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維持 牽著我的手

作者 ︰ 藥物維持

林南深把剪刀插進魚月復部,沒想到那條魚竟然還活著,在案板上拼命地掙扎,嚇得江曼從沙發上跳起,林南深也一松手,魚和剪刀一起「 當」掉在地上。@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亂七八糟弄了一番,菜還是可以上桌的。

吃飯的時候,林南深收了笑容,一臉嚴肅地問江曼︰「昨天怎麼回事。」江曼不知是被魚刺噎著還是被林南深的問題嗆著,一時語塞︰「……我…不知道……」看著她把頭低了下去,林南深有點心痛了,笑了笑︰「吃飯吧。」

下午跟林南深一起回到兒科,林南深問江曼要不要去看看崔尋,被果斷拒絕。于是只好獨自一人前往。崔尋靠在床頭看窗外的景色,看到低矮的樓房,看到有些出來曬太陽的病號,白色與綠色連成一片,像是城市的一條條血管命脈。

好像看見江曼了,崔尋直了直身子,探著頭往窗外看去。

一旦想念某人,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他的縮影。

門被敲開,伴著一聲︰「查房」,崔尋勾了勾嘴角,轉過頭看向陽光明媚的林南深︰「剛剛查過哦。」習慣了早睡,舟車勞頓加上昨晚的鬧劇,更讓崔尋覺得整個身體如同灌了鉛似的沉重。林南深听出崔尋語調里的疲憊︰「哈哈我是兒科的,來查你的房也不妥啊。」

崔尋的耳膜里只剩下被褥與空氣摩擦時發出的獵獵風聲,他想開始閉起眼楮小憩。林南深順手從旁邊的水果籃里拿過一個隻果,張口咬了下去。崔尋笑了笑︰「真是不客氣。」林南深一副慵懶的樣子,微微皺著眉頭,恐是剛剛咬得太猛,刺激到牙齦了︰「還好。」

「昨天晚上用除顫機的是誰?」崔尋偏頭問正在咬隻果的林南深,林南深一個激靈,沒有表現的太過浮夸︰「我不知道。」

掛完點滴,崔尋回家。

沈鳳玲知道了事情,听見崔尋回家,立馬從樓上跑下來把崔尋是左看右看,問東問西。江曼回到家便收到了公寓拆遷的通知,半小時後她就拎著行李立在風中了。無助與孤獨接踵而來,想打電話給林南深,卻又覺得已經夠麻煩他了,拉著行李箱在這偌大的城市游蕩。下午還要上班,醫院宿舍周末不收人,就算工作日有地方睡,但她也不敢保證以後不會被炒魷魚之類的情況發生,不趕快找個處所棲身是絕對不行的。

行李箱 轆在柏油路上顛簸前行,午後和煦的風卷起江曼的長發。春天要來了吧,氣溫回轉,沒走幾步,江曼就覺得全身熱乎乎的。說真的,肩上掛著包,手里拉著行李箱還有大大小小雜七雜八的袋子,她想起來當初搬到公寓的時候,也是帶了這麼多的行李。崔尋說,江曼你是不是恨不得把半個家都搬走,你是不是蝸居動物啊。抱怨歸抱怨,可崔尋還是會板著一張臭臉一邊拗過江曼的行李箱,幫她拎上車的後備箱,又幫她拎下來,扛上樓,最後穩穩妥妥將鑰匙交到江曼手上,叮囑她不要弄丟。

沒想到,事情從平實的美好到無可救藥竟然只用了這麼短的一段時間。

江曼抓緊了行李箱,有點心酸,但沒能哭出來。

崔尋回到房間就往床上倒,被彈了起來。桌上的手機響了,又只好爬起來,滑動接听︰「喂。」那頭的聲音有點熟悉︰「崔先生,九號公寓進行拆遷了,我們看到三年前你曾經在這里訂過房間對吧…」崔尋眉頭緊鎖,沒等對方說完,掛掉電話撥給管家安排事情,然後自己跑下樓啟動車子。

沈鳳玲手里拿著削到一半的隻果,看著窗外呼嘯而去的車尾,對著旁邊的下人緩緩道︰「今晚把老爺叫回來,還有季微。」

崔尋緩緩加著油門,靠著人行道慢慢加速,撐著方向盤往窗外左看右看。一邊拿出手機發給楊語橙︰「下午幫兒科醫師江曼請假。」一抬眼,就看見梧桐樹蔭下的江曼。雖然說陽光很大,把所有的路都照的清晰了,但是江曼還是沒看到拐角的台階,一個沒留神,摔在了地上,手掌也擦破了。血絲與掌心的紋路糾纏在一起,陽光照去,卻慘淡一片。

江曼感到很淒惶。黑色的車停在了路邊,江曼把發絲撩到耳後,抬頭看從車里走出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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