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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藥物維持

「因為我還很愛她,我們完全可以再重新來過!」崔尋干脆也放下父子情分對著崔赭大聲喊著,一旁的沈鳳玲慌忙拉開兩人,不料崔赭怒火中燒︰「不可能!明天就把季微找回來,然後結婚!」說完,崔赭甩開被沈鳳玲抓著的手,反身走進了屋里,崔尋想要追上去,卻被沈鳳玲抓住︰「好好想一想。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崔尋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良久,方才放開母親離開家。

崔尋雖然並沒有真正珍惜過季微,可她畢竟在他的人生里留下了印記,許多年之後至少也能被當做特別的回憶來懷念。可是現在對于崔尋來說,在他的年華之中只留下大片大片關于江曼的一切,而且永遠無法被替代。

崔尋忘記了人總是會變得,時光會把一切都改變。而他想做的只是停留在原地,退縮在自己建造的世界當中,然後發現自己苦心孤詣想要保留的一切都在頃刻間土崩瓦解,比如他與江曼的感情。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

次日江曼從兒科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看見林南深在護士台,護士鄭妍穿過林南深的肩膀看見江曼走出來,拍了拍林南深的肩膀指了指江曼的方向︰「來了,那兒呢。」林南深轉過來,笑著追上江曼。喬晚傾抱著文件走來敲了敲怔怔看著林南深和江曼背影的鄭妍的腦袋︰「看什麼呢你。」鄭妍雙手抱拳搭在下巴,兩眼放光地看向喬晚傾︰「喬醫生,你說林醫生會不會喜歡江醫生啊?」喬晚傾順著鄭妍原先的目光望去,林南深正揉了揉江曼的腦袋。目光漸冷,剛想把文件遞給鄭妍時听見其喃喃︰「听楊護士長說,昨天她還看見江醫生和崔院長在天台,不知道干什麼呢」搖搖頭,無奈接過喬晚傾的文件︰「唉,業界良心啊,江醫生還真是幸福。」鄭妍剛想把文件還給喬晚傾時,發現喬晚傾已經走遠。

江曼坐門診,門被敲開,喬晚傾緩緩走了進來。江曼停筆,抬頭看了一眼喬晚傾︰「這里是兒科。」喬晚傾兀自拉開面對江曼的椅子坐下,輕松挑釁︰「我知道。」江曼深呼吸,萬般無奈︰「你想做什麼。」江曼看著喬晚傾的目光開始變得她仿佛不認識,喬晚傾看著江曼,她說︰「我知道,你有姣好的面貌,有驕人的成績,有優雅的身姿,我什麼都比不過你。但是,你也有一段足以讓人唏噓的過往,對吧。」江曼無法再听她說下去,低頭翻開病例繼續奮筆︰「你到底想說什麼,我還要就診。」

不料喬晚傾見她的模樣怒火中燒,咬緊了牙關看她︰「為什麼,既然選擇了林南深還要跟崔尋糾纏不清。」當喬晚傾目光里帶著江曼從未見過的妒火,說出這些話的那個時候,江曼還不明白,兩個齒輪明明無法咬合,用蠻力只會使彼此都受傷害。江曼只是千方百計想要挽回和保存這段她想要分外珍惜的友情。于是江曼靜下心來坐好,對喬晚傾說︰「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和林醫生只是朋友,至于崔尋…我想你明白,我們回不去的。」

誰料喬晚傾的眼瞼已經紅了,這個倔強的女人咬著唇瘋了般站起來︰「我不明白,我一點都不明白!好不容易知道崔尋不跟季微結婚,我對他所抱的幻想還可以繼續,你不可以隔閡在我們之間,你明白嗎。」江曼無心听喬晚傾的話語,也不想知曉她對崔尋的仰慕與喜歡,沒有慍怒,沒有悲傷,只有透徹的寂寞,浸的人心骨皆涼。

此事之後,江曼再去醫院食堂吃飯發現位置都被佔滿,即便是空著的座位也早有人趕在她之前搶先一步坐好亦或告誡她有人坐了。可是到了飯點結束,空著的位置還是空著的位置,該來的人沒有來。再傻的人都知道,更何況江曼,她開始明白林南深或崔尋不在的時候什麼叫孤獨,游離在群體之外,活該被排斥,活該被孤立。江曼也不會像喬晚傾這時的意氣昂揚,無論什麼事都沖在最前面。她開始隱忍和謙讓,不,是退讓。

最近好幾日不見林南深,自此上回在走廊見過面後便再無聯系。算了,一個人又不會死,那就一個人好了,一個人上班,一個人就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

江曼多希望,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她與喬晚傾直接的嫌隙會循著季節慢慢磨合,然後彼此包容。喬晚傾不再用輕蔑侮辱的言辭,江曼不再冷臉相對。現實往往相反,社會的恐怖比江曼所想象的要厲害的多。每一次變化雖然是如此的細小,但卻能在江曼的心中慢慢延伸滋長,累積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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