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爸爸,恨自己長了一張女孩子一樣的臉,是他有什麼辦法。『言*情*首*他不敢告訴媽媽,為了不讓媽媽看到臉上的淤青,把自己鎖在屋里不出來,或是帶上面具開心的笑,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天漸漸暗了,玄關輕輕響動了一聲,他趕緊擦干淚水沖下面叫了一聲媽媽。卻听見媽媽像是在告訴別人︰「阿林,那是再盛。」
隨即樓梯傳來走動的聲音,一個小男孩推開門卻看到把頭蒙在被子里露著**的再盛︰「呃,再盛,你在干嘛?」
「你不要過來,我不認識你。」他已經對同齡的孩子產生了恐懼,不安的叫著「我長得像女孩子,爸爸是混社會的,你會討厭我的。」
「我知道啊,長得像女孩子,證明你很漂亮,這有錯嗎,爸爸也許是無奈必須要這麼做,但這不至于討厭你。唉,真是笨蛋。」一只修長的手慢慢伸進被子捉住他,繼續說著「你看我剛來,你也不出來迎接我,你好差勁,作為懲罰,以後你得叫我哥哥。」
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楮偷偷瞄著身邊的男孩,好帥的哥哥。「恩,以後我就叫你哥哥。」立馬爬了出來拉著他的手甜甜的笑著,給他看他的玩具,他的書。
敖林差異的看著他的臉,哦,天吶,竟然真的有男孩子長得比女孩子還漂亮,他不宜年齡的溫柔的笑了,瞬間恍惚,似是看到天使。看著桌前的書本,他奇怪的伸手拿過,「再盛,你是在寫作業嗎?」再重寫麼?同樣的內容,兩個本子,其中一個似是在水中被浸過。
再盛條件反射的搶過,臉頰通紅。「沒有。就快寫完了。」
額,不會是和自己一樣的搗蛋鬼,好像比自己還要稍微過分些。敖林回想著在美國的各種屬于他的好事情。
「媽媽,真的?敖林哥哥跟我一起上學,就在我們班?」吃早飯時看著媽媽柔美的臉,再盛興奮的大聲叫著。
媽媽笑眯眯的點點頭,轉身對林兒說︰「再盛的成績不太好,你一定要監督他哦。」
「知道了阿姨,我會的。」他禮貌的笑著,看向再盛,那丫的,吃飯都不認真,盯著泡菜著呆。
怎麼辦,他是他哥哥,同學們會欺負他的,他連自己都無法保證,哥哥……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他的,他反射性的拿著筷子插起了泡菜,盤子受他的力度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驚醒了在思緒中翩飛的他。他望著兩雙瞪大的眼楮,窘迫的低下了頭。
還是往常,他抱著書忍受著嘲笑和飛來的巴掌,不停的都有垃圾飛到他媽媽剛給他換上的干淨校服和整齊的頭上。鈴聲嘶著嗓子叫了起來,老師微笑著走進來對同學們說︰「今天,我們班來了一名新同學,來自美國是中國人,他的爸爸是一家很著名的公司的董事長,讓我們一起歡迎這位同學的到來。」
「哇唔,他的爸爸是董事長誒,還是從美國來的。」
「他進來了,好帥啊,你看他腦袋後面還有小辮子。同學,你為什麼後面有小辮子?」
「個人喜好。大家好,我叫敖林。」敖林解開了頭繩,靠近脖子的一角一小綹頭已經變得好長好長,結成了一個疙瘩,有些不倫不類。
「但還是好帥啊,以做我旁邊嗎?」一個嬌小的女孩子趕走了同桌,拍了拍板凳示意到。
是他想多了,原來他這麼受歡迎,他還擔心他,嗯對,只要他裝作不認識他就不會受欺負。他難過的趴在桌子上,從來就被討厭,沒有人跟他坐,全班也只有他身邊一個空位,那個被女孩推開的男生,望著僅有的座位,拽著板凳不肯離開。他突然感到好悲哀,淚水猝不及防的流下來,模糊了眼楮。
「男孩子是不能隨便流眼淚的,這是女孩子才會干的事情,擦干淨,你是男人。」一只手拿掉了他頭上的爆米花,「阿姨這麼辛苦的給你洗校服,你怎麼以讓這些東西弄髒它。就這樣忍嗎,讓他們隨意欺負你,隨意給你身上扔東西,作為你哥哥,我為有這樣的兄弟感到悲哀。」
他不置信的抬起頭,敖林的眼楮里不是嫌棄,而是相信,他在鼓勵他,鼓勵他站起來。
接過白色的紙巾將淚水悉數擦干,把書桌收拾干淨,從教室的角落搬來一張椅子放在身邊,「哥哥,坐。」
「從今天開始,再盛不再任意的讓你們肆意妄為,我沒有錯,當然,我身邊的哥哥也不是你們以欺負的,如果不服氣,我們決斗!」
听著他豪邁的誓言,敖林安靜地笑了。這一天是屬于他們兩人的新的開始呢,他打開日記本的扉頁工工整整的寫下這天的日期︰
2004.7.13盛夏
「喂,假丫頭,听說你有罩了哈?是誰啊?」高年級的男生走下樓,「有罩了就不听我的了?一群廢物,啊?崔喜元!」
听到聲音,再盛不安的瑟縮著身體,感覺到有異常的敖林看向門外安慰的拍了拍再盛的肩。男生囂張的走進教室,看到他身邊的敖林一把揪起他質問︰「說說他是誰?」
應該是學校里比較厲害的角色,能號召別的班級,再盛的反應也有些神經質,是經常被他欺負嗎?敖林坐在位子上打量著男孩,緩緩的開口︰「他在你身上留下過傷口嗎?盛,是不是你不反駁也會受到傷害?為什麼不試試出手?」
再盛驚訝的回頭看他,卻一陣厲風隔著臉頰飛速劃過,失去支撐的他險些摔倒。「雖然這麼說,我還是舍不得真的讓你打他。再盛,不要在這種時刻跑毛。」
民成意外的捂著臉頰,這小子,想死!無意外,沖上去的結果是更快的被打回來。
「看你的功力,跆拳道藍帶是嗎?這個年紀很不錯,是針對泰拳主攻,還是花架子了一些。選擇對手也需要動腦子的,白痴!」敖林不屑一顧的拍拍手,還以為會遇到什麼樣的,高手麼,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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