啊,就是太過痴迷陣法,幾次三番差點失神迷失與陣法之中,如今一個洞府也會如此用心,也是如此他會放心讓空空去尋她。
「好吧,既然已辦妥,那你準備好?」東黎此刻已緩緩立身而起,走到空空面前,依舊是那番慵懶神態,但眼神之中又閃爍著灼灼之意,眼神猶如在盯自己的獵物一般。
「咳咳。」空空不由尷尬的咳嗽一聲,這師父的表情太過明顯,擺明了他此刻為她充盈血脈之事正處于極度興奮之中,那眼神活像要將她生吞薄皮一般,讓她不由渾身一抖。
「師父,您要是想馬上開始,那便開始吧。不用假裝問我意見。」快速鎮定了情緒,空空才開口道。
東黎不由上下打量了空空一番,嘴角一抬道︰「你倒是聰明,為師確實是很想知道為你充盈之後,你會有何變化。」
空空只覺額頭一皺,這話怎麼覺得是將她做實驗了?為何話語听起來有些不太靠譜,不由試探著低聲問道︰「師父,這充盈血脈之法,您為多少人做過。」
「你當我無事給人充盈血脈玩麼,你是第一個。」
空空只覺腦中轟的一下,微微抬起的嘴角頓時僵住,這還真是將她做試驗品啊!
「這,這,這充盈血脈之法,沒什麼危險吧。」此刻空空話語充滿了慌亂之意。
「哈哈哈」東黎見空空此刻神態話語不由放聲而笑,片刻後又道︰」怎麼,不相信為師的能力。」
「那兒啊,弟子只是隨便問問,師父英明神武,修為高深,只是弟子膽小怕事,習慣遇事都先問一問有性命之憂。「空空不由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她那敢懷疑東黎,不由奉承起他來。
東黎听到此話,看了空空一眼,緩緩吐出一句話︰「于我說話,少學人修那般花言巧語。」
空空不由心嘆這東黎還真是不好伺候,面上強自鎮定道︰「是,是」
話還未說完,就見東黎衣袖一揮,一道金光向空空佛來,空空如同失神一般,愣愣看著東黎身姿慢慢變高,而她的視頻線卻越來越低。
「這」空空此刻也覺察出了一絲變化,不由低頭一看。
法衣落地,鱗甲已現,原形已經出來了。
瞬息便明,看來是師父不知用了何種術法將她原形逼出。心中暗嘆,這是有多麼的亟不待啊!
東黎此刻慢慢而道︰「好了,既然做好了準備,就莫再廢話,凝神入識海。」
「我?」空空愣愣的問道。
「難道是我!」東黎見空空此刻所問,不由眼楮一瞪。
「額。」空空听此,不再言語,按照東黎所說,慢慢閉眼,沉入那虛無飄渺的識海之中。
見空空此刻蛇眼已閉。東黎掏出那裝滿紅砂獸血的玉瓶,慢慢傾倒其中的紅色濃漿。
單手微抬,東黎之手出淡淡光芒,那流出的紅色濃漿在墨亭之中順時漂浮,一圈一圈又一圈。直到全部流出布滿空空頭頂。
此刻這墨亭之中充滿了一股腥臭之味,東黎不由眉頭一皺,閉了嗅覺。
于此這般,東黎才開始慢慢抬起雙手,急速掐訣,心中默念。
之間漂浮在空空頭上的紅色濃漿慢慢出了璀璨之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強。
直道那光芒幾乎將空空與東黎身影全數包裹在內。
猶如平靜水面落下一滴水地。那靈光巨現之後,紅色濃漿化作一滴晶瑩水珠,里面彷如星河流沙,璀璨無比。
空空眯眼看了看已經深入識海的空空,輕呼一口氣,便猛的一推手,操控著那晶瑩水珠直直沖進白蛇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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