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指揮一妻控之爺 071 偏執固執的藍斯!【簡介片段精】

作者 ︰ 墨上青籬

幽暗的會議室,一群人圍坐在橢圓形的會議桌前,正在進行中極為隱秘而高級的會議。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東西還沒有找到,那些廢物,十六年了,竟然一個家徽都沒有找到,哪去了?難道還能在千黛和迪奧的身上?」

「千黛和迪奧肯定在活著的時候就有了安排,家徽一定被他們藏在什麼地方,千家那麼大點的地方,都說了不要動千家的宅邸,偏偏那些蠢貨不听,既然將千家給一把火給燒了。說不定千家家徽就在那場大火之中被融化了。可惡,那群該死的蠢貨。」

「特別行動組的那些家伙,根本就不受我們的控制,尤其還出了一個不弱千黛存在的林楚。一個兩個都那麼的難控制,直接制造一個罪名將林楚給拉下來不就行了?千黛都能除掉,還差一個林楚?」

「說的怎麼那麼簡單?有一個例子在前面擺著,如果林楚再出什麼意外的話,讓我們怎麼交代?」

「急什麼?林楚再能耐,還能和千黛比?不是已經過了就任期?特別行動組換了人不就行了?」

「切,乖乖的听命令不就行了?竟然這麼的野性難馴,果然,特別行動組以及軍情9處就應該早一點的撤掉,留著它,總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

整個昏暗的會議室中吵吵鬧鬧的,在場的人雖然相互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甚至,在這麼昏暗的環境下,還是帶著半張面具,章半張臉遮擋起來。可討論起來爭執起來,卻是仿佛相互之間極為熟悉的人一般。

反倒是為首的三個人,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就如同看戲一般,身影隱在黑暗之中,靜默的听著在座的人的爭論。

一直到一聲低笑傳來,爭執聲才逐漸的停止下來,轉瞬間安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一枚家徽而已,何必這麼緊張?」出人預料的,坐在為首位置上的,听聲音來說,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她笑聲中含著另外一層意思,輕聲道︰「我听說,最年輕的元帥已經上位,是原先的克里斯•艾爾弗雷德的兒子,之前在特別行動組中,極為受到關注的藍斯•皇•艾爾弗雷德!陛下讓我詢問諸位一下,這件事情,你們是如何看待的?尤其是……十六年前千家覆滅一事,克里斯•艾爾弗雷德元帥在里面扮演著什麼角色?以及,十六年前,辭職了的前特別行動組的那些成員們,這些人難得不知道嗎?」

她另外一層意思,是讓他們從這些人的身上入手,在場的人是听出來的。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可是那些人,都已經調查過了,並沒有……」

「調查過了?那就翻回去再查,反復的查,總能查到的,不是嗎?」她打斷他們的話,低笑的說道。

反復查?這多費工夫?那些家伙都已經離開聯邦那麼多年了,誰知道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現在查,怎麼查?

在場的人的心中的想法都一樣,只是誰都不敢說出來。

這個女人,每次都自以為是的下達一些不切實際的命令,誰知道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仿佛猜到了他們的心思一般,她動了動身,慢悠悠的說道︰「陛下對傳說中與千黛非常接近的林楚,非常的有興趣。說是有機會想要請她一起喝杯茶用個餐什麼的。諸位覺得,如何?」

絕對不能答應!

絕對不能讓林楚與陛下有接觸,他們都沒有能覲見陛下,絕對不允許林楚躍居他們之上。

「這件事情,我們會立刻著手調查,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囑托。」

「請代為轉告陛下,這件事情,我們絕對會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復!」

……

會議室中的人已經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了,昏暗的會議室中,安靜的似乎一個人都沒有的樣子。

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依稀還是能在為首的位置上看到三個人影。

突然,為首的女人大笑的趴在桌子上,笑聲在空曠寂靜的會議室中顯得極為的響亮而詭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拍著桌子,笑聲怎麼也停不下來,「我期待著,期待著一個滿意的答復……。」

……

大概是故意給他們兩個人談談的空間,千銘說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就將衛子芊和藍斯單獨留在這里,一個人離開了。

而被丟下來的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藍斯是緊張與期待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而衛子芊……她壓根就不想開口。

她不知道和一個臉長得越來越好,性子卻已經長殘了的人怎麼說話。就仿佛是一個破碎了的夢,太坑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小時候紅撲撲的臉,大大的純淨的如湛藍天空一般的眼瞳,

小時候追著她後面,無論她怎麼欺負,都憋著眼淚,不願意惹她生氣,

小時候總是最听她的話,她說東不往西,

小時候……

果然,朵拉阿姨應該是弄錯了吧,這家伙絕對不是小時候可愛的讓她非常喜歡的藍斯的,對吧?

她是不是應該問問朵拉阿姨,是不是皇還有一個孿生兄弟?這貨應該是皇的兄弟吧?

當然,她也只是想想,她非常清楚,朵拉阿姨和克里斯叔叔只有皇一個兒子,哪來的雙胞胎兄弟。

所以說,現在這個大變樣的藍斯,和小時候的皇,真的就是一個人,確確實實是一個人。

怪不得,哥哥和千昀對他的態度那麼奇怪,敢情就是認識的!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真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家伙……藏著她之前的……身體。

雖然她承認,在保養上面來說,非常的認真,非常的完美,沒有一點瑕疵。

可關鍵不在于保養的有多好吧?而是她本應該下葬的啊,怎麼就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中?

那是他辦公的地方吧?難道他一天到晚就伴著一具死尸呆著嗎?

還是說,他看她是不順心,所以想要對她的遺體做什麼變態的事情?

嘴角一抽,衛子芊覺得,她應該是想多了,藍斯應該沒有那麼變態的吧!

也不想太惹人注意,衛子芊吁了口氣,終于主動開口說道︰「那麼,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的’談一談!」

藍斯的眼楮一亮,仿佛眼底的火焰被點亮了一樣,火光灼人!

衛子芊走在前面,帶著他走到不遠處上次他們談話,然後不歡而散的地方。

時隔兩三個月,再次見面,談話的地點竟然還是一個地方,果然是听戲劇化的!

伴隨著門滴的一聲合起,衛子芊只覺得寒毛都豎了起來,上一次的記憶真心不好。

還沒等她有所防備,如一陣風一樣,她只覺得腰一緊,整個人就被身後的人摟入懷中。

眨了眨眼楮,衛子芊呼了口氣,雖然還是不喜歡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卻因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稍微並不如之前那麼排斥。

「我說了吧,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那麼藍斯,能請你先將手放開?我們面對面的坐著談。」

可惜,她忘了,面前這個人,已經不是小時候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被她欺負了,因為一句話,明明眼里噙著眼淚,也不敢落下來的皇。

他是藍斯!

稱呼的改變,就注定了不同。

「既然想起來了,那麼……」

「藍斯,想起來是一回事,你對我是另外一回事。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我們不能將小時候的事情,代入到現在,與現在相比較。我們現在已經是成人,成人的做事準則,不要像小的時候那麼的幼稚。」

喜歡嗎?對,她確實是喜歡皇,真的,她是真的喜歡皇。可是,她所喜歡的,是小時候笑起來純淨的皇,而不是現在這個性格扭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藍斯。不一樣的,喜歡的,本身就不一樣。雖然因為想起了小時候,或許對他的態度就稍稍好了一點,可是這些年來,他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很難將他和小時候的那個所喜歡的皇聯系在一起。就像是兩個人,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將他們聯系到一起來。

而且,十六年前,

那半年如地獄一般的生活……

衛子芊的眼底滑過陰暗,心仿佛是被一條厚厚的鎖鏈鎖起來了,一圈又一圈,根本沒有辦法解開。

「對,我們已經成年了,我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也不會在你危險的時候丟下你不管,只能被你保護,讓你獨自一個人面對那些痛苦!」藍斯猛地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所以,你應該明白的,對你,我從來都沒有變過,我一直都按照你的意思,只看你一個,只喜歡你一個,只愛你一個!我只是按照你所喜歡的去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衛子芊咬著牙,眼眸復雜,小時候的事情,啊,是啊,她似乎是開玩笑的說了那麼一句話,並不是認真的啊,他何必當真?而且一記就是這麼多年。

「藍斯……」

「叫我‘皇’,既然記起來的話,就應該記得小的時候,你是怎麼叫我的,現在為什麼變了?」狂躁的打斷她的話,藍斯激動的大聲道。

衛子芊沉默下來,任憑他握著她的肩膀,低下頭,好半天,才緩緩道︰「變了,真的,無論是你還是我,十六年……。不,不對,真正改變的,是十六年前的那一晚,以及後面的半年!我回不去了,你也回不去了。藍斯,這個實際上,失去了誰,第二天也依舊會來,時間依舊還是不停歇的向前走。這個世上,最溫柔的是時間,最殘忍的,也是時間。你不是小時候的慌,我也不是小事的千凌!」

時間,溫柔的可以讓人忘記一個人,卻殘忍的將痛苦,留在人心底的最深處,想忘卻忘不了。

藍斯一怔,仿佛不認識她一樣,緩緩的松開握著她肩膀的手,腳下踉蹌的向後退了好多步,一直到撞到東西後,才停下來。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十六年的等待,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後悔那一天沒能陪在她的身邊。

他親眼看著父親他們將迪奧叔叔與千黛阿姨下葬,雖然沒有找到她的尸首,卻還是為她立了一塊墓。

那一天,他將自己的無能,軟弱,與純真,全部都埋葬在那里。

他沒有看到她的尸首,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死了。所以,他要努力的強大起來,他要再下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告訴她,他能保護她,他不會再讓那次的事情再發生!

但是,真的再見面的時候,望著她陌生的目光,以及眼底的防備與警惕,雖然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分毫,可是誰能明白他心底一陣陣無法壓抑的狂喜,差點就沒忍住的抱住她,告訴她,他的身份。可是不能,他不能那麼做,會嚇到她。

再次見面,她真的變了很多,不變的是那份警惕!

只是,那份警惕,卻留給了他。

終于,好不容易再次的等到她想起以前的一切,可她卻告訴他,一切都變了,他們不再是小時候的他們。

「那麼,凌,你告訴我,十六年前的那一夜,以及你失蹤的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低下頭,聲音嘶啞,卻透著難以掩飾的狠厲與陰冷。側過頭,藍眸已經被墨色佔據,他冷冷的視線下,望著她︰「那些人對你做了什麼?誰做的?凌,告訴我!」

是吧,十六年前的那場災難才是重點!

到底是誰,是誰導演了那一切,他的凌又去了什麼地方呆了半年?

衛子芊猛地瞪大眼楮,眼底掩飾不住的恐懼,剛剛平靜的表面被打破,顫抖與恐懼佔據了她的一雙眼瞳,她搖著頭,顯然是陷入到了十六年前的那場夢魘之中。

藍斯一慌,下意識的想要靠近她︰「凌——」

然而,他剛剛伸出手,就被有些歇斯底里的衛子芊一巴掌打開︰「不要踫我——」

十六年前,那一夜,那半年……。

「凌,沒事了,我不問了,不問了,凌——」

強硬的將她摟在懷中,藍斯現在懷疑,她想起來,真的好嗎?那份記憶,到底是什麼?她為什麼這麼排斥它?

逐漸平靜下來的衛子芊,趴在他的懷中劇烈的喘著氣,好一會兒,她都沒有出聲。

「凌,不能說嗎?」覺得她差不多平靜下來之後,藍斯話語中帶著小心的詢問。

衛子芊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她並沒有立刻推開他,而是反常的乖巧的靠著他。

就在藍斯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卻輕聲難掩疲憊與排斥的低聲說道︰「我不希望,再有人詢問我關于十六年前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記起,我也已經忘了。」忘了,真的已經忘了,所以,不要再問她。

藍斯抿著唇,並沒有因為她的這番話而覺得放松,反而是覺得心情更加的沉重。

越是這樣,他越是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

大概是覺得平息的差不多了,衛子芊推開他︰「藍斯,其實你不知道,小時候,那天晚上,我將你打暈之後,媽媽已經和朵拉阿姨,將我們之間的婚約取消了!所以,你不用內疚,我們之間,除了兒時的玩伴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關系。如果你是因為沒有保護好未婚妻這樣的可笑想法而被束縛住的話,那麼現在我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就能稍微的覺得安慰一點呢?心中的負罪感就少了一點?」

「負罪感?難道你以為我這些年來的執著,只是因為對你的負罪感嗎?凌,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什麼?負罪感?你覺得我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嗎?」藍斯冷笑,她的話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傷人。他將他的心,他全部都給了她,她卻拿著刀,一寸寸的割著他的心。他收回手,背在身後,「我的身上,從來就沒有不需要的同情心,更不會存在什麼內疚感負罪感。對你,從小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讓你成為我最美的新娘!我說過,我乖乖的听你的話。但是,我也曾經說過,你只能屬于我一個人,除了我,不能看別人。」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婚約?凌,別說媽媽從來和我說過,我們解除婚約的事情,哪怕是真的,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我要的是你,你的人,你的心,而不是一句口頭婚約。」他緩緩的走近她,藍眸深沉幽深,炙熱的火焰已經沉澱,剩下的是懾人的冷意,「所以,凌,無論你說什麼,我不會放手,除了你之外,我絕對不會要別人。一句口頭的婚約,哪有實際的婚姻更加的吸引人?」

衛子芊的心一顫,下意識的咬著唇,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話!

她原本是打算,在今天,這個時候,打消他和她之間的僵局。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僵局確實是打破了,可是似乎卻將他們兩個拖到了更深的深淵中,無法爬上來。

她覺得她需要冷靜一下,她現在腦子亂的厲害。

想了想,她在心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藍斯,先拋開婚約不婚約的事情,你現在已經繼承了克里斯叔叔的位子。你與我這樣的人接觸,就不怕連累到克里斯叔叔與朵拉阿姨嗎?你說,如果被人知道,十六年前,已經死了的千黛與迪奧的女兒,還活著,千家後代還存在,你說,艾爾弗雷德家族,會受到什麼樣的猜忌?」

她其實並不確定,只是覺得,她和藍斯,和克里斯叔叔他們應該在明面上保持著距離。

「呵,如果他們能動得了的話,他們可以試試。」藍斯壓根就不怕,他或許,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什麼叫做說不通?就是現在這種狀態,真的是說不通!

衛子芊覺得她心底的火氣已經逐漸的沖上來了,她強壓著怒火,冷冷道︰「藍斯,別讓我覺得攤上一個無賴。是不是需要說的更清楚一點?好,我說清楚,我不喜歡你,不愛你,也請你,不要糾纏我。我說的夠清楚,夠明白了吧?作為男人來說,話說的這份上,如果再繼續糾纏下去,就沒意思了。」

藍斯勾起唇,一字一頓的回道︰「那麼,我也告訴你,凌,我喜歡你,我愛你!十六年,不,我活了二十四年,從我記事起,我的全部就都是屬于你的。我的人,我的心,我的靈魂,屬于我藍斯•皇•艾爾弗雷德的一切,全部都是屬于一個叫做千凌的人!」

「所以,你不喜歡我,不愛我,沒關系,我總是會等到你喜歡上我,愛上我!凌,我說過,絕對不會再讓十六年前的事情再發生,也絕對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手,對你,我也做不到放手!凌,我們從小就注定牽扯在一起,我們從小就被荊棘緊緊的束縛在一起。你只能屬于我,我也只能屬于你!凌,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放手!」

這是這輩子,藍斯說的最肉麻的話,也是未來再也沒有說出口的話。

藍斯是屬于那種行動力遠比空話來的更為實際的人!

他說愛她,他說,他的一切都是屬于她。

從身體,到心,到靈魂,全部的屬于他藍斯的一切,同時的也是屬于她的。

後來,他就再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一次也沒有!

全部的情話,都在今天,在這一刻,全部都說完了。

哪怕,在今天,在這一刻,她根本就沒有接受他。

……

一場談話下來,衛子芊的眼底心中似乎多了些什麼,卻又說不上來,在從會議室中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看到千銘和千昀。

「想起來了?切,我以為你這輩子都是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竟然就這麼想起來了!」抱著胸,千昀眼底浮現復雜的光芒,卻嘴硬的嘲諷道。

千昀想她想起來,卻又害怕她想起來,很矛盾的心思。

衛子芊微微笑了笑︰「我想去看望一下爸爸媽媽,十六年來,我都沒有去祭拜過一次。這一次,我希望能去看看!」

「我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衛子芊搖頭拒絕,「你們不適合去那里,在你們的身份只是千家少主陪讀的情況下,十六年後,突然陪著我踏入那里,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阿千,難道你以為我們會再次的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看不見敵人?」千銘失望的搖頭,在阿千的心中,難道他這個哥哥就是這般的不知道依靠嗎?

「不是,哥哥,如果說這個世上,我最相信的人,那絕對是哥哥和弟弟。」她上前抱住千銘,然後又快速的松開,轉而抱住千昀,道︰「但是,我也是為了以後著想,哥哥和弟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太引人注意比較好。自然,我也是為了讓以後哥哥和弟弟幫助我,才這麼做的!」

「幫助?喂,你別以為就這麼一句話就能打發我們了。」千昀別扭的動了動,不適應的臉都紅了。而最重要的是,某道視線就像是刀子一般,一寸寸的切割著他,讓他覺得如芒在背。

千昀本身就不是乖乖牌的家伙,察覺到這個視線之後,挑釁的沖著藍斯挑了挑眉,一改之前的扭動,而是將手放置在她的腰上。

果然,下一瞬間,那道視線更加的冰冷銳利了。

千昀不屑的撇著嘴,他摟著的是他姐,還得經過他的同意?

「對,弟弟這麼聰明,以後可得多多的幫助我。小時候的弟弟最听我的話了,現在都不乖了。」稍稍遠離了一些,衛子芊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耳垂和臉頰。唔,手感真的很好,小時候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捏千昀和藍斯的耳垂和臉頰,一捏就紅了,手感又好。

可惜的是,現在都長大了,弟弟還能踫一下,藍斯……。眼角一抽,衛子芊覺得,還是算了吧。

千昀的臉被她一捏,加上她哄小孩子一般的語氣,頓時,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不好意思,一下子紅到脖子以下。一把推開她,哪還顧得上挑釁藍斯,氣急敗壞的吼道︰「說,說了不許把我當小孩子……」

「呀,生氣了,弟弟生氣的樣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彎著眼楮,背著手,仿佛真的回到了小時候,每次欺負了千昀之後,她都會笑眯眯的說一句弟弟的臉捏起來好軟,好好玩。當然,這句話同樣的也是經常和藍斯說!

千銘瞧見這一幕,眼底劃過不贊同,顯然明白她的轉移話題,所以再開口的時候,無奈的柔聲道︰「一旦你決定的事情,似乎就沒有辦法更改,一如之前。但是,你現在這張臉,似乎越來越和媽媽,和你原來的那張臉靠近。從來不知道,不相干的人,竟然可以逐漸的相似,真的是不可思議!這張臉,一旦出現在那些人的視線中,那麼,你就會再次的成為目標!阿千,這樣太危險了。」

「哥哥,你說的對,如果我出現的話,那些針對千家的人,一定會再次的出現,並且,將目標鎖定在我的身上!」她背著手,向後倒退了兩步,眼眸澄亮堅定,嘴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而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還有一樣,哥哥你說錯了!」

「什麼?」

「衛子芊,並非是和我和媽媽沒有關系的人。」她的話點到為止,「所以說,媽媽真的非常聰明,每一步都安排的非常周全。哥哥,相信我,繼承了媽媽的全部的我,一定會好好的。」

……

最後,千銘和千昀雖然沒有跟過來墓地,只是……

「我說了,只要給我一張地圖,給我一個地址,我還不至于路痴到認不得墓地吧?」

坐在副駕駛上的衛子芊,無語的望著坐在駕駛位上,冷著臉,認真開車的藍斯。她明明說了不要任何人陪著她的,藍斯卻像是听不懂她的話一樣,硬是要跟著來!

對于她的話,藍斯沒有絲毫的反應,認真開車,像是根本沒有听到一樣。

見他不說話,她呼了口氣,轉頭托著下巴看著外面。

瞥了眼車後座上的兩束花,她的眼底劃過淡淡的幽暗。

十六年來的第一次祭拜,爸爸媽媽,希望別怪她!

同樣的,在未來,千家的事情全部解決之前,這也是最後一次來看望爸爸媽媽。

藍斯一直都有注意衛子芊的神情變化,看到她臉上一閃即逝的哀傷,並未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依舊專注的開著他的車。

……。

站在千銘的辦公室中,千昀雙手抱胸靠在落地窗上,望著已經沒藍斯衛子芊身影的外面。

「這樣真的好嗎?一切都讓她去承擔,就像十六年前一樣,我們什麼都不能做,只是傻傻的干瞪眼。」千昀此時的神情沒有絲毫的狂躁,出奇的平靜。他是千黛和迪奧的兒子,是千家的後裔,本性上來說,怎麼可能是那種沒腦子的熱血家伙?

「那麼,你還能做什麼?」千銘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手邊的資料信息,又恢復到了處理公務的事情上來。

「 ——」千銘的話音剛落,伴隨著重重的一拳落在厚實的鋼化落地窗上,千昀低吼道︰「對,什麼都不能做,所以又要再次的縮在她的背後,讓她保護我們,是不是?」

人影一閃,千昀已經來到了千銘的身前,一把揪起他的領子,耳垂上的十字架因為他的動作,劇烈的晃動,泛起細碎的光芒。

千銘沒有動,任由他揪著他的領子,淡淡的望著他。

千昀在他的視線下,緩緩的松開手,雙手卻緊攥成拳,低下頭,低聲道︰「不甘心,不甘心總是這樣的讓她站在身前擋著所有的一切!」

「千昀,你需要做的,我需要做的,只是永遠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不再將她一個人丟下,不再讓她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一切!」千銘並沒有馬上去整理被千昀弄得凌亂不堪的領子,而是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攬著他,將他的頭攬在他的肩膀上,眸光銳利,「這一次,我們兄妹三人,一起去面對!」

……

衛子芊跪在墓碑前,垂下眼眸,深深的跪著,什麼話都沒有說。

藍斯靠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那跪在墓碑前的身影。

這個時候,他不去打擾她,只是希望她能和她的父母好好的安靜的呆一會兒。

半個小時而已,她就跪在那里半個小時,什麼話都沒有說!

半個小時後,她慢慢的站起來,轉過身,輕聲而堅定的說道︰「爸爸媽媽,這是我第一次來看望你們,也是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的最後一次來看望你們,希望,在天堂的你們,得到神的眷顧,幸福的在一起,活下去!」

神,說到這里,衛子芊突然笑起來,啊,神,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該有多好?

只是可惜,真的就不存在什麼神!

這個世上,也根本沒有神!

哪怕她的重生,也和神沒有關系!

如果真的說誰在她的心中如神一般的話,那就只有媽媽千黛。

起風了——

風吹起她以及有些長的發絲,吹起她罩在外面的黑色風衣,她的視線在掃過邊上的寫著她名字的墓碑的時候,突然勾起笑,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也許,有一天,她的名字,要真正的刻在墓碑上,她真的要去見爸爸媽媽。

可惜,絕對不是現在!

車上,衛子芊嘴角噙著笑容,突然出聲道︰「藍斯,你說,一個空著的墓,不如將它的主人,真正的葬進去,怎麼樣?反正,它的主人,也一樣的還沒有下葬!藍斯,我說的對不對?」

剛準備啟動車子的藍斯,倏地轉過身,眯著眼楮看著笑得無害的衛子芊,半天才緩緩道︰「你知道了!」不是疑問,他知道,肯定,她一定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藍斯,說話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誰能明白,你話中的意思?」

藍斯深深的看著她,似乎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只是可惜,除了笑容之外,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其他的東西來。

他突然低低的笑起來,只把剛剛還是鎮定自若的衛子芊笑的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之後,才逐漸的停下來。

「確實,它確實應該有主人了。那麼,凌,你想要參加這場特殊的葬禮嗎?將你原來的身體,下葬在你父母身邊!」他湊近她,不顧她的抗拒,將她困在他的雙臂與車門之間。那張俊臉和她的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仿佛一動就能貼上一樣。

「凌,這個世上,能參加自己葬禮的人,你是第一個呢!」

瘋子!

有病!

衛子芊警惕的盯著他,視線在掃過他的薄唇時,耳尖頓時就紅了起來。她避開視線,冷笑道︰「是啊,如果不是我發現的話,我也不知道你有這個……特殊的嗜好!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不知道,那樣的話,我們也就不需要有現在這麼多的糾葛,說也說不通。」

藍斯可以接受她的任何話,唯獨最不喜歡的就是她撇清和他關系的做法和話語,這足以點起他心頭熊熊怒火。

他猛地抿起唇,突兀的松開一只手。就在她以為他終于願意放過她,松了口氣的時候,他卻突兀的順著她臉頰,一路移下去。

這是說不清楚的典型代表,沒有之一!

此時此刻,藍斯的動作,猛然讓她想起了之前的兩次接觸的記憶。

同樣的,小時候的藍斯和現在的藍斯的記憶相互的對比交織,她覺得她的火氣已經忍不住的開始上涌了

他白皙修長如玉的手指從她因為憤怒瞪大的眼楮逐漸的向下移,滑過她紅艷的唇瓣,突然下落到她縴細的脖頸上,手指微微收緊,低沉而危險的說道︰「凌,如果我不發現,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你的身份?就像是之前那樣,從我的身邊逃走?」

猛然間,藍斯將她剛剛話中隱藏的另外一層意思說了出來。他當然不會真的要殺了她,如何他都是舍不得的。

根本就不在意脖子上卡著的手,她冷冷的撇過頭,陰涼涼的嗆聲道︰「呵,在之前,我一直都以為,我死了,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那種……。特殊的嗜好!我要是知道你這麼變態,連尸體都不會留下,你不懂什麼叫做入土為安嗎?竟然偷了我的……咳,前世的尸體!」

他靠近她,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頸項邊上,一只手依舊扣著她的脖頸,一只手下滑落到她風衣里面的筆挺軍裝的腰身上,猛地扣入懷中,陰森森的說道︰「你的一切都屬于我,除了我之外,誰也別想觸踫!我的凌,你只屬于我,只能屬于我!如果一旦有人膽敢觸踫你的話,我不會殺他,卻會讓他生不如死!無論……男女!」

衛子芊瞪大眼楮,顯然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麼獨佔欲強制性十足的話來。

「你瘋了吧!」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反應過來的衛子芊幾乎是像看變態一樣的看著她,她真的覺得小時候的藍斯已經徹底的和她說再見了。這種荒唐的話,他怎麼還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你別告訴我,之前你那麼多我的朋友,甚至哥哥和弟弟,就是因為你這個可笑的理由!」這句話已經不是問句,而是幾乎可以肯定的話。

藍斯的眼底燃起點點火光,視線在她的臉上唇上劃過後,喉結動了動,下一瞬,又快速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出乎預料的松開了她的鉗制,發動起了車子。

他的眼底的火焰很濃,差點就沒控制住!

之前的兩次,他印象深刻,雖然非常的想要得到一些什麼,但想到之前的劇烈反應,藍斯還是深深的壓抑下來了心中的沖動。

天知道要壓抑這份沖動是多麼的艱難。

藍斯的自控能力是非常強的,只是,他的自控力是在面對衛子芊之外的事情。踫上她,自控力是什麼東西,他恐怕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面無表情的發動車子,他低沉冷聲道︰「我的話只說一遍,如果你想要那些人都好好的話,你最好不要將太多的感情投入到他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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