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薛良辰。」
薛良辰看了我一眼,有些埋怨︰「對于那樣的人為什麼不反擊得狠一點?」
「難道我剛剛說的還不夠狠嗎?」
他搖搖頭︰「她刪了你一耳光你為什麼不還回去呢?對于這種人講理是沒有用的,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狠,你要比她還狠,這樣才不會受欺負。」
「看不出來,你看起來這樣斯有禮,說出的話卻字字珠璣。」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他突然就笑了,用手揉了揉我的頭︰「什麼樣的態度對什麼樣的人,別人對我若是不敷衍,我待別人亦真心;別人對我若狠,我必十倍奉還。」
我怔住,听他的輕笑聲傳來。
他遲疑著說︰「虞清歡。『**言*情**』」
「嗯?」
「對不起。」他放低了聲音,語氣里含著歉疚。
我好奇地看著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我只是想起來我第一次遇見你是和顧城風一起,你頭凌亂倚著路燈桿子,我卻說你矯情得很,是我錯了。其實你很美,平凡中帶著些許倔強的美。」他雙手插在褲袋里,很認真地看著我。被人無解被人排擠?」
我搜羅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不曾想起他曾說過我矯情。于是很納悶地問他︰「什麼?你什麼時候說過我矯情了?我怎麼沒印象?」
他有些深重地說︰「你真的不記得嗎?」
我搖搖頭,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就是顧城風與你重逢的那一天。」他似乎有點無奈。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急忙糾正︰「不對,不能說是你和顧城風的重逢,而是我與你的初次遇見。」
我並沒有太在意他話里的內容,我仔細想了想似乎真的有這樣的一件事。我和顧城風再次遇見的那一天晚上跟在他身後的薛良辰的確是說了一句「真他媽矯情」,不過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似乎都不曾當真沒有記得過。
「想起來了嗎?」他問。
「恩,不過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沒必要道歉的啊。」我朝他擺擺手,「而且有的時候我確實挺矯情的啊。」
「恩……」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已經走到了校門口,陸未晞和陸南傾在等我,卻不曾看見白煜秋的身影。
「快去找你同學吧,我有事先走了。」他說,「拜拜。」
我點點頭,朝他揮揮手,向陸未晞他們的方向走過去。
我正準備問陸未晞為什麼沒有看見白煜秋,話還沒出口卻瞟見了陸南傾示意的眼神,我滿月復疑問地看著陸未晞,卻現她就像個受傷的孩子,早已紅了眼眶。
我扯了扯陸南傾的衣服,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無聲地說了三個字,不用看他的嘴型我也知道——他說的是白煜秋。
我看了看陸未晞,又看看他,他看著陸未晞,意味深長。
我正組織語言安慰陸未晞,她帶著濃濃的鼻音喊我的名字。我站得離她更近了一點,她順勢緊緊靠著我,幾近哽咽,眼角有淚滴落下來︰「清歡,白煜秋……他要和我……和我……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