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滅魔 第九章 天道

作者 ︰ 烽火十年

墓冢中的江峰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他只發現漸漸短小的衣服與每每練成一段功法那變換了的空間,他仿佛沒有動,但仿佛也已經過了很多年,他忍受最大的苦難不是饑餓問題,而是寂寞孤獨,自老祖先在他開了天三識之後出現過一次,再也沒有出現過,他知道他就在他的周圍,但是他怎麼能向這點苦難低頭?他有的是信念支撐他一直走下去,他父母的慘死,爺爺殷伯伯大伯的遇害,還有鬼王谷那些期盼的人們,他怎麼有理由停止腳步,每當他懈怠的時候,老祖先的話便迅速將他驚醒。有時候他也在想,人為什麼有這麼多的惡念,人為什麼活著,長生不死是不是人的最終追求,他想不明白,沒有人給他答案,他只有默默的記在心里,他堅定的認為終有一天他會找到答案。

終于時空經歷了第三次變換,變得不再單調,沒有出現有字的牆,而是被無數懸浮的劍包圍,江峰並沒有出現任何的驚訝,因為忍受了這麼久的孤單,他的心已經不太容易被震顫,當看到老祖先的一剎那,他的心還是強烈的震顫了一下,老祖先還是面露微笑︰「功法的修行最重修心,看來你的修心也已到了一定的火候,果然是江家的好子孫啊!」,「我本來就是江家的好子孫。」,「十年之期已到,找到墓冢的鑰匙,你就能離開了。」,「在哪里?」,「你是聰明的孩子,你應該知道。」說完,老祖先就如先前一樣消失不見,只留下這些劍。江峰當然知道鑰匙是什麼,他默默的閉起眼楮其感受那些劍,有個劍給他的感覺是柔和,如沐春風,有的劍給他的感覺是**—權利、美女、金錢,有的劍給他的感覺是豪氣—仿佛天地間唯我。他在感受劍的情,劍的意,劍的殺伐,劍的哀鳴,他的心也隨著不同變換的劍而震顫,他一會流淚哭泣,一會歡笑喜悅,一會哀傷,一會思念,他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把劍,他不知道答案,亂的極端便是靜,唯有靜才能給江峰答案。他在感受那一把,那一把絲毫沒有一點波動的劍,他從它身上看不到它有任何的奇特,但又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獨特,他伸手去握,那里卻沒有劍,只有虛空,而當他的手真正握成劍柄大小的時候,那柄劍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已知道這柄劍叫‘無妄’,他已明白‘無為萬物之始’,他並未睜眼,握著劍只是輕輕的一揮,他已經感受到陽光的明媚,微風的輕柔,那天地間的空氣如此清新。「為什麼不睜開眼楮看看這世界?」,江峰緩緩的睜開眼卻看到白骨如山,烽煙彌漫,刺鼻的腥臭讓江峰忍不住干嘔,「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江峰慘叫,「因為你那輕輕的一揮。」,「我要創造個美好的世界,不是這樣的修羅地獄。」江峰咆哮。老祖先依舊面帶微笑︰「看看你手里的劍,那一揮有可能是天堂,有可能就是地獄。」,「我決不讓它變成地獄,因為它叫無妄。」江峰看著手里的無妄劍。「他極有可能變成地獄,因為它叫邪靈飲血。」,「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難道鑰匙不是這把劍?」,江峰暈了。「它就是鑰匙,其實他們每一把都是鑰匙,只不過你選擇的這一把不同。」老祖先說道。江峰冷汗直流,干枯的頭發在風中飛舞,仿佛上古魔神一般,制造了這殺戮的戰場,眼紅如血,卻流出悲痛的眼淚,滴在這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大地。老祖先說道︰「閉起眼楮,我告訴你答案。你有無上功法,操有生殺大權,一善念即為天堂,一惡念即為地獄,萬物之靈性命大如天。」,「如何去惡存善。」,「循天道。」。「何為天道?」,「盤古有訓,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循因緣,恆大者則為天道。」,「晚輩江峰記住了,無極之境是否為終極之境?」,「學海無涯,永無止境」,最後的聲音從遙遠傳來,江峰向著老祖先消失的方向躬身施禮,此時他已經回到了十年前進入禁地的那個路口,那一排排的古松如十年前一般橫亙在眼前,曾經的張牙舞爪彷如魔鬼一般,現在溫順如綿羊享受著微風的輕撫,江峰握了握手中的劍,凝視遠方,向著北冥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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