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如夕愛如晨 上卷20

作者 ︰ 如如.

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宮渝明一個人在客廳喝咖啡,沙上放著一把吉它,像是新買的。『**言*情**』他的表情有點嚴肅,好像是因為她回來晚。清子瓊並沒有跟他說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她遵守約定,彼此都不說各自的情況,簡簡單單的相處,她此時慶幸約定不了解對方的事,這樣她才可以隱瞞真相。

「你是不是有心思,今天的表情很嚴肅。」清子瓊旁敲側打。

「情緒上有點。」宮渝明喝了一口咖啡。

「不打算睡了嗎,這麼晚還喝咖啡。」

「是啊,不打算睡了。」

宮渝明說著放下咖啡杯拿了吉它,坐到位置上彈奏起來,雖然有點生疏但也彈得有模有樣。他低頭彈吉它的姿勢很好看,那專注的樣子顯得很有藝氣息,就是衣服有點不相襯,居家服與吉它有點格格不入。

隨著彈奏聲他還唱起了歌,清子瓊沒想到今晚會有如此的耳福。他的聲線不錯,歌唱得也非常自然流暢,簡直就像一個歌手。這是一悲傷的情歌,是她從來沒听過的情歌,歌詞說得是兩個相愛的人最終沒能在一起。

雖然還弄不清他是否具有誠意,是否還只是將她視為替身,但此刻的幸福卻是真實的。情歌讓清子瓊有一種玄妙如夢境的感覺,更有一種陶醉戀愛中的喜悅。她的心在歌聲里飄浮,如同飄浮在愛河里,郁悶與憂愁一下子蕩然無存。

幾分鐘後歌聲停了,吉它聲也停了,房間里頓時變得寂靜無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許都在努力將自己走得太遠的心拉回來。漸漸的,在寂靜中一股濃濃的暖昧在彌漫,他的眼神與她的眼神在互相對視間有了情味。

「我唱得還可以吧。」宮渝明先恢復狀態,他放下吉它,自謙地笑問她。

「唱得很好,像歌手。」清子瓊由衷地稱贊。

「今天是她的生日,每次她生日時我都會彈吉它唱歌給她听。」

像是一陣冷風吹來,吹散彌漫的暖昧,清子瓊清醒後現自己仍然站在原地,登上雲端的感覺只是幻覺。她不知道怎麼搭接下面的話,痛與愛仿佛在心里打了死結,既不能放開愛也不能解除痛,若要愛便要接受痛。

很明顯他是故意買吉它來唱這處戲,雖然知道自己只是替代者,可是他如此認真的視她為替代者真的令她有點不舒服。清子瓊努力壓制內心的情緒,她不能打亂他的節拍,這處戲只能按照他要求的演。

「沒有親眼看到,就憑一個電話你就相信她已經去世了嗎。」清子瓊再次提到去世。

「我聯系不到她,既然是她母親說的,應該是真實的,難道會撒謊說女兒去世嗎。」

是的,清子瓊也覺得不可思議,母親為什麼會撒這樣的謊,可見是要徹底切斷這份緣分。大致的來朧去脈她已經明白了,姐姐自殺後選擇性失憶了,母親乘機斬斷了他們的情緣,然後又以相親的方式給姐姐安排了富貴的人生路,誰會想到,這個痴情的男子會因此帶著回憶獨身下去,她真替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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