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反身 當一聲,將房門重重關上,哼道︰「依剛剛拜我為師,向你索要禮物也與我無關!」
听聞此話,張浩反倒是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道︰「拜師?就你那兩下子,也不怕耽誤人家,還真以為我傻麼?」
這句話頓時惹怒了惜月,只見她眼神微微一寒,輕輕將臉上的面紗取下,絕美臉龐第一次展現在依與鐵義面前︰「兩下子?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被我追殺的上無路入地無門!」
一听此話,張浩就有些泄氣,不由得搖了搖頭︰「禮物就禮物吧,反正器沒有,兵器倒是有一把,愛要不要!」
其實他這番話,完全是為了跟惜月賭氣,沒想到依卻是有些回錯了意思,紅著臉低聲道︰「張大哥,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沒關系的,剛才只是跟你在開玩笑!」
可惜月卻是不干,玉手閃電般的探出,一把便將張浩而左耳揪住,冷著臉喝道︰「我還不知道你這只鐵公雞?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們動手搶!」
她的這番做法,顯然出乎鐵義與依預料,二人一時間都愣在原地.
倒是張浩神色顯得極為平靜,面無表情的將揪著耳朵的玉手般推開,哼道︰「依與鐵大哥都是我的朋友,如果真有器,不用你,也會送給他們!」
著此話,只見他他手指在納戒上模了一下,隨即便看到一把閃爍著七彩流光的長刀出現在手中。////
這把刀乍一看,好像是由流光組成,可仔細觀察,才會發現那些炫彩流光,竟是從刀身內部透出。
「呶,現在手里就有這麼一件!」張浩將閃爍著流光的長刀放在桌子上,自顧自的坐下喝了口茶。
而惜月眼中卻帶著疑惑,走上前來,將那把刀抓在手中。感到這把刀的重量,竟然與木質相差無幾,入手極輕,不由得笑道︰「騙孩的玩具你也能拿的出來,臉皮可真是厚到家了!」
見此情形,張浩猛然站起身來,將閃爍流光的長刀從惜月手中奪過來,順手捏起她垂在肩上的一縷如墨發絲,道︰「騙孩?臭婆娘,你可看好了!」
罷,他竟是將一縷發絲放在刀刃上,手指輕輕一彈刀身,惜月鬢角的一縷發絲便應聲而斷,緩緩飄落。
可張浩卻並沒有發現自己又闖了禍,而是自顧自的展示著那把長刀,只見其隨手向面前空間一劃,刀身內流光頓時延伸出來,將面前的空間撕裂。
看到這一幕,鐵義與依倒是沒什麼,以他們二人的修為,還沒有達到接觸空間能量的境界。
而惜月卻是雙眼猛然一亮,隨即想起他剛才所為,便將臉色沉了下去︰「賊,剛才的一刀叫什麼名堂,可以麼?」
「這個……乃是我自創……」聞言,張浩剛想賣弄一番,可是卻發現惜月並沒有注意他這里,而是盯著落在腳下的一縷黑發,神色十分陰沉。////
見狀,他頓時明白過來,急忙干笑著將刀放在桌子上︰「福緣客棧的茶水還真不錯,大家快坐下來嘗嘗,呵呵……」
這時,靈月卻緩緩蹲了下去,彎腰將地上的一縷頭發撿起來,聲音平靜的道︰「賊,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
坐在那里的張浩,身體微微一僵,隨即仰頭將茶水飲盡,抹了抹嘴角,道︰「想殺人!」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便突兀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現在窗外。直到此刻,惜月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漆黑雙眸中閃過一絲無奈︰「我現在可打不過你!」
著,她竟是將那縷頭發鄭重收起,輕輕走到桌旁坐下,道︰「不過這件事情也沒這麼容易揭過!」
張浩凌空站在窗外,神色怪異的盯著惜月絕美臉頰,眉頭卻緩緩皺了起來,突然發現今這個女人的舉止有些反常。
要是以往,他如此做法,必定會遭來一頓暴打,可是現在……
越是這樣,就越讓張浩心中感到不安,心翼翼的從窗外跳進來,干笑著坐在距離窗戶最近的那個位置上,顯然是打算隨時逃走。
而惜月也不與他計較,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把流光四溢的長刀,輕聲嘆道︰「雖然不是器,但也在靈器中算作極品,可惜煉制它的那個人太過粗心,沒能在里面留下封印獸靈的陣法,不然,這把刀也不會就此止步在靈器之列!」
听到這番話,張浩臉上多少有些不太自然,干笑著將放在面前的茶杯舉起,剛剛喝了一口,輕輕摩挲那把刀的惜月,卻突然道︰「那杯茶我喝過!」
一听這話,他險些將口中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噴出來。見狀,依急忙站起,為他換了一杯。
而惜月這時卻毫無征兆的嬌笑起來,順手將面紗又戴在臉上,笑聲才停止而下︰「你就那麼嫌棄我?」
「不是嫌棄,我只是害怕你惱羞成怒,去靈虛子那里告狀!」隨口答著,可張浩卻沒有發現惜月的眼神漸漸變得復雜。
鐵義察覺到氣氛有些沉悶,便笑著對依道︰「這把刀一看就適合女孩使用,還不快謝謝張大哥!」
而依也是心靈通透之人,見狀,頓時明白了鐵義的意思,笑著從惜月手中將刀接過來,道了一聲謝,便坐在了她身邊。
「靈虛子的事情與我無關,你以後也不用顧忌什麼!」此言伸手在依頭上模了一下,眼神去也轉向別處,輕聲自語般的道。
張浩耳朵抖了抖,顯然是听到了那句話,可他卻沒再什麼,卻是將話題轉向了其它地方,把剛才前往品鑒閣的遭遇了一遍。
很快黑了下來,夜色中的飛龍城依舊十分喧鬧,街道上來往穿梭之人仿佛永不停止。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這座城市當中時,徐府門前緩緩走來四人,正是昨晚沒有離開福緣客棧的張浩他們。
徐家好像已經等待已久,此時大門敞開著,幾名護衛矗立在大門兩側,族長徐海愁眉不展的站在那里。
當看到四人出現,徐海眉梢微微一抖,隨即輕嘆一聲,緩步迎了上去︰「呵呵,老朽恭候多時……」
「事情查清楚了?」張浩沒等他將後面那番客套話講完,便冷笑著打斷下來,看似隨意的問道。
徐海臉上的表情一僵,似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心中有千般回旋之語,此時都好像不出口,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老朽還需要一些時間!」
剛到這里,徐海便發現站在張浩身後的那位淡藍衣裙女子眼眸一寒,急忙道︰「有一位前輩想要見見你們,請放心,等你們見過他之後,老朽必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沒興趣!還是先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再!」然而張浩卻是直截了當的回絕。
這番作為頓時讓徐海愣在那里,臉上的神色愈發不太好看。就在他不知該怎麼辦時,徐府內卻緩緩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既然友沒有興趣來見老朽,老朽便親自來見見你吧!」
聲音剛落,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便拄著拐杖突兀的出現在附近。
「大成期地境?呵呵,原來是找了幫手!」當這位老人出現的一刻,張浩便將目光轉向他,神色平靜的道。
這樣的強者,如果放在仙府墓之行以前,他或許會忌憚三分,可如今憑借著自身渡劫中期修為,加上背後那把極為鋒利的黑色戰刀,張浩又八成把握將之除去。
只是令他沒有料到的是,徐家竟然還隱藏著這麼一位強者。
「呵呵,老朽徐岩山,不知這位朋友是?」拄著拐杖的老人,目光緩緩掃過張浩等人,最後停頓在了惜月身上。
神識稍一散出,便感覺到一股壓抑,不由得暗自心驚,外貿如此年輕的大成期強者,他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
「我是誰無需你們徐家過問,現在約定的時間已到,是該告訴我們結果了吧?」然而,惜月對他言語中的示好卻並不領情,冷冰冰的道︰「徐家是留是滅,今日也該有個決定!」
如果張浩昨算是客大欺主的話,那麼今日惜月這番話可就是**luo的威脅,不管鐵義有沒有偷取靈器,徐家都得將黑鍋背下來。
張浩眼神訝異的看了看她,顯然是沒想到惜月會出這番話來。
「呵呵,事情終究會有一個結果,這個先不著急,請四位跟老朽進去,喝被清茶如何?」徐岩山仿佛早已料到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神色平靜的笑了笑,旋即轉身向府內走去。
木質的拐杖每次落地,都會發出咚咚悶響,而他走過的地面,卻悄然出現了細密裂紋。
這種表面上示弱,暗地里卻帶著一絲威脅的邀請,張浩心中很是反感,皺了皺眉便要拒絕。
這時,徐岩山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站在站在附近的徐海,道︰「去將他帶到後院竹林,這件事情因他而起,就要他自己來解決,徐家男兒沒有不敢擔當之人!」
「是!」徐海臉皮明顯抖動了一下,可這位老人在徐家的輩分極高,連他這位族長都不敢違逆,只好點頭應了一聲。
然而,听到這句話的張浩,心中出現的殺意卻漸漸平息下來,率先跟著徐岩山,向府內走去。
見此情形,惜月黛眉微微一蹙,本想出聲制止,可想到張浩那些手段,心中擔憂便以打消,帶著鐵義與依,快步跟了上來。
位于徐府後院的一處竹林內,清晨鳥鳴聲不斷在林中回蕩,時不時還回看見一只鳥兒歡快的飛到徐岩山肩上。
而這位老人對此好像也早已習慣,笑眯眯的看著落在肩頭的鳥兒,搖了搖頭道︰「這麼多年,能懂我這把老骨頭的,也只有你嘍!」
完此言,他才轉頭看著張浩,道︰「修煉之人講究心境平和,可友身上的殺氣卻太重,不然,這只鳥兒也不會受到驚嚇!」
「死在手上的人多了,這種殺氣也就自然伴隨著你,可惜還是有人要往我這把刀口上撞!」張浩似是隨意的回了一句,目光便開始打量起這片竹林。
翠綠的林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他敏銳的感知卻以知曉里面暗藏一種能量波動。
徐岩山似是知道他已經察覺,笑了笑道︰「這片林子早年曾布置下一座陣法,已經很久沒有啟用!」
著此話,只見他突然伸手在旁邊的一株竹竿上拍了一下,緊接著,整座竹林仿佛活過來般,將眾人圍困在其中。
而張浩卻面無表情,看著那些不斷變換方位的竹子,嘴角緩緩掀起一抹冰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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