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溫言趴在沙上念著演講稿,「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參見我們第二十八屆作者見面會……什麼東西?搞得我好像司儀小姐。」
她很不耐煩地把演講稿扔到一邊,偷偷瞄了一眼正在開視屏會議的顧淮南,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她是窺視冰箱里的甜品好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而已。
正在開視屏會議的顧淮南,微垂下眸,慢條斯理地說道「放下,晚上不許吃飯。」
他的話音剛落,廚房里緊接傳來「噗咚」一聲,聲勢浩大。
顧淮南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頗有些無奈的對正開會的一干人說,「抱歉,先離開一下。」
公司里正在開視屏會議的領導們個個面面相覷,半分鐘後,大家又都明白的相覷而笑。剛才那句,晚上不許吃飯他們是听得一清二楚。
廚房里的溫言正從地上爬起來,真是自作孽不活。中午做飯的時候灑了一盆水在地上,她想著地板自己會干也沒有處理。沒想到她剛把哈根達斯拿到手,顧淮南一句放下,她就摔了!
她揉著自己的**,看著摔著不成食物樣的哈根達斯,輕輕嘆口氣。桐姨的丈夫去世了,桐姨已經向顧淮南辭職回老家給她丈夫辦喪事。她為了討好債主加上司,主動承擔起顧淮南的一日三餐。
溫言感覺自己被陰影籠罩著,她抬頭一看顧淮南蹲子,放了一雙女式拖鞋在她腳邊。「下次不穿鞋子不許亂跑。」
溫言乖乖地穿上鞋子,抓著顧淮南的襯衫順勢借力站了起來,順便把他的襯衫揉得皺皺的。待顧淮南繼續參加視頻會議的時候,她就躲在暗處偷笑。不開會去和女人廝混,這下tk集團名揚千里的副總,真的是「名揚千里」了。
顧淮南知道溫言躲在暗處偷笑,也不點破她,讓她自個呵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言驚奇地現顧淮南沒有備她的碗!對的,你听得沒錯!沒有準備她的碗,桌子上根本沒有飯菜的蹤影!她翻遍了冰箱,現冰箱里除了進口的礦泉水根本什麼都沒有。
一個下午時間,冰箱被人洗劫一空。
此刻顧淮南正坐在位置上,慢條斯理地喝著他的米湯。
她問,「顧淮南,我的晚飯呢?」
「不是你做的嗎?我怎麼知道?」他表示他非常無辜。
溫言默,感情顧淮南這是真的不給她吃飯。她拿起電話打算叫外賣,顧淮南優雅的放下碗筷,對著溫言揚起明媚的笑容,「作為你的債主,我有權掌握你的資金直至你還清債務後。」
「顧——淮——南。」她咬牙切齒地從嘴里擠出這個三個字。
「不用謝。」顧淮南不以為意,在離開前順便對她說,「麻煩請把碗筷收拾一下。」
「我要回家。」她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
顧淮南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按照你步行的速度,需要走上一個晚上才能到達市區。最近小區治安很不好,經常有狗仔蹲點。我很不介意你明天上報紙頭條,反正你並不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我們沒有責任為你闢謠。」
于是,溫言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沙旁邊,繼續讀她的演講稿。也是從這一天開始,顧淮南刷新了她對無恥的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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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顧少,這麼折騰只會害人害己的。不過顧少好無賴,讓我激動一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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