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本來挺嚴重的,可吃了幾病號飯突然就好了,來的快去的也快一點預兆都沒有。
這期間夏肉肉過來看了我兩次,見我沒死還擺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這丫頭總是那樣,對她這種氣死人的怪脾氣我都習慣了。
九爺一直沒有出現,因為他忙著打官司。
沒錯,那不知好歹的一家三口把他告上法庭了,對此,法院那邊表現出了令人意外的高效率。
這一打听,面對他們的訴訟,法院那邊的人幾乎是以一種令人發指的速度處理的。
根據胖的法,這事情還是因為那個被他們提前帶走的子。
跟九爺的一樣,這子魂魄不穩,身上的東西也沒有完全散去,按理,要是等到當晚上蠟燭燒完這人也就康復得差不多了,偏偏他家人從半路殺了出來,這可害苦了他。第一時間更新
拉走之後,這子沒有像我們見到的時候那樣各種流水,也沒有乜呆呆跟個植物似的,一開始還可以,可過了當晚就不行了。
一到晚上,這子開始犯病,渾身顫抖,口吐白沫,跟個羊癲瘋似的十分嚇人,一張嘴不是「救命啊,救命啊」的呼喊聲,就是「對不起,對不起」的陣陣痛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到了第二下午,更猛了,一個人坐在床上,逮誰對誰笑,找了醫院的專家一頓治,最後落了個半身不遂的苦逼下場。
要的是,腦癱很容易,腳癱也不難,上下齊癱就少見了,一想著貨哆哆嗦嗦就知道笑的樣子我真的笑了一下。
請原諒我放蕩不羈的笑點,我一直挺為那女孩兒不值的。
他家的人覺得,是九爺在報復他們,救人的時候他們覺得很荒謬,一想自己被禍害了卻立刻覺得證據確鑿了,面對這種人,我只能默默問候他的全家大。
從胖的口里得知,在訴訟提交之後那子的病情愈發地惡化了,沒等立案呢,這家人就先妥協了。
前些,這家人來找九爺道歉,哭著喊著要九爺救救他,九爺沒辦法,又去了一次,可因為上次的一頓亂攪合九爺也是回乏術。
這不,剛一回來法院的人就來了麼。
工作人員是來核實情況的,那家人還是翻臉了,是九爺用妖術害人,好在老楊一直在現場,兩個民警也在,再加上那醫務所的大夫的種種陳述,一通唇槍舌劍把法院的「特派員」們都搞迷糊了。第一時間更新
這期間經過一些的波折,最後那邊的人還是以「證據荒謬、不合邏輯」為理由沒有受理這起訴訟。
這邊鬧騰的歡,那邊也沒閑著,因為27口滅門案鬧得太大,所以把上面的人驚動了,省公安廳和檢察院專門派人下來把這案子重新翻了一遍,經過調查,辦了兩個受賄的領導,案子逐漸浮出水面,一定程度上來,女孩兒的事情也算是得以昭雪了。第一時間更新
跟我們想的差不多,那子果然收了錢,而且,這件事他家里還是事前的。
據,沒收贓款的那一打了金九爺的一家三口要死要活地折騰了好一陣子,鬼哭神嚎,丑態百出,一面哭搶地地自己冤枉,一面卻對那筆不義之財的來由不出個頭緒,據那家人也被起訴了,至于結果一直沒有出來。
也是,對于那種不明是非的人來,只佔便宜不吃虧才是理想狀態吧。
這回好,錢沒了,人廢了,還要去看守所吃盒飯,這買賣可算是賠到家了。
想到這里不由得一陣暗爽,沒辦法,我就是這麼不高尚。
至于被那女孩兒弄死的幾個村民,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賠償,這賠償不是官方出的,是那個唯一一個在這次災難里幸免的男孩兒特意委托的。
他得到了家族里的一切,當然,這也是無可爭議的。
出院的前一,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帶他來看我,他的手里拿著一個念珠,異常憔悴。
他坐在輪椅上,我坐在病床上,我們兩個聊了很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那孩兒也就十來歲的樣子,卻比想象中的要成熟,他要求去看看那女孩兒還拿出一筆錢補償給我們。
九爺拒絕了,對他的做法我是贊同的,實話,那女孩兒不欠我們的。
在聊的這個過程中,我了解到,這個唯一的幸存者是女孩兒的一個堂弟,他比女孩兒更淒慘,剛一生下來母親就死了,沒多久,父親也死了。
據,他們家族是有些遺傳的問題在里面的,他也不一定能夠活太久。
女孩兒的父親心地很好,在男孩兒很的時候就將他收養了,那時候女孩兒的父親還在創業,很辛苦,也相對寒酸,好在叔叔阿姨待他如己出,在他看來,女孩兒的一家是他唯一的親人。
話的時候,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流,我知道,他一定很痛苦。
一般來,這種孩子的心智都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可沒想到,他竟然成熟到了那種程度。
跟他聊的時候,他給我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這種詭異的氛圍時常讓我產生一種「他是不是被女孩兒的父親附身了」的古怪疑問。
對那個女孩兒,我是有虧欠的,跟他聊的時候他也看出了我的顧忌,他臨走前姐姐給他托夢了,她也知道我們做這些也是為他好,並不怨恨。
這話很可能是他自己的,可即便是謊言也讓人覺得心中一暖。
有的時候,我就在想,同樣是一家人,為何竟有如此差距。
為了錢,那麼多人不惜手足相殘,以道貌岸然之姿行卑鄙齷齪之事,身為長輩,他們不覺得慚愧麼。
離開的時候,那男孩兒寫了一個地址給我,出門的時候又很虔誠地施了一個佛家的「合什禮」。
再次見到他,是一年以後,他已經削發為僧,不過,這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出院那,還是和柔一起的,胖開了個破車來接我,一見柔又yin笑著把車開走了,這知道這貨肯定想歪了,可我也知道這種時候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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