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來活了。」看著向自己逼近的十個大漢,夜星魂無動于衷,只是用心神和養鬼戒中的小倩說了句話。
養鬼戒中一個身穿白衣的秀雅女子正盤膝坐在繁花似錦的花叢中,周圍非但沒有絲毫的陰森鬼氣,反而處處鳥語花香,不時還有幾只花蝴蝶停在女子的白色衣裙上。
女子緩緩睜開眼眸,如波如霧又宛若星辰,給女子增添了無數鐘秀靈氣,只是這宛若星辰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就在這時,高空中傳來一聲猶如天神高唱,又如情人低聲呢喃的聲響,女子那冷寂的眼眸中,突然煥發出了光彩,一股柔情愛慕的神色浮現。
但是柔情的神色很快就轉化成了一股透心的冰寒,女子抬頭看向空間的深處,冰冷的眼眸仿佛穿透了整個空間。
又是哪個不長的東西惹到了他,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就能多為他做點事了……
張振岳看著大漢圍住了夜星魂,眼中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慘叫吧!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是多麼錯誤的選擇!
然而下一秒,張振岳完全被顯示屏中的一幕幕弄傻了,顯示屏中十個軍人大漢對近在眼前的夜星魂視而不見,反而「內訌」起來。
只見一個全身爆炸性肌肉的大漢,對著身邊的戰友就是一拳,將對方打了一個趔趄,而對方也沒有絲毫以外的神色,反而大聲高呼「小子你還敢反抗」的撲向了肌肉大漢,兩個扭打成了一團。
而其他軍人大漢也也是莫名其妙的扭打在了一起,看得張振岳背脊骨直涼?擦!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見鬼了嗎?!
對于周圍的喧囂夜星魂不管不問,依舊緊合著雙眼,似在假寐,而在肉眼和電子眼都看不到的空間里,一個秀雅溫婉的白衣女子俏麗于夜星魂身旁,似乎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小倩,幾天沒見修為又大見長進啊,看樣子離鬼將境界又近了一步。」夜星魂沒有張嘴,但並不妨礙與小倩的交流。
「公子謬贊了,多虧公子精純魔氣的滋養,還傳授鬼道輪回功法,否則小倩還只是一個未開神智的鬼物,被人奴役而已。」
小倩滿眼柔情的看著眼前邪魅俊秀的大男孩,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猶如鄰家男孩的男子,在過去的兩個月里掀起了多大的腥風血雨,但這都無所謂,只要是公子想要的,她就算是拼了命也會為他爭取到。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她首次產生了靈智,並認他為主,起初只是為了活命為了報仇,但公子並沒有將她當成奴僕工具,反而教她鬼修功法,更是不時的將辛苦修煉的魔氣渡送到養鬼戒中,供她淬煉鬼氣。
突然想到某處,小倩白皙的俏臉上浮現出一層紅霞,靈動的眼眸中水光流轉︰是啊,只要我能修煉到鬼王境界,就能重新凝聚成實體,到時候說不定也能自薦枕席……
睜開眼,看了眼奇怪的小倩,夜星魂沒明白她怎麼好好的就一副嬌羞難耐的表情,我剛剛說了什麼挑逗的話嗎?夜星魂歪了歪頭,一副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模樣。
雖然他和小倩是奴僕關系,有著契約的約束他能隨時隨刻了解到小倩的心中所想,然而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干過,他始終認為小倩是一個**的個體,當時出于權衡立下了奴僕契約已經很是罪過了,要是還經常探查別人的**那簡直是罪不可赦了。
「小倩,解除幻境吧。」
發現周圍的嘈雜聲逐漸安靜了下來,夜星魂知道那些大漢內訌的差不多了,畢竟對于普通人來說打斗是一件靠爆發力的事情,而很難做到持久戰,在不顧傷勢的情況下,能支持這麼久已經難能可貴了,可惜走錯了路。
「啊?好的!」小倩從思緒中被驚醒,一副嬌弱可人的模樣,即使夜星魂的定力也一時被晃了眼。
監視的另一頭,張振岳等人看著滿地的「傷兵」,以及仍舊老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的夜星魂不由都張大了嘴。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一定不會相信,這世間還有如此詭異的事情。
張振岳背後突然有種寒毛矗立之感,他似乎感到一種無形的寒氣向他襲來,他並不是那些平頭百姓,更不是無神論者,雖然以他的層次並沒法接觸太深層次的東西,但他早就知道了風水和命理的真是存在性,自然對于鬼神就有了畏懼。
對于鬼神的畏懼,上次在大庭廣眾下的屈辱,以及如今自己猶如跳梁小丑的表現,再加上夜星魂嘲諷淡然的反應都深深的刺激著張振岳日趨脆弱的自尊。
他才是天之驕子的千金之子,含著金鑰匙出生,更是一路順風順水,以前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
然而自從他開始追求凌菲開始,各種不順接踵而至,在凌菲面前他還能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形象,但他總是在事後找來各種女孩,將她們假想成凌菲,狠狠地蹂躪**,發泄心中憤恨。
他拿凌菲沒辦法,但對眼前這個「平民」卻有的是手段,無形中他已經將這段時間的種種不順都歸罪在了夜星魂身上,似乎夜星魂就是罪魁禍首。
看著顯示屏中老神在在的夜星魂,張振岳滿眼掙扎,畏懼和陰狠的神色來回交替。
「帶槍進去!干掉他!」
就在教官連連長還沉浸在詭異事件的震驚中時,一個冰冷的顫抖聲音在他耳邊炸響。
「什麼?」教官連連長張軍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看向陰狠的盯著顯示屏的張振岳。
但是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是駭然的看著眼前那個臉龐都機會扭曲了的青年。
殺人!?他瘋了嗎?!
這可是軍營!對方只是一個軍訓的學生,並不是什麼恐怖分子和暴徒,他十幾年的從軍生涯十數次任務,也沒有真真正正的親手殺一個人。
而這句話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從一個半大青年口中說出。
「我說的話,你沒听到嗎!?」
看到張軍沒有反應,張振岳轉過頭,已經變得猩紅的目光直盯著他,似乎要刺進對方大腦深處。
在張振岳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饒是張軍也不由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他怎麼也想不到張振岳居然會有如此邪惡陰狠的眼神,原本以為是天上掉下的富貴,只是幫無良公子踩踩人出出氣,他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化到這種地步!
盡管如此,但他仍舊不敢下令,這倒不是他良心發現,到了他這種地位和年齡,什麼良心都是浮雲,有的只有利益和升遷。
最大的問題是對方只是一個軍訓學生,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人帶走的,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根本就隱藏不住,到時候別說升遷了,也許自己就是第一個當替死鬼的!
!
還沒等張振岳展開進一步的逼迫,房門被人從外一腳踢開了。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少女,在數個持槍警衛員的保護下,走進的房間,少女沒有看向一臉陰狠扭曲的張震岳和掙扎彷徨的教官連連長張軍,目光徑直的落在了房間中的顯示屏上。
當看到顯示屏中的夜星魂完好無損時,冰冷憤怒的臉龐上才浮現出欣喜的神色,但當其看到夜星魂周圍哀嚎的躺了一地的軍人大漢時,臉上怒容再現,一雙妙目憤恨的釘在了張振岳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