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來的那一刻,溫言就後悔了。其實她不該這麼莽撞的。
「怎麼了?」顧淮南目光柔和的看向她,晨光從窗戶射進來落在她身上,察覺到她身上的不安,他好看的眉眼不動聲色的皺了皺。
對面男人平靜的神色讓她神智有一瞬間恍惚,目光有些心虛地落在他的右手上。房門被輕輕地推開,進來的是那位主治醫生。
他拿著單子神色怪異的看了溫言一眼,不相信地問顧淮南,「這個女人自稱是你的家屬。」
醫生用的是詢問的語氣,顧淮南偏過頭看她,溫言羞愧地別過臉去欣賞牆壁,卻注意著他們的一言一語。
「是。」顧淮南給了個很肯定的回答,卻沒有聲明她是他什麼人。這下子讓人猜想的範圍就大了,可以是妹妹,可以是表妹,她總不可能是她姐吧?
醫生終于收回落在溫言身上的強烈目光,「這是x光片子,右手以前是不是動過手術?傷勢可能會引舊疾。」
「以前出過一場車禍,可以把片子給我看看嗎?」
副總什麼時候出過車禍?溫言更加留心他們之間的談論。
醫生沒有拒絕他的請求,溫言斜過身子看著顧淮南微微沉思,流露出專注的樣子,听著他說些醫用方面的專用名詞,突然好想看看顧淮南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是不是穿著白大褂目光平靜的開著單子,或者拿著手術刀和病魔搶救病人?是不是有許多年輕女孩為見他一面沒病裝病?或者走到哪里都會有人艷羨地說一句「我們醫學院的院草」
既然那麼熱愛這個職業,為何還要選擇轉行?
「這位先生畢業于那所大學?在哪里任過職?」醫生推了一下眼楮,很明顯他對他很感興趣。
「我畢業于倫敦大學國王學院,在英國一家醫院做過主治醫師。」顧淮南並不想多談,露出一副疲憊的樣子。那醫生眼中很明顯露出崇拜的目光,瞧見顧淮南的樣子很識趣的不再多問,帶著護士離開。
等他們走出去後,房間就只剩下他們兩了。顧淮南依舊神色如常,平靜的眸子古井無波。
「我曾經是一名醫生。」他緩緩地開口,溫言知道他要說什麼,情急之下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你也沒要必要和我說這些。」
顧淮南移開她的手,唇邊卻漾出淡淡的笑意,很輕很淡,卻是自內心的笑意。
後來,他說了個很短的故事,卻影響了她一生。
「我母親是位很出色的醫生,當我選擇醫生這個職業時,她曾對我說過,做這一行就應該有一顆強大的心髒,不管未來即將要生什麼都要把最好和最壞考慮清楚。」
「四年前那場車禍讓我母親喪失了性命,也讓我永遠失去了站在手術台上的資格。」他頓了頓「出事後我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所以現在我站在你面前,成為你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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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心疼我家顧少。後面還有更大勁爆消息,請收看下下下下,暫時數不清,不過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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