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鐵義看到木東海那石化般的表情之後,便以明白過來,隨即月兌口而出道︰「那女人會媚術!難怪老子剛才會心神不守!」
從他這話當中可以听出,這鐵義也是對這媚術有所耳聞,見到兩名屬下也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旋即來到他們身邊一掌拍在後者的額頭之上道︰「別看了,眼珠子早他娘的掉到地上了還看!」
那兩人被這突然的一聲斷喝也是驚醒過來,隨即臉上就唰的一下出了臉冷汗,而與此同時,木東海也是被柳暮叫醒過來,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直道︰「好險。」
而那名女子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之後,嘴角便露出一抹誘人的弧度,顯然對自己照成的效果很是滿意。
不過當听到張浩那聲喝聲時,黛眉便蹙了起來,隨即目光轉過,盯著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那位女子這目光轉過來的時候,他也是有所察覺看了過去。
「他怎麼沒事?」目光與張浩對踫的的一刻,那位女子便皺起黛眉,疑惑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對著他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那雙妖異的眼楮,也是微微閃爍著露出一股水汪汪的色彩。
這種色彩配上那嫵媚的俏臉,讓人忍不住打心底里想要將之呵護一翻,不過當那名女人看到張浩眼中從始至終都沒有起過一絲波瀾的時候,黛眉就蹙的更深起來。
就在她蹙著黛眉之時,身上的媚功也是悄然散去,場中的眾人隨即便清醒了過來。
剛才那名女人顯然對張浩又施展了一次媚術,可是最終卻絲毫沒有效果。
這也難怪,後者的心神早已在無數次星火淬煉下變得堅如磐石,否則恐怕早就死在那種恐怖的火焰之下,那還能走到這里與她相見。
在剛才毫無防備之下,他都能迅速從那媚術當中清醒過來,更不要說現在已經有所防備!
就在那名女人俏臉一片疑惑的盯著張浩的時候,王桓也是從中清醒過來,隨即皺著眉頭道︰「你是月神殿之人?我們道宗好像跟你們素無恩怨吧?不知道姑娘此舉寓意何為?」
他在剛才那名女人的眼神之下,也是出現了瞬間失神,不過憑借著高深的修為,很快便將那股欲念驅逐出了腦海,就算如此,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剛才那女人趁他失神的一瞬間動手的話…
想到這里,王桓就忍不住收了收身上的那股傲氣。
「咯咯咯咯……沒想到王執事還有些眼力,居然知道我是月神殿之人!」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之時,那名女人卻是嬌笑起來,隨即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道︰「那王執事還知道些什麼?可否跟姐姐好好說說呢?」
女人的聲音又酥又媚,讓人听得心神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可見這媚功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王桓在听到這酥媚入骨的聲音後,眼神就出現了輕微的波動,不過隨後他便是悄悄咬了一下舌尖,才從中月兌了出來,說道︰「月神殿之名王某素有耳聞,就是不知道你來這里是為了什麼?」
女子听聞此言,好像是听到極大的笑話一般,咯咯嬌笑不停,隨即伸出玉手掩口喘息一陣,才說道︰「我還能來做什麼呢?難道王執事想跟小女子做些什麼?」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也是露出一絲火辣之色盯著對方,隨即香舌在誘人的紅唇上輕輕一舌忝,便對他拋去一個媚眼。
王桓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將心頭那股燥熱之感壓了下來,才開口說道︰「你是為這遠古宗派遺跡而來?不過這好像是我道宗遺跡,還輪不到你們月神殿插手吧?」
他這話說的極其蠻橫,任誰听了之後都會皺眉,要不是他的修為高深,恐怕這里大多數人會直接將他用吐沫淹死。
「咯咯,請問你憑什麼說這是道宗遺跡呢?」然而,那名女人也不氣惱,而是嬌笑著問了一句。
王桓聞言冷哼道︰「你不會自己看麼,這石碑上寫的清清楚楚,何必明知故問!」
他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這石碑之上‘靈道宗’三個字就是鐵證,你自己去看。
可那名女人听見這話,卻輕輕抿了抿紅唇,隨即嬌笑一聲,問道︰「那這要不是道宗的遺跡,你是否便不進去了呢?」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秋水般的眸子嫵媚的看著對方,臉上也是一片嬌俏之色。
然而王桓身體卻微微一怔,隨即冷哼一聲,道︰「那是自然!」
女人听聞此言,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隨即收起嬌笑聲,緩緩走到了那座石碑之處,看著「靈道宗」三個大字,深深吐出一口香氣。
身形隨之飄飛而起,站在了石碑前面的半空之處,玉手從袖中緩緩滑出後,隨著她那雙玉手滑出,只見得在其手中出現了一條白色匹練,而後便是在那王桓疑惑的目光下,這道白色匹練輕輕揮舞起來,將整座石碑都包裹而進。
只听見其中傳出鏘鏘的金鐵之音,隨後便再無動靜,就在眾人都感到疑惑的時候,那白色匹練唰的一下被她收了回去,緊接著,便是看到「月神殿」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出現在了石碑之上,而原來那「靈道宗」三個字,卻不翼而飛。
「你…」見狀,王桓臉色頓時鐵青起來,隨即怒聲喝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話問出後,那名女人卻身形輕輕飄落下來,戲謔的盯著他,緩緩說道︰「現在這宗派遺跡已經屬于月神殿所有,還望王執事遵守諾言離開這里。」
王桓听到這話,頓時厲聲道︰「你這不是強詞奪理麼,就算你將那靈道宗三個字改成月神殿又能怎樣?這道宗的遺址豈是你隨便寫幾個字就能改變的?」
他剛才也是被這女人突然搞出來的一幕,弄得有些回不過神來,不過隨後他便是清醒過來,反駁了一句。
「強詞奪理?」那名女人听到這話,只是嗤笑一聲,隨即淡淡的道︰「王執事剛剛也不是憑借著區區三個字,就判定這是你道宗遺跡?怎麼?現在改了幾個字,你就說我在強詞奪理?那你剛才又是什麼呢?」
這女人胡攪蠻纏的手段著實不低,一通話問下來之後,那王桓頓時張口結舌,不過他也不是易于之輩,隨後便是反駁道︰「這遠古遺跡為靈道宗之事,在場之人皆知,又豈是你這般胡攪蠻纏能改變的?」
然而那位女子听到此話,只是輕抬玉手鋝了鋝額前秀發,隨即吃吃笑道︰「這遠古宗派遺跡本來就是無主之物,為什麼就只許你道宗所有,而不準其他人進入呢?」
見到前者張嘴想要反駁,那名女子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哼道︰「你別告訴我你沒有這個想法,青雲宗向無名與你勾結陷害眾人于獸群之事,我早已知曉,現在想要抵賴,恐怕枉死在獸群當中的那些人也不會答應,你還是自己好好祈禱不要死的太過難看吧!」
「你胡說!」聞言,王桓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怒喝道︰「我何時與那青雲宗向無名勾結陷害眾人?你這是血口噴人,就算你是月神殿弟子,這樣誣蔑,我也照樣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王桓顯然被這話氣的不輕,說話的時候,額頭上青筋都根根暴起。
「咯咯…」然而,那名女人听到這話,頓時嬌笑起來,這笑聲當中帶著蕩人心魄的嫵媚之音。
隨即便見她止住笑聲,用手指著向無名,說道︰「我胡說?那我問你,向無名手中的御獸粉是從何而來,無雙城十里外的亂石坡上,又是誰指使他將眾人引入獸群當中的?又是誰指使他阻攔眾人,不讓他們進入遺跡的?用不用我將你們當時的談話一一說出來給大伙听听?」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目光一直緊緊盯著王桓,後者臉上的一切表情,都被她收入眼里。
見到那王桓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時,嘴角便掀起一抹誘人的弧度,隨即哼了一聲,道︰「別人怕你道宗威名,我妖月可不怕,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沒想到這道宗當中,盡是些卑鄙陰毒之人,將數萬生命送入獸口,你卻眉頭都不皺一下,真是令本姑娘大開眼界!」
「你…」王桓听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猙獰,盯著她,問道︰「你是妖月?那個專門勾引男人的月神殿妖月堂主?」
而他不等對方開口,隨後又是冷笑道︰「呵呵,你一個不知廉恥的賤貨,說的話又有幾人相信?你在這里處心積慮,無非就是不想讓我進入遺跡罷了!居然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也不想想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在場之人又有誰會相信你說的話!」
說罷,王桓目光不著痕跡的瞥了眾人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只要有誰在這個時候不識趣的話,他恐怕便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斬殺。
「咯咯…王執事真是好口才,你說的不錯,我妖月是什麼人自己清楚,我也沒有想過這些人會相信我說的話,小女子只是看不慣你這虛偽的面具罷了,至于這些人的死活又與我有什麼關系,他們願意被人利用那是他們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妖月在听到對方話中帶的惡毒言語後,臉上並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反而是極其磊落的承認自己所作所為,與那王桓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反差。
而王桓見狀,卻微微皺了皺眉,雖然妖月話中並沒有任何的反駁,但其中句句直指要害,比他那無力的反駁,要更加凶猛許多。
果然,就在他皺眉之際,場中的眾人已經在議論紛紛,而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多了許多戒備之意,顯然剛才妖月所說的話,讓他們心中已是起了懷疑。
張浩見到這一幕,嘴角便露出一抹古怪笑容,隨即對旁邊的柳暮耳語幾句,後者听到,頓時猛烈搖頭,死活不肯就範,見狀,他也只能無奈的將其一腳踹到旁邊,然後悄悄混進了人群當中。
「各位,不要相信這妖女的鬼話,她是想讓我們自己內斗,拼個兩敗俱傷,自己好從中漁翁得利。」就在王桓皺眉之時,向無名卻突然出聲向眾人說了一句。
「嘎嘎!」就在他這話落下之時,猛然響起一道大笑之音,異變也是隨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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