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江曼抓住反身揉在自己懷里,听見江曼的嚅囁︰「你才要好好照顧自己。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低頭看向江曼時,卻被她趁機逃開,將風箏放進林南深手里,然後轉身繼續走。林南深走後的第三個晚上,江曼正在居家看雜志,收到來自喬晚傾的短信。內容很簡單,雖然總讓人感覺危機四伏,卻又有讓人不中拒絕的余地︰
「晚上十點,蘇荷。」
天氣漸漸變暖,空氣常常溫暖得讓人覺得會融化掉,連思維都開始變得軟綿綿的。江曼沒有想太多,套了件外套便挎包出門。驅車來到蘇荷,這時的十點對蘇荷來說還算太早,感受著耳膜周遭傳來的重金屬音樂,擠開熙熙融融的人群尋找著喬晚傾。總算在角落看見一臉頹然的喬晚傾,與當初初見時的干淨利落判若兩人。
紅唇,眼線,短裙,紅色高跟。
桌上是各種高度數的酒,看見喬晚傾時,江曼已經確定她醉了,眼神有些迷離,慵懶地像只貓般倚在角落,看見江曼走進不免開始叫囂。待江曼坐下後便給江曼倒酒,江曼低頭瞥了一眼在霓虹燈閃耀下五光十色的液體,將其移向一邊︰「你明天還要上班,怎麼跑這種地方來。」喬晚傾將襯衫的第一個扣子解開,抬起修長的手指戳了戳江曼的肩膀,若有若無的嘲諷語氣︰「你怎麼不先管好你自己,江大醫生。」
江大醫生四個字,喬晚傾故作加重了語氣,且字字分開,深刻有力。猛地她又懊惱地一拍腦門︰「哦我忘了,你已經不是醫生了」江曼垂眸,任憑喬晚傾的咄咄逼人,「你知不知道啊江曼,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我巴不得你趕緊離開仁川,離開崔尋。」喬晚傾突然一個俯身靠近江曼,震地桌子和酒瓶一晃一晃的。
見江曼沒有理自己的意思,喬晚傾便繼續喃喃自語起來︰「你都已經離開他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呢。」反正主人公在場,說出來也好過,倘若哪天江曼再提起,喬晚傾也可以理所當然聳聳肩︰「那些都是醉話。」「我不管你們三年前發生過什麼,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對你這麼好…」當江曼不解地看向喬晚傾的時候,她的眼楮徹底紅了,舉起酒杯,酒精混著咸澀的淚水一同灌進她的胃里。
「你不能再喝了。」伸手奪下喬晚傾還欲繼續灌向胃里的液體,卻被喬晚傾閃過,隨即又自顧自地說起來︰「是,他把你開除了,我高興的不得了,但是,他又拼了命地幫你贖罪,幫你請律師,幫你跟家屬溝通,差點連自己都搭進去是怎麼回事?」喬晚傾抬起頭看向一臉震驚的江曼,眼球里是縱橫的血絲。「你說什麼…」江曼喃喃,喬晚傾卻瘋了般含淚笑笑,是諷刺,更多的是自嘲。「江曼,你知不知道,當我第一眼看見崔尋,我就發了瘋般愛上他了,也許在外人眼里,那只是下屬對前輩的仰慕與崇拜,但是發自心底的那種喜歡與愛,別的人,是不明白的。」
「他真的太愛你了,你也不明白。」
站在手術室門口的江曼,腦海里唯一充斥徘徊著的是喬晚傾的最後一句話,她清楚地記得喬晚傾說完這句話後便沉沉睡去,立馬送到醫院和檢驗酒精後,才發現里面加了大量的安眠藥,送去洗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年輕的生命,從此斷送,當然那也是她所難以忘懷的一個出落的如同百合一般的女人,像馬爾維納斯群島的星星,又似日本當季的燦爛櫻花。
崔尋將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神情凝重地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沒有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江曼。喬晚傾的家屬氣沖沖地走出電梯門,一眼望向來回躊躇地江曼,一骨碌將手里的紅酒倒在了江曼的頭上。冰冷的液體突如其來地刺激了全身,江曼還來不及閃躲,渾身上下就淌著鮮紅的液體。崔尋立馬起身將江曼護在身後,喬晚傾的母親認識崔尋,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作為滿懷喪女之痛的母親,此刻無不滿臉憤怒︰「崔院長,我家晚傾到底哪里得罪你們了,非要把她逼上絕路!」母親已經老淚縱橫,崔尋知道此刻說的再多也只是徒勞,低下頭,沉沉而有力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隨即身後的江曼突然倒下,額頭冒著冷汗,嘴唇發紫,崔尋知道,江曼的急性腸胃炎總是會無端的發作,穩定好喬晚傾父母後,抱起江曼匆匆往病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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