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們兩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用平生最怨毒的眼神瞅了他一眼,而金九爺,依然眯縫著眼楮像個佛爺。
淡定,永遠是這老子區別常人的典型特征。
第二上午,我依然坐在鐵樓大殿的櫃台後面,一邊跟柔聊著qq一邊整理思緒。
坐在椅子上翻看最近的新聞,我忽然覺得以前那些苦心孤詣弄出來的恐怖故事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兒,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知道被一只只神態木然的惡鬼盯上是個什麼感覺,也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知道,傳中的玄乎異常的茅山道長是個什麼樣的妖孽存在。第一時間更新
一想到這里,我就對金九爺的身世很感興趣,當然,更敢興趣的還是他哪里弄來那麼一身好本事。
「嘿嘿嘿,想什麼呢?」思忖間,胖從外面溜溜達達地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看樣子像是剛從早市買來的。
「沒,沒想什麼,你怎麼才來。」模著下巴看看他,我。
「這不,胖嬸兒讓我給他帶條魚,沒有新鮮的,我就等了一會兒,咋樣,有什麼生意可以做麼?」胖著,將那裝著鯉魚的蛇皮袋子掛在一邊的鉤子上,隨後一欠身靠在了櫃台邊緣。第一時間更新
「生意倒是沒有,香客有兩個。」指了指三清像前的一對母女笑著。
「我靠,你子口味真重。」遠遠看了一眼,胖不由得一咧嘴,我知道,他對那種要什麼沒什麼的身材提不起興致來,苦笑一下也沒多做解釋。
「哦,對了,來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妹子了。第一時間更新」在一邊的竹筒里扯出一根牙簽來,胖到。
「妹子?哪個妹子?」听他這麼,我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嘖,就那接你出院那個!你看你,還跟我裝糊涂了!」胖著,咂咂嘴有些不滿。
「你柔啊,普通朋友的。」搖搖頭做無可奈何狀,我對他。
「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麼,你子就是有色心沒色膽,別跟我在這兒裝純潔。誒,別兄弟沒提醒你,你心點,我今看見一個白臉跟他一起壓馬路呢。那子不錯,論身材論長相,哪一樣都不比你差,你要是不抓點緊,怕是要出問題的。」
「無聊。」听他這麼講,我。
「誒,你這人」見我不怎麼在意,胖有點不爽,擺出一副好心當做驢肝肺的冤枉表情,怏怏不樂。
「呵呵,是柔讓你這麼的吧。」看他裝得挺像,我都被他逗樂了,胖一听,當時就瞪大了眼楮,隨後咧著大嘴笑了出來,「哈哈,被你發現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掐指一算就出來了。」我著,很裝逼地笑了笑。第一時間更新
「滾犢子吧」胖一听這話,當時就想吐槽,就在此時,胖嬸從外面走了過來,跟她打了個招呼,她倆開始研究那條魚的問題了。
趁著這會兒沒事兒我跟胖嬸知會一聲,便從大殿里溜了出來。
鐵樓是九爺的,樓里頭沒有其它的用戶,所以,後面那個不是經常開著的樓道就成了我的游樂場。第一時間更新
我在那里掛了一個飛鏢的靶子,木頭的,直徑在一米左右,沒事兒的時候我就忙里偷閑跑來練練飛刀。
自從得到那柄短刀之後,我就一直在模索那東西的各種用法,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我已經可以較為輕松地將它呼喚出來了。
不僅如此,沒事的時候我就在研究短刀的用法,因為自己有著相對扎實的武術功底,所以,在學習的過程中也沒有遇到什麼無法克服的障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當一個動作重復做出一萬次,那你的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記住它,當你的動作做過三萬次,那,這一切將會成為你本能的一部分。
以前學功夫,都是這麼過來的。
當時三爺爺的家里有個怪模怪樣的木人樁,那東西只有一手一腳,但是它的手特別長,訓練的時候,要將它看成活人來對待的。第一時間更新
為了突進去對木樁實施有效攻擊,就必須掌握一系列的化解方法,如何邁步,如何閃躲,如何格擋,如何進攻,都是有講究的,為了學會那些實戰技巧,我可是吃了大苦頭。
不別的,光是劈剁、通捶、圈打、螳螂雙封手之類的核心招數,每都要操練三千次以上,直到一個劈剁能將木樁的胳膊打斷三爺爺才開始正兒八經的教套路。
想想那時候的事情,滿滿的都是淚啊。
不過,這樣做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到底,武術練的是什麼?騰空轉體三百六,跳步旋風腳?還是鷂子翻身,虛步亮掌?
都不是。
那是舞術,不是武術。
真正的武術,練得不是套路有多快,不是動作有多難,它練的是「手、眼、身、法、步」的協調配合,練得是「一膽二力三功夫」,老一輩的武術家都信奉著同樣一個道理,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手底下的能耐見真章。
所以,三爺爺不愛教套路,最愛跟人試手。
從最開始的對練,到後來的自由搏擊,再後來的空手入白刃,每次的喂手都有他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老實,這個過程是異常痛苦的,半夜三更不睡覺,經常要給他揍個鼻青臉腫才能回家去,值得慶幸的是,這樣做的效果非常好,等你一伸手就能把人放躺下你就不覺得當初有多苦了。
我是從這個路子上走過來的,所以我很了解,也正因為如此,在學習短刀的使用的過程中我一直沒有半途而廢的想法,可這一切都學得很順利,偏偏就有個意外,那就是飛刀。
如何將這一尺多長的一塊神鐵飛出去,這並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讓這東西又穩又準地戳進目標的身體里。
這短刀,不同于飛鏢,既沒有尾翼也沒有鏢彩,想要讓它頭朝前飛出去就不容易,更何況,還要讓他兼具力道和準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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