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你,」丁翎吃癟,臉本就通紅的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這讓我很好奇,也讓我覺得很有趣,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女魔頭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可愛性格,
「哼,要不是看你救過我的份兒上,我一定挖了你的眼楮,」見我在一邊嬉皮笑臉,這妞兒伸出兩只手指擺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對這種威脅,我都習慣了,伸出手來托在她的腋下,我將這妞兒放在邊上,旋即拄著地面勉強站起來,雙腿麻得根本站不穩,
「要不是看你長得夠漂亮,我早就不管你了,」半開玩笑地一句,我模模她的腦袋,別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不知道,反正當時我就想模模她的頭,話的時候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很難得的是,這妞兒沒有一個擒拿將我的手指掰斷,也沒有借機給我一拳,她低著頭,翻著眼楮,用那烏黑的眸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旋即皺著鼻子,側過臉去,見她這麼老實,我很驚訝,忍不住想要調戲一下卻被這妞兒一下按在了樹皮之上,「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胡作非為,本姑娘有主了,」
「哦,好巧,我也是,」模模鼻子,我笑著,
「恩,」聞听此言,丁翎一愣,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因為,直覺告訴我一旦將話題從眼前的目標牽扯出去我們的關系就變得復雜了,我探出頭來看看四周,沒什麼狀況,經過一晚上的留意和思索,我生出幾點猜測,
第一,關于那樹妖的問題,從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那樹妖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妖怪,而應該是僵尸的一種,這一點,從那個長滿葉子的古怪尸體上就可以看出來,不管它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也不管它是生是死,它變成這個樣子之前肯定死過一次,
這種情形和我見過的貓臉老太太很相似,極有可能是什麼東西利用死人的軀殼在折騰,至于讓他們變成現在這樣子的是什麼,那就不好了,可能是這風神谷里的精怪,也可能是特殊的地理環境,反正,我這種半路出家的準道士是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照丁翎的法,這些東西好像很討要泥巴,經過思索,我覺得它們討厭的未必是泥巴,它們討厭的,是泥巴里面的東西,就比如那巨蜥的糞便,或者是尿,
在大自然中,這種情況很常見,傳中,早期渡海的人就經常攜帶一些蛟龍的排泄物來驅趕鯊魚,因為蛟龍我沒見過,也不確定這玩意是否存在,所以,這一切還只能停留在猜想階段,
比較可靠的一點,是那些樹妖的習性,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那些樹妖應該是日行動物,也就是,它們和正常人的生活習性一樣,也保持著一種夜伏晝出的狀態,之所以這麼,原因有兩個,第一,我遇到那些家伙的時候,它們是藏在樹頂的,那它們為什麼要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呢,通常來講,究其原因不外兩個,第一,樹上有它們想要的食物,第二,這種東西喜歡陽光,
要前者,我不確定,因為我不知道他們喜歡吃什麼也不知道這從死人的尸體上活過來的東西要不要吃東西,至于後者,那是很明顯的,我掉進那個窟窿里的時候,它們蹲在上面不下來,丁翎是泥巴的原因,我倒覺得那是光線的影響,
你們想,我掉進溝里,它們敢沖下來,我掉進窟窿里,它們卻停子啊外面不敢動,那,這溝渠和窟窿又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在于,那窟窿里的光線少的嚇人,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不過這里有個佐證,昨晚上,我看到一個蜥蜴叼著那種樹妖跳下泥塘,那時候,那個樹妖直挺挺一動不動,看模樣,身子都像是硬的,而在穿過灌木叢尋找棲身之所的過程中,我也沒有踫到類似的東西,以那玩意的數量和警覺程度來看,我們不可能瞞過它們的耳目,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之一,
完這樹妖,我們再那巨蜥,這巨蜥身上的鐵球,應該是用來束縛它們的行動的,從池塘里的情景上看,那些綁著鐵球的巨蜥可以在泥塘里頭任意行走卻沒有爬上石台的本事,當然,鐵鏈斷掉的除外,
我很好奇這些家伙是怎麼培育出來的,也很好奇是誰弄了它們在這里,而更想不明白的是,這些拉著鐵球到處走的家伙為什麼要留在這里呢,要是看守什麼東西吧,倒也沒什麼不對,可是,有誰會傻不啦嘰地跳下泥塘給它們吃掉呢,看鐵鏈的年代,應該有幾百年的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過來它們依然活著,這就證明它們有一定的食物來源,
別跟我他們是吃泥巴長大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瘋子,
建造這個地勢格局的人一定是個瘋子,養了這些東西的人一定是瘋子,明知道這里邪門還偏偏要過的人也特麼的是瘋子,
真想不通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財勢和決心要弄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更想不通地之間為什麼還有這麼老多的奇葩生物,想到這里,我只能用「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句經典套口來安慰自己,
扒著樹洞站起身,已經能夠看見外面的光景了,我趴在樹洞的洞口上張望四周,丁翎那妞兒也很不甘心地站了起來,
她站在這里,顯得有點擠,我伸出手來想將她按回去卻沒想這妞兒拉著我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無理取鬧,
混熟了是不是,,
我剛要發作,她卻松開嘴巴猛地一蹲身,旋即拉著我的肩膀示意我也跟她蹲下來,循著她的方向抬頭一看,正看見一只高冠彩羽毛的大公雞從遠處的路邊跑了過去,這是一只山雞,雄性,長得很精壯也很漂亮,快要跑出我們的視線的時候,它猛地一蹲身,咯咯咯地叫了兩聲便撲稜著翅膀飛上到了一側的大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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