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的身軀被暖暖的懷抱緊緊擁住,她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像個木偶一般任由他抱著了許久。
美男下巴刺了刺她嬌女敕的臉頰,一陣薄荷香味侵入腦門。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聲音充滿了溫柔。
「什麼開始?」她不好意思地地下頭,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什麼時候開始動心的?嗯?」溫柔中帶著寵溺。
「我哪有?!」狡辯,狡辯有效麼?
「丫頭。」他將她翻轉了過來,眼神炙熱的像要將她點燃。「其實,我比你醒得早。」
啊她的血液蹭地一下涌上腦門,蒼白的小臉一下子變成了粉紅色,臉色僵了又僵。「白院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一時好奇。」
他的唇角漾滿了笑意。「這種好奇的表現方式,我倒是喜歡得很。要是再不說,我也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讓你知道。」
嗯?她微微一愣,瞧見他的臉越靠越近,右手還利索地解開襯衣領的扣子。
「不要啊!!我說,我說!」她嚇得閉上眼楮,伸出手推開他的胸膛。
「就是動手術那天喜歡你的!」
「昨天的手術?」
看著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他終于停下危險的前行,放開她,徑直坐在餐椅上,將她一把拉坐在隔壁。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掏出手機圈圈點點——12月11日——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喝粥吧。」他將對面的碗移到身邊,又將椅子往她身邊移了好幾下。他喜歡這種感覺,隔著寬闊的桌面,遠不如相鄰而坐這麼貼近,他能感受到她吃東西是細細簌簌的細聲,她有些忙亂的呼吸,她那一點點不自然的小動作,一切都是如此真實,如此貼近,如此溫暖。
忘記放鹽,索然無味,兩人悄然無聲消滅殆盡。兩天來,如此長時間高強度的手術,他只吃了幾口飯,檢查完病人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嚴重透支,疲憊不堪,胃也開始隱隱作痛,他不知自己怎麼走到洛斯大樓的,他扶著電梯坐到頂層,艱難地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紀柔呢?走進客廳,他的開始尋找她,可腦中已經混沌如海,眼楮疲倦地不想睜開,見到地上的軟墊,便由主地,無法控制地趴倒在地。
夢中,有人輕輕地劃過他的眼、他的唇,頑劣的戲弄著他的胡子渣,他不堪其擾,本能地抓住那個始作俑者,世界安靜了
醒來的一刻,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咬了咬自己的唇,確認沒有在做夢。這兩天來,他聚精會神地專注于那些鮮血淋灕的畫面,他能利落地切除那些該死的腫瘤,卻無法阻止思念的狂潮在腦海中生更發芽,越扎越深。他並不是鐵人,並不是不知疲倦,在體力的臨界點,他似乎能听到她的呼喚,為自己加油鼓氣,他感覺她一直就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在腦海中、在心里,他告訴自己,就算她不答應,結束了手術,他也必定要用盡全力追到她。
而今,她卻乖乖地躺在他的懷里,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大手。他簡直難以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修長的十指重新包裹住她的小手,他靜靜地、耐心地看了她許久許久,眼楮、鼻子、嘴巴,玲瓏精致,睡得毫無防備,令人忍不住想去親吻一番。
她的眼皮動了幾下,他的心中一陣慌忙,順勢閉上眼楮,靜觀其變。听到小貓似的呼喚,他的內心暗自竊笑,她的聲音輕柔中含著一絲嗲意,柔柔地觸動著他的心,嗯,再叫一下,我便醒了
而那一個突如其來的輕吻,令他應以為傲的自制力瞬時崩塌。就如第一次,一模一樣,而今,他沒有任何驚訝,只有滿腔的驚喜!他在心中甚至感謝上蒼,一覺醒來,世界變得如此美好,美得令人難以置信。
紀柔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側目看這白院長,他究竟有什麼事情,一直笑個不停,笑得毫不掩飾、毫無氣質,就像一個大男孩一般毫無心機,不容置疑,他一笑起來,那種如浴春風的感覺,似乎能將一切融化——
吃過飯,他洗了碗,牽著她走到書房。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她瞧了一眼書桌第一層抽屜,彎起眼角看著他。
他從中間的抽屜中拿出一個皮質小袋子,掏出兩把鑰匙和一張卡。
「這是我房門的鑰匙,這是車鑰匙。這是我的信用卡副卡,也可以取款。」他將三件東西放回原處,將小袋子放在她的手心里。
「院長,我不要。」她急忙搖了搖頭,塞還給他。「大門鑰匙我有了,車子,我又不會開車,你的錢我也不能要。」
「丫頭!」他將她拉了過來,坐在正中央的老板椅上,雙手撐在椅子把手上,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從見到你的第一晚,我就認定你是我陪伴一生的人。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能接受我。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來照顧你,愛護你。從你搬進來的那一刻,這些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紀柔,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願意做白家的女主人嗎?」
她坐在那里,微笑著,用著渾身的力氣忍耐著眼中的淚水,但怎麼忍都忍不住。他被她的眼淚弄的有些失神,急忙拿起桌上的紙巾,蹲□替她擦干眼淚,卻被她一把樓主脖子。
「院長,我喜歡你,我也要陪你一輩子。」她知道,她不會再感到孤單,不會再感到失落,在這個世界上,有人一直會護著她、守著她,這里就是她的港灣。
幸福的淚水染濕了他的肩膀,心中的酸楚逐漸被溶解、沖散,取而代之的,是又濃又稠,如蜂糖一般的甜蜜。她終于停止哭泣,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他。
「院長?」
「嗯?」
「你好帥!」
「」
「紀柔?」
「嗯?」
「你能不能讓我起來一下?」一直半蹲著,腿快發麻了。
「噢!」
身體被騰空抱起,待到反應過來,他已端坐在老板椅上,而她,則妥妥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這姿勢,真是曖昧至極。
紀柔皺了皺眉細眉,這樣坐,他是很舒服,而她卻真個人不知往哪里靠。
她扶著緋紅的臉頰羞澀地依在扶手上,心里不好意思地想︰才表白就又摟又抱,還坐大腿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旁邊的台燈翻了翻白眼︰切!第一天就把人家又啃又咬,剛才又偷親,你的節操早就跟著神六飛到外太空了。
紀柔嘟著嘴,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我沒听見我沒听見!
「在想什麼?嗯?」軟軟的牛皮包塞到她的手中。「拿好。不為了別的,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抽屜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微微一笑,「自然是交給你來的更放心。丫頭,有什麼需要的,可以隨時刷卡,別跟院長客氣。」
「額度多少啊?」她故意問道。
「沒有。」他輕飄飄地一說,倒是令她抖了一抖。
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她想起網上那句流行語,心血來潮。「是不是院長的東西,我都可以要?」
他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不過丫頭,我好像沒多少產業。」
曾經以為,他會孤家寡人一輩子,總是雲淡風輕,將物質看得很渺小,而後要是有了家庭,看來需要多上心才對。
她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瞄了一眼他淡定的神情,手指不由自主地觸到書桌下第一個抽屜,假裝不小心地拉了開來。
「咦,院長有這麼多鋼筆,這個牌子我很喜歡。」她繼續來開抽屜,將手探了進去,卻見他臉色一變,一把抓住她的手。
「這些都舊了,喜歡的話,改天買一打新的送給你。我們去露台上吹吹風。」
「不用,不用,看起來還很新,能用就」話音未落,便被他連拖帶拽挪開了椅子,她掙扎著歡快地跑了過去,又被他攔腰抱起,在一陣尖叫聲中,被他扛到了走廊。
行走的顛簸中,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神情尷尬之極,就像一個作弊的小學生被老師發現了小抄,紀柔真想笑出聲來,心中狠狠地喊道,白狐狸你也有今天啊!
還未得意多久,只見他單手抓著她的腰,一只手擰著臥室把手。她臉色一變,他想干什麼!
「放我下來!」她拍打著他的肩膀,使勁兒踢著小腿,把拖鞋都踢飛了。
可再怎麼掙扎也掙月兌不了牽制,直到被他輕輕地扔在咖啡色的床單上,自己則單手一顆顆解開胸口的襯衫扣子,月兌了襯衣,露出精壯的上身,然後,又熟練地月兌了西褲和襪子。
「你」她羞愧地說不出話來,院長你也太直接了一點了吧!埋下頭,不敢看他。
待他拍了拍她的腦袋,轉過頭,才發現他已換上一套米色格子睡衣。
「我困了。」他定定地看著他,她心里打著小鼓,困了?這算什麼意思?
「你快去洗澡。」他接著說,又指了指床。「換好衣服過來這邊。」
啊她立刻大叫道。「今天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嗯?他歪著頭認真地端詳了她好幾秒鐘,隨後,臉上現出一絲興奮的表情。
「你以為我想跟你上、床?」
她如同怪物一般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他看著她,清秀的臉龐現出一絲無奈。「做了30小時的手術,院長也不是鐵打的。」
「只是想換個地方和你聊天」
「」
紀柔趴在枕頭上,感覺有一盆狗血迎面撒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讓留言來得更猛烈一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