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不愧‘狼’之名,很有耐心,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會瞬間暴起傷人。
老者孫佑之全身的壓力越來越大,孤狼絕對是一個危險的敵人,沒有偽裝,但這恰恰比刻意去偽裝的敵人還要可怕。
賽場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起來,眾人連呼息似乎都已經停止,劇烈的心跳聲清晰可聞,孫佑之額頭上也微微見汗,鴨梨山大!
「嗷……」
就在眾人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一直繞著孫佑之游走中的孤狼毫無征兆地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驀然響起的吼叫之聲與野狼發出的聲音同出一轍。
這一聲吼聲發出,全場的人幾乎同時跟著發出一聲驚呼,而場上的孫佑之全身也是一抖。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孫佑之再也頂不住如此巨大的精神壓力,也跟著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驚叫,拳山腳海瞬間向孤狼籠罩而來。
而孤狼就在孫佑之全身一抖的瞬間便抓住了點滴的戰機,身形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向著孫佑之撲了過去。
在孤狼騰空而起撲向孫佑之的剎那間,他的身形在人們的眼中一花,分明已經化成了一只孤狼飛在了空中。
孫佑之敢向伏虎榜第三的孤狼發起挑戰,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同時,他的戰力也絕對不弱于孤狼的存在。
不過,很不幸,他遇到了孤狼,就是因為孤狼的那聲吼聲讓他的心亂了……
高手較技,失之毫離,生死立判!
孫佑之雖然攻擊出自己最強的招式,可是也只是剛剛出手,功力還沒有被完全發揮出時,孤狼竟然強悍地沖了上來。
最不可思議的是,孤狼竟用自己強悍非人的身體硬扛下孫佑之的全部攻擊,兩只大手瞬間插入孫佑之的胸膛。
咯吱……
噗……
在孤狼被孫佑之擊飛的瞬間,孤狼竟然拉著孫佑之的身體倒飛下擂台,在空中孤狼雙手用力,竟然將孫佑之的胸膛生生地撕破。
一腔鮮血淋了孤狼一頭一臉,而後在他落地之前,將孫佑之的尸體拋落到擂台之下。
場面太血腥了,孤狼竟然用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代價將他的同級對手給秒掉,全場驚呼之聲再次。
狠人!
幾滴腥紅的鮮血飛濺到了擂台邊吃飯的封老的飯盒里,封老用筷子把血水染紅的幾塊米飯夾起丟在地上,擺手命人打掃戰場,他繼續吃他的飯。
節約糧食有時真不是一件美德!
伴隨著滿場**辣的血腥氣,再看到封老吃飯的動作,全場嘔吐之聲此起伏服……
「新人挑戰賽最後一場︰東北采參人林生挑戰虎榜第一名戰斧,比賽開始……」
封老終于在眾人的嘔吐聲中將最後一粒米飯吃下了肚子,而後站起身來宣布新人挑戰賽最後一場的比賽。
來自于東北的采參人林生一副農民的打扮,土布色有些破爛的中山裝,風紀扣子沒扣,露出了里面的黑棉襖。
下半身同樣是一條土布色的褲子,**上打著補丁,褲管微微向上挽起,腳上穿了一雙嶄新的千層底的布鞋。
他身材不是很高,也沒有農村人的健壯,臉膛微微有些發紅,是那種長年在野外風吹日哂形成的高粱紅。
濃眉大眼,談不上一身正氣,卻樸樸實實,典型的農民形象,可卻讓人看了,有一種十分親近的感覺。
戰斧似乎還沒從弟子項連慘死中恢復過來,但身為最接近降龍榜的高手,在他登上擂台的瞬間,全身的氣勢便已經磅礡而起,一步步向著林生走來。
咚咚咚……
隨著戰斧腳步的移動,擂台開始有節奏地隨著他的腳步開始震顫,那震顫聲仿佛大地的脈動在人們的心頭響起,恰似一記記重錘敲打在人的心坎之上。
而他每走一步,全身恐怖的氣息也增加三分,僅這份‘勢’就已經不敢讓人正視,那是武術達到了一定境界後的自然流露,不戰而屈人之兵!
而再看東北采參人林生,在戰斧強大的壓力下竟如同沒事人一般,你強任你強清風拂山崗,你橫任你橫,明白照大江。
東北采參人的那份從容就恰似一座大山,安靜聳立,山不會進攻你,可卻給你一種無法逾越的無力感。
他是如此寧死,就如同在漫山遍野的東北老林子里安靜的行走,與周圍寧靜得讓人心靈都不會產生悸動融合在了一起,氣勢天成。
轟……
轟轟轟轟……
就在人們矛盾的心里還在調節之時,擂台上兩道身影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只見拳山腳海與混亂的氣流,再也分不清哪個是戰斧,哪個是東北采參人。
兩個人的戰斗在打響的剎那,仿佛就已經進行了很久很久,又仿佛是從沒有發生過,是山雨欲來之前的狂風在吹拂著勁草之間的戰斗。
索羅的雙眼楮一直在盯著這場戰斗,他的眼神微微地眯了起來,似乎兩個人戰斗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凌厲與平靜的眼神都不曾放過。
「戰斧竟然強悍如斯,看起來他的修為又有精進,不過也只是精進,不會再給人任何驚喜……」索羅口中喃喃自語。
「你可以嗎?」索羅突然轉頭看向巫傾城,只是在心中問出這句話來。
巫傾城似乎听懂了索羅的話︰「我可以,不過要動用我的精神力才行……」
巫傾城的話讓六子直搖頭,以前巫傾城說的話六子可能還真信了,可是當他說可以戰勝戰斧的時候,六子直接把巫傾城之前的話也當成了戲言。
「你的話讓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索羅看了一眼巫傾城不懷好意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轟然巨響之聲傳來,戰斧的身形連連向後退去,而林生那只長滿老蠶的大手已經按在了戰斧的頭頂百會穴上。
戰斧一臉蒼白,面無人色,看向林生的雙眼充滿了恐怖與絕望,他的生命已經掌握在了這名北東采參人的手中。
林生卻氣定神閑,仿佛在做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兩眼平淡地看向戰斧,戰斧全身不敢稍有一絲疑動︰「我……我敗了……」
听到戰斧的話後,林生身形向後退去,沒有給戰斧任何一絲偷襲的機會,而後退下台去。
戰斧站在台上沒動,臉色蒼白的可怕,能讓他不受傷便將他戰敗,僅這份功力已經超出了他太多太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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