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度很郁悶,很煩惱,灰常灰常的不愉快,難道是誰陷害我?
可是,以前也沒招惹誰呀,我在這個大漢疆土的最東方,這里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注意到呢?
怎嘛這種事情會找上自己呢?還神馬如果完成阻敵則有功,完不成則按軍法從事,這明明是要找理由割我的腦袋嘛!
可是,不去行不行嗎?當然不行了,征北將軍的征召令都下了,這是鬧著玩的嗎?真要是堅決不去,當然也有辦法呀,先把自己的腦袋搬掉再說,沒腦袋了愛誰誰,我惹不起你,自己割自己的腦袋還不行嗎?
問題是誰願意割掉自己的腦袋呀,真要是那樣,還不如豁上了一條命,應招上陣殺敵,就算是死了還賺個好名聲,這本賬誰都會算滴!
公孫度絞盡了腦汁也拿不出個像樣的主意,愁哇!
公孫度今年三十六歲,字升濟,遼東襄平人。////有二子,公孫康,康弟公孫恭,康子公孫晃、公孫淵。永康元年十八歲時與父公孫延避居玄菟,公孫度在這里擔任一個小郡吏。玄菟太守公孫見到公孫度倍感親切,原來太守有個死去的兒子叫豹,公孫度也有個名字叫豹,故而遣就師學,為其娶妻。建寧二年二十歲時詔舉有道之士,與東郡謝弼、東海陳敦俱對策,除尚書郎。建寧三年二十一歲時稍遷冀州刺史。後以謠言被免.,現在閑賦在家。
公孫度自己理不出個頭緒,只好召集家人一起商量個對策,于是,兩個兒子公孫康、公孫恭,以及兩個比較親近的柳毅和陽儀,眾人坐在一起听公孫度講述了事情的大概。
「父親,我覺著此事萬不可為,烏桓叛亂離咱們還遠,我等沒必要摻和。」大兒子公孫康建言道。
「可是,征調令下來了不去也不行啊!」公孫度無奈地說道。
「我到覺著此事可為,如果成功地阻擊了烏桓人,說不定父親從此入了征北將軍的法眼,以後的前途肯定不錯。」公孫恭反駁道。
「可是,從哪里招那麼多兵呀,烏桓人可不好對付。」公孫康反駁道。
「切,咱這里的異族人也不少,窮哈哈的隨便給點錢,他們還不乖乖滴替咱賣命嗎?」
公孫度看向在場的柳毅和陽儀,說道︰「你們二位也發表些看法,大家集思廣益。」
既然被點名了,柳毅清清嗓子說道︰「既然是征調令已經下了,也只有去的一條路可走,不去就是抗命。」
「不錯,征北將軍掌管整個幽州的軍事,若不尊從征調令,恐怕大禍臨頭,听說也不是只有咱們這里被征調,其他人也有被征調的。再說了,此次出征固然危險,但是,必須出征,這一條就不必再爭論。如果此次出征僥幸出彩了,說不定大人從此會有機會掌兵,這一點最為關鍵。問題是能不能取得勝利,現在恐怕還難以得出結論。」
陽儀的一番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不錯,陽儀的這話分析的透徹,不去萬萬不行,去了,勝敗難測,真若是取得不錯的結果,這未嘗不是一次機會。」
公孫度撫模著胡須,點頭說道。
「此次事發突然,估計征北將軍也是很撓頭,據說,他手里也就兩萬多人馬,又在肥如建了一個巨大的糧倉,哎,到底是年輕不知輕重,真不知道此人怎嘛想的,肥如那個大糧倉能不招惹烏桓人眼熱嗎?估計此次烏桓人,就是奔著肥如大糧倉而去的,征北將軍能不著急嗎?我到覺著二公子的話可以采納,從這里招募些窮掉渣的異族,隨便幾個錢就解決問題。」柳毅建言道。
公孫度听罷眾人的意見,低頭沉思,心里在左右權衡利弊,若是抗命不遵,那就得想辦法逃跑,可是一大家子想跑也不容易。
倒是陽儀的話有點道理,萬一這一次幸運的話,今後說不定還真能掌兵,現在世道有些亂,唯有手中掌兵才覺著安全,對,這是一次機會,無論如何也要搏一把。
公孫度的內心開始有些騷動,漢朝天下已經有些不穩了,也許,現在把握住這一次機會,就是自己極佳的開端,若是放棄了甚為可惜。
公孫度緊緊地握住拳頭用力向下一錘,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我決定相應征調令,起兵抗擊烏桓亂賊。你們即刻準備起兵的各項事務,康兒負責準備兵器和一些器械、糧草,柳毅輔助大公子。恭兒負責招兵,陽儀輔助。好在咱們負責的地面不大,也就是兩三個落邑的烏桓人,征召個兩三千人馬足夠,我家的財力足夠應付的,諸位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柳毅沉思一會兒說︰「大人,烏桓人多為騎兵,咱們是不是也招收一些騎兵呢?」
「騎兵的花費要大得多,恐怕咱們的財力有些難以支撐呀。」
公孫恭算計著自己家的財力。
「額,那就少招一些吧,最少也要二百騎兵以備急需。同時,此次要盡起家丁,只要是能上陣的全部隨我出征,不成功便成仁,你等皆要全力以赴。」公孫度一言定論。
「諾,我等必會全力以赴。」
幾天後,公孫度征集兩千五百人馬出征了,他們負責的位置是烏桓最東邊的三個大落邑,再往東還有一些較小的散居落邑,已經安排給一些大家族負責。
公孫度的任務,就是在三個落邑的西部布防,阻止他們向西流竄,支援丘力居。
選擇了一個相對較好的位置,公孫度等人開始排兵布陣,兩千五百人分兩個方陣排開,二百騎兵設在兩翼,一邊一百人馬以為機動。
「听好了,你等的任務,就是阻止一切向西方前進的烏桓人,凡是向西方前進的格殺勿論,完成此次作戰任務後,我回去後必重重有賞,听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凡西行者格殺勿論!」
士兵們听說還有賞來了勁頭,興奮地大聲回答。
這一干人在此地等了大半天,也沒見個人影,感覺時間過得非常緩慢,等待是個非常枯燥的事情,公孫度等人漸漸地有些不耐,轉身回到臨時帳篷里休息。
下午申時,遠處終于看見一些騎馬的人,向這個方向奔過來了,士兵們來勁了,尼瑪,終于等到了兔子,再不來還不急死人啊!
來人行進的並不快,策馬緩緩地走過來。起先,這些人並不是向這個方向走的,只是有些奇怪,怎麼這里還有列陣的士兵呢?過去看看吧。
好奇心害死貓,等到這些人走近大約百步以內的時候,等在這里的士兵早已不耐,紛紛張弓射箭。
兩千多人射出的箭,如潑雨般的迎面而來,來的這二十幾個人當場就有十幾個命喪馬下,剩余的人一瞧不妙,調轉馬頭亡命而去。
第一次成功滴擊潰了西進的烏桓人,興奮的那些士兵嗷嗷大叫,驚動了帳篷里的公孫度等人。
公孫度等人出來時,首先看見遠處逃跑的那些人,問明了情況,又看了看死在當場的十幾個人,確認是烏桓騎兵也就放下心來。心想終于等到西進的烏桓人了。
其實,幽州最東面的這三個落邑,到現在還沒有決定,是不是要相應丘力居的征招令。這里離著幽州的肥如那麼遠,又不模情況,萬一有什麼不測得不償失啊,真要是亂了,還不如就在當地劫掠來的方便、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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