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接到妹妹被欺負的消息之後,火速地前來支援,耀武揚威地向冷西羅走過來。他在幼兒園時期開始,依仗著家族勢力橫行霸道,欺負弱小,做下的缺德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在初中的時候,亂用靈術害的一個學生雙目失明。他哥哥安哲出面把事情壓了下去,從此之後,安城做壞事更是肆無忌憚,害的安雪兒墜樓身亡的時候,他沒有一絲愧疚,也沒有一絲悔意,甚至很享受把人命捏在手心里的快感,得意洋洋地給自己起了一個很響亮的綽號︰安霸王。
何佳語悄悄地對冷西羅說︰「小霸王來了,他不會放過你的,快跑。」
冷西羅越來越喜歡處處照顧自己的何佳語,笑著說︰「我不怕的,他來了正好,我好好地揍他一頓。」
何佳語語重心長地說︰「他是驅魔師,你功夫雖然很好,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對付驅魔師只有吃虧的份兒。」
冷西羅說︰「我听說驅魔師如果用靈術對付普通人會受到懲罰的,他不會用靈術對付我吧?」
何佳語說︰「姓安的人如果會顧忌這一點,姚潤厚的媽媽怎麼會被一劍刺死。」
冷西羅微微側頭看著何佳語,發現她在提起姚潤厚的時候眼楮里充滿淚水,說︰「佳語姐姐,我喜歡你,也喜歡潤厚哥,我真心希望你們能成為一對兒。」
何佳語面紅耳赤,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安城雙手插兜,哼著靡靡之音走過來,他身高體壯,如一座小塔似的矗立在冷西羅面前,像打量獵物一樣看著她。
冷西羅發現安城身上的靈氣少的可憐,心想我以為安徹的兒子會是個高明的驅魔師,原來只是個會一點靈術的草包。
安雪兒哭著大喊︰「哥,快來救我,打死這個死丫頭。」
安城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冷西羅面前晃了晃,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欺負我妹妹,你是在找死。」
何佳語見安城在匕首上注入了靈力,十分鄙視他的行為,上前一步說︰「安城,冷西羅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不要難為她。」
安城神氣活現地說︰「你算老幾,憑什麼替冷西羅求情。你爸爸不過是我爸爸手下的一條狗,你將來不過是我大哥手下的一條狗,給我滾一邊去。」何佳語在驅魔師界很有名氣,靈術的修為在年輕一輩的驅魔師中首屈一指,更因為作戰勇敢,受到很多人的尊重。可是安城仗著家族的勢力,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何佳語竭力忍住心中怒氣,說︰「安城,驅魔師不能用靈力對付普通人,你學習靈術也有十年了,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安城說︰「我偏偏要用靈力對付普通人,有本事你到我爸爸那里去告狀啊。」
何佳語毫不畏懼地說︰「你們安家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你以為仗著你爸爸的勢力可以橫行一輩子嗎?我告訴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終究會受到懲罰。」
安城嘻嘻一笑,說︰「我也告訴你,禍從口出,閉緊你的嘴巴。」
何佳語手中藍光一閃,瞬間出現一把寒光幽幽的寶劍,指著安城說︰「今天就讓我好好地教教你如何做人。」
安城嚇得臉色大變,後退幾大步,說︰「何佳語,你敢對我動手,我爸爸和哥哥絕對不會放過你。」
當初那若被安城兄妹欺負的時候,何佳語曾想出手相救,考慮到父親何泰山在安徹手下做事有了一瞬間的猶豫,最終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那若墜樓身亡。何佳語一直責怪自己的軟弱無能,現在絕對不允許那若的悲劇發生在冷西羅身上,態度決絕地用劍指著安城,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
冷西羅擔心心地正直的何佳語會惹禍上身,硬是把她推回人群里。對安城說︰「你拿著一把破鐵片在我面前神氣什麼,我告訴你,我冷西羅也不是好惹的。」
安城見失去了何佳語的威脅,重新變得神氣活現起來,把匕首抵在冷西羅的臉蛋上,說︰「我給你毀了容,讓你變成一個丑八怪,我看你還敢不敢對我大呼小叫。」
冷西羅說︰「你真厲害,你真嚇人,看樣子你不會饒了我了。」
安城說︰「想要饒你也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說︰「好好地親我一下,只要我滿意,可以饒了你。」
冷西羅只覺得無比的惡心,說︰「听說你有個外號,叫小霸王。」
安城說︰「除了我,誰也不配這個外號。」
冷西羅說︰「我幫你改動一下,不如叫繡花枕頭霸王,哦,不太好听,干脆叫草包霸王得了,瞧你這個蠢豬的樣兒,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你爹的兒子。」
安城勃然大怒,用匕首向冷西羅的鼻子削去。何佳語竄過去緊緊地抓住安城的手腕,催動了靈力,說︰「當心我捏碎你的手腕。」
安城運用靈力抵抗不見效果,說︰「何佳語,你敢跟我動手,我會要你爸爸跪著來求我饒了你。」
何佳語不怕得罪安家的人,卻很擔心父親受了她的連累,不得不松了手。
江湛暗中罵了安城一句,悄悄召來一只毒蜂子叮在安城的後脖頸上。安城疼的跳了起來,伸手去抓身後的毒蜂子。
冷西羅抓住這個可以收拾安城的好機會,一拳打了過去。安城脖子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身上忽冷忽熱,無法使用靈術進行抵抗。只能雙手抱住腦袋阻擋冷西羅暴風雨般的拳腳,活閻王般的氣勢一股腦地飛到了九霄雲外。安雪兒抱著肩膀瑟縮在角落里,全身像篩糠似的發抖。
木遠不希望事情鬧大,上前勸說︰「行了行了,到此為止,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冷西羅微笑著向鼻青臉腫的安城走過去,說︰「你還敢不敢給我毀容了?」聲音清脆悅耳,語調柔和婉轉,像和好友說著知心話一樣。
木遠馬上想到笑里藏刀那個詞匯,既厭惡又恐懼。
安城耀武揚威的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是跟你鬧著玩的,我沒想給你毀容。」
冷西羅說︰「我听說這里死了一個學生叫那若,是你害死他的嗎?」
安城爬著後退幾步說︰「不,不是我。」
沉默許久的應純良突然發話︰「是他害死的那若,我可以證明。」
木遠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應純良這小子怎麼回事,做這種火上澆油的事情,西羅面對害死那若的幫凶都那麼狠辣,對待直接害死那若的凶手還不得活剮了他。
冷西羅繼續用柔和的聲音說︰「是你用鞋帶把那若綁在窗戶把手上,鞋帶斷了之後,她掉下去活活地摔死了。」
安城連連擺手,說︰「不是不是,沒有沒有。」
冷西羅上前把安城推到窗戶邊上,摁住他的頭,露出凶狠的笑容說︰「今天我也讓你嘗嘗被綁在窗戶把手上的滋味兒。」
安城沒有力氣掙扎,只得低聲下氣地哀求冷西羅︰「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做壞事了。」
冷西羅說︰「放過一個壞人等于害了無數的好人,這麼傻得事情我可不會做,我馬上把你綁在窗戶把手上,最好鞋帶能斷掉摔死你這個混蛋。」
風小雨二話不說,快速地解下鞋帶遞了過去。
木遠不滿地暗哼一聲,心想這種行為跟冷西羅殺人她親手遞刀有什麼區別。做為好朋友,在朋友做錯事的時候不但不制止,還火上澆油,這是什麼損友。
應純良雙目放光地看著風小雨,覺得這個女孩兒的言行作為很和他的胃口。
冷西羅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安城綁在了窗戶把手上,安城的身體凌空晃來晃去,嚇得面如土色。
木遠見事情鬧得一發而不可收拾,飛快地跑去校長辦公室把父親請過來。冷西羅對這位校長兼舅舅十分尊重,被勸解了幾句之後把安城放了下來。
安城哼哼唧唧地靠著牆壁,鼻血染得衣領紅彤彤的一片,心里把冷西羅恨到了極點,決定讓哥哥出面好好地教訓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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