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羽箭命中了李二頭部的時候,射出了這一箭的突厥神雕手興奮了,狙殺漢人皇帝是要千古留名的,惜他的興奮只持續了幾秒,一個紅色的光點照在了他的胸口,跟著一股劇痛從心肺之間傳來,他不相信的看了看胸口的血洞,再用他天賦異稟的眼楮看向被自己射中的大唐皇帝的時候,他崩潰了,天底下那里有這樣的事,大唐的鐵鎧根本擋不住自己的百煉鋼箭頭,那個頭部中箭的大唐皇帝沒事人一般繼續指揮著軍士救人,那只重達一斤的長羽箭根本沒有扎進他的頭顱。
混在漢人百姓中的神雕手噗通一聲掉進了渭水河,羽箭確實沒有扎進李二的頭顱,這幅帶面罩的鈦合金鋼盔如果連這麼遠的一支拋射箭都擋不住,就不能算是寶盔了,神雕手起身開弓射箭的動作太明顯了,或許他認為對方那幫穿重甲的漢人軍士里不能有神雕手,沒人以反射到他,才果斷的射出了自己的一箭,惜這一箭成為了這個草原上無比精貴的神雕手的奪命箭。
李二晃了晃自己有些暈的腦袋,箭羽雖然沒有穿破他的鋼盔,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像別人在他腦袋上來了一錘一般,好在他是武人,能夠迅速的反應過來,小林子的法器原來這麼厲害,居然秒殺了神雕手,想到昨夜自己還跟他吹噓說神雕手有多厲害,真是笑,瞬間反狙的震撼效果是讓突厥的神雕手不敢輕易出手了。
百姓們哭喊著沖上了岸,迅速被沒有重甲披的千牛衛軍士控制了起來,浮橋已經搭成,李承乾懂他老子的歡喜,沒有開炮轟擊浮橋,他也真不明白,突厥人為什麼會以為這麼簡易的一座浮橋漢人會弄不斷,就算沒有神威大炮,開快船撞也能撞斷吧!
百余個匡亮的鐵人手持著長柄大刀在浮橋的這頭擺開了陣勢。見浮橋已成,阿史那屠蘇果斷下達了攻擊命令,先是一輪箭雨射的唐軍鐵皮人幾乎抬不起頭來,再是奔馬上了浮橋。飛快的向河這邊沖過來,一邊跑,馬上的人還一邊放箭,只有兩個小洞洞能視物的鐵甲人雙手握緊了長刀柄,忍受著箭羽打在身上的沖擊力,李二一馬當先,站在了兩丈寬的浮橋中間。
近了,突厥騎兵第一個沖過來的人靠近李二了,俯身,甩馬刀的動作十分嫻熟。李二視而不見。
「嘶。」
提刀起,人馬兩半,眼尖的人甚至以看到那名騎兵的彎刀都被李二斬成了兩半,鮮血濕了李二一身,狂奔中的戰馬和馬上的騎兵被李二一重刀從中間劈開。兩半馬尸體和人尸由于慣性作用,直接飛到了浮橋兩邊的渭水河里,李二就像從他們的身體里面穿過去一般,滴著鮮血的鎧甲十分嚇人。
「陛下威武。」
「父皇威武。」
第一刀的震懾力十分強悍,更是激起了大唐悍將的凶性,陌刀陣舞動,就像一部絞肉機死死的釘在了橋頭。突厥人不管沖過來多少,都會被這部絞肉機絞碎,拋尸于渭水。
陽林不想看下去了,泛紅的河水讓人惡心,他舉起了望遠鏡向敵陣看去,同時。被分割在浮橋兩邊的乘風破浪兩艘軍艦向岸上的突厥騎兵開炮了。
轟鳴的炮聲下,殺戮場面持續放大,阿史那屠蘇的命令只有一個字‘沖’,漢人只有一百多個鐵甲人,他們不能堅持多久。只要保持沖鋒,拼了犧牲兩三千人馬,長安城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依舊是那個長相平凡的漢人,陽林的望遠鏡在敵軍陣營不斷的掃射下再次現了他,能在敵軍陣營混的這麼好的漢人,陽林想到的第一個詞語就是漢奸,這樣的人在後世的抗戰劇里一般都是最先挨槍子的,所以陽林打算給他一槍子。
「 。」
瞄了半天的陽林扣動了扳機,先前浮橋上的神雕手不過在兩三百米距離的位置,他以輕易的狙掉,現在河對岸的突厥騎兵陣營距離就遠了,最少超過八百米,雙管大獵並不是美國的電子狙擊槍,能狙殺千米以外的目標,這一槍下去陽林自己也不知道打中了什麼,反正那個漢人依舊沒事人一樣的在觀看著戰場。
「媽的隔壁,老子沒練過狙擊術。」陽林所掌握的狙擊知識僅限于電視里看到的那些,只不過他對特制的槍械比較熟悉,操控起來比普通人強些而已,真正的遠距離狙殺他是不成的,子彈太精貴,不能多浪費,只能等待時機,尋找近距離目標動手,也好在他的狙擊術沒有練到家,否則李二接下來的計劃就難以實施了。
「你覺得父皇多久才會殺累?」
李承乾的身側站的是馬永全,其實他並不是很希望馬永全在他身旁,如果李世民在戰陣中遭遇了什麼不測,那麼他這個法定繼承人就會立即登基成為皇帝,也虧得現在的李承乾沒做兩年太子,要是再過幾年出現這樣的情況,李二還真未必有命在,想想壓根不受自己控制的內侍,李承乾這個害死自己老爹的想法也就在腦海里停留了零點一秒。
「陛下這兩年少有時間練武,耐力恐怕不如從前,披這樣的重甲砍殺,持續半個時辰差不多就力竭了,不過太子殿下不用擔心,老奴一直注意著岸上的動靜,駙馬爺有千里眼法寶,陛下若是示意,他會鬧出動靜通知我們的。」馬永全作為大內暗侍衛的一號人物,自然是負責保護最重要的人,雖然他站在太子身側,注意力卻也時刻停留在李二的身上。
李二很久沒有殺的這麼酣暢淋灕了,雖然他很想繼續殺下去,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統帥,他時刻保持著冷靜,死在他手上的突厥騎兵不下一百了,體力已經消耗掉了八成左右,就算其余的將領殺的少些,體力也都耗去了大半,這個時候不撤會有全軍覆沒的下場,揮舞著大刀在浮橋上砍殺的李二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山坡。
「換大子彈,陛下要撤了。」
陽林得了李二的示意,將一顆霰彈壓進槍管,朝浮橋上流水一般沖過來的突厥騎兵開了一槍,同時王二牛也將胸前掛著的大霰彈殼子吹的老響。
「陛下要撤退了,船體打橫,向浮橋開炮。」
乘風和破浪兩船同時開到離浮橋百余米的水面將船身打橫,向浮橋開了一輪炮,碎石彈轟擊浮橋的效果並不好,除了將奔跑在浮橋上面的突厥騎兵打傷一些,對鋪了木板的浮橋並沒有毀滅性的打擊,而且準頭還不好,六炮彈,只要一小部分碎石彈砸在了浮橋上。
「該我出手,取火藥包來。」馬永全雞爪一樣的手向旁邊一伸,一直抱著一個大包裹站在他身後的內侍就將一個大包裹交給了他,份量不輕,足有二十斤。
「打旗語,令兩船兩船遠離浮橋,擂大鼓,提醒陛下他們小心防護,馬公公,本殿下親自為你點火。」
李承乾在內侍的手中取過一個火折子,他知道純火藥**包的威力,只有像馬永全這樣的武林高手施展輕功直接從水面上把即將爆炸的**包投到浮橋中央,才能確保浮橋被徹底炸毀,不過留給馬永全撤退的時間非常少,當初制定這個方案的時候,陽林給的建議是,投**包的人要直接潛入渭水河里,如果扎的夠深,生還的機率還是有的。
對于這個大唐版董存瑞,李承乾少有的露出了一絲敬意,李二能夠在弱勢的局面下登上天子之位,這些不要命的暗侍衛起碼有一半的功勞,自己作為享福的後人,不應該輕視他們。
輕功練到極致,人以如蜻蜓一般在水面上點水而過,這種功夫是陽林最羨慕的,曾幾何時他在睡夢中雙腳狂踢著被子,那就是在夢里施展蜻蜓點水的輕功,現在,他又見到了這一幕絕美的畫面,手機,錄像,陽林飛快的開啟,熒幕里,如小點一般的馬永全抱著一個冒煙的包裹在水面上飛奔,直到靠近浮橋十余丈處,**包才被他投了出去,同時他的身體噗通一聲掉進了渭水河里。
「轟隆。」
一聲比神威大炮動還響十倍的巨響爆,渭水河上驚起了高達數丈的巨浪,整條浮橋猶如被一只萬斤巨手撕扯揉捏過一般,化作數不清的碎片殘渣飛散在空中,沖擊波讓披著鐵甲的李二等人飛撲到了岸邊,染血的面罩下,所有唐軍將領都長著大嘴巴。
河對岸,萬馬嘶鳴,這一下真是將它們的心肺都震傷了,浮橋上被沖走的人馬且不說,光是在岸邊等待沖鋒的突厥戰馬就有數百匹倒地不起,難以置信的阿史那屠蘇將一對眼楮睜到滾圓,時兒看向被炸的浮橋方向,時兒看看身旁的竇鷹山,手指在兩處指來指去,一陣結巴,他不知到用什麼詞語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這難道是長生天給予突厥人的懲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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