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一顆歪脖棗樹彎曲而立。////幾只小雞與母雞爭搶著食物。一條大狼狗趴在院子角落,听見聲音立馬挺身而立,一看是熟人便又懶散的趴了下去。還興奮的沖著步凡哀嚎了兩句。顯示著它的盡職盡責。懇求得到獎勵。
外屋內空蕩蕩的。除了一張桌子還有退下來的沙發就找不出其他東西。當然除了土。
步凡還未沖進屋子,便听見自己的母親——劉蘭正嚎啕大哭的對父親——步清訴說著︰「老步啊!昨天晚上就有一個小女生哭著打電話說我們的兒子可能……可能去了。你說這一晚上都沒回來,小凡他不會真的?要是小凡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嗚嗚。」
步清用力的吸著嘴角的煙卷,那有些破舊的紙卷一眼就能看出是自己手工制作的。地下也散落著不少煙頭。一般步清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會抽煙的。看來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唉!阿蘭啊,這個你先別哭,也許是孩子搞得惡作劇那!我們家小凡那麼老實,也不會得罪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出事那!也許等一會小凡玩累了就回來了。」步清強裝出笑容的安慰著劉氏。那笑容有些牽強。
昨天晚上步清接到一個女生的電話後便趕往了事發地。可是只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灘血。以前是特種兵的他鼻子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按鮮血計算,這位受傷者絕對不可能活著了。////可是尸體也沒發現。警察貌似收到了什麼命令。只是敷衍的說這是什麼動物的。根本沒打算徹查。
雖然尸體沒有找到,但是步清覺得小凡可能已經遇害了。當時參軍15年,受過傷,挨過子彈從未哭過的他卻留下了眼淚,暗暗發誓,定親手殺掉凶手,為孩子報仇。
在外面擦完眼淚見沒留下什麼能讓妻子起懷疑的東西這才回了家。
其實步凡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即使是偏遠村落屋內身居簡陋也不該這樣貧窮。兩年前,夫婦二人本想到省城——濟城去找步清弟弟——步雲拖點關系,買個房子,做點兒小生意,安靜享受完後半生。
沒想到在火車站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步凡。本來兩人沒打算管的。畢竟這社會太亂誰也保不準是個踫瓷兒的。
可是倒在地上跟個乞丐似得步凡卻一下站了起來。大聲瘋叫道︰「我是誰?這是哪里?」說著說著便哭了。
兩人看見步凡挺可憐的,又加上劉蘭沒有生育能力,二人又一直想要個兒子。就收留了步凡。那時的步凡還傻傻的問著︰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不要我了?既然不要了。為什麼這又把我撿回去啊?還有我叫什麼啊?我再也不離開你們了。
夫妻二人見與其有緣,便取名其步凡,希望他長大後未必平凡。步凡倒也爭氣。年紀考試次次第一。從不例外。
他們在步凡有些好轉後便告訴了步凡真相。說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步凡卻一臉不信道︰爸媽,你們又在騙我了。這回你們想趕我走我也不走了。
因為步凡身份太過復雜,未、為了辦理身份證、戶口本啥的。上下打點關系。花掉了夫妻二人全部的積蓄。爸爸是退伍軍人。40多歲,如今為了養家只好上工地上去干點建築。母親因為年紀有些大了。只能
干點針線活。
家里用一貧如洗來形容也不過如此。
不過二人對步凡是相當寵愛,無論有啥好的玩的都會想著步凡,就連電腦也左拼右借的整了一台。比親兒子還親,二人一直覺得步凡就是老天爺賜給他們的孩子。
可沒想到,這好日子才剛要出頭,步凡就……傳來什麼死了的消息。
劉蘭因為受到打擊昨晚上又去醫院打了一瓶點滴。今天早上才送回來。
為了避免爸媽太過擔心做出啥出格的事情,步凡趕緊進屋,甜甜的叫了聲︰「媽,爸我回來了。啊?媽你哭什麼啊?誰惹著你了?我找他去。」步凡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說道。
「啊?小凡。你,你可回來了,快讓我看看,沒事吧兒,你這孩子出去玩兒也不給家打個電話。媽要擔心死了。」劉蘭哭紅著眼楮看著步凡,是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少了塊兒肉。
步清也一副關心的目光看著他,剛想張嘴,可是終究沒說出口。不過擔心之情溢于言表。」哎呀!媽,你這麼看干啥?難道我臉上長花了?」步凡開玩笑的說道。
「嗯……小凡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一個女生自稱是你同學說你那啥了。還說都是因為她的錯。讓我們準備後事那!」劉蘭意味深長的說道。
「啊?神經病我好好的怎麼會那個啥那?呸呸呸!肯定是有人嫉妒我考的好,才故意咒我的那。媽以後再有這電話你可不能信啊!」步凡反應激烈的說道。
「好好好!沒事就好。小凡啊!你要是真有事媽也就不活了。你可千萬別出事兒啊!」劉蘭剛從大悲轉為大喜這又哭上了。
「唉!媽,你哭啥啊?我這不剛說完你又這樣了。我餓了你趕緊做飯去吧。」步凡趕緊轉移話題道。這個媽啥都好就是只要自己的事兒都擔心的不得了。都這麼大了,還要把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當小孩子那。
安慰好了爸媽,步凡趕緊回到自己的臥室。10幾平的房間。除了一個款式比較老的電腦,就只有一張大床和一些書,連衣櫃都沒有,不過倒也干淨。步凡仰臥在自己床上。回想著自己經歷的一切。
像一場夢,不過只怕夢醒來自己依然是個只是學習好點兒的**絲。
突然,步凡的胸口發出一道五彩的亮光。閃的讓人睜不開眼楮……
一道陰笑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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