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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雖然寫的不好,但是還是厚著臉皮說,感覺越寫越順了,大家多多訂閱吧,采采會努力滴。
「嘎吱」
天未大亮,小巷子里的門打開。
一抹白色身影從門內緩緩走出。
「潘婷姐姐,這可要小心些。」
花紅探出頭,感覺一陣冷冽的風從自己的面上刮過,立刻收回頭,跺了跺腳,呵著手。
「你真的要去呀?天真的是越來越冷了。」
白衣女子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穿戴。
苦笑的搖了搖頭,看著花紅,調皮的眨了眨眼楮。
「要不你去?我在家里烤著火?」
花紅是有些猶豫的。
潘婷姐姐是剛剛病愈,甚至是說不上好,可是自己啊要照顧自家小姐,李大娘又是風濕疼的厲害,家里沒有其他人,所以現在能夠出門的也只有她了,可是…….
看了眼潘婷眼角旁邊大約長兩厘米的血痕,咬了咬牙。
「要不我去吧,你去照看小姐?小姐也很好,你只要好好哄著就是了,別讓出院子,記得喝些熱水,哦哦,她最喜歡看的話本你可要給她,我放在了……」
花紅認真的一點一點的告訴潘婷需要注意什麼,沒有注意到潘婷嘴角化開溫暖的笑意。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你說的我頭都疼了呢。」
無奈的推了推花紅,潘婷轉身往外走去,掂了掂手里的錢包,有些發苦。
當初自己醒來的時候,看著破敗但收拾干淨的小屋子,還有一直門外傳來的尖叫哭喊聲。
後來才知道,救了自己的這戶人家是姓李,只有三個相依為命的女子。
李大娘,花紅。和李依依。
一個家庭若是沒有一個男丁,那日子過得是怎麼樣,幕采是不清楚,但是她清楚人無助下會有怎麼樣的變化。
所以當知道這些後。幕采化名為潘婷,留了下來。
人性是不可信的,因為它會變。
但是當她們家里已經存銀不多的時候,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一個來歷不明,不知底細的陌生人,而花了大半的存銀,幕采心里不是不感動的。
她知道,來自陌生人的幫助與關愛,才是最純的。
所以。她也只是拖了鏢局,在去東極的時候,拖上這封信,交給幕府。
幕采一路往前走去,雪下得很大。密密麻麻的,路上只有些許的行人,大多是急匆匆的走著,甚至是閉著眼楮,往前走去。
要去的是地方有些遠,當幕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因為沒有銀兩雇馬車。也為了能夠省些下來,幕采是自己扛著菜和些肉干回來的。
雪很大,幕采有些懵,甚至一腳下去,拔起來的時候另一只腳就陷下去了,走的異常艱難。
但是這些。當幕采在轉角的時候,看到那件自己住了些天的屋子起火的時候,心里那是難以言表。
這種天氣都能夠起火?
…….
急忙將身上的包扔下,往前跑去。
幸好火勢不大,撲鼻而來的草灰味還有怎麼聞都很充鼻的火油味兒。
「起大火啦!起大火啦!」
幕采放開嗓子大喊。看到隱隱有人出來,就往里面跑去。
很不對勁。
家里還剩下三個人,可是為什麼沒有反應?
雪那麼大,根本不用人幫忙撲火,沒一會兒,火自己就滅了,留下一地黑的灰和白的雪。
幕采隨便扯下一塊布,在地上抓了轉,就往鼻子捂著,往屋內走去。
頭有些發脹,但是冰冷的布捂著嘴鼻,想要暈倒也差了些。
「花紅?!」
「李大娘!小姐?!」
屋子不大,甚至可以說上是很小,所以就這麼一畝三分地,繞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人,更別說什麼尸骨了,倒是看到一些角落里跑來不及的老鼠之類的尸體。
強忍著惡心,四處又轉了轉,真的確定沒有人,才軟著身子靠在門上,哪知道這門也實在是不靠譜,才靠上去,就往外嘎吱的倒了下去,倒是反而濺起了一堆雪。
「咳咳,咳咳。」
幕采扶著腰慢慢站了起來,偏了偏腦子,確定真的听到近處傳來咳嗽的聲音,心慢慢往上提,彎著腰,動作緩慢的撿起身旁的一根棍子,掂量了會兒,好吧,有點嫌棄這根棍子太細太輕了。
踮起腳尖,慢慢的往外走去。
「砰砰。」
幕采轉身看向門口,大門是開著,明顯看的出來沒有人,又急轉身,看著身後,慢慢往後退,不小心踩到了剛剛倒下的木板。
「唔唔。」
幕采僵硬著身子,吞了口水,往後退了一小步。
腳下的門板馬上就被人推開。
「嚇!」
一根細小的木棒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嚇得那個白人兒往後一縮。
「停停。是我是我。」
幕采將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扔,急忙上前將人拉了出來。
不出意料,是三個人,正是幕采苦苦找了好久的三人。
「給,快些喝。」
幕采端起茶杯,遞給李大娘等人。
「哎,真是一把骨頭了還這般折騰。」
李大娘輕輕地嘆了口氣,看著在一旁玩自己頭發的小姐,心里說不出的酸苦。
花紅倒是沒有那般感傷,而是更加現實。
「屋子都破了,就算要重建,我們這個冬天要怎麼辦?」
不自覺的看著幕采。
幕采沉思了些許,想著能夠利用自己手里的所有的資源度過這個冬天,但是…….
花紅仿佛知道幕采在想些什麼,立刻攤著手。
「沒有了。家里本來就沒有什麼銀兩了。今天給你的那些,使我們所有的錢了。」
幕采這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
急忙往外跑去,就看到不遠處有些流浪漢正在拉扯著自己之前用麻袋。
「喂!放開她!」
幕采撿起一塊木板,用力的拍了拍牆,鎮的自己的虎口生疼,但是幕采面色狠戾的看著就距離自己幾步之遠的壯漢。
「說什麼呢小娘子?!這可是我們撿到的。呸!」
其中一個類似的領頭人往幕采這邊走了一步。囂張的看著幕采,回頭對著那麻袋就是個口水。
「這樣你還要麼?」
深深吸了口氣,幕采動了動胳膊和脖子。
這樣人,幕采上輩子遇見多了!跟這種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他比,誰,更,賤!
「這個可是我放在地上的。」
幕采不顧壯漢那身軀,就是直接整個人趴在麻袋上,一臉賴皮樣兒看著這群人。
笑話,我可是靠著這個成功在孤兒院混出個名堂,導致那些大個兒的男生都不敢欺負自己。
「喲呵,我倒是不知道這條街上還有你這麼個人物。」
大漢招了招手。笑的流氓。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硬。」
幕采已經做好了準備,放下已經偽裝了數年的樣子,成為自己。
「干嘛干嘛?再這樣我就大喊啦,真的大喊啦!」
這樣的虛張聲勢完全沒有嚇到那些大漢。反而更加囂張的搖晃著走了過來。
對著幕采就是拳打腳踢。
明顯就能看出這些人並不是泛泛之輩,至少在打人這件事情上是這樣。
打的都是人體最柔軟,最無法忍受的。
幕采忍著痛,當這些人都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趁機撲上一個自己盯上的一個男子。
腿腳走動無力,眼底泛黑,面色黧黑。明顯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一個急撲,男子不妨,被壓倒在地上,左右開始掙扎。
發了狠似得,幕采對著男子的臉就是一陣狂打,跟打面粉似得。就是停不下來。
之前的挨打,使得幕采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加上之前的病未痊愈,所以現在幕采能夠凶的跟狼似得,全是靠著一股氣。這氣若是斷了,那麼今天就是白挨了這麼一頓。
周圍的大漢都看的傻了,從沒見過那個女孩子這般狠,打起來跟玩似得,其他地方都不打,就是往人的臉打,那個男人沒過會兒,臉上完全看不出原樣,就算他的母親來了,也肯定一時半會認不出這個人就是從她肚子里刨出來的。
領頭人一個眼色,周圍的人才挪著腳往前走去,但是還未踫到幕采的衣服,幕采就是對著周圍的人咧著嘴,齜著牙,看著就跟發狠失了心的狼似得,看的眾人又是往後倒退了好些。
幕采看著身下的男子已經動也不動,沒有之前的掙扎,就從他身上爬起來,晃晃蕩蕩。
「告訴你。我命不值錢,我可以不要命。」
領頭人皺著眉頭看著幕采,止住了想要偷襲幕采的人。
「我可是由狼養大的人。別的不會,那些怎麼撕扯人,怎麼咬人,我可是無師自通呢。」
幕采輕輕甩了下頭發,面上沾著血,顯露萬分,粉淡的舌尖輕輕地舌忝了舌忝唇角的血跡,笑的狠戾。
「撤!」
大漢揮了揮手,其他人架著躺在地上的人,不知是死是活,任由著同伴將自己帶走。
經過幕采的時候,領頭人停了下來,看著白色的雪上,那片片紅色,覺得很有些意思。
「你要是缺錢,就去前面酒家找我。」
說完,蹲下來將那個麻袋放在幕采的手里,伸手想要拍拍幕采的頭,但是瞬間幕采偏開頭,對著領頭人眯著眼,聳著鼻頭,咧開唇角,露出牙齒。
領頭人立刻將手收回,慢慢的退後,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著一直保持著警惕的幕采,只好也離開了。
幕采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看不到身影。
下一刻,立刻趴在地上。
「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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