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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開學了!我是幸福的存稿君~
夜幕降臨,冬天的北瀟顯得格外的冷,街道上的男男女女也是很早就就陸續的回家。本書的最新章-出來了,閱讀就是爽,快來閱看吧!牢記
當幕采戴著兔耳朵,背著背簍回到巷子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
「難道是在等我。」
幕采開玩笑的走了進來。
小小的桌子坐著三個人,李依依背對著自己,看不到表情,但是花紅看到自己,卻是神色一動,想要說著什麼的,但是看著下李大娘,就低著頭。
李大娘,卻是對于幕采的進來絲毫不放在心上,還是眼楮直直的看著依依。
幕采邊走邊放下小背簍,神色自然地月兌下了厚厚的外套。
「這是怎麼……」
還未說完,就看到依依轉身過來。
「你回來了?」
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眼楮卻是看不出情感。
「恭喜。」
幕采也報之以笑,徑直走進內屋。
依依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冷著臉,輕輕冷哼。
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慢慢的笑開了。
「小姐,小姐,你這是真的,真的……」
花紅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李大娘這般問著了,自己都听的有些厭煩,但是小姐……
「是真的,是真的,是我。我回來了。」
李依依握住李大娘,放在桌面上的手,將之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臉,最後貼在臉上。
「感受到了麼?我是真的回來了。」
李大娘的手無意識的抽動了下,似乎想要掙月兌出來,李依依笑著按著。
花紅覺得似乎過去了很久,小姐才松開手,輕輕的拍了拍李大娘的手,也起身進了屋子。
李大娘還沒有緩過勁,仍繞僵硬的身子。看著手心,仍然能夠感覺到熱度。
花紅沒有李大娘那般傷感,或者是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
「李大娘,李大娘!」
花紅喊了好些會兒。李大娘才如夢初醒。
「怎麼啦。」
語調帶著愉快的上調音。
花紅沒有注意到這些,心里有些擔心小姐。
「大娘,小姐從我到來的時候就有些……後來越演越烈,現在突然變了個人似得,這明顯不是變了個人麼?「
說完,有些埋怨的看著李大娘。
「潘姐姐可是大夫,讓她看看自然是比別人更加上心的很,你還不讓我說。」
花紅只是覺得這樣不好,畢竟,雖然是咱們救了潘姐姐一把。但是後來人家也不是在忙著咱們麼?
這樣防著不說,不就是把人當成了傻子麼?
李大娘嘆了口氣,看著面色不虞的花紅。
雖然聰慧,但是涉世不深,對任何人都沒什麼很深的防範。
「你想。小姐突然恢復了正常,這並不是什麼時刻都會發生的事情,是菩薩準了我的願,說不清楚的事情,還是不說了吧。」
一臉坦誠,面色不改。
花紅雖然點了頭,但是仍然覺得怪怪的,不過。小姐這樣活蹦亂跳,不再發瘋痴傻,這已經就夠了。
就幫著李大娘開始收拾桌子。
油燈晃了晃。
及腰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發梢有些濕,搭在腰際,暈開了一片。
「怎麼不進來。外面冷得很。」
頓了頓。轉頭看著黑黝黝洞開的門。
「大病初愈,還是自愛些好。」
幕采帶著些意思不明的語氣,轉頭繼續磨著自己的藥。
腳步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李依依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
「不愧是你。」
幕采不置可否。腳下不停地磨著藥,眼楮卻是離不開手中的書。
李依依噗嗤笑了,走過來,拿下幕采手中的書。
「你大半天都翻在這頁。」
隨意扔在桌面上,轉個身,坐在幕采的對面,支著手,歪著頭。
「看什麼。」
幕采拿過書,繼續翻開那頁,攤在桌面上。
李依依將書合上,繼續保持著姿勢看著幕采。
有些不耐煩,抬頭了眼依依,本以為將會看到滿是嬉鬧得意,但是為什麼在她滿是笑意的臉上,卻有著深深哀愁和恨意的眸子。
「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但是。」
幕采慢慢站起來,俯子,就如一匹狼看著敵人。
「不要輕易惹我。」
說完,閉上眼楮,不去理睬李依依,就徑直拿起干布擦了擦發梢,隱于黑暗中。
李依依深深吸了口氣,慢慢的吐出,最後抬眼看著幕采。
「既然能夠讓我遇到這種事情,那麼,不做些什麼,怎麼對得起自己。」
低下眸子,腦子里還能夠清晰的記起李家一夜被屠殺了個干淨的畫面。
腦子就像是要爆了般,疼痛難忍,蹲子,捂著腦袋,甚至疼痛到滿地打滾。
「啊!」
嘶聲尖叫,仿佛這樣就能夠減緩疼痛。
「額!」
感覺身上一麻,腦袋的疼痛頓減,身子不經放軟,攤倒在地上,看著出現在自己頭頂上,冷漠的拿著銀針,看著自己的幕采。
看著自己,就如看著苟且的螞蟻般。
「不要。」
李依依彎著身子,不想看到幕采這般看著自己,就如自己的出生時錯的一樣,否認自己。
「不要!明明不是我的錯。」
李依依嘟囔著,抖著身子,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流下。
「都是你,幕采。」
听到自己的名字,幕采一愣,半跪子,傾著耳朵細細的听。
「明明,都是你的錯。」
李依依就算神識有些不清,還是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你的錯。」
不出幕采的意料,第二天醒來的李依依,恢復了往日的痴傻,仿佛那日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都是自己腦子里出現的幻想罷了,但是,當幕采看到李大娘當場就有些崩潰的表情,知道。這一切真實的發現了。
花紅也是有些難過的,但是心里的突然安心卻是更多的勝過那一抹難過。
也許,小姐一輩子痴傻,自己一輩子不嫁人的伺候她,也比突然一夜醒來小姐換了個人似得,要好的多。
誰說痴傻不好?
不過是將自己的想法施加給別人罷了。
也許我們所謂的聰明,精明,在他們眼里就跟耍猴似得。
什麼都不知道的過一輩子,何嘗不是種幸福呢?
花紅偷偷地問過幕采,為何小姐會出現這現象。時不時的,跟換個人似得,莫不是,小姐鬼上身了?
這是不是一身兩魂啊?
還是小姐腦子有些問題啊?
幕采好笑的看著花紅一個人在哪里腦補的厲害,都插不上半句話。索性離開,讓她繼續吧。
反正,就算解釋也是困難的。
幕采認為,李依依是知道了什麼事情,至于為何前後變化這般大,這就猜不透,要麼真的是神來一筆。要麼就是演技十足的奧斯卡金獎的得主了吧。
一邊走進屋子,一邊腦子在想著些不著邊的事情。
想要模下脈,伸出去的手卻被在一旁默默擦淚的李大娘給重重的打開。
「啪!」
幕采吃痛,收回了手,敏感的皮膚手背已經紅了一片。
「這是做什麼,不想我為你家小姐把脈麼?」
李大娘抹了下臉。站了起來,狠狠的看著幕采,甚至拿著手指指著幕采。
「我真的是後悔!」
臉色一白,幕采知道她後面會說出什麼,往後退了一步。表明自己不願不想听到接下來說出來的話。
李大娘見此,更是快意,看著躺在床上,一臉安逸,但是明顯與常人少了些什麼,更是月兌口而出。
「那日我就是不該將你救起,讓你……」
讓你死在路上,那麼,我家小姐就會回來了,而不是這樣,這樣,仍然作為一個痴傻兒而被人可憐和嘲笑。
李大娘雖然怒氣上了心頭,但是卻不是個刻薄毒嘴之人,看著幕采臉色蒼白,心里雖然快意,但是卻也有隨之而來的愧疚,便隱了下半句。
呆楞的看著李大娘,再看看躺在床上安眠的依依,點了點頭。
「是,也許在你眼里我不該,不該活下去。」
幕采出神盯著地上說道。
「但是,我卻真心的感謝你救了我一命。」
幕采抬頭,桃花般美麗的眼楮,閃著亮光,讓李大娘心里不忍更甚。
「本想著多加報答。」
笑了笑,就算李大娘否定了幕采的存活,幕采仍然沒有絲毫怨恨,眼里只是有些悲傷。
「但是,如今我該是走了。」
幕采對著李大娘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甩起一片黑影。
李大娘失神看著那一頭如同瀑布般滑順的烏發、
「潘丫頭,你這頭發真是漂亮,和我年輕當年可是有的一拼。」
「如果當初我的女兒活了下來,估計也和你差不多了呢。」
「潘丫頭,若是沒有地方可以去,就留下來吧。」
當初說好的留下來,如今,自己卻逼著她離去。
幕采走出門口,和已經來了好些時候的花紅擦肩而過。
「你,真的要走了嗎?」
花紅聲音不復清脆,低啞的仿佛許久未開口,如石頭摩擦,卻隱隱帶著一股尖銳。
沒有停下步伐,徑直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帶著自己僅有的藥箱和換洗衣物,就出了門。
花紅撫著牆,看著幕采的身影漸漸遠去,心里有些發空。
「為什麼要走。」
既然要走,那麼當初那般的為我們著想又是為何?
那般拼著命,護著僅有的食物,這般又是為何。
失落的走進空空的屋子,才發現,她的房間一直是最簡單的。
是不是很早就準備了要走,所以才不置辦任何東西?
花紅憤怒難忍的將桌子掀翻在地。
听著杯子水壺破裂的聲音,慢慢轉頭,垂下眼楮。
藍色的荷包,裝滿了銀子。
這個是幕采救治所得的一切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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