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肖雖然兩世為人,但是在這方面實在是太女敕了,被吻得完全就是一個七葷八素六神無主。而且親自己的又是好不容易盼來念來的小爸,所以基本就是一腦袋糊涂醬,隨便擺弄。白岸洲把他放倒在床上,他就乖乖地躺著,白岸洲翻身壓上來,他頂多也就從鼻管里哼哼兩聲,隨便怎麼吻隨便怎麼親,簡直是怎麼弄怎麼有。直到白岸洲要把手往下伸進去,他才終于慌慌張張地異常堅決地兩手握住小爸的手腕子攔住。
一定不能讓小爸現他有那些東西流出來。太羞恥了。
「放開。」白岸洲軟中帶硬,實際上話語里含有了很多命令的口氣。將雲肖的下嘴唇用牙咬住,扯出了老長。
「嗯……」滿面通紅地搖頭,「哎呦……你咬疼我了。」
「乖乖的。」卡在褲腰上的那只手作勢又要往里進,嚇得雲肖兩手一齊使勁攥住。白岸洲立即從鼻管里愉悅地笑出聲來。
「嗯嗯……」雲肖一臉哀求地把一個不願意的嗯字七拐八彎地哼了出來。
「……」白岸洲看著他帶著黑眼圈的大眼楮,里面盛滿讓人心軟的憐兮兮的祈求,只好嘆了一口氣。他的確是有點急進了。
半夜三點多,雲肖已經在浴室里耽擱很久了。他穿著浴袍站在洗臉池前在洗內褲。上面一層涼冰冰黏糊糊的東西。沾了水,一搓就滑溜溜的。
白岸洲已經在床上喊了他兩遍了。
「肖肖!」白岸洲見他洗完了還老不出來,而且也沒什麼動靜,這麼久,怕他萬一是因為拍戲太累再睡著暈倒之類的。是以喊一下。
「哎!」雲肖手上動作加快,立即回頭就沖臥室里揚聲應了一句。
「在干嘛呢?」
「馬上!」
今天兩個人都是已經很累了。又弄到了這會實在是困了。是以白岸洲摟住了雲肖,壓下月復中欲火,親了親嘴邊的薄耳垂就準備閉上眼楮睡了。但是雲肖哪里能睡得著。在小爸懷里,小心翼翼地一會動動腿一會動動頭,一會又翻個身,直擾得白岸洲睡不著。
「睡覺。」白岸洲已經有了困意,緊了一下手臂。低聲訓他。
「……」被小爸熱烘烘的身體包圍著,雲肖立即不敢動了。這樣訓他的小爸好懷念。以前小爸就一直是這樣的。真訓起人來嚴肅得不得了。但是小爸以前從來沒有親過他的嘴。以前那麼寵他,會不會其實也是一直喜歡他的。只是覺得他還小,沒有表白?
「你喜歡我嗎?」半響,雲肖側過臉來對著小爸的臉,蚊子哼哼似地小聲問。他不知道小爸有沒有睡著。他問得很小心。也很不確定。有點害怕這種問題會惹得白岸洲不高興。
等了十幾秒種,就在雲肖以為小爸肯定是已經睡著了的時候,白岸洲胸腔動了一下,沉沉地出了一聲嗯。門前的地燈只亮了一小盞,屋子里光線很暗。小爸的輪廓也看不清,此刻臉上的表情自然也整個都隱在了暗影里。
「很喜歡的那種嗎?」這下聲音大了一點,也有了底氣。
「當然。」要不然他怎麼會吻他,白岸洲睜開了眼楮︰「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嗎?還問來問去的?」
「有的以知道,有的不以。」雲肖乘機又翻了□,從平躺變成了背對著小爸,向後拉過小爸的手環在自己腰上,自己的兩只手再搭在小爸的手上。這個姿勢是以前他最喜歡的。那時候他剛到白家,沒了爸爸,一個人晚上睡覺就總是害怕,小爸看他憐兮兮的,就是這樣讓他靠在胸口上睡覺的。他一睡就睡了好幾年。
「你還記得你給我買的那把吉他嗎?」
「……嗯。」半響,白岸洲才懶懶地應了一下。
「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
「嘿嘿,我叫他小白。」
「我以後不以叫你小爸?」
「……」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我叫你小白。」總不能一直叫你你你呀。難道叫名字?岸洲?
「……」
「你知道嗎我唔……」雲肖沒能講完,白岸洲已經抬手將他嘴巴捂上了,「閉嘴,睡覺!」
結果,雲肖睡得十分不安穩。剛睡了一個多小時,就無端地驚醒了,夢到些什麼轉臉就忘記了。抬頭看了看身邊的小爸還在,于是把兩手伸進小爸的脖子里摟了一把,半個身子趴上去,雲肖閉上眼楮無聲地笑了,以後再也不會搞不清自己在哪里了吧。
雲肖就這麼趴著,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被翻了下來,白岸洲胸口都要給他壓麻了。
「你摟著我。」迷迷糊糊地還知道要提要求。
「要求真多。」困倦地呼出一口氣,白岸洲翻了個身,將人整個拉過來抱在了懷里,又扯了扯被子給他蓋蓋好。
兩個人睡覺和一個人睡覺果然就是不一樣。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像這樣將一個人摟在懷里睡了。上一個人好像是還是小時候那個魔人精小表弟。當初他認識哭包子的時候,大概絕不會想到,今天自己會這樣在乎他。想起來以前自己對他真的是有點絕情呢。害他哭了好多次,還受過一次傷。白岸洲這麼想著,手伸進雲肖的衣服里,在月復部的皮膚上摩挲著找到了那個傷疤。心里後知後覺地涌過一陣心疼。他把嘴唇貼了過去,對著雲肖的臉頰輕輕地蹭了兩下,把人往懷里又緊了緊。
早上兩個人自然是都在床上賴到了太陽曬**。白岸洲公司都不去了。這就叫那什麼,*苦短日高起,君王今天不早朝。
十點鐘,雲肖才眯著眼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就往外跑,在廚房里找著了挽著睡袍袖子做早點的小爸。白岸洲在國外多年,手里還是有幾道能拿得出手的看家菜的。在後來的日子里,白岸洲只要有空,都很願意給雲肖做吃的,用他自己的話說,做飯也是一種創造和享受的過程,是一門藝術。
「洲洲做了什麼好吃的?」雲肖重新將睡袍的帶子系緊,摟著小爸的腰探頭去看鍋子里煮的什麼。話剛講完,就被白岸洲反身捏住了腮幫子。
「哎呦。你捏疼我了。」雲肖故意撒嬌,去掰小爸的手腕子,「我喊你小爸你又不喜歡。」
「等你願意告訴我那個問題的答案的時候,我就隨便你喊什麼。」白岸洲顯然對雲肖為什麼知道他的習慣癖好這個問題非常在意,一直記在心上。雲肖現在不願意說,他也不勉強,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答案,「今天不是要去公司?我開車送你過去。」
「嗯,要去見譚偉升,跟公司的人開會。公司現在要給我做宣傳。你知道我的定位是什麼嗎?是音精靈,影視天王的接班人。怎麼樣,厲害吧?下午還要去見舞蹈指導。我有個代言的廣告後天就要拍了。譚偉升說廣告能要拍一天。李有文晚上還說要找我吃飯。昨天早上就給我打電話了。」
雲肖巴拉巴拉講了一堆,听得白岸洲心里不爽。他怎麼比他這個總裁還要忙?他好容易休息一天想陪他,他倒好,連晚飯都跟有文約好了。白岸洲手里勺子攪動沒有停,「譚偉升明天見,下午我開車送你去見舞蹈老師,和有文的飯以後再吃。」
「哦。」雲肖乖乖點頭。
「公司給藝人的定位,其實就是看你有什麼前途,能為公司創造多少剩余價值。像你這樣的,」白岸洲說著關掉了燃氣,轉身一指勾起了雲肖的下巴,用拇指尖摩挲他下巴上那道淺淺的美人溝︰「就是品質獨特,賣相優加,利潤很高的。但是你不一樣,你不需要有任何顧忌,首先自己要開心,知道嗎?」說完就彎下腰將自己嘴唇貼了上去。雲肖還是不能適應小爸這樣突然之間就要吻他,立即縮了一下脖子,輕聲地叫了一聲。
「為什麼不一樣?」小爸是在贊美他吧?雲肖垂著手臂,仰著腦袋乖乖地給小爸親。小爸之前肯定抽煙了,他嘴里一股香煙的味道。燻得他暈乎乎的。
「因為有我在。」
「嗯……我還沒刷牙呢……嗯——」
沒刷牙小爸也沒有嫌棄。希望以後小爸都能一直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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