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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對付我們這些商賈,從來就沒有忍讓過,武德年間那些被抄家滅族的大商家可不少,陸老弟不會是以為當今皇帝會比太上皇更軟弱吧!」龔莫如經歷了隋唐兩個完整的朝代,雖然李唐沿襲了隋朝的政治體系,但還是有很多不同的,比如殺大戶,這是在隋朝最困難時期也沒有干過的事情,也正是這樣才導致隋末群雄並起的時候,地方勢力強大的局面,李淵上任之後對于商家大戶有了很多的限制規束,李二雖然是推翻李淵政權上位的,但在這方面比李淵更甚之,從朝廷各項政令可以看出,他沒有給世家大族任何面子,大族大戶在他眼里就應該是平民。
「呵呵,龔會長此言小弟不敢苟同,皇帝之武功自然遠勝于太上皇,然文治卻更勝之,從他登基的這一兩年來看,其興水利,重商貿之舉,件件都是大手筆,我等商賈之輩在這天下的一席之位將越發重要了,東西十大廠自年初對外銷售貨物以來,僅五個多月時間已經創出了近兩千萬貫的交易額,龔會長不要質疑這個數據,此乃吾陸家在朝中的好友透露的,斷然不會有假,而按照朝廷三十稅一的稅率,光是東西十大廠一年的商稅就要超過一百五十萬貫,僅比天下田賦少幾十萬貫,這說明了什麼?咱們這極少數的商家為朝廷創造的財富就快要抵上全天下種地的百姓了,或者會長認為咱們敲朝廷的竹杠會有些危險,但我可以告訴你,朝廷現在有的是錢,一兩百萬貫買個國家安寧,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他們沒有不接受的理由。」
陸炳昌說的頭頭是道,大廳中的其它商家們也紛紛點頭。拿數據說話,是只有他這種在朝中有些勢力的江南大族才能有的本事,還真別說,要說這個世界有比較合格的商人,陸炳昌還真可以算是一個,在唐朝壓根就沒有什麼反壟斷法,商賈囤積居奇可是天性,就算皇帝要強制插手解決,也會擔上一個惡名。
「老夫做了一輩子的生意,能有今天這個地位。憑的就是對危險的洞察力,朝廷商船抵達揚州已經好幾日,商品卻遲遲不開售,也從未像其它幾州一般宴請我等商賈談及設立超級市場的事情,老夫覺得其中有異,朝廷若是早早的發現了我等已經將淮南的糧食收的差不多了,會作出何等反應?」龔莫如皺著眉頭說出來擔憂,有許多與他合作了多年的商賈也開始皺眉沉思,確實。按說朝廷急需要糧食,就肯定會第一時間聯系他們這些手握糧米萬石的大商家,難道朝廷已經有辦法解決了糧食困局?
陸炳昌將所有能出糧的地方都想遍了也沒想出一個能解此局的地方,朝廷似乎只有淮南這一個選擇。又道︰「會長的擔心雖然不無道理,但是只要朝廷缺糧這個鐵的事實擺在這里,我等就會立于不敗之地,反正糧食放個一年半載也不會壞。朝廷今天不找我們談,說不定明天就會找我們談了,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朝廷今夜的商品推銷會不是要召開了麼?咱們就先看看他們說什麼吧!」
爭論總是會在不了了之的情況下結束的,因為沒有誰敢說明天的花兒就一定是紅的,黃昏時候碼頭開始變的熱鬧無比,揚州城內的常住人口幾乎與長安相當,六十余萬,但流動人口卻是比長安更勝一籌,周邊密集的州縣鼎定了他心髒的地位。
揚州城的夏夜本來就是最熱鬧的,有了文工團這麼一鬧騰,被日頭困在屋里一整天的善男信女們便都集中到了碼頭,人挨人,人擠人的場面在這個繁華的城市是少見多怪的場面,其中就有一群帶者斗笠的人,他們的目光一直集中在碼頭附近停靠的大船上。
中臣大相沒有死在洪澤湖上,甚至傷都沒有傷,他的屬下還有二三十個二三流的武功好手,一直隱在暗處注意著朝廷水輪船的動向,洪澤湖水戰爆發之後李二第一次下令趨趕了向來對大唐表示恭順的倭國使節,他們敢公然向朝廷的船隊動手,就證明他們偽善的面皮下隱藏著反叛的血肉,李二這樣控制欲極強的人眼里是容不下他們的,要不是文臣的勸解,他們就不僅僅是被驅逐出境這麼簡單了。
中臣大相要匯合這些被驅逐的倭國使臣之後一同返回委國,臨行前他想做最後一次嘗試,就不相信朝廷的船隊能夠千日防賊,並且,將所有的船只都納入嚴密的保護下。
揚州城百姓對新鮮事物的狂熱是李承乾和刺史高士廉始料未及的,不過好在高士廉有幾把刷子,這位大唐最高級別的封疆大吏第一時間調動了府兵前來維持次序,並且用衙役統領府兵,進行片區控制的方法很有效的維持了次序。
高士廉有宰相之才,用不了幾年就會回到中樞接班,有他張羅,陽林放心,唯一比較緊張的位置就是就是舞台兩側的商品攤位,現在可不是在長安的時候,可以拉上王家村以及滿朝的文武官員幫忙,三千多船員外加護衛隊全部上陣了依然忙不過來,想靠零售賣出幾十萬貫的貨物,營業員數錢都不知道要數多久,更何況還有一些需要稱量的金銀貨幣,看著混亂的交易場面,陽林覺得有大唐必要推行統一貨幣來方便交易。
「打燈光,把場面上都照亮了,注意嚴防踩踏事件。」其實陽林的擔心是多余的,揚州出現這種場面的情況很多,一個大的雜耍團就能吸引圍堵一條街的看客,何況是這種全城盛世的場面,大姑娘小媳婦根本沒有什麼男女忌諱,都很自覺的向前擠成一團,把脖子伸的老長,倒是讓揚州城的小偷扒手們發了筆小財。
「風從長安來,吹動你心懷,不變我的情,這花像大海,我從長安來,溫暖你心懷。」
歌舞表演進行的如火如茶,新式的樂曲舞蹈一瞬間就將整個場面h住了,名聲早已從長安傳到揚州的大唐文工團今日終于滿血登台了,許多在長安都沒有演唱的歌舞一一亮相,汐涼,凌雨寒等大家之名在短短的一兩個時辰內就在揚州城家喻戶曉了。
「天授駙馬當真是天下一等一的絕妙人,听說這些聲音美妙的樂器都是他制作出來的,而且這麼大型的歌舞排演,可比千軍萬馬排陣都還復雜,非一般人能編排的好,就是不知道他怎麼解那長安城的糧困之局。」
人群中,陸炳昌與幾個揚州商會的大商家同行,護衛門前前後後艱難的給他們擠著通道,朝廷船隊商鋪的交易情況連賣東西的他們自己也統計不清楚,更何況只是靠眼楮看的陸炳昌,所以他干脆放棄了這種最低級的統計信息手法,向舞台這邊看過來,作為長安城有數的頂級富豪,風花雪月才是他們的日常生活,同行的商賈們馬上就發現了舞台不遠處的幾艘大花船。
顧青青跟著船隊下江南主要有兩個任務,除了兼並整合揚州,蘇州兩地的娼妓業,在這兩座大唐一線城市開設天上人間夜總會分部外,還要一路吸金,為長安天上人間總部賺到一筆巨額的裝修資金,听說那棟樓現在真的要蓋到天上去了,已經有五十八層,兩百多米之高,只要長安城稍有陰雨大霧,頂上的幾層人們用眼楮都看不到。可佔據一坊之地的巨大樓盤,也需要巨大的投入來裝飾,光蓋樓就要花掉百萬貫,裝修起來最少是蓋樓的好幾倍,這些錢必須得在這一兩年的建設期里掙到,當然,大頭還是歸第一大股東陽林出。
畫著新式裝扮的窯姐們並沒有像揚州城春花樓的那些姑娘們當街招攬生意,一個個將粉底拍的十分嚴整,在搖曳的燈光下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現在還不是招攬生意的最佳時機,只等夜再深些,汐涼大家的魔鬼歌舞開演的時候,才能讓揚州城的嫖客失了方寸,任由老媽子喊價。
綠波蕩漾的運河上,兩隊倭國武士慢慢的從水下潛到了一艘停靠偏遠的貨船附近,這艘貨船的貨物早已被清空,是以輕盈的船身搖晃的厲害,兩組武士分前後兩個梯隊慢慢的爬上了貨船的甲板,向船倉里模去。
醉仙樓的花船上突然來了幾個豪客,正是陸炳昌一行人,本來不想提前做生意的顧青青還沒張嘴說話,就迎面接到了兩個金錠子,不用掂量也知道足有三兩重,可以換上銅錢數十貫呢,這種級別的豪客顧青青自然不會拒絕,招呼著姑娘們在甲板的好位置給他們擺開了席面,以供他們觀賞歌舞。
今夜除了一個負責守護水輪船動力系統的護衛隊員,所有的船員都上岸幫忙了,當然,還有在醉仙樓花船上等待接客的窯姐們,停靠水輪船的碼頭沿水設置了水寨,由揚州的府兵把守,水寨是由打在水里的柵欄樁子構建而成,每隔數十米設一個高高的僚望塔,塔上有兩名輪值的揚州府兵,不用說,他們此時的視線都在望著遠處岸邊的舞台上,耳朵里也在听著時不時順風傳來的鼓樂歌聲,以至于幾個身穿黑衣,動作輕盈的武士從水里爬上了高塔他們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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