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人口少,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只生了幕文一個獨子,而幕文也只娶了上官晚晴一人,而幕文的兩個兒子,也就是幕采的兩個哥哥,大哥幕嵐和二哥幕峰也因為職位關系,分別在偏遠縣城任職和在軍中為將。
故現在在府的只有幕文夫婦和幕采等三個姐妹。
但是幕采此時卻是百般嫌棄,四個人也太多了吧!
「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現在覺得丟臉了吧。」幕文笑著指著一直低著頭的幕采。
「夠了,你們也收斂些,采兒第一喝酒罷了。呵呵。」上官晚晴本想緩和下,結果想起幕清說的場景,不驚也笑了出來。
幕采狠狠地抬起頭,目不轉楮的費看著幕清,看的幕清直發毛。
「看我作甚,又不是我有意透露的,父親問我,我總不能不回答吧,呵呵。其實,你舞劍也舞的甚好。」除了最後那一摔,真是驚人不已。
幕采復低下頭,用腳尖踢著地板。
昨晚
幕采走到門口,推開門,向門口的侍衛借了劍,拖著劍就走了進來。
大家看到幕采拿著劍,眾人表情開始變化,幕清緊張的看著上官鳳,但見上官鳳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樣子,幕清才轉頭看這個喝了酒就撒瘋的幕采想做些什麼。
幕采將劍拔了出來,深深吸了口氣,流利的挽了個劍花,對著周圍點了點頭,便開始舞劍。
幕采閉著眼楮,眾人皆隨著幕采的一劃,一刺,一收而心里起舞,在大家心里都沉浸在這樣美好的時刻,耳邊響起了經典的戰樂。
幕采睜著朦朧的眼楮,看到是原侑圍坐在地上,吹起隨身帶著的長蕭,閉上眼楮,繼續舞劍。
秦堯看著,听著,仿佛看到了一幕幕戰士在外征戰,尸橫遍野,又仿佛看到了我軍得勝回朝的浩蕩場面,在他還意猶未盡之時,只听簫聲一斷,耳邊也響起重劍掉落于毛毯上,發出的重鳴。睜開眼,就開到幕采趴在毛毯上,手里的重劍早已掉落地上,看著幕采身體一起一伏。
「哈哈哈!」大殿爆發出一陣爆笑聲。
幕采自己會想起來,就直直撐著頭,不住搖頭,罪孽啊,自己前世可喜歡喝酒,誰知這個身子卻是不能多喝酒的體質,真真是苦煞我了。
在大家終于不再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的時候,幕采起身離開了大廳。
嗯,最近幾日時常呆在學院就好,否則意外真是多。
玉兒向院子外張望,才提著裙子進來。
「小姐,二少爺來信了。」悄悄地將信放在桌面上,幕采迅速伸手接過嗎,點了點頭,不甚在意的往櫃子一塞,就這樣繼續喝著下午茶看書。
玉兒滿是淚的往外走去,幕峰二少爺,你看看,你的親妹妹就是這樣「愛」你的,心酸啊。
幕采直到看完自己規劃的頁數,才慢騰騰的撕開信封。
幕采和幕峰這樣私底通信已經許久了,從幕峰離開家當兵兩年來,就一直這樣,不過,幕采倒是有個把月沒有收到幕峰的信了。
幕采皺著眉,耐著本來就不多的耐心,直到最後幾句話,才笑了笑,果然如我所料。
看來這次是要得勝回朝了吧。
和周邊的游牧民族打了數年的戰爭,終于可歇會了吧。
不過,幕峰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他乖乖地去學如何寫的一手好字,看這狗爬的字。
醫齋門前
幕采扛著小木箱,慢步的走著。
再過不了幾天,這個學院就要休假了,學院一年也只開區區的數個月罷了,可巧,幕采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快接近末尾,所以最近整個學院都在忙著類似期末考核的準備之中。
幕采看著也正在往醫齋走去的林海秀,挑了挑眉毛,她今天怎麼來了?
鳳凰學院雖說考核很難,但是只要你乖乖地能夠過了期末的考核,那麼你是否在此上課都是不過問的,林海秀就是如此。
幕采來學院快半個月了,沒有在醫齋見過她一次,倒是常常在大公主和上官涼的身邊見到她,看來,這個穿越女才是身懷抱負的,愛爭取的,哪像自己這般,得過且過罷了。
「呀,幕采妹妹,真是巧了,在這遇到了。」林海秀看到幕采,在門口笑著說道。
「」在這里遇到很奇怪麼!
幕采對林海秀點了點頭,抬腳往院里走去。
林海秀也不甚在意,幕采這番樣子,倒是比其他人率真的很。
幕采坐在位置上,看著周圍坐的滿滿當當的,心里不禁好笑。
平時因為學院收人是要人數要求,每次只有醫齋剩下很多名額,故,為了進這個學院,紛紛都報了醫齋,再去其他專業听課,和勾搭其他權貴家的公子小姐罷了。
「開考!」隨著考官的一聲下令,醫齋就考試了今年的最後一次上課。
幕采看著起身離開的人越來越多,雖說其中不乏白紙,但是無人敢輕易作弊,這個課不僅僅關乎名譽,更是關乎到以後的升官和嫁娶,自是不可輕易犯錯。
幕采放下筆的時候,幾乎已無什麼人,便起身離開。
門開都是再談論試題的學生,幕采默默的繞道,走回了自己的午休小院。
既然到了放假的時間,那麼自己也該收拾下,至少,該將書本帶回去。
當幕采抱著書和木箱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只看到上官涼和原侑。
上官涼看到幕采出來,便對其招了招手,幕采遲疑了會,再看看周圍真的沒有幕清的身影。
上官涼不驚好笑,這個小丫頭就是如此,才讓人覺得好玩。
「幕清那丫頭,被大公主拉進宮了,先走了。我今日便送你回幕府吧。」
幕采還未開口拒絕,便听上官涼募得沉下了臉。
「本皇子送你回府,你敢拒絕。」幕采頓了頓,嘴巴張了張,還是合上嘴巴。點了點頭,徑直往一輛堂皇的馬車走去,不去看身後的原侑和上官涼,盡管不能拒絕,我總有表示不高興的權利吧。
原侑笑了笑,躍上了一匹馬的背上,上官涼也立刻上馬。
幕采感受到馬車往前行,舒了口氣。
就是看到兩匹馬,才答應上的馬車,否則,這樣三人坐一輛馬車,收到苛責的,不過是身為女子的我罷了。
「幕四小姐,你是不是學過劍?」原侑突然打破了安靜。
幕采靠在車身上,困困的點了頭,才知道,他們看不見。
「沒,就是看二姐姐練的時候,偷偷學的花把勢罷了。上不得台。」
「還真的是花把勢呢,劍都拿不穩。」上官涼語氣甚是風涼。
「上戰場打戰是你們丈夫的事情,如果哪天需要我們女子上場,那。」幕采收了收口,那離滅國也不遠了吧。
「那什麼?」上官涼追問道。
「那還需要你們大丈夫何用?」幕采沒好氣的說道。
「有理。」原侑溫聲說道。
「這是狡辯,你看祖上女皇,她就是會武的女子,你們怎麼就不可以了?」
「所以,女皇只有一個。」
一路火紅夕陽,灑在這三個還不知愁的少年,聲音飄飄搖搖的消失在馬蹄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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