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在普通人看來牢不可破的防盜門連同門框一起轟然倒下,揚起漫天塵埃,連整個房子都晃了幾晃。
王軍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飛塵還末散盡,王軍已經飛快地向前竄了一大步,目標卻是桌上的密碼箱,
「放肆!」隨著一聲斷喝,蜈蚣臉快如閃電地出手,令人意外的是,他沒有去搶密碼箱,反而一手撐在桌上,一個托馬斯回旋,一腳踢向王軍側腰,同時拽住王軍手中的蛇皮口袋,王軍手剛剛觸及箱子,就被一股大力踹向一邊,狠狠地撞在牆上,暈死過去。
另外兩人的反應也不慢,陰臉男飛起一腳,直奔雲朵面門,另一人則站起來向後走去。
後面有一道小門,通向另一個巷子。
雲朵伸出一根手指,似緩實急地在飛馳而來的腿上輕輕一點,一拖,陰臉男便以一個非比尋常的姿勢,在空中翻滾了一百八十度,臉朝下飛向王軍,二人以標準的疊羅漢的形態堆在角落里。
東西拿到手,蜈蚣男看也不年角落的同伴,立馬撤身後退,和眼鏡男一前一後離開。
雲朵沒有追出去。
親自和一個大男人打架,對于立志成為優雅高貴端莊溫柔的氣質美女的雲朵來說,實在是太沒有形象了。
從耳丁里拽出一個有半人高,閃銀輝色的金屬光澤的機器人,雲朵隨手扔向二人離開的方向,
「去把剛剛出去的那二個人抓回來。」
機器人喀嚓喀嚓地在原地轉了個圈,抬起細細的鋼手進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才一路滑了出去。
過了不過半分鐘,小機器人便喀嚓喀嚓地回來了,後面拖著兩個人形不明物體。
「把這二人一起打包,咱們回家了。」
搞定!
回到主艦,龍一已經回來了。腳下死豬一般癱成一堆的,正是另一個盜墓人。
千叮嚀萬囑咐龍一小心善後,又不放心地叮囑阿福這段時間監控各大醫院的系統,看有沒有類似小溫曖的病人出現。雲朵這才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決定去補個眠再說。
對于一個立志當米蟲的懶人吃貨來說,這來回地奔波實在是累身又累心,吃不消啊
總算告以段落。
美美地一覺睡到晚上十點,雲朵滿血復活,進入學習系統。
這是什麼?
雲朵不可置信地揉揉眼楮,瘋了嗎?
她明明已經學到了機甲動力系統的組裝和維修,今晚這是要鬧哪樣?
雞公車?
真的是地球上四五十年代常用的雞公車?
「介于主人你在這次行動中的不及格表現,學習系統針對主人目前存在的問題,重新編排了主人的學習內容和進度。所以」
阿福以一種絕逼興災樂禍的口氣解釋。
「接下來,主人你的太空訓練暫停,從這個開始。」阿福指了指地上的木頭單輪車。
「不及格?」雲朵尖叫,「不及格??」
「您對自已身體的了解和微控太差了,這也是我們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主艦的學習系統,都是以帝國的戰士為藍本,雖然之前使用基因液將主人的身體改造成和帝國同齡人相當,但仍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不協調,接下來,您就練習推車吧,要求保持絕對平衡。左手和右手的力量一至,腰部,腿部乃至全身肌肉都要協調,每一絲力量,每一絲肌肉,都要在你的絕對掌握之下。什麼時候您能把這個獨輪車推得十二萬分平穩,就算過關了。」
十二萬分平穩???
雲朵覺得雙眼發黑,真想暈過去算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阿福說了是‘十二萬分’,就算是十一萬分九千九百九十九點九九九都絕對不過關!
在這方面。機械智能生命絕對一絲不苟。
有沒有這麼坑爹呀???
凌晨六點,雲朵雙腿打著顫,晃悠著從訓練室里飄出來,好不淒涼。
或者這真的是雲朵的弱點,即使雲朵接受極限體能訓練,都沒有累得這樣痛苦過,
該死的學習系統,每一次推個來回,如果系統判定沒有比上次多出一分平穩,等待她的,就是直接作用于神經的各種酸麻癢痛,叫人欲罷不能,飄飄似神仙。
哭喪著臉回到蜀中,深受重創的雲朵告別了鄭玉月和二師兄,包袱款款地準備走人。
爺爺已經回家了,一起跟著回去的,還有一生未娶的叔爺爺。
據說,兄弟二個已經說好了,留在蜀中養老,叔爺爺已經開始把產業往大陸轉移,這次回去,就準備舉家搬進新居。
數年之前以龍一的名義送給雲朵的私人別墅,至今仍空在那兒,
沒辦法,那一遍兒弄得實在地太過華貴秀麗,各種高大上,直接把雲爸雲媽嚇得倒退三步,說什麼也不肯住,他們不搬,雲爺爺和雲朵也只能偶爾過去用眼楮過過癮。
迎接多年不見的叔爺爺,老兄弟倆正好一起搬新居,把親朋好友們聚在一起熱鬧一下。
身心受創的雲朵現在只想回家,呼吸一下故鄉的空氣。
可惜女主的光環之一就是,你不找麻煩,麻煩自會來找你。
鑒于自已在某些圈子里已經不可避免地收起了某些注意,這段日子神出鬼沒的雲朵為了避免‘同一時間在全國各地同時出現’的聳人听聞的話題出現,不得不放棄了打個響指的打算,乖乖地背著小包包去汽車站。
後世隨處可見的高速公路目前還不見蹤影,從蜀都回小鎮,用時四個半小時,雲朵買了一大堆零散的小吃,將牛仔背包裝得鼓鼓囊囊,才優哉游哉地去檢票口。
檢票口的隊伍排得長長地,雲朵後面,是二個抱著小孩兒的婦女,各自提著一個大大的黑包。而前面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穿著洗得發白的綠色汗衫,散發著一陣一陣古怪的味道。
雲朵下意識地落後幾步,後面抱小孩的婦女就擠了上來。一邊擠,一邊好奇地看著入口處的檢察行禮的機器,
「嘿,那是什麼呀?為什麼都把行禮放在上面?不怕丟嗎?」
「那是最新的檢測儀,可以看見包袱里有沒有違禁品,放心吧,排隊到前面去取就可以了,丟不了。」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解釋。
本來已經擠到雲朵前面的女人猛地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轉過頭來對雲朵道︰「
大妹子。幫幫忙,嬸子上個廁所,你幫嬸子看著點。」說完把手中的小嬰兒往大黑包上一放,雲朵還沒來得急回答,就徑直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轉眼便消失了。
「我也去,姐,等等。」雲朵听見後面的女人叫了一聲,然後把地上的大包推到雲朵腳邊,上面同樣放著個嬰兒,等雲朵回過頭來,後面的人也不見了。
雲朵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本能地覺得不對勁,又怕人家真的上廁所,腳下兩個孩子,她不敢走,只得一手抱一個,把二個大黑包踢到邊上坐下來。等著二人。
這一等,就是二個小時。
二個小時以後,餓得頭暈眼花的雲朵終于不情不願地承認,她攤上大麻煩了。
抱著兩個睡得死沉沉地小嬰兒,雲朵站起來本能地朝地上的黑包踢了一下。這一次,雲朵臉色都變了。
里面的東西軟軟的,輕輕地蠕動著,聯想到雲朵自已的猜想,雲朵連忙高聲叫來汽車站的服務員,把兩個嬰兒交給她們,自已蹲把包打開,看著里面的小東西,直氣得腦門子疼。
兩個熟睡中的小孩子,每個都大概都只有四五個月大,擠在包里,不時地嘟囔一下,看得人心里直抽抽。
雲朵手忙腳亂地打開另一個,果然,又是兩個孩子。
于是,一時疏忽的雲朵只得開始她的無奈的公安局一日游。
不動聲色地檢查了幾個小嬰兒的身體,還好,只是口服了一些安眠藥,目前不會有生命危險,至于有沒有後遺癥,現在雲朵暫時還顧不過來,只能等到以後再說了。
警察來得很快,六個小嬰兒,不是件小事,不過這個年代,警察正是當‘合法黑社會’的時候,雲朵的實際年齡只有十歲,不得不緊急呼叫龍一先生。
龍一留在主艦上處理瘟神事件的後續,把從墓中帶出來的古玩從離開地下到被他們收回來的過程中有可能被接觸到的人列了一個清單,依次檢查,雲朵呼他的時候,正好將最後一個疑似病人檢測完。
前腳剛進公安局,後面龍一就到了,在依次向各個警察們扔了一包貢品‘熊貓’以後,本來一個個都拉長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請問你?」
「我是剛才那位小姐的管家,那位小姐的父母都在外地,她有什麼事,你們可以找我,或者律師,不過律師的話,就要稍等一等,他們現在正坐飛機趕過來,在此之前,如果你們要審訊我家小姐,我必須在場。」
龍一嚴肅地宣布。
警察和警察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听起來好牛啊
「哈哈,那位雲朵小妹妹還是未成年人,我們怎麼會用到審訊這麼嚴重的手段呢?我們只是想問一下關于那兩個婦女,很快就好的。」
看起來是負責人的一個中年警察從里面走出來,義正言辭地道。
雲朵放心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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