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目前人被掌握在警方手中,南嘉魚心不由一沉。如果司機咬死自己只是普通肇事,不過是判幾年的刑而已,而且南嘉魚不相信這件事故只是一場單純的交通肇事。
「家里的情況還好嗎?」南嘉魚接著問道。
「實話說,不太好。」木朝嘆了一口氣︰「叔叔阿姨這次出事因為有人報了警,所以根本沒有瞞下去,現在家里人都已經知道了。你也知道這十幾年以來老一輩的人對叔叔多有不滿,所以一听到這個消息那些老家伙心思都開始活泛起來了。」
雖然南嘉魚的父母一直不知道南嘉魚已經恢復了記憶,從來不和她談及家族里的事情,但是自從南嘉魚恢復記憶以來就和木朝結成了聯盟,木朝學了什麼,都會和南嘉魚說,所以家里什麼事情南嘉魚都清楚得很。
「這幫老家伙真是目光短淺,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一腦袋老古董的思想。」南嘉魚冷哼一聲︰「他們這些人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兒,我不會像父親一樣還給他們留臉面。」
木朝露出一個苦笑,說︰「現在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了。前有虎,後有狼,我們如今以說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前有虎後有狼?」南嘉魚不由驚訝道,情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糟糕了?
「這後面的狼你是知道的,自從我們開始洗白,幾股人手就開始蠶食我們手底下的勢力,他們如同附骨之疽,趁我們不備就能從我們身上咬下去一大口肉。至于這前面的虎,去年年末調任來了一位高官,這半年來他雷厲風行,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背景,誰的面子也不給。」
「我父母的那位主治醫生秦良是你聯系的嗎?我看他年紀輕輕,不靠?」
「秦良他是我的小,你失憶那會兒,家里不讓我去找你玩,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他的。他和我這也認識十多年了,應該是沒問題。」
「既然秦良信,那他今天和我說的話想必也不是危言聳听了。」
「危言聳听?秦良今天和你說了什麼?該死,我應該叮囑他不要亂說話的……」木朝听出南嘉魚話里的深意,頓時有些不安。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隱瞞你了」,南嘉魚深呼一口氣接著說︰「今天秦良和我說我父母有很大的能性成了植物人。」
木朝听到這個消息時顯然比南嘉魚要激動的多,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焦躁地抓了抓頭,有些語無倫次地說︰「植物人?這不能,秦良根本就沒和我說過!不行,我要去找他!」
南嘉魚也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木朝的肩膀,說︰「你鎮定一點,秦良說的只是能。而且我們要慶幸,你既然說他靠,那他就不會將這個消息亂傳。要知道一旦醫生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都會對我們帶來毀滅性的後果。所以你得告訴秦良,不僅讓他自己不要亂說話,也別讓任何人傳出什麼風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