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小的大廳中,可是卻靜的仿佛可以听到掉下的一絲毫發。
幕采看著大家表情各異,再看看到目前一直都盯著原侑看的上官鳳,再看看並沒有因為過多的注視而一絲不自然的原侑,幕采聞著桌面上飄來糕點的香味,暗暗不滿。
幕清看著幕采一臉的木然,但是眼楮卻一直往桌面上的糕點瞧去,才記起幕采早上只吃了些許的糕點,幕清暗暗好笑,自己這個四妹妹,似乎總是對于這些吃的比較上心。
上官鳳終于開口,盡管已經內心打好了說辭,但是卻難掩內心的激動。
「我知道你的,原侑,北瀟的第一皇子。自小就是以聰明機智之名傳遍大陸。終于見到本人了。」說完,坐正身姿,小口的飲了口茶,以遮掩內心的激動。
「那是世人過譽,不過是小計倆罷了,上不得台面。」原侑笑著擺了擺手。
「你寫的那些字帖,價值千金,現在更是有價無市。」上官鳳皺著眉毛,不滿原侑如此的貶低自己。
幕采忍了許久,才不讓自己笑出來,板著的臉更加木然。
原來這個大陸上的女子,對于心儀的女子都是如此的,額,不坦率麼?
最後幕采還是沒有吃到就擺在自己眼前的那些可口的糕點。
他們在飯桌上說了什麼,幕采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就是些皇家的王子公主之間的互相吹捧罷了。
幕采和幕清告了別,約好傍晚的時候在門口踫面一起回家。
幕清回頭看著上官鳳,上官鳳若有所思的般的看著門口。
「幕清,你說,他這次會來東極是因為什麼?」
「幕清不清楚,但是他極少離開北瀟,這次來估計是大事的吧。」
「大事。」上官鳳重復著幕清說的詞。
醫齋
幕采走進自己的小院子,拿起自己的小藥箱,回到了醫齋的前院,發現屋子里已經傳來了朗朗的討論聲,幕采抬腳走了進去。
看到秦堯坐在最前面,注意到幕采進來,對她揮了揮手,「來這邊。」
幕采在其身邊坐了下來。
「踫」。
幕采看著秦堯放在自己身前的書,驚愕的呆了呆。
「這些就是師傅給你的書,慢慢看,又不懂得可以請教其他老師,或者師兄我也是可以的,最後還是不行就請教咱師傅。」
幕采點了點頭,細細的翻看這些書。
「安靜,現在開始上課了。」前面走進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中年人,開始了今天的講課。
原侑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因為他報的是棋,所以他們上課並不是很嚴格,原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學院,本不知道要分科的如此之細,便隨意選擇了一個,不料是自己最沒有興趣的下棋,便也懶懶的躺在床鋪上。
阿大和妞子去安排住處,鳳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今早醒來就不見到影子。
原侑模著桌面上的小刀,這是他從父皇那里拿來的,也是他唯一能夠從他那里得到的禮物。
慢慢的握住刀柄,小心翼翼的拉出來,原侑看著在光下閃著光芒的刀鋒,笑了笑
「嘀嗒,嘀嗒。」
原侑握了握手,喃喃道。
「真的感覺不到麼。」起身離去,留下的是桌面的血。
幕采坐在馬車上,搖搖擺擺,眼楮仍然不離開書本,喃喃自語,時而搖頭,時而點點頭,幕清看不下去,一把抓過書。
「我們幕家又不缺吃的用的,何必這樣?難道你要去行醫麼?」
幕采抬頭看著幕清,緩慢的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要一樣我可以做的事情,恰好是我喜歡的罷了。」
幕采感覺馬車停了下來,率先的走了下去,徑直入了門。
幕清看著幕采不回頭的樣子,心中有著不安。
幾天後
鳳凰學院醫齋
「師傅出去義診了,可能需要幾天後才能回來呢,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問我就好了。」秦堯看著幕采抱著書,在敲陳素的門,便如是說。
「義診?我怎麼不知道師傅還會如此?」幕采轉身看著一天見不到幾次面的師兄。
秦堯作為秦相的小兒子,學醫也只是愛好罷了,怎麼可能真的每天都和幕采般泡在書里呢,大部分時間是和上官涼諸人一起去听大家們講軍事,講謀略。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話說,今天是棋院設下擂台的日子,去不去?」秦堯接過幕采的書,話雖是問,其實早已經推著幕采往外走了。
幕采半推半順從的走著,反正既然老師不在,休息也是挺好的,總不能和上輩子一樣當個死宅的吧。
幕采看著前方圍著許多人,有男有女,大家都很安靜的圍成一個圈,幕采看著這兒多人,想著,棋院有這麼多人麼。
「這大部分都不是棋院的,不過每次棋院比賽都有很多人在看。」秦堯看著幕采不解的木著臉,秦堯好笑的點了點幕采的額頭。
「下棋,是戰術上的謀略罷了。況且,每次擺擂台,很多都是其他院的人來,你看看就知道了。」
幕采?遄帕?點了點頭。
秦堯拍著前面兄台的肩膀,兄台不耐煩的拍開,秦堯再拍拍,那位兄台不耐煩的轉身,看到是秦堯,傻眼了,愣愣的退了出來,幕家就這樣跟在他的身後進入了內圈。
此時在下棋的是上官涼和另一個不認識的公子,看衣服也是學生。
幕采還未看棋盤,就听到周圍的人鼓掌,听周圍的人說,才知道是上官涼一路挑戰了棋院的人,如今最了得的人也已經在抗戰了一小時後,敗于他手。
幕采听後,轉身就要出去,既然已經結束,那還呆著干嘛?
沒有見證別人成功的艱辛,就看別人成功的歡欣,幕采一向不喜歡如此,現在也是。
「等下,你們棋院的人真的已經都出來了麼?」上官涼的額聲音成功的讓幕采停住。
幕采轉身看著上官涼一臉正經的樣子,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估計又不懷好意了。
「當然,我們雖然輸了,但是可不會為了怕丟面子而選擇逃避。」對面的人氣憤的說,就差對天發誓了。
「是麼,那麼,為什麼原侑沒有在這里?我可沒有見到他。」上官涼笑呵呵的說道,眼里閃過一抹光鋒。
「抱歉,在下剛剛身體不適,柳兄體諒在下罷了。」原侑從人群中走出,抱歉的對著上官涼一笑。
柳生臉上一緩,自己不知道何時棋院有人加入,可是上官涼卻知道,這是
柳生急忙站了起來,走向原侑,拉過他。
「既然你身體好些了,便和他比試一場。」
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打量著原侑,想知道這個北瀟皇子和東極的皇子之間,到底誰會更強些,雖然在學院里,大家不管是否同國,關系都不錯,但是,兩個國家的皇子對弈,心里走勢有偏向的,畢竟此時代表的不是個人,更是國家了。
「涼兄,甚是慚愧,我並不擅長于此。」原侑並不因為路短而有一些短促,大方的說著,讓人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勁的。
「不要謙虛了,還是來場吧,既然來了棋院,還是遵守規則吧。」上官涼端起茶,抿了一口。
「既然涼兄如此盛邀,我便從了。」
周圍的人屏息看著兩人下棋,幕采看著原侑隨意的舉棋,落下,絲毫沒有考慮的樣子,便知道這個人要麼是真的不會,便是過于會隱藏了。
上官涼看著原侑雜亂無章的棋法,便知他果真不會,但是還是認真嚴謹的接著算好每一步,這就是上官涼,對于輸贏的看重,遠遠超過一般人。
「我輸了。」原侑笑著搖了搖頭,手里捏著的棋子,也慢慢的放入棋盒中,給人一種就算如此,也十分有風度和風華。周圍的女子,都看著原侑如溫柔貴公子般,心里不由一跳。
上官涼也笑了笑,將棋子握入掌心。
「客氣。」兩人對視一笑,眾女子皆發出一陣感嘆。
幕采看著上官涼手心滑下的粉末,心里一嘆。
表面上看,是上官涼贏了,但是論風度,論心智,還是原侑贏了。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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