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風,謝謝你的喜歡。
但是你的喜歡,對于蘇采藍而言卻太過于殘忍,若你將真心給了我,卻將面具和背影留給她,那樣的話,我們也算得上「罪孽深重」吧。
青梅味已散,竹馬今何在。
蘇采藍是你的公主,被你從沉睡中喚醒。
陸南傾是我的王子,騎著白馬來到我的身旁。
所謂的女圭女圭親,兒時的未婚妻,此別經年,已經隨風而逝。我們能夠擁有的是記憶,回不去的是當初。
顧城風站起來,朝著我很輕松的笑了笑︰「好。」
「恩。」我知道,他是在回答我的那個問題——請把你對我所有的好,全部給蘇采藍好嗎?
我朝他微微一笑,他也向上揚起了嘴角,一個好看的,完美的弧度。
雨點從天空洋洋灑灑飄落下來,打在我們身上,帶來陣陣涼意。
顧城風朝我伸出手︰「阿寶,走吧。等會兒雨估計就下大了。」
我點點頭,將手搭上他的。我們手牽著手一路奔下山路,雨點打在身上,涼意從心底升起,溫暖從顧城風的手心傳來。雨越下越大,顧城風月兌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沒有像電視劇里播的一樣滿懷感激地飽含深情地看著他然後以身相許,我甚至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從小時候開始,我似乎就已經了顧城風對我的好,習慣了從顧城風那里不勞而獲。
在期末考試考試之前我仍然見過顧城風一次,蘇采藍仍舊言笑晏晏,她緊緊挽著顧城風的手臂。我也依舊收到了兩個棒棒糖,只是這棒棒糖不是來自于顧城風,而是蘇采藍。
她將棒棒糖遞到我的手里,說︰「虞清歡你是個小饞鬼。」我們三個人就這樣笑了起來,她走近我,在我耳邊輕聲說︰「虞清歡,謝謝你,真的。」
我笑著回答︰「你要的幸福,現在就在你的身邊。要抓緊哦!」我瞄了一眼顧城風,他也笑著看了一眼蘇采藍。
我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嘗試去把真心交托給蘇采藍。
我並不曾告訴顧城風,我在那一日交談之後找過蘇采藍。那一日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暖的。
我和她說,顧城風不是我的,以前,現在,將來,都不會是屬于我的王子。
她笑著搖搖頭,笑容里卻帶著一抹苦澀。
我說︰「顧城風和我是同一天出生,我們出生時被我們的媽媽定下了女圭女圭親,小的時候起我就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蘇采藍你應該知道,幸福從來都是要自己去爭取的。你不努力去觸踫,幸福即使來到了你的身旁也會從你的手心里流失。」
「你很喜歡他,我看得出來。所以我想你應該去嘗試一把,為自己的幸福瘋狂一次。」
她仍舊搖搖頭︰「是的,我很喜歡他,但是他喜歡你。你現在卻在勸我去努力,這似乎有點可笑。」
「也許幸福就在你的面前,你伸手就可以抓住,為什麼你沒有勇氣伸出手呢?」
說完這句話我便離開,留下了蘇采藍一個人在原地思考。
他們的手又重新牽在了一起,就像我初見蘇采藍時一樣。
他們相視而笑,我也和他們一起笑。
陸未晞和白煜秋,蘇采藍和顧城風,那虞清歡和陸南傾呢?等待會不會像一個反比例函數,無限接近坐標軸卻永遠不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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