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塵埃落定時,方覺得時間流逝和世事變化無常。
龍鳳本是想要陪伴若風,隨著他的腳步走的,可是當幕采說出她的父親時,龍鳳不免動搖了,畢竟如此殘酷的對待一個父親,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自是心里不忍,最後選擇在一個無名的尼姑庵,做了個帶發修行的尼姑。
對這樣的結果,幕采不知道該是慶幸她的回頭,還是該惋惜如此一對璧人不能夠在一起。
至于毒對七夜所做的事情,這些就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了,不過,日後听說七夜聯合謝家對毒進行了血洗,說是覺得殘忍無比,但是誰不是踏著鮮血和尸體,一步一步的走上巔頂的呢,都在意料之中,謝家的加入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世仇,不可能雪中送炭,落井下石才是正常事吧。
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既然龍鳳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兩人就連夜離開了虎踞城。
將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龍安,本以為可能是震驚,難過,悲傷,但是龍安只是嘆了口氣,過會兒就又釋然的笑了。
「只要人還在,能夠看的到就是了。」
第二天,兩人就在龍鳳鏢局門口和告辭了。
「兩位托的鏢,我龍某一定會安全的給你們送到。小女之事,還是多虧了兩位。感激之情無以言表,請受老夫一拜……。」
邊說就抱拳彎腰,幕采和原侑連忙側身,並且立刻上前托起龍安。
「無事,切莫如此。」
一盞茶後。
幕采和原侑站在城門口的分叉路口,相對無言。
「想不到,今日倒是分別得日子。」
幕采轉身看著遠處的路,蜿蜒向遠方,看不清。
原侑還是一臉笑意,看到幕采如此,也看向遠方。
「如果有緣,自是會再見。」
如果不見面,那就找機會見面好了,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便是。
幕采抬頭,只能看到原侑的尖尖的下巴。
這是個還未成年的少年,但是卻已經能夠看出長大後的風華,想著這近一個月來的相處,已經把他當成了好友,卻如今就要匆匆分別……
「只怪時間太匆匆。」
幕采難得文藝的如此感嘆。
原侑似有感慨的也點了點頭。
「只怪時間太匆匆。」
仿佛被這樣的自己鬧得不好意思,幕采拍了拍手,模了模自己的駿馬,也抬手拍了拍原侑的駿馬,軟著聲音說道。
「將人平安送回。」
也不看原侑,自己縱身上馬,白衣袍角帶起一陣好看的白花。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要珍重。」
頓了頓,思考再三,從身後的包袱中掏出一個小盒子,彎著身子遞給了原侑。
「喏,那是給你的禮物。收了吧。」
原侑看著這個小盒子,相處了這麼些時日,知道這個盒子一直隨身帶著,不知道是些什麼。
上前接過,不小心看到幕采低下頭時,露出的細白的脖子,雖是不臉紅,但是還是瞥開了眼楮。
順手摘下自己一直隨身掛著的玉佩,看了些會兒,親自走上前,將玉佩掛在幕采的腰間。
低下頭,便可看見原侑的發頂,原來他的發旋是歪的。
幕采心不在焉的想到。
「那麼,就此別過吧。有緣相見,駕!」
幕采模了模紫色的佩玉,似曾相識,但是畢竟兩人時常見面,眼熟也是自然的,看著天色不早了,若是在不動身,怕要夜宿荒嶺了。便果斷的告辭,揮鞭驅馬直奔。
看著幕采遠去的身影,談了口區。
「難道她看出了我的心思?唔,多留幾日也是甚好的,可惜……。」
最後看一眼,幕采的身影消失在了路得另一端,只好飛身上馬,往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兩人都不曾回頭。
三年後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左右擺著各種各種的攤子,叫賣聲和孩子的嬉鬧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一個男子穿著灰色的布衣,小心的大量著過往的人,在糾結什麼似的,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小巷子,似乎得到了什麼鼓舞。
正好看到自己眼前走來了兩個少年,並肩的行走著。一個身穿藍色的少年背著個包袱笑著,仿佛新奇似得看著周圍,另一個白衣少年肩挎著一個布袋子,面無表情,但是臉色柔和的看著周圍,時不時的和身邊的藍衣少年說著什麼。
男子眼光盯著藍衣少年的繡著芙蓉的錢袋子,再看看白衣少年的布袋子,咬咬牙,就直接沖了過去。
周圍的擺攤,知道他的就說是這是做了什麼孽,不相識的就站起來看好戲。
白衣少年突然被撞了個肩,往前走了幾步,身邊的藍衣少年急忙抓住。
「小采子,沒事吧?」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布袋被拉拽,白衣少年只好放手,免得受傷。
「哪個不長眼的敢拿你蕭大爺的東西,給我站住。」
藍衣少年拔腿就往前追,白衣少年無法,只好也一路跟上,否則這個路痴估計是沒法到家的。
小巷子
蕭ど手插在腰上,挑高狐狸眼,似笑不笑的看著已經跑癱在地上的男子,漸漸逼近。
男子看著少年不帶喘氣的,害怕的緊緊抓住手中的布袋子。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蕭ど才不理,直直的逼近。
男子害怕的緊緊眯著眼楮,心里知道,一頓暴打自是難免,就希望自己下回能夠得手。
「小妖,別動手。」
身後的白衣少年喘著氣慢慢走進,看著嚇得(其實是累的)癱在地上的男子,再看看就算如此也不放手的姿勢,大概能夠推斷出些什麼。
「你為何搶東西。」
男子等了許久,都沒有預料的拳腳相加,剛剛想睜開眼楮,就听到軟著聲音的聲音。
姑。姑娘?
抬頭看著身前的白衣少年,嘻嘻看了眉目,再看看身段嗎,知道自己是有望了。
「這位姑娘,我實在是別無它法才如此,我家閨女,快不行了。」
男子急忙跪倒在白衣少年身前,抵著地上,梗咽道。
「起來說吧,我是大夫。」
男子大喜,急忙起身帶路。
白衣少年緊跟其後,蕭ど狠狠地瞪著幕采,沒錯,這個白衣少年就是三年後的幕采,該死的,小采子又好心軟了心腸!就是這樣我們才歷時三年才回都城!
揮了揮袖子,不情不願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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