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應該說話算數負責娶你啊,」茹姨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說︰「如果易家二少不娶你,那也得有個說法不是,怎麼著精神損失什麼的賠償不能少吧?我們不能就這樣白白的被欺負了吧?」
安瀾听這話嘴角微微拉出一抹弧度,不動聲色的問了句︰「那茹姨覺得要什麼樣的補償合適呢?」
說來說去,其實並不是真的在為她好,而是在考慮利益的問題,估計陳婉茹見自己的女兒無法想到辦法,于是就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吧?
「博耀現在正處于資金鏈斷裂階段,補償自然是要實在的好,比如讓易家二少賠償過一兩億也可以啊,怎麼著也可以讓博耀緩解一下?」
安瀾听了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一兩個億,虧陳婉茹說得出來,誰見過悔婚要賠償這麼多錢的?又不是離婚?
何況,易水寒這根本連悔婚都算不上,因為他壓根就沒跟她求過婚,他完全可以說當時是把手給拉錯了,戒指戴錯了而已。
顧安欣到底是在社會上混了兩三年,而且又在博耀擔任拓部經理一職,想必也覺得自己母親說出這樣的話明顯的有些幼稚。
于是,她就趕緊說︰「問易家要賠償錢這不現實,現在博耀因為資金周轉三個項目都停工了,而我們接觸過的好幾家大企業也都不願意收購博耀地產,要不,安瀾,你走一趟旭日集團找易天澤」
「這事兒貌似跟易天澤沒關吧?」安瀾冷冷的打斷安欣的話,她是被易水寒給硬套上的戒指好不好?
「怎麼沒關?」安欣胸有成竹的開口︰「安瀾,你不想想,那天晚上我們去參加的是易天澤的選親大會,而正是因為易天澤的臨陣月兌逃易水寒才出來救場的,換而言之,易水寒當時是代替了易天澤選中的你」
「這很重要嗎?」安瀾略微有些不耐煩的搶斷安欣的話︰「人家易家不願意這門婚事,難不成我還要去易家賴著不走不成?」
「安欣不是讓你去易家賴著不走,」顧雲博在一邊略微煩躁的開口︰「安瀾,你也是顧家的一份子,現在博耀有難,你也不能袖手傍觀是吧?怎麼著也得為博耀想想辦法不是?」
安瀾听了父親的話忍不住就笑了,只不過那笑容極其苦澀。
她看著顧雲博︰「爸,不是我不為博耀想辦法,而是我根本不知道博耀現在究竟是怎樣一種狀況,十年前你把我送到多倫多去,一去就是十年,從來沒想過要讓我回來,更加沒想過要讓我參與到博耀的事業中去。」
「而一個月前,我回來了,可你也沒有讓我到博耀去工作,而是我自己在外邊找的工作上班,你現在卻說我袖手旁觀。」
「對于博耀,究竟是我在袖手旁觀還是你根本就不讓我參與進去,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