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h。|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敖林無所謂的點點頭,將書重新推進抽屜里。走廊突然傳來吵鬧的聲音,保衛處的處長突然鑽進教室里,沖著smith女士低聲不知說了什麼。
「holmes,youruncletoetoyou.」女士轉向敖林示意。
叔叔?敖林奇怪的走出教室,迎面站著一個魁梧的墨鏡大漢,「uncle?」只見那男人身高187,手臂巨大的**以猜測肌肉的觀度,特種兵服襯出男人的干練與野性,依照面孔推測應該是個亞洲人,敖林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大漢。
「臭小鬼,幾年沒見不認識你舅了?」大漢爽朗的笑著,摘下了墨鏡,一把抓起敖林靠過去,似是想讓他看清自己。
「誒?舅舅?!」這讓他如何相信,六年前因為離家出走被舅舅送上了前往韓國的航班,那時的舅舅分明是個豐神俊朗的大帥哥來著,如果不是眉眼相似,嗓音除了沾染些歲月洗刷的滄桑還是與過去無二的話,他會揍扁這個冒充的家伙的。
「這幾年我去了非洲執行任務,在熱帶雨林穿梭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再不變,你舅都沒臉見人了。」舅舅輕笑著解釋
敖林一听,瞬間暴起,「哇唔,我也想去!」
舅舅不屑的瞅了他一眼,「悠著點,美國屁大點地方都還沒拿下,還妄想非洲?」說完便順手將敖林拎了出去。
在鷹爪下,敖林苦惱的低下頭,四年了,就在美國,光就離紐約周邊的四個州就花費了將近一年,美國的**太不好搞了,如今要加快速度唯有尋找一個強大的靠山。每夜每夜的輾轉難眠,看著扳指他真的好想就那樣答應了,但是,他的命有他護著,那麼和他有關系的親人們呢?哪怕平時再怎麼冷言相向,他依舊無法狠下心,他不相信自己的力量。
四年里,邊上學邊在死神的基地里訓練,因為有兒時的體能基礎,倒也不是太辛苦,但是兩邊來回有些吃不消,中途出走過好幾次,敖父就差下懸賞金了,他只好繼續維持這樣的狀態,但是,太慢,太慢了!還是不夠,這樣的自己不夠!
他氣憤的攥緊了手,感到異常的舅舅回過頭,看著外甥的自虐,冷聲道︰「怎麼?沒本事,拿自己出氣?懦夫!」
「那我有什麼辦法,都限制著我,都看著我,我該怎麼辦?在爸爸的阻撓下,我做到這一步已經很辛苦了,你叫我怎麼辦?」太多的委屈擠壓,他禁不住歇斯底里。
「你是敖天宇的兒子,我管不著。」
「那你——」敖林猛地抬起頭,看見舅舅的一臉嚴肅,頓時醒悟過來︰「我明白了。」
「好的,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你媽媽來電話了。」舅舅坐進車里,冷聲說道。
「媽媽?媽媽說什麼了?」敖林激動地坐起身。
「伊兒,你妹妹,丟了。」
離上午的課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敖林的手機一直在通話中,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打給同一個人,備注的名字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哥,你到底怎麼了?」禹正不安的問。「不是和爸爸吵翻了嗎?如今你打這麼多電話是做什麼?」
手心里的另一只手一直都在自顧自的顫抖著,雙耳自動屏蔽了除了打通的「滴滴」聲以外的所有聲音。舅舅的聲音一直在腦海里回想,「伊兒,你妹妹,丟了。」听到聲音怔愣了片刻,僅僅片刻,電光一閃而過,舅舅的衣袖斷了。
「你在說什麼?」
「伊兒丟了!」
「伊兒,丟哪了?」
「你媽媽說去上學後就沒回來。」
「幾天了?」
「一周了。」
「爸爸知道嗎?」
「你媽媽給他打電話了,他沒接。」
敖林慢慢蒙住臉,猛地站起身,回身吩咐著︰「禹正,幫我請假,我要回一趟山頂。」
「好的。」
隨後一甩身,跑了出去,從宿舍邊的棚下取出車,向著山頂別墅飛奔而去。心里默念的只有「伊兒,伊兒。」
「hello?alin,ih**etoldmydad,hehasissuedawarranttotheworld,youdon-tworry。」johnson在話筒的那邊安慰。
「johnson,helpmetothankmr.william。」帶著安全帽的敖林沒有絲毫表情。
小時候的情形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從有意識起他的手邊就一直有個小女孩,媽媽溫柔的嗓音至此都忘不了︰「阿林,帶著妹妹哦。」「阿林,媽媽把妹妹托付給哥哥哦。」「阿林,上幼兒園了,要帶著妹妹玩哦。」••••••
「阿林,媽媽不在,要保護好妹妹哦。」最後一句是媽媽離家出走時說的,他沒有遵守,就那樣踏上了找媽媽的路途,只是半天,爸爸的人便找到了他,被綁回來時就看見妹妹小小的臉凍得通紅,伸出手要哥哥暖暖。淚眼朦朧卻使勁忍著,只因為哥哥說看到她的眼淚難受,心,就像失去了生命,那一瞬間,感官告訴他如刀絞。
「來,哥哥給暖暖。」
「哥哥,吹吹,這里疼。」看著被爸爸的手下不分輕重弄到的傷,和伊兒懵懂的臉頰,嘟著嘴「呼呼」的吹著。
那一幕,他再也放不下,淚流滿眶只為妹妹眼中的疼惜,心里下決心,誓要當好哥哥。
是,自從他跟著爸爸離開上海,那個誓言就變得虛無縹緲了。
妹妹,你在哪?伊兒,你在哪?哥哥,擔心你。
山頂別墅遙遙在望,他猛加速了馬力。掠過一旁的花叢,這里曾印上童年的印記,爸爸、媽媽中間是我和妹妹。
爸爸,為什麼不接電話,因為我你憤怒了嗎?還是連接媽媽和妹妹一並遷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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