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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草稿君~主人估計現在在忙著搬書吧,真是辛苦啊~(我是節操君~)
「現在,說說你們的事情吧,那是怎麼回事兒?」
幕采給在旁邊安靜吃飯的依依夾了一筷子的菜。
依依抬頭對著幕采咧嘴笑了笑,繼續埋頭苦吃去了。
「依依要乖乖地吃飯,才有糖糖吃。」
幕采模了模依依的頭,看著李大娘和花紅。
「什麼,什麼回事?」
李大娘慌張的站了起來,嚇得依靠在的她懷里的花紅摔倒在地上。
「干嘛反應呀,這麼大反應。真是,這是我最喜歡的衣服了呢。」
花紅嘟著嘴,不滿的爬起來,拍了拍沾了些污跡的裙角。
李大娘壓根沒有理會花紅,抖著唇,說不出半句話,只是害怕的看著幕采。
「你,你…….」
幕采慢慢站起身子,皺著眉頭。
「我想知道為什麼莫名著火,還有,那個通道。」
因為當時事情多,自己身體也欠佳,所以這件事情就一拖再拖。
幕采看的仔細,說話也說得一字一字的。
明顯感覺的李大娘听到後身體放軟,最後吐了口氣,明顯生氣就來了,而不是那種驚慌過度的樣子。
「哦,哦,你是問這件事情啊。」
李大娘放松的坐在椅子上。
「那個火呀,也不知道是誰放的。只知道當發現的時候,已經出不去了,正在找出路的時候,發現那邊有個洞口,沒有多想,就裝了進去。」
李大娘眼神漂移,就是不看幕采,這是明顯的撒謊。而且,說的也是漏洞百出。
花紅站在李大娘身後,幕采听的時候,就隨便掃了眼李大娘。其實一直很認真的盯著花紅在看。
花紅在听到前面的時候,一臉憤憤,可見,那個火是怎麼產生的,誰放的,是真的不知道的,但是,當李大娘說起那個洞的時候,卻是很明顯的驚訝,但是看到幕采盯著自己。連忙收了表情。
幕采放暖了表情。
「難怪當時我回去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們的蹤影,真是好運氣的。」
李大娘見到幕采沒有絲毫繼續追問下去,也松了口氣。
「吃飯吃飯。」
李大娘招呼著花紅和幕采桌下桌子。
飯後,花紅見到幕采進了屋子。就跟在要去廚房收拾的李大娘身後。
李大娘明明知道,但是卻並沒先開口說話。
花紅也難得的憋著賭氣,就不信李大娘不會主動說出來,但是李大娘將廚房收拾的差不多了,還是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李大娘,你收養我幾年了?」
花紅悶著聲音,有些低沉。不是平時的她。
有些難過。
花紅不是正經的丫鬟,是李大娘在東極的時候撿到的孤兒,看到她獨自一個小女孩,躺在大街上,人來人往,有人直接走過當成沒有看到。有人停了下來,同身邊的人講了這是多麼可憐,丟棄小孩子又是多麼不人道,但是,沒有人提出收養她。
還是正巧剛剛來到都城的李大娘和依依收留了她。所以,依依和李大娘對于花紅而言,不是簡單地僕人關系,甚至是親人!
但是,誰能夠接受來自親人的欺騙和隱瞞呢?
李大娘頓了頓,繼續擦著已經光亮可鑒的碗。
「九年吧。撿到你的時候,你還小著呢。」
那麼小,在人群的包圍里,沒有哭鬧,那麼安靜的坐在角落里,自己玩自己。
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心暖暖的,後來事實證明,自己的確沒有看錯,是個乖巧的姑娘。
「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的親人,一個值得自己尊敬的人。」
花紅有些哽咽,這些話,自己一直都沒有說,本以為有些話,不說,對方也是明白的。
李大娘轉身,神色變化不明,最後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化為一聲嘆息。
「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知道了也不會有好處,你只要知道,我是為你好的。」
就往外走去,在和花紅擦身而過的時候,李大娘輕聲道。
「我也一直把你當成親人。」
所以,相信我把,這是為了你好。
靠著幕采的好醫術,時不時的外出為那些達官貴人出診,時不時為老百姓義診,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雖然在北瀟的偏僻縣城呆了不是很長的時間,名聲卻是響徹了這個不算小的一片區域。
「潘大夫在麼?」
花紅探頭看了看,發現是平時常來看病的人,不過,記得潘姐姐說過了,這個病已經差不多了,估計不會再來了。
這是……
那個青年害羞紅著耳朵,舉了舉手中的被稻草勾住口的魚兒。
「我是來感謝潘大夫的,這個,這個事自己今早剛剛網到的,絕對新鮮。」
這一句話就停頓了好久,花紅倒是不覺得煩,甚是好玩,不經想要多耍耍他。
「哦?這是來感謝的?就這一條魚?」
花紅斜靠著門板,挪揄的笑著。
「不是,不是。我,我家里情況不好,沒別的可以帶,就,就這魚。」
說著,提了提魚,但是看著這平時自己看習慣的魚,自己以之為生的魚,突然覺得有些羞愧,這並不是什麼能夠上得了台面的東西。
就想將魚收到背後,想要離開。
花紅眼疾手快,奪過了魚,調高眉毛,笑的張揚看著這個小哥。
「送到我花紅的嘴邊了,還想要拿回去?哼哼!告訴你。」
彎了彎腰,往小哥那邊靠去,小哥剛剛退得紅暈,又沖上了臉,甚至越演越烈了。
「沒門!」
說完,就甩著辮子往內走去,留下心中蹦蹦直跳得小哥,也是吳峰。
吳峰捂著胸口往外走去。心里甜蜜蜜的。
剛剛轉個彎,就看到小巷子里停著一輛馬車,奇怪的看了眼,就興奮的往外走去。
唔。明天該帶點什麼好呢,哈哈。
「公子,到了。」
一個奴僕翻身下了馬車,對著車簾說道。
「唔。」
一個男子撩起車簾,看著那條巷子,呼了口氣,就下了車。
「等會過來接我吧。」
說完,就拍了拍衣服,往巷子走去。
「蹬蹬。」
花紅以為還是那個小哥,就歡喜的開門道。
「怎麼啦。想要回你的魚麼?」
但是一看,卻發現是個貴公子樣的男子,站在門口,對著自己笑著。
「額,抱歉抱歉。認錯人啦。」
頓了頓,復而好奇的看著這個男子,唔,有些眼熟啊。不過,自己哪里認識的了這麼大來頭的公子,就請人進來了。
「請進吧。是來找潘大夫的吧。」
邊走邊說道。
「今天沒什麼人看病,所以潘姐姐就去山上采些藥了。說啥啥藥的最佳時期啥的。」
花紅無奈的抬了抬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到了大廳,才發現這個公子啥也沒有開口,反而四處打量,仿佛在找什麼似得,心里有些不樂意了。
「既然潘姐姐不在。那麼公子改日再來吧。」
花紅不客氣的下了驅逐令。
看著人模人樣,卻這般鬼鬼祟祟的四處看,莫非是,賊?
唔,很有可能!
正想著。就听到在哦內院的李大娘的尖叫聲。
花紅二話不說,直接跳起來,就往內沖,但是想不到的是,那個公子也跟著自己往內跑。
花紅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他不熟悉道路,肯定直接沖到自己面前去了。
剛剛到內院,就又听到李大娘的大聲尖叫聲。
「啊!」
李大娘站在一棵已經掉光了葉子的樹下,仰著頭望著樹。
花紅和公子也抬起頭,順著往上看,一看,也是差些要嚇壞了要尖叫。
「小姐!小姐!」
花紅著急的沒辦法,只能干叫著依依。
能夠讓李大娘和花紅同時擔心的人,只有小姐李依依了。
依依不知道是怎麼爬上樹上,坐在細細的樹枝上,還輕輕的哼著歌,腳隨著調調跟著搖動,看的出來,依依是玩的很高興,但是下面的人看的也會刺激,就怕一不小心,這麼一晃,就摔下來了。
「北風吹過天邊,雪兒落在唇邊,我不曾離開……」
依依看著遠處唱著歌,寒風吹過,刮起她的散亂的頭發,衣袖飄舞。
「小姐,小姐!」
也許是听到花紅的聲音,依依收回了視線,低垂著頭,笑著道。
「是花紅吧。」
聲音和神情一點都看不出是個痴傻的人兒。
花紅等人還未緩過神,就听到依依繼續說道。
「一覺醒來,你都這麼大了。女乃娘,也老了。」
依依看著直捂著嘴巴低聲哭泣的李大娘。
「真是睡了好久,歲月都將你的黑發變成了白發了。」
李大娘控制不住,跪了下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一直顫抖著身子。
花紅身後的公子,不自經的往前走了一步。
「依依。」
公子一開口,後面簡直就是像開了口的堤壩,停都的停不下來。
「依依,是我,是我呀!我是小時候的,小時候的那個小哥哥呀。」
公子跑到樹下,直直的仰著頭看著依依。
「呵呵。」
依依看著樹下的男子,開始是低聲笑著,後來卻是笑的越來越大,甚至到了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當然,當然記得。」
依依慢慢的收了笑,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那個,一夜殺光我李家上下一百零八口的人的,那個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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