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趕到醫院已經是凌晨了,溫言大老遠就看見李蔚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溫言走到他跟前,看見她倏地一聲就站了起來,眉目疲倦。
「副總呢?」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人在哪里。
「副總在病房里休息。副總是因為胃出血,劇痛而導致昏迷。多虧了溫小姐您細心發現了副總的異常。」李蔚現在精神也不是很好,一接到她電話就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有喝,嘴唇干干的。
知道是因為長期的飲食不規律導致的,溫言感覺心頭一股無名火,咻咻咻地在燃燒,音量也提高了不少,「你們是怎麼照顧他飲食的?
李蔚被她這麼一吼,倒把李蔚給狠狠嚇住了,低下頭沉默。
溫言身子一僵,意識到自己做錯事情了,他不應該對李蔚發脾氣的。
她背過李蔚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射到他身上。男人的臉在這柔柔的繾綣光線中,異常安靜。
她生怕吵醒沉睡的人兒,把聲音壓得非常低,「你先回去休息吧,他剛睡著應該不會那麼快醒。再過兩三個小時天都快亮了,我回家給他準備點流食。」
李蔚非常疑惑,「不用告訴副總的家人嗎?」
溫言搖搖頭,她在顧家住了幾天根本就沒有見過顧淮南他父母,甚至都不見他們通過電話。現在去哪里聯系他父母?
「走吧。」她輕輕合上門,李蔚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顧淮南沉思了一會,又把目光落在溫言身上,感嘆副總這是因禍得福。
兩人走出醫院就分開了,溫言並沒有讓李蔚送她回家。醫院門口倒是有很多計程車,她攔下一輛計程車就發短信給阿余她們保平安。
她躺在車上小睡了一會,下車時還不小心被車門夾到腳。她吃痛地拖著一只腳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家里被打掃地很干淨,甚至冰箱里還有新鮮的蔬菜。溫言第一反應就是她回錯家了,可是這明明就是她家啊。
她用冰敷了會腳,感覺沒那麼痛後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下樓時溫慧琴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見她也不驚訝只是問她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溫言去飲水機那邊倒了一杯水喝,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你不是說回老家了嗎?」後半句「怎麼還在這里」並沒有說出口。
溫慧琴也不惱她,倒是眉毛一挑,頗有幾分得意,「回去多無聊,哪里有這里好吃好喝養著我。沒事我還可以和鄰居搓搓麻將,打打牌。」
「那你就多留幾天,膩了再回去。」看見母親開心,她郁悶的心情感覺也好了不少。
可能是溫言語調太輕松歡快,溫慧琴身子一僵,握著茶杯的手抖了抖濺出些許水,「你怎麼半夜回來了?我還以為家里進賊了。」
溫言犯難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顧淮南。上司不行,溫慧琴那豐富的想象力太可怕了;救命恩人也不行,溫慧琴一定會又是各種補湯各種名貴藥材送過去;顧淮南他是胃出血,剛開始只能吃些流食。朋友更不行,溫慧琴一定會刨根問底後,發現副總條件那麼優越,再圖謀不軌的!
「沒事,就是回來休息幾天。」最後溫言選擇了對她撒謊,此乃上上上策。
溫慧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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