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維持 幸運

作者 ︰ 藥物維持

宋語詞剛從醫大畢業的那天,也正好是他導師的生日。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因為不是整壽,所以並未大宴賓客,適逢他多年以前的學生紛紛從外地回來看望他,于是便擺了家宴,只是邀請了過去和現在的幾位得意門生。導師見宋語詞寡言少語,沉靜自持,是塊學醫的好料,向來對他頗為器重。也就是在那場家宴上,宋語詞認識了林南深。那日林南深只穿一身休閑的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無鏡片的黑框眼鏡,他說這樣能顯得自己在眾人之間更為沉穩莊重,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精神,元氣十足。

後來的交談還是暴露了林南深的本性,陽光的大男孩。後來兩人又見了幾次面,然後他們就安靜地接了吻,就在銀杏樹下。那時銀杏樹的葉子幾乎已經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昏黃的路燈光透過交錯的樹枝照下來,他們的身上也變得光影斑駁。林南深喜歡宋語詞的婉約安靜,被眾人贊譽為舉世無雙的金童玉女。

一見鐘情的緣分終有一方要先走,林南深被招去仁川的那一天,宋語詞哭了好久,林南深也只能將她抱在懷里不停的說︰「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宋語詞對林南深的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她信誓旦旦,林南深,我會等你。不幸來臨的時候想攔也攔不住,就在林南深事業的光輝期,收到宋語詞骨折下半身癱瘓的消息,可是手邊又有放不下的手術,再多的不忍與悲痛,最終還是匯成一千萬個「對不起,我沒能去看你。」宋語詞的後半生,悲慘地只能在輪椅上度過,自那之後,二人便再也沒有聯系。

也就是江曼走進仁川的那一天,林南深喝了酒,走進儲藏室時撞上迎面的江曼,那回憶便洶涌而來,難以抵擋。林南深透過江曼的雙眸似乎能看見宋語詞的模樣,那一瞬間感覺全身都松懈了,差一點就以為宋語詞來尋找他了,于是,也就有了那天發生的一切。時光像手心刻畫的一道道深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印在上面的,可是當你注意到的時候,一切已經成了塵封的過往。語詞,有個男人待你比我好,你若能夠幸福,我也滿足了。

在和過去揮手時林南深心里很不好受,盡管他並沒有喘息的時間。暗夜里,列車在軌道上疾馳,林南深一個人滿滿忖度著,心里像憑空被人挖走了一塊肉,只剩下一個血淋淋的口子,輕輕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痛。林南深到底還是個凡人,在放手的時候做不到灑月兌。于是他決定,回去找江曼,不幸不可以故伎重演。光線充溢了冰冷的黑夜,也蒸發了林南深未盡的淚痕。

清晨的日光沖破雲層灑向安靜祥和的人間,林南深跟著人群緩緩下車。街上的人很多,道路上擠滿了縣區的車輛,路過一家寵物店林南深止住往前的匆匆腳步,停下來偏頭看櫥窗里不斷向上爬的各種動物。被直戳中萌點的林南深即刻放下行李往店內走去。店主是一名婉約的女人,長發被綰起卷成卷,帶著粉色的圍裙,一笑就眯成月牙兒的眼楮看向林南深︰「先生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林南深環顧四周,半晌開口︰「你這里…有沒有適合女生養的寵物?」店主有些驚愕,隨即又燦然地笑笑,領著林南深走進店內。

深褐色的卷毛泰迪,店主彎腰把泰迪抱起︰「它叫lucky,可乖了。」

天色已經變成了慘淡的灰,白天輕柔的浮雲沒有來得及散去,在隱隱約約的月光中掙扎出一片灰灰的影子。又要下雨了吧。林南深回家後把lucky放好,小家伙叫了幾聲搖著尾巴四處亂竄。林南深放好行李才發現江曼已經去醫院了,打點好後挎包出門。

換完藥後將听診器放進大褂口袋,笑著跟孩子們打完招呼後出門,一抬頭就看見林南深笑靨燦爛地站在陽光里。「回來了。」江曼緩緩攪著手中的咖啡,一邊歪著頭看林南深手機里拍的江南風景。對于她和崔尋的過往,林南深一直保持著緘默不言的狀態,江曼也不好推翻他們之間最後的防線問林南深該如何做。在生命的世界里,感情就像誕生一樣是一件那麼自然的事。可是江曼真正在意的,不是感情,而是對離別。離別的疼痛,像暗掉了的常青藤深深扎根在沒有養料的心底,即使是面朝陽光也會灑下一片讓人黯然的影子。所以,江曼,到底在難過什麼。——每個離別的背後,都隱忍了太多的刻骨銘心。不論是林南深對宋語詞的離別,還是江曼試圖與崔尋的離別。

但是在林南深看來,江曼是一個那麼特別的女孩子,特別到淌過眼淚之後就可以給來不及閃躲的生活挖出一個閃電般的缺口。喜歡並不是因為她擁有宋語詞的影子,那只是第一眼,朝夕相處才發現江曼的獨特。

沒有夜班的夜晚真是無比美妙,江曼推開房門便看見林南深一身狼藉。lucky聞聲叫著擺動四只小腿奔來,先是把江曼嚇了一跳,最後還是圍著江曼繞圈搖尾巴。知道lucky是林南深特意帶來給江曼假期解悶的,江曼其實是想拒絕林南深的,畢竟工作的壓力已經夠大,但是看到林南深一臉不爽地抱過lucky,嘟囔著︰「你不養我自己養」和他如此費心的樣子,也只能是滿心期待這個即將步入她生活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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