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謝敏蕙怒視著前方的一群混混。
雖然一雙鳳眸仍舊倔強的瞪著黃毛等人,但不由自主擋在胸前的小手,以及略微靠向母親背後的動作,都顯示出她內心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強大。
「呦,還瞪人,瞧著小眼媚的,都酥進老子心里了,哈哈哈!」看著鳳眉倒豎的謝敏蕙,黃毛絲毫不以為意,反而yin笑著看著美人薄怒的美妙風情。
老板娘臉色蒼白,緊緊的將女兒護在身後,就像一只母雞撐開羽翼庇護著身下瘦弱的小雛雞。
黃毛嘲諷的看著眼前的獵物,囂張的一揮手,身後的小弟紛紛怪笑著向母女兩逼近。
他很享受這種呼風喚雨,掌握別人命運的感覺,他喜歡看著自己的獵物無力掙扎的模樣,這種扭曲的快感非常讓他陶醉。
周圍的看熱鬧的人群都站得遠遠的深怕自己被卷了進去,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心態已經深入人心,有些人甚至還發出的調侃聲,「可惜了這顆水淋淋的小白菜。」
母女兩無助的往後退,但老板娘還是穩穩的將女兒擋在了身後。
黃毛則是戲謔的看著自己的手下逼向獵物。
「老板娘,在來五竄雞軟骨。」
一個慵懶的聲音在小攤上響起,與此時的情景顯得格格不入。
黃毛差異的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個身穿銀灰色休閑西服的年輕男子坐在小攤邊緣的小桌上,這張小桌非常靠近隔壁的攤位,黃毛一度認為那是隔壁攤位的客人。
這個年輕人就是剛剛坐下不久的夜星魂,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女人的人,雖然現在全世界都在說男女平等,但在他看來什麼時候男人可以生孩子了什麼時候就男女平等了,要不然也不會有許多的職業有性別要求,也不會把女人與老人、小孩一同列入弱勢群體了。
「小哥,我們今天不擺攤了,你走吧,不用給錢了,就當提前收攤給你的補償。」
雖然內心充滿了無助和恐懼,但老板娘還是希望不要連累了攤位上的客人,更何況以她的閱歷怎麼會看不出這個年輕人的想法,她並不想給這個好心的年輕人添麻煩。
「小子,你挺有種的啊,還吃雞軟骨,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成雞軟骨!」
黃毛陰笑著走到夜星魂的桌前,將桌前的一張凳子一腳踢開,原來逼向母女兩的手下小混混也聚集在了他身邊。
畢竟母女兩的攤位在這,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也不擔心對方敢跑,除非對方不對算在這一帶混生活了。
不過眼前這個膽敢多管閑事的小子,要先狠狠的收拾,否則怎麼能體現他黃毛哥的威風呢!
「他媽的,居然敢來管黃毛哥的事!你是長了豹子膽,還是酒壯慫人膽?!」
一個小混混囂張的拿起桌上的酒瓶,順勢就向夜星魂的頭上砸來,驚起了周圍一陣驚呼。
被母親護在身後的謝敏蕙甚至閉上了眼楮,不忍心看到年輕人頭破血流的場景,畢竟這是唯一一個願意為她和母親伸張正義的人。
酒瓶碎裂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聲慘呼。謝敏蕙還是緊閉著眼楮,但她發現這似乎並不是年輕男子的聲音,反而像是剛才那個混混的慘叫。
謝敏蕙慌忙睜開眼楮,只見原先混混手中的酒瓶已經碎了一地,而混混濕漉漉的頭發彰顯著酒瓶的「著陸地點」,但這都不是重點,也不是導致混混慘呼的根源所在。
一根縴細的木簽刺穿了混混的手掌並深深的釘在了木桌上。
混混驚恐的的看著眼前帶著邪魅微笑的年輕人,他完全沒反應過來,這短短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掌心傳來的劇痛還是提醒了他,小綿羊變成了大灰狼,自己可能踢到鐵板了!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謝敏蕙幾乎失聲驚呼,但很快就被自己捂住了櫻桃小嘴,她知道青年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們母女。
「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兩下子,很好,兄弟們操家伙上!」
黃毛一聲令下,混混們紛紛掏出了的小刀和鐵棍,怪叫著撲向夜星魂。
但黃毛那被酒色掏空了的眼楮和腦子卻沒有意識到,雖然有點力氣的人都能用木簽刺穿手掌,但要將木簽穿過手掌再釘進木桌就不是普通人所能辦到的了。
看著撲向自己的混混們,夜星魂沒有一絲的慌張,慢條斯理的將最後一塊羊肉吞進嘴中,然後長身站起,不退反進,直接沖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黃毛。
僅僅一個呼吸間,夜星魂修長的手指已經抵在了黃毛的脖頸間,更是緊緊的扣住了黃毛的咽喉。
黃毛似乎被這急轉直下的情形驚呆了,就連手中揮出的小刀,也停在了半空中。
以往他遇到的那些「對手」看到他們群起而攻,無不望風而逃,或是引頸就戮,沒被嚇到腳軟,能想著逃跑,就已經算是人中之龍了,從來就沒有見過膽敢反抗的。
混混們也愣住了,這才剛剛開始,老大就被別人制住了,這接下來還怎麼打啊,就好比一個女人剛被挑起了欲念,卻發現男人不行了……這種憋屈勁就別提有多難受了。
沒有理會愣神的混混們,夜星魂直接一個膝撞狠狠頂在了黃毛的小月復上。
黃毛一聲慘呼,脊椎拱成了一個弧形,就像煮熟的龍蝦,下午喝的那些酒水更是從嘴中噴灑而出。
隨手將黃毛推倒在一旁,夜星魂轉身撲向了剩下的那些小混混。
根本沒有動用天魔真氣,只憑借著訓練營中訓練的格斗搏擊技巧,夜星魂猶如虎入羊群沖進了混混的包圍圈。
十數秒的時間轉眼即逝,在一陣刺耳的骨折聲中,混混們躺倒了一地,都哀嚎著捂著自己原來拿著武器的手。
僅僅一個照面,所有的混混都被打斷了拿著凶器的手,沒有多余的動作,也沒有別的傷痕,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時間內喪失了戰斗力。
這就是殺手訓練營的風格,一招制敵,果斷的針對關節,永遠都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造成最大的打擊效果。
謝敏蕙驚駭的看著場中長身玉立的青年,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微笑依舊燦爛,合身的休閑西服也沒有因為劇烈的運動泛起褶皺,一切都顯得如此的雲淡風輕,就仿佛是揮手趕走了幾只煩人的蒼蠅。
「小子,你有種,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大哥可是海龍會的堂主!」
看到自己的手下都步了自己的後塵,黃毛不由心中一悸,但仍然壯著膽子做色聲具厲對走向自己的夜星魂吼道。
「海龍會?」
劍眉一挑,夜星魂饒有興致的看向還躺在地上的黃毛,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就是這樣都能和海龍會對上,他從趙興海的記憶中得知趙興海的哥哥趙兵就是海龍會的老大,而上次在酒吧圍堵自己的自然就是海龍會的人。
想想距上一次和海龍會對上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自己實力有了長足的進步,是不是考慮什麼時候去把他們欠下的利息給收了。
「知道怕了!?哼,你自己自斷一臂,然後在賠償個十萬醫藥費,老子就把這件事揭過,否則,海龍會的報復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看到夜星魂停下腳步,黃毛不由心中大定,如果不是剛才的慘痛教訓還歷歷在目,他怎麼會放過夜星魂,在他看來,他願意揭過此事已經是給了對方天大的恩惠了。
將心中的想法壓下,夜星魂饒有興致的看向前方地上的黃毛,「哦?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你的那些小弟都斷了手,你做老大的還是四肢健全似乎不太好吧,怎麼說你也應該和小弟同甘共苦不是?不然以後還怎麼服眾?」
看著夜星魂那不懷好意的邪惡微笑,黃毛頓時慌了手腳,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再自己搬出了海龍會這座大山後,對方非但不放下姿態,居然還敢對自己下手。
「你……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黃毛強忍著月復間的劇痛,不斷的向後挪動著身子。
看著對方驚懼的表情,和慌不擇言的話語,夜星魂頓時滿頭的黑線,什麼叫做再過來你就喊人了……你自己就是是黑社會好不好,你還要喊什麼人,你難道要我說「你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听到」?
怎麼感覺就那麼邪惡呢?還有一點點惡心……
呸!是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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