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蠱相思 第五十三章 臨安少爺,一定要來!

作者 ︰ 孟情歌

第五十三章臨安少爺,一定要來!

正文︰

離鳶趕緊上前去查看听寒有沒有被燙到,雲真則是惶恐的走到那辦事不利的宮女面前︰「大膽奴婢,居然這樣毛手毛腳,做事不加小心,傷了公主,你該當何罪!還不滾出去去內務苑自己領板子!」那宮女慌張的起身,跪倒在听寒面前,一邊哭一邊說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听寒只是受了驚嚇,到沒事大礙,應聲說道︰「無礙,下次多加小心就好。板子就免了,你先下去吧。」而可笑的是,那宮女沒有立刻下去,而是顫顫巍巍的抬眼看向雲真,雲真有些不自然,皺著眉頭低聲說道︰「看我做什麼?公主叫你下去,還不快滾!」

那宮女這才踉踉蹌蹌的連忙退了下去。听寒一直站在浴池當中,花瓣水正好抹過胸前。雲真一臉抱歉的走到池邊,拿起浴巾榜听寒擦著臉,在眉心的時候,特地稍稍用力。之所以選擇牛女乃,是因為牛女乃去朱砂,有特別好的效果。

感受到眉心的力度,听寒立刻察覺到了異樣,雖說雲真動作很自然,外人根本察覺不出來,但是在這非常時期,听寒的敏感度,超過尋常很多倍。

心中暗自冷笑︰「景帝不愧能坐上帝位,這多疑的心思,倒是一點也不肯放過啊。」听寒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隨你怎麼擦。索性,听寒回到剛剛的位置上,仰頭休息。

兩日之後,臨安啟程。交代子書代替自己照顧好叔父,自己這一去,便是天涯露路,隱忍了五年,前方的道路,一旦踏上,便不能回頭,也不會允許自己回頭。此番一別,便是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再回到這南門莊。

京都看似繁華昌榮,卻是天下皆知的險象環生。南天霄和子書親自送臨安和沈太傅出了南門莊,臨別之時,沈太傅還忍不住調侃道︰「南老兄,等到我女兒和你佷子舉辦酒宴之時,你這把老骨頭,可要一定要忍著顛簸,到京中赴宴啊!」

沈流蘇站在臨安的身邊,滿眼帶著羞澀的笑意。南天霄倒是大方的笑道︰「我希望臨兒迎娶流蘇的時候,天下皆是歡慶。」此話之意,便是極力鼓舞了臨安坐上王位,普天同慶。沈太傅收起了笑意,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南天霄的肩膀,轉身上了馬車。

沈流蘇和沈太傅同坐在一輛馬車里。後面的一輛馬車,裝的則是二人的行禮,以及一些準備從南門莊帶到京都的東西。臨安則是御策這高頭大馬,走在兩兩馬車前面。心中計劃著到了京都之後的事宜,要怎樣安排,還要想辦法傳信給听寒,告訴自己到了京城,好讓她安心。

就在臨安全神的用大腦思索著辦法之時,樹林四周忽然想起一陣異樣的沙沙聲,就像是什麼東西在四處急速的穿梭一般。臨安心中一緊,腰間的佩劍立刻握緊,司徒老賊,你還真是一個機會都不放過啊!

听這動靜,此番只怕少說也有十幾人。司徒身邊的都是暗衛死守,一個個都他娘的是不要命的主兒,真要是拼起來,只怕勝算不是很多。沙沙聲越來越快,很快就已經接近了車隊的四周,將他們在暗中圍住。

臨安嘴角牽扯一笑,瞬間從馬背上躍起,與此同時,劍也出鞘,寒光一閃,沈太傅立刻明白了前面發生了什麼。馬車中的二人反應並不是很大,沈流蘇稍稍有些吃驚,卻一點惶恐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馬夫見狀立刻勒緊韁繩,見馬車停在原地。臨安踏著樹梢,奔遠處跑去,畢竟這司徒的目標是自己,其他人等,自然是不會干預。他要的,只不過是自己的性命而已。

果然,撤到林中空地,黑衣人將自己團團包圍,為首的還是上次那人︰「說!你把公主劫持到哪里去了?」

臨安手中的劍,一絲不敢松怠,嘴角卻疑惑的笑道︰「奇了怪了,你們的公主現在就在宮中,冊封的告示都已經張貼的滿大街都是,你們居然不知道?」

臨安大腦飛速的運轉,看來這群暗衛得到的指令是︰什麼時候要了臨安的性命,什麼時候才能面聖。而他們不敢在南門莊動手,只怕也是司徒的口諭,他的目的,是自己做一個慈愛的君王,而拓跋臨安這個遺子,卻是死于非命。

他們常年鎮守在南門莊外附近,此處是郊邊樹林,不知道告示的事,也是合情合理。「上次讓你逃了,這次你劫持了誰?別告訴老子你劫持了景帝。」多年的交涉之下,這黑衣首領卻有了閑工夫調侃臨安。

臨安故作後悔狀說道︰「這次沒準備,誰都沒有劫持到。只不過劫持了我當朝太傅算不算呢?」黑衣男子一愣,問道︰「太傅?」察覺到異樣的他立刻回頭,只見自己黑手下的周圍,早就被另一群不知名的人給圍得水榭不通。

約莫對方的人手和自己的差不多,男子一咬牙,不能再拖了,看臨安他們的行裝,似乎是打算長時間離開南門莊,也不知道那馬車當中坐的到底是不是南天霄,顧不了這麼多了,只能奮力一搏。

首領一個眼神,周圍的手下立刻動手。林子中瞬間飛沙走石,沈太傅的暗衛,雖說敵不過景帝的人,但也絕對武力不低。臨安在內,沈太傅的人在外,將黑衣人整個圍在了里面。

但即使是這樣,黑衣各個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下起手來,招招必殺!而他們的統一目標,是臨安。多次的圍攻之下,刀光劍影之間,打斗聲越加強烈的蔓延開來!樹葉被劍氣擊落,飛揚在整個樹林的上空,片片如刀,即使極力的閃躲,臨安還是受了傷!

手臂被那個首領的尖刀給瞬間劃開,鮮血溢出。沈太傅的人纏住黑衣人,對著臨安說道︰「護送太傅快走,我們善後!」臨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不敢戀戰的迅速抽身。

臨安一手捂著手臂,一邊飛身在半空中踏著樹梢,躍上正路的大馬,馬鞭一揮,向前方奔去,留下一聲呼喊︰「你們馬上護送太傅去京都,我們分頭走,在京都匯合!」

只要出了南門莊,只怕景帝的眼線絕對不止這一波。若是在這樣和沈太傅同行,也只能連累了他和流蘇。這次意外,沈太傅的暗衛也肯定有傷亡,自己單獨走,也罷目標大大減小,這是最好的辦法。

宮中,平陽公主的名號很快在後宮乃至朝堂蔓延開來。景帝急心與處理國土走私被掀翻一事,極力的想要把名聲和利益的損失降到最低,很少有時間步入後宮,但無論景帝怎麼忙,每天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陪听寒。

後宮的女人多數都會到听寒的奢華的雲光殿來坐坐,一是為了和听寒這位掌上明珠攀關系,二則是為了能見到景帝,然後勾搭著景帝去自己宮中歇息。也有少數妃嬪隔三差五的找著听寒的麻煩,嫉妒而已,听寒到也能理解。

一晃半月有余。听寒有些適應了宮中的生活,對這宮里的規矩和習慣也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和她玩的比較好的,是鄭貴嬪,她叫鄭飛兒,和自己年齡相仿,深的景帝寵愛。所以也能說道一起。

有時候,听寒也為鄭貴嬪的命運感到遺憾,和自己差不了幾歲,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做了自己的庶母,將一生都埋在了這宮闈的銅牆鐵瓦之間,整日向著要如何討好景帝,只怕這也是她人生的目標了吧。

在這期間,听寒有那麼一段時候,覺得也沒有臨安說的那麼可怕,景帝每次和自己說話,都是笑眯眯的。只要自己隨口一提說喜歡的,第二天這樣東西,便會差異不二的出現在自己的雲光殿面前。

記得上次去麗妃娘娘那里做客,听寒只說她的血珊瑚好看,第二天景帝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就將麗妃的拿來給了自己。听寒心中過意不去,將血珊瑚送了回去,卻被麗妃丟了出來,劃傷了听寒的手,景帝為此狠狠的責罰了麗妃,二人也就這樣結下了單方仇恨。

「離鳶,你說臨安是不是把我扔在這不管了啊。」听寒面色微紅,剛剛和鄭貴嬪喝了景帝御賜的葡萄酒,如今酒量不知道為何下降到了這般。

「不會的,公主醉了,快些休息吧。少爺不會丟下公主不管的。」離鳶神色哀傷,其實她也不確定,都已經半月之久了。少爺說過幾日就來,算一算,這都有將近二十日了。

寒迷迷糊糊的倒在榻上,望著上方的金絲帷帳︰「臨安,別丟下我我好害怕,我怕宮里的女人會吃了我你快來好不好」

離鳶悄悄的拿來毯子,給听寒蓋在身上,她知道,听寒表面上什麼都不在乎,可以對景帝笑,可以和鄭貴嬪鬧,但是她一直是空虛的。離鳶看著逐漸睡去的听寒,也同樣在心中默默的說道︰「少爺,你快來吧。我怕你不來,小姐會支撐不下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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