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驅魔師之前世約 第十八章 血祭術

作者 ︰ 辛木子

預言師說完這句話,帶著人的冷笑離開嚴烈家。為孩子辦滿月宴,本來是件大喜事,因為預言師的出現,整個嚴家籠罩在一種奇異的氛圍里。嚴烈和卓非群手握著手,一言不發。眾多的賓客面面相覷。

那明輝沖出客廳,向預言師的背影使勁吐了幾口唾沫,大聲罵他︰「你這個老混球,喜氣洋洋的好日子你來瞎攪合什麼,別再讓我看到你。看到你一次我揍你一次,看到你十次我揍你十次。」

嚴烈心里不痛快,宴席很快結束。留下那明輝和安徹在客廳外的一棵郁郁蔥蔥的櫸樹下喝酒。

安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喝了很多酒。嚴烈也悶著頭一直喝,那明輝安慰他說︰「嚴烈哥,您別把那個老混球的話放在心上,誰不知道您正直無私,好人是有好報的,你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嚴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說︰「你說得對,人做事天在看,我嚴烈向來問心無愧,上天會照拂我們一家的。」

那明輝笑呵呵地說︰「大佷子可是有天靈骨的人,說不定將來的成就會在神族的驅魔師之上,得有多威風啊。」

嚴烈說︰「我不在乎他會不會威風,只要他健康的成長,長大之後能好好地孝順他媽媽,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明輝說︰「您對嫂子真好。」

嚴烈說︰「我是驅魔師,經常有任務在身,沒辦法好好照顧非群,我心里有多難受你根本不了解。」

安徹喝了幾口悶酒,突然說︰「嚴烈哥,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

嚴烈說︰「什麼事情?」

安徹說︰「在六十年前,我爺爺因為養鬼的罪行被處死,安家突然沒落了。因為這個,很多驅魔師瞧不起我們安家的人,你為什麼一直把我當成好朋友看待?」

嚴烈真誠地說︰「你爺爺有罪,可你是無辜的。不應該遭受歧視冷漠的目光。」

安徹嘴唇顫抖,抓起酒瓶咕嘟嘟地灌了幾口,說︰「你不應該這麼正直,也不該這麼心善。」

嚴烈像個和藹的兄長一樣拍拍安徹的肩膀,說︰「做人應該向前看,不應該活在過去的陰影里。正因為有人瞧不起你,你更應該活出個好樣子給他們瞧瞧。」

安徹突然大哭起來,說︰「我從小發下毒誓,一定要活出個好樣子,只要能讓安家重新振興,我被千刀萬剮也不後悔。」

三個人又連續喝了很多酒,安徹醉的東倒西歪,那明輝也喝的雙腿發軟,嚴烈酒量好,連續喝了兩斤白酒仍然保持著清醒,把二人架到客房安頓好,回到自己的臥房。

卓非群目光呆滯地看著搖籃里的嬰兒,嚴烈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說︰「謝謝你支持我的做法。」

卓非群虛弱無力地靠在嚴烈的懷里,說︰「你說咱們的孩子真的會有大劫嗎?他會不會夭折?」

嚴烈說︰「那個預言師也許是在胡說。」

卓非群說︰「他為什麼胡說,沒這個道理啊。」

嚴烈說︰「這個,我也想不通。」

卓非群說︰「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咱們最好把這件事當成真的,做好萬全的準備,絕對不能讓孩子有閃失。」

嚴烈沉吟了一會,覺得妻子的話在理,說︰「我無意中認識了一個姓木的朋友,他認識海之城的神族驅魔師。明天我去找他,請他幫忙把孩子帶到海之城去。」

卓非群听說過海之城的種種傳說,知道那里是個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並且有很多靈力高強的驅魔師,孩子如果能在那里長大,一定會躲過人生中的劫難,高興地說︰「這樣太好了。」她高興了一會,臉上重新布滿愁雲,說︰「神族的驅魔師會接受我們的孩子在那里生活嗎?」

嚴烈沒有十足的把握,為了打消妻子的憂愁,努力笑著說︰「神族的驅魔師都是好人,只要是救人的事兒,絕對不會推辭的。」

卓非群放心地笑了一下,和嚴烈上床休息,二人很快進入了夢鄉。

冷西羅等他們熄了燈,安靜地坐在臥室門外,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若有所思。

狼牙獸說︰「嚴烈和卓非群早上一覺醒來,發現孩子全身的骨頭沒有了,死的非常淒慘。」

冷西羅嗯了一聲,繼續看著窗外的明月,說︰「我一直想不通孩子的骨頭為什麼會被抽走,原來是他的天靈骨惹來的禍。」

狼牙獸說︰「殺他的人抽走天靈骨干什麼?」

冷西羅說︰「使用移植術,可以把天靈骨移植在別的孩子身上。我問你,現在的安徹有孩子嗎?」

狼牙獸說︰「他還沒結婚呢,你問安徹干什麼?」

冷西羅說︰「你馬上會知道答案的。」

狼牙獸說︰「預言師希望嚴烈的孩子殺的那個人不就是你嗎?」

冷西羅說︰「是啊。」

狼牙獸不解地說︰「他為什麼希望你死?」

冷西羅說︰「他知道自己的親人會因為我死去,想除去我這個禍患。」

狼牙獸說︰「他親人是誰,怎麼會因為你死去?」

冷西羅說︰「我怎麼知道。」

狼牙獸說︰「早知道嚴烈正直,沒想到他會這麼正直。連救自己孩子的機會都不要。」

冷西羅說︰「我也沒想到,我會欠了他這麼大的恩情。」

狼牙獸說︰「咱們守在這里,一會能看到前來害孩子的那個人,你能不能阻止他下手?」

冷西羅說︰「咱們現在是別人看不到的透明人,跟空氣一樣。你說我能不能阻止他下手?」

狼牙獸說︰「你不是神族的驅魔師嗎,我以為你有這個能力。」

冷西羅想到即將會發生的慘劇,心里十分難過,把頭埋在膝蓋里,不發一言。

時間很快流逝過去,走廊里發出了輕微的腳步聲。冷西羅站起身看過去,發現安徹臉色陰沉地向嚴烈的臥室挪動腳步。

冷西羅神情冷峻地盯著他,安徹穿過她的身體,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門外,仔細傾听里面的動靜。

狼牙獸說︰「怎麼會是他?」

冷西羅說︰「怎麼不會是他,除了他,誰會對好朋友的孩子下毒手。老混蛋,有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安徹的決心似乎產生了動搖,慢慢地離開,走出十幾米後,突然又轉過身體,快步走到臥室門前,使用穿牆術進入臥室。

冷西羅帶著狼牙獸跟隨在後。安徹的目光落在熟睡的嚴烈身上,眼神中充滿愧疚,冷西羅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希望他良心發現,放過嚴烈的孩子。

安徹咬了咬牙,神情突然變得很陰冷,向嚴烈和卓非群使了一個昏迷術。中了這種靈術的人,即使發生天塌地陷的事情也不會醒過來,安徹可以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了。

搖籃里的嬰兒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嚶嚶地哭了起來。安徹在孩子女敕聲女敕氣的哭聲中心軟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鐵石心腸,伸出大手覆在嬰兒的頭上,開始施展身體分離術,企圖把孩子的天靈骨抽出來。孩子全身劇痛難忍,想哭又哭不出來,四肢也無法動彈,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楮看著安徹,淚水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安徹似乎不敢接觸孩子無辜純淨的目光,把頭扭向一邊,繼續使用身體分離術。

冷西羅不屬于四十年前的人,利用沙漏的魔力穿越時空回到四十年前的那一刻,身體變成了和空氣一樣的透明人。大搖大擺地四處走動別人看不到,說了話別人听不到,施展了靈術也不會有半點效果。但是為了救那個無辜的小嬰兒,她還是跟著安徹進入嚴烈的臥室,在安徹施展身體分離術的時候,她摒棄心中的雜念,右手一抖,出現了一把銀光燦燦的寶劍,她聚精會神地把靈力凝聚在寶劍上,向安徹的後心刺了過去。

寶劍接觸到安徹的身體被反彈回來,冷西羅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

狼牙獸淚流滿面地說︰「你的劍是什麼破玩意兒,什麼作用都沒有。」

冷西羅說︰「我現在是個跟空氣一樣的人,我的寶劍當然也跟空氣一樣。」

狼牙獸嚎啕大哭,說︰「怎麼辦,我們應該怎麼辦?」

冷西羅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孩子無辜死去,說︰「沒辦法,只能用血祭術了。」左手握住劍身一用力,鮮血汩汩地流在寶劍上。霎時之間,劍身如同一塊燒紅的烙鐵,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血祭術是一種威力強大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咒術,海之城曾有一個驅魔師掉進敵人的圈套,進入了一個叫雪海銀川的地方,被一群食人鼠撕咬身體。他不甘心窩窩囊囊地死去,把鮮血涂在驅魔劍上施展血祭術消滅了食人鼠。在雪海銀川中,一切的靈術都會失去效力,可是血祭術仍然發揮了強大的作用。冷西羅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有效,但是仍然把希望寄托在血祭術上。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少女驅魔師之前世約最新章節 | 少女驅魔師之前世約全文閱讀 | 少女驅魔師之前世約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