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家還真是個古老的世家,她悄悄大致探察了一下管家大院,因為她對那個僕從般的管家感到好奇。探察的結果讓她驚奇,管家還真是端木家的僕從。
原來在端木大院里的那麼多人,除了那天在一起吃飯的人外,其他的人都是他們家的世僕,打理著整個大宅子。世僕啊,她沒想到現在社會還有這類階層的存在。
她並沒有深入探察端木家,畢竟是朋友的家,盡管他們不會知道。她除了對現代還有傳統管家的事好奇了點,對端木家族其他*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興趣。
再說,誰能知道端木家會不會有實力更強的人在,老爺子明顯是知道她進入了化勁才會邀她比劃的,因為她有先天真氣在,連師父都不能看準她的實力,而端木老子卻能,這些武術世家不小覷。
萬一她的探察被人現,她能不能與端木家交好還當另說了。敕雲門的名號不能輕易報出去,但和字醫館以後是要在武林界立足的,與這些武林世家還是交好為上。
「端木軒,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大院子,到老了就哪都不去了,每天走一走,心情都會好。」蘇汐坐在一棵古榕樹下的石凳上,一邊品著點心,一邊對端木軒說。
端木軒說到做到,吃的東西隨時都有,專門有個家僕給他們送吃的,蘇汐想著如果住個十天半個月的,這胖一圈是肯定的了。
「我有個辦法,嫁到我們家就行了。在我那幾個堂兄堂弟里選選,選中了保證能成。」端木軒跟她開起了玩笑。
蘇汐白了他一眼,兩人一熟,端木軒跟她說話也隨意了。「我選你行不行?」
「別,別,我不敢,以後打起架來,我不是對手。」端木軒夸張地躲了躲,似乎怕她沾上自己。
知道他是在和她逗趣,蘇汐還是了一回。
岳承在一旁臉上也掛上了笑意,他是看出來端木家主有撮合這兩人的意圖,而他倆全都沒有這種意思,只是朋友一樣相處。他是真心不希望蘇汐嫁入這樣的家庭,被他們暗部幾人在內心里妹妹一樣看待的蘇汐,值得更自在的生活。
第二天,蘇汐提出告辭,老爺子也不再留,只問她想要什麼。她知道老爺子是不想欠她人情,想付醫療費呢,就說以後想開金烏山脈,到時候讓端木軒幫忙,老爺子一口答應了。
「以後小軒就歸你使喚了,什麼時候想用就用。別客氣。」端木珞揮手把端木軒趕過她身邊。
「我就不客氣了。」蘇汐順桿就爬,有了端木軒這個地頭蛇在,做起事來方便多了。她並不覺得是利用他,朋友間的相互幫忙是交好的標志,若只是口頭上自稱的朋友,不會是真正的朋友。
蘇汐看看端木老爺子揮著的手臂,心思又轉了幾轉,對他說︰「端木爺爺,我看你的左臂是不是以前有過損傷,要不,我給您把個脈?」
「你看出來了。是年輕時受過傷,現在左臂的力量比右臂要小些。那就把脈吧。」端木珞對此沒報希望,他這是陳年老傷,最不好治。
蘇汐把著脈,用精神力仔細探察,沒什麼大的毛病,就是左臂的兩條細小的經脈有些斷裂,因為不是主脈,不影響活動,但對武者,就會有些力使的不隨心,並不嚴重。
「是經脈有些堵了,我用針灸給您疏通一下。」蘇汐只推到經脈堵塞上,若說是接上斷裂的經脈,那自己的秘密就曝光了,這也是她猶豫了兩天的原因。
她終究是敵不過醫者之心,也是端木老爺子合了自己的眼緣,當年的衛水然,自己就沒再想過幫他治,他的舉止言行不合自己的眼。
「能治?」這讓端木珞意外,他這點傷雖不大,但治了多次一直沒什麼效果,也就沒再管過。
「能。現在就開始吧。」蘇汐想早點治好,早點回去,那幾位還在昆市等著一起去騰邊呢。
她拿出特制的針,這套針特別細小,針對的就是這種細小的經脈。
端木珞也做好了準備,見蘇汐閃電般地把九根針就扎入了自己的左臂,然後捻、彈不一,就覺得一股內力從扎針處進入了自己的左臂里,在患處不停地游走,感到手臂酸、麻、痛、暖都有。
大約二十分鐘,她收回了內力。再十分鐘,收回了針。
端木珞輕甩一下左臂,輕松,運了運內力,少了些沉重感,「真了不起啊,蘇丫頭。下次定要去拜會你的師父,要看看怎樣的奇人異士能教出你這樣的高超的大夫來。」但他知道各家有各家的規矩,就沒有問她師門的來歷。
蘇汐笑笑,「端木爺爺別再客氣了,要不我下次都不敢來了。」以她不愛張揚的性子,也沒有說自己出自于和字醫館。但在以後才現,他們兩家在過去卻是舊識。
「好。該走就走吧,下次一定再來。小軒,送送蘇丫頭。」端木珞知道蘇汐還有事,不再多說,趕緊送客。
端木軒應承下來。
出了大門,端木軒又再次道謝,蘇汐打趣他說︰「不用謝,你家老爺子已經把你賣給我當苦力了,我也不吃虧。」
這話弄得端木軒哭笑不得,反應卻很快,擺出他標志性的動作,雙手插兜,歪著腦袋,壞笑著說︰「到時間你不是要管吃管住管娛?多好的事,不想去才怪。」
蘇汐留給他一個白眼就上了車。
岳承開車,兩人直接去了酒店,全體在酒店修整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出,直向騰邊開去。
這次蘇汐是特地去買翡翠毛料的,有了這麼多人在,還有自己的車,她也不用再擔心其他,以放心大膽的購買看中的毛料了。
她看過以前門派的資料,門派的駐地很宏偉,就是以後建一個較小的一點的,也要以億計量的錢才行。再加上門派維護、招收弟子、傳授武學醫術什麼的都需要大量的錢,而買毛料賣翡翠正是她能想到的最來錢的方式。
所以她打定主意,這次一定把所有看中的毛料都買到手。
到了騰邊,蘇汐想著幾人分開,一組跟著她,另一組以休息游玩,然後再交換。幾人不同意,說是一起也以玩,正好看看什麼是賭石。就這麼著,一群人一起逛起了原石場子。
蘇汐用精神力一掃,有好的就直接買下,交給他們幾個處理,一連去了幾個地方,好的毛料卻不多。
有一個老板還認出了蘇汐這個去年亂買一氣的敗家女,見她又來購毛料了,還帶了不少的手下,就給她推薦了一家大點的賣毛料的場子。
蘇汐道了謝,帶著一幫人去了那個場子。卻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這邊的老板給那邊打了電話,「去年有個敗家女,買了不少品相差的石頭的那個,現在又來了,我已經讓她去你那里了。那是個舍得花錢的。對,帶了六七個人。你那些賣不出去的石頭就有人買了。」
蘇汐哪知道這里的老板把她當成了亂花錢的敗家女。他們到了以後,那里的老板很是熱情,領她到一大堆毛料旁,讓隨便挑。
她有點詫異老板的熱情,也不多想,就專心挑起石頭來。其他幾人走了幾家了,也有了興趣,都想挑了一塊準備當場解石,來試試手氣。她只讓岳承和蕭川跟著自己,其他人就分散去挑石頭了。
冷莫離也興致勃勃。眾人這段時間對他徹底了解了,別看外表一副仙人樣,是在熟人面前,卻是個好奇寶寶,對現代的許多東西都不了解,有時顯得比蘇汐還小,雖然他實際上已經23歲了。
這個賣毛料的場子是蘇汐到過的最大的,院子里一堆堆的毛料,還有一個大的庫房,一共有五撥人正在挑選。
「喲,這不是那個小蘇姑娘嗎?到這里買毛料來了?」
蘇汐一看,認識,就是她在昆市第一次賭石的那家鋪子的老板,陸鴻翔。
「原來是陸老板,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你這是來進貨還是賭石?」
陸鴻翔當然記得她,當時一切四漲,在場的幾人都歸結為小蘇姑娘運氣旺,他笑眯眯地回答,「進點貨,我是不賭石的。」
「是不是賣毛料的人都不賭?」蘇汐隨口問了一下。
「老陸,遇到熟人了?」老陸還未來得及答話,和他一起來的一人插了話。
「是以前的一個顧客,沒想到在這里踫到了。當時這小蘇姑娘氣運正盛,她一去,連切了四個漲。」陸老板講了當年的事。
賭石的人都相信氣運的事,听說這小蘇氣運好,就感興趣了,「小蘇,認識一下,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好的翡翠切出來以賣給我。」
「你好,這是我的名片。」又一個人遞了名片。
蘇汐接過一看,興裕玉石公司張鵬,盛世珠寶公司祁恆宇。
張鵬有四十多歲,梳著背頭,腋下夾一個黑色的皮包,眼光精明。
祁恆宇有二十三、四歲,穿著考究,劍眉挺鼻,俊朗帥氣,風*流倜儻,帶著點世家子的傲氣,卻並不讓人反感。幾個人中是以他為主,他的身後除了兩個保鏢外,還貼身立著一個明顯是他助手的清瘦男子,幫他遞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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