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關系!她什麼都不是!你以為只有你痛苦嗎?我也不好受我永遠都不會和你分手的,西林,我」
「權志龍,我認識你不是第一天了。我比誰都了解你,你在沒在說謊我都明白。你傷害了我,就這麼簡單。」
「西林。」身後的人訕訕拉住她的手,「我愛你。」
西林轉身,揚起手一個巴掌用力摔在他臉上,連推帶踹的把他推開指著門口,脖頸上青筋暴起,「我受不了了,你滾不以!我求你不以!離開我的生活!」
「別這樣西林!我沒了你我還能去哪里!」
「去見那個女的!」
「我不愛她!」被她推搡著往門外走,也不知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眼看著已經被推到門口,權志龍拉著她的袖子吼,「我愛的是你,我不要走!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我求你了!你要我怎麼做都以!」
「滾。」用力將他推向門外一口氣用力關上門,拴好門。只听他完全不在乎被人現的用力拍門,聲嘶力竭的喊,「開門!西林開門!你不能這樣對我!」
對門鄰居听到動靜,開門靠在門上津津有味的看他在那敲了將近五分鐘的門,終于被打開。邊伯賢堵著門低頭看著他,「你走吧,她說了不想見你。」
「你他媽算是什麼狗東西,走開,我要進去。」
「是,我是狗東西。但我不會傷害她。」
門又一次被當著面甩上,他繼續拍門喊著西林的名字。突然,身後有人攥住了他的手,扭著他的胳膊慢慢攥緊。權志龍吃痛,回頭看到如如黑著臉低頭看著他
「我爸爸在學校這方面有些關系,看看能不能把她弄進我的學校。」
如如、匆匆趕回來的西林爸爸、邊白賢圍坐在沙上,西林房門緊閉。誰叫她都不開,在這干等著也不是辦法,三人開始低聲討論著方法。
「而且很多學校每年都會有交換生嗎,西林畫畫很不錯如果表現比較好以爭取到這個機會,到國外當交換生也總比耗一年復讀要好。」
西林爸爸搖搖頭,「我了解西林,她應該不會願意這樣的。」
邊白賢看著西林爸爸,「那我們回公司再問問設計師姐姐,她能在國外還有認識的人。我們再看看還有沒有辦法,唉,西林一個人在房間應該不會」
「好像沒哭聲了。」
如如蹭的從座位上站起的同時門被人打開,三人迅速轉頭看向西林。
「我要去西雅圖。」她平靜的看著沙上的人,「我答應樸載範去西雅圖看他的。」
「我陪你。」如如望著她沒有多說一句。
最後,西林一人踏上了飛往西雅圖的飛機,如如的心意她明白,不是她不接受,也不是她不接受在漫長的飛行中身邊有一個能陪伴自己的人,而是韓國海關實在無法接受一個沒有簽證的姑娘。
十二月的西雅圖沉浸在雨季里雨霧蒙蒙里,西林拖著行李走出海關。遠遠看見樸載範裹一件深色的夾克把臉埋在里頭,被冰雨濡濕的絲軟趴趴耷拉在額頭,他左手拿一柄還在滴水的黑傘,右手塞在口袋里。
「我打電話給公司了。」坐在出租車上,雨刷有節奏的打著車窗,樸載範伸伸腿表情有些釋然,「我告訴了他們,如果坭坤同意,那麼我就回去。」
「結果呢?」
「我以永遠不用回去了。」
意料之中的結果,意料之外的決絕。西林伸手劃著車窗上的霧氣,「那你有什麼打算?還想回韓國嗎。」
「沒那個打算。」從一開始想要當藝人的心就沒那麼堅定,生這樣的事後,他對韓國心有余悸,「就像一場夢,四年的韓國夢,想到還覺得沒有真實感。」
「那你現在還在輪胎店工作?」
看他點頭,西林垂下眸子看不出情緒。幾個月前他還站在舞台上,是2pm的隊長,有屬于自己的粉絲,有屬于自己的粉絲網站,有屬于自己的應援物。而如今,他在輪胎店里,干著一份重復的工作,每天上下班。
「相比我自己被人罵,我覺得我爸媽應該更難過。尤其是我媽,她跟我說對不起,當初不應該鼓勵我當藝人。其實也沒事,這四年就當是換了一種角色生活,現在我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
「對不起」造成這樣結果的人是曾與她耳鬢廝磨最親密的人。
「一碼歸一碼事。說起來也好,與其被現慢慢厭惡,倒不如直截了當」
「或許結局會不同。」
「能有什麼不同呢,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厭惡被人拒絕。」車靠著路邊緩緩停下,樸載範住在輪胎店附近的出租房里方便上下班,因為是一個人住房間也小,將不多的行李放在牆角草草收拾後,兩人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西林在一陣悉悉索索聲中醒來,揉著眼楮看見樸載範穿一身正裝站在鏡子前整理著領帶,明顯不是去輪胎店上班,她緩緩坐起啞著嗓子問他要去哪。
「婚禮。」整了整頭,他側著頭問,「要一起嗎?」
當西林挽著他的胳膊站在教堂外時才知道他今天來參加誰的婚禮,當初那個曾與他一其過生日一起過聖誕一起看太空針塔的煙火,一起度過很多個重要的日子,樸載範很愛的那個他。那個他今天穿一身黑色西裝,梳著整整齊齊的頭和其他男人一樣,挽著一個女人的手踏入婚姻殿堂。
「來了?」和別人交談時,樸載範和西林走上前祝福,男人看到他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看著挽著他的西林笑著問,「這是」
「我女朋友。」
「啊,這樣啊。」眼底有失落有遺憾有釋然,他笑笑,「呵呵,這樣挺好的。」
「是啊,新婚快。」
「你也早點結婚吧。善良的小子。」寒暄了沒幾句,伴郎跑來催促說是馬上就要開始,讓新郎趕緊準備。男人抱歉的對他們聳聳肩,和伴郎一同離去。
西林同他一起坐在賓客席里,看著神父調整著眼鏡,偏過頭湊在他耳邊問,「不是以前深愛的人嗎,結婚不會難過嗎。我要是你絕對不來,而且你現在不是喜歡坭坤嘛,這樣」
「收到他邀請我來的郵件時我才是最訝異的那個人。離開我後,他對我一直都覺得很抱歉。但是,既然他邀請,那我必然會來。他想要釋然,我就給他釋然。」挑挑眉,明眸皓齒被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清秀。婚禮進行曲響起,他同所有人一樣鼓著掌轉身看向新人,嘴角向上,「我來只是祝福他的。」
原來,你的盛裝出席,只為錯過他。
沒參加之後的party,婚禮一結束他們便離開教堂,在樓下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很多酒,還有一些在西林吃來並不好吃的小東西,兩人坐在不大的房間里喝著廉價的啤酒。
「你一臉倒霉相是怎麼回事,你現在是愛著其他男人的人啊!」西林平時並不怎麼喝酒,一瓶酒下肚便有些醉眼微醺,推推樸載範的肩膀有些嫌棄,「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見一個愛一個?」
「什麼見一個愛一個!我只是在想,這麼多年,我從沒得到過別人的心。男人的,女人的,都沒有。我就這樣一個人,混混沌沌活了二十多年。」仰頭灌了口酒,麥色的啤酒順著嘴角淌到下巴上,苦笑一聲,「也是挺失敗的。」
「失敗?你能比我失敗嗎?」不太熟練的開啟一瓶酒,和他踫踫瓶口,「你如果還失敗的話我不是要去跳樓了?我,喜歡他喜歡了這麼多年,別人對他不好我就想對他更好,別人不喜歡我就想更喜歡他一點。是呢?是我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我把我的尊嚴都給他了。」
喝口酒,仰頭恍恍惚惚,「我什麼都沒了,沒有未來,沒有過去。什麼都沒了。你能比我更失敗?」
「哈哈我們有什麼好爭的。」像是突然想通一樣,樸載範扔顆花生米進嘴里嚼著,「總而言之,我們都是失敗者,都敗在了男人手里。」
「對對對!」贊同他的觀點,「還是同一個男人呢!哈哈這也是蠻妙的!」
「所以!今天,現在!我們失敗者,一起不醉不歸!」
「樸載範你傻了吧!我們已經歸來了!」
西林咬著瓶口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然後伸手把她從地板上拽起。樸載範舉杯,朝著天花板吼,「從今天起!我要忘掉在西雅圖曾經生的一切!忘掉在韓國生的一切!忘掉過去所有他媽的**事情!去他媽的基佬去他媽的gay,去他媽的2pm,去他媽的韓國,老子叫樸載範!老子要忘掉所有的過去,做一個輪胎王!」
「我也要忘掉韓國生的一切!開始新生活!」扶著樸載範,她皺皺眉忍不住揪出他前面說的話里的錯誤,「還有,輪胎王是米其林,如果你成了那樣我」
借著酒勁說話更是不經大腦,樸宰範舉起酒瓶大吼,「我,我是要變成米其林的男人!」
「fukeyou!」樓上一聲怒吼打斷他的宏圖大志。
作者有話要說︰小卷明天就要去學校了呢!!明天坐火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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