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烏雲籠罩,天氣陰森,很是適合密謀事情。『**言*情**』
蕭安王在與趙軒合謀事情之後而回了王府內。
「王爺,您回來了。」府內的管家哈頭彎腰的扶著從馬車上下來的蕭安王道。
「嗯,府內沒生什麼事吧?」蕭安王下了馬車向院中走去。
「沒有。」
「王爺,您要用膳嗎?」管家跟在蕭安王身後問道。
「不用了,本王已經用過了,去忙自己的吧。」蕭安王對身後人說道。
「是。」管家應道也便下去了。
「吱呀」一聲,推門聲。蕭安王推開自己的房門,卻見屋內凳子上坐了幾個人,都是背對著他。不由怒斥道︰「誰準你們在本王房間肆意任為的,給本王滾出去。」
回答他的是寂靜,再寂靜。這讓蕭安王徹底生氣了。試問,府內之人誰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挑戰他的威嚴?
大步而跨,向幾人走去。伸出手,拽著一個人的衣襟勢要將他給扔出去,卻沒想到,他的手在剛踫到他時,他當場就趴在了桌子上,而他旁邊的幾人也因他倒在桌上的重量,而動了一下,繼而全部趴在了桌子上。這讓蕭安王嚇了一跳。伸出顫抖的手,抓起一個人的後頸衣服,將他提了起來,卻現他早已經死了。而且死相慘狀,瞪著兩個大眼珠子,如來奪命的厲鬼一般,看著陰森恐怖。嘴角的血跡已經干涸了。
蕭安王因為手的顫抖,抓著那人的衣襟而從手中滑了出去。「踫」的一聲,手中的人,再次撞在了桌子上。這聲音,讓格外安靜的房間內怪異不已。再低頭看著腳下,卻現踩了一地的血跡,而這些的血跡還在從坐在凳子上,額頭倒在桌上的幾人身上流下。再次伸手,將其中一人給抓了起來,觀看他的臉時。蕭安王的臉色徹底蒼白了。他還記得這幾人是他昨日賄賂好,對慕容傾兒下毒的御廚。他們現在的死亡,只能說明,慕容流晨現了,而且知道是他做的。這種想法讓他嚇的冷汗淋灕。
一下子癱坐在地。因為害怕而咽了咽口中的吐沫。「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口中一直在呢喃呢喃著。他竟然知道他對慕容傾兒下毒之事。
這時,卻現其中一人手中握了一個字條。伸出手而去拽過字條,攤開來看,上面只是幾個字字而已,卻足以讓蕭安王重病幾天。
蕭安王,這是本王給你的驚喜,也是給你提個醒,想殺本王盡管來吧,三公主,不是你能踫的。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讓蕭安王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本來還有點慶幸他只是知道他對三公主下毒之事,可字條中的‘想殺本王盡管來吧。’這句話明顯的說明,慕容流晨知道了他與趙軒合謀之事,這讓他怎麼不害怕,怎麼不擔心?
「來人。」蕭安王從地上站起來,整了整面容,對外喊道。他也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人,豈會被幾個死人嚇得失去震驚?剛剛被嚇也只是因為夜里突然多了幾個死人而已,現在,他已不害怕了。怕的只是慕容流晨那個人,他比死人都可怕。
「王爺,何事?」門外的佣人進門而來,看著趴在桌上的幾人,與桌子下流的鮮紅血液,而臉色蒼白起來。生什麼事了?王爺房間內怎麼會有死尸?
「給本王備馬車,本王要去皇宮。」蒼老的聲音帶著些急切。他必須盡快進宮,告訴趙國太子這件事情。
「王爺,此時已屬深夜,皇宮大門已經關閉,想要進去只有得到皇上傳召才可以。」佣人恭敬的說道。
听著佣人所說,蕭安王也不能再做什麼了。確實是這樣,宮外的王孫貴族們,深夜不得皇上傳召是不能夠進入皇宮的,可是他真的是很急,如果連他與趙軒的合作計劃都被慕容流晨知道了,那麼死的就會是他們了。他雖想讓慕容流晨死去,自己縱橫在易尚國,可對于在易尚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之相比,他覺得還是自己的老命重要。
「算了,叫幾人將這幾具尸體搬出去埋了。」蕭安王很是蒼老的擺手道。
「是,王爺。」佣人收到命令,也便下去了。
而皇宮內,燈火通明,一道身影在每棟宮殿處穿越。巡邏的侍衛絲毫覺不到這抹身影為因為他速度快的他們捕捉不到。也只有在白天才能被人覺吧。
縱身跳入早已關進宮門的慕容傾兒寢宮,而跨步向里走去。
隱身在暗處的眾位暗衛,對此事已覺得見怪不怪了。他們的主子每晚都會來的三公主的寢宮。雖說他們是叔佷,可他們也沒什麼言權,只要听著主子的命令保護好三公主即可,其他不是他們可以隨便亂說亂猜的。
跨步進入慕容傾兒的房間內,將身上的夜行衣給隨處扔到了屏風處,向慕容傾兒的床邊走去。月兌了里面的衣服,只剩個寢衣,而上床將已經熟睡的慕容傾兒摟在懷中。
慕容傾兒感受著腰肢的一只手臂,也便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晨,你怎麼才來?」慵懶的聲音,有些責怪的味道。在黑暗中,看著上頭的人影。
「抱歉,有點事情。小妖精想我了?」語氣帶著些調侃意味。將她趴在自己的胸口處。
「嗯,想晨了,很想很想。」懶惰的聲音帶著些對慕容流晨的眷戀。伸出藕臂,纏上慕容流晨慕容流晨的脖頸。
「我也想你。快點睡吧。很晚了。」低頭對她的額頭啄了一下,說道。
「嗯…晨給我講故事。」慕容傾兒耍起嬌來,纏著慕容流晨脖頸的胳膊,輕微的搖晃。
「呵呵,我可不會將故事呢。」慕容流晨無奈的笑了。他哪會講故事啊?
「那晨給我唱歌。」慕容傾兒絲毫不打算放過慕容流晨一般,既然不會講故事,那便唱歌好了好了。
「可是我也不會唱歌怎麼辦?」慕容流晨更是無奈道。叫他一男人唱歌,他還真不會。
「那我唱兩句,你也得隨我唱,好不好?」懶惰的語氣帶著些耍賴的意味。敢情她現在不困了,就要慕容流晨陪她說話不可。也不能怪她,她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生。
「好。」慕容流晨點點了點頭,沒辦法,只能隨她了。若是不唱,看來她是不準備睡覺了。
「我們愛過的每一天我都記在心里面
就算分開也讓你知道對你從沒敷衍
被風吹散了思念卷起我們的時間
初次相遇的地點取名懷念
每年的這一天我都蕩在秋千上紀念
紀念我們曾經深深愛過走過這幾年
你又何必說抱歉這個落葉的秋天
就把我們的愛埋葬在冬天。該你了。」抬眸看著因黑夜而看不清的俊臉。這歌令她心底很是難受,但卻很想唱這歌。
「小妖精,你怎麼了?」听著她唱的歌詞,心里竟擔心起來。她究竟怎麼了?為何有股傷感呢呢?
「沒有,該你唱了。」搖了搖頭,別扭的要慕容流晨也唱。
「我不唱,我們不會分開,也不會有紀念我們愛情的一天。」慕容流晨認真的說道。她不知道她怎麼了,但就感覺她在傷感,在不安。
「晨…」趴在他的胸口,將頭顱埋在他的胸口處,懶惰的語氣帶著些傷感。
「嗯,你怎麼了?」大手撫模著她是後背給予她安心。
「晨…」還是在叫著他的名字,不知道為何,就想多叫叫,好似以後叫不到了一樣。
慕容流晨見她不理自己,伸出大手,捧著她的臉,將她從自己懷中抬起來。語氣輕柔而寵溺。「告訴我,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了?」
「木有,就是覺得晨太完美了,我長相又不美,身材又不好,配不上晨。」想起今日影夸贊自己男人的話語,就虛心的很大。她的男人確實太完美了,給她招惹那麼多情敵,她自認為是應該的,但情敵個個都比她強,比她美,這讓她有點慚愧。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除了你,這世上沒任何一個人能配得上我慕容流晨的。」看著黑夜中璀璨璀璨動人的眸子,慕容流晨很是深情的訴說。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會不安,害怕的。這讓他有點可笑。難道她看不出自己非她不可嗎?
「噗嗤」慕容傾兒笑了。她的男人都這樣說了,自己還在亂想什麼呢。不由好笑自己,可是心底心底的那抹不安還是濃重,卻沒有再說什麼。
「笑了?笑了是不是可以睡了?」慕容流晨寵溺道。
「嗯。」再次趴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幾下,如一個貓咪一樣,找了個好的地方舒服的閉上了雙眼。
看著閉眼的女人,心底也算釋然了。還真怕她因自卑而離開自己呢。突然想起了李雲月,難不成是因為她嗎?
「小妖精,你是因為李雲月那女人嗎?如果是因為她,那你大可不必擔心,因為我對她沒有沒有什麼感情。」
「那你們之前是什麼關系?」听著慕容流晨提前李雲月那個女人,她心底的小九九就出來了。她想,不管是誰都會好奇自己男人以前跟別的女人什麼關系吧?雖然她讓影去調查了李雲月那個女人,可是心里還是不舒服。
「我之前在外地受了重傷,被當時也在外地的李雲月所救。在被她救助的途中,她對我很是關懷,這也讓我一直討厭女人而對她有了些好感,但我說明,我絕對只是對她有好感,而不是喜歡上她,或是愛上她。」慕容流晨很是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楮。生怕慕容傾兒誤會了。
「好拉好啦,然後呢?」慕容傾兒裝作不在意道。可是因為夜晚的漆黑,而掩蓋了她眼中的狡黠。
「然後就對她很好,她喜歡什麼我便給她什麼,那時覺得她單純可愛,也很善良。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踫過她,你知道的,我對女人反感,除了你。當時的我都沒有踫過她,那時我也挺好奇的,為何對她產生好感,還會對她反感,不過在遇見你時,被你踫觸時,我便明白了,原來只是因為我不喜歡她,不愛她。而喜歡你,愛你。後來在無意之中我才知道,她的善良,單純都是偽裝的,她救我只是因為認出了我是易尚國的王爺,也就這樣我就對她對她漸漸冷淡下來。而她也便不告而別出國了。就是這樣的。」慕容流晨款款道來。
「所以你還是對她好感了,是嗎?」冷眼微眯,語中帶著些危險。
「咳咳,小妖精,那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我不喜歡她,甚至是踫她都覺得惡心。」慕容流晨趕緊討好到。要知道,今日他踫觸了李雲月,還洗了大半天的手呢。
「意亂情迷?就差牽手擁抱上床了是吧?」慕容傾兒繼續無賴,吃醋。
「要牽手擁抱上床,我肯定也與小妖精做,怎麼可能跟那種女人做呢?」摟著她的小腰,深怕她跑了。他可還記得上次,這個小女人生氣不準他抱著她睡,還背對著他。
「哼。」冷哼一聲,摟著慕容流晨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處,呼呼大睡了。
慕容流晨看著胸口處這個不鬧騰的女人,反而有點不適應了。
「小妖精,你不生氣了?」慕容流晨疑惑道。
「怎麼?你希望我生氣?」再次抬頭,眼眸看著上方沒事找事的男人。
「沒有,小妖精不生氣最好。」說著,對著慕容傾兒的嘴唇啄了一下。「睡覺吧,很晚了。」
「嗯…」懶淡的聲音代表著她此刻確實困了。
時間隨著光陰流逝,可是就在慕容流晨快要睡著之時,胸口傳出一聲夢囈。「晨,你只能是是我的,只能屬于我…」
慕容流晨笑了,敢情她是睡著都在想著他是她的。低頭對著她的頭頂吻了下,也認真的說道︰「嗯,我是你的,只屬于你。」
清晨,陽光已經升起,樹葉上,花瓣處的露珠經過陽光的照耀,而顯得閃亮燦目。
蕭安王一大早便向宮中前去,直奔趙軒的居住的歡宜宮。
「蕭安王這是怎麼了?一大早便來本宮這里,所為何事?」趙軒剛被丫鬟服侍起來,走向大廳中疑惑的問道。
「本王可能不能與太子合謀暗殺晨王了。」蕭安王很是認真的說道。在昨晚見到那張字條時,便心神不安的睜眼了一晚上而沒睡著。
「為何?」趙軒坐在座之上,看著下方的蕭安王問道。
「本王與太子合謀之事已被晨王知道了,這便是證據。」蕭安王從袖中,將昨日看到的慕容流晨留給他的字條,送到趙軒面前。
趙軒看著字條上的字︰蕭安王,這是本王給你的驚喜,也是給你提個醒,想殺本王盡管來吧,三公主,不是你能踫的。
「你對傾兒做了什麼?」將字條握的極緊。他對前方的字體不在乎,就只在乎後面的幾個字︰三公主,不是你能踫的。
蕭安王絲毫沒覺到趙軒的不對勁,隨口就說︰「本王的女兒因三公主所死,並且晨王那麼寵愛三公主,本王便讓他痛苦,而對三公主下了毒,但卻被晨王知道了。」蕭安王這樣說著,口中口中還帶著遺憾。
「你說什麼?」「砰」的一聲,趙軒因為擔心而將手邊的茶杯給打落在了地上。
蕭安王昨日就被嚇了一跳,這道清脆的聲音,也將他嚇了一跳。
「本王也不多說了,我們的計劃晨王一定是知道了,本王不參與了。」蕭安王無奈的看了趙軒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趙軒看著離去的男人,失去的理智瞬間回來了。他在擔心什麼,有慕容流晨在,慕容傾兒絕對絕對不會有何事的。但這個男人,他遲早會替慕容傾兒報仇的。現在為了他的大計,不能少了他。
「蕭安王,如果你走了,放棄我們這次的計劃,你也活不了,何不拼一拼?」居高臨下的看著要走出房門的男人,絲毫都不擔心他會離去。
而離去的蕭安王卻是停下了,轉身疑惑的看著趙軒。「太子是何意思?」
「慕容流晨已經知道了你要殺他,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反正你做不做都會死,倒不如拼一拼,說不定我們還能成功呢。到時候你的命可就保住了。」趙軒別有深意的看著蕭安王。其實心底可不是這般想的。不管成功不成功,他都會殺了他,為慕容傾兒報仇。敢對他的女人下手,他可不會隨便放過他。
蕭安王低頭沉思起來。趙軒說的也有理,反正晨王都知道了他要殺他,那麼自己即使不做也是要死的,倒不如拼一拼。
「本王倒是愚笨了,多謝太子提醒。」再次抬頭,眼里很是清明。
「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們是盟友不是嗎?」嘴角噙著微笑,看著蕭安王。
「哈哈…對,我們是盟友。」蕭安王仰頭大笑一聲,絲毫沒有看到趙軒嘴角微笑的含義。
「本宮提醒一下蕭安王,慕容傾兒將會是本宮的太子妃,希望你不要再對她做什麼。」趙軒對慕容傾兒的維護,顯而易見。
蕭安王看著面前的男人,微笑道︰「太子怎麼會看上那等無德,無才,無貌之人?易尚國可是有很多美女的,如果太子需要,本王可以給太子送來。」蕭安王完全是覺得趙軒是缺女人了了,才會對慕容傾兒喜歡的。
「不用了,本王娶三公主,也是已達兩國交好的。」趙軒微笑道。但心里恨不得將蕭安王殺了殺了,竟敢這麼說自己看上的女人。
「哦?太子果然是深謀遠慮啊,倒是本王眼前狹窄了。」蕭安王再次贊賞道。看著與他合作是很好的事情。有這等聰明之人合作,倒也令人放心。
「呵呵,到時候在皇上壽宴上,本宮意迎娶三公主,蕭安王可要多幫幫本宮呢。」趙軒再次笑出聲道。
「那當然,本王自然會成人之美。」蕭安王也是點頭微笑道。
「對了,蕭安王不要總往本宮這邊跑,會引人懷疑的。」趙軒朝外面看了一眼,示意道。要知道,現在可不止他住在歡宜宮內,還有梓婁國攝政王司徒玄夜呢。
「本王明白,那本王告退了。」蕭安王行了下禮,便離去了。
兩人的協議算是再次達成了。
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了房間內。慕容傾兒還在熟睡。她的身邊,慕容流晨早已離去。
「姐姐,姐姐。」小胳膊小腿的司徒凌裳向還在熟睡的慕容傾兒床邊奔去。
慕容傾兒揉了揉眼楮,看著床邊站著的小人。「凌霜,怎麼這麼早啊,姐姐還很困呢。」雙眼的疲勞,讓她還是想睡。
「凌霜陪姐姐睡好不好?凌霜昨晚也沒有睡好呢?」說著就蹬掉腳上的小靴子,小腿跨上慕容傾兒不算高的床,而爬了上去。
「好。」雙手架起司徒凌裳,將她放在里面,抱在懷中閉上眼楮,繼續的睡了。
她睡覺蠻喜歡抱著布女圭女圭睡的,司徒凌裳這軟乎乎的肉身子,就如一個布女圭女圭般,抱著很是舒服,安心。
司徒凌裳靠在慕容傾兒懷中,聞著她身上娘親的味道,肉嘟嘟的小臉,掛著大大的笑意。
「凌裳好久沒有被娘親抱著睡了,嘻嘻。」嬉笑一聲,小胳膊搭在了慕容傾兒的腰上。
「嗯,睡吧,就當做是娘親抱著你睡吧。」低頭親吻了下司徒凌裳的額頭。轉而熟睡了。
兩人直至睡到了中午,都沒有人來打擾。但司徒玄夜來了,大步跨進已經恢復如初的院子,而領著身後的絕向客廳走去。
到了客廳,才覺,沒有人。不由蹙眉,他們人呢?
「絕,去問問,三公主與小郡主去哪了?」司徒玄夜看向院內,別有深意的說道。他自然感覺到了這個寢宮中,高手如雲。
絕豈會不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是。」然後便向外走去,隨便抓了一個暗衛,而問了幾句話。
「主子,他說三公主與小郡主在房間內睡覺。」絕回復道。
司徒玄夜眉頭更是深皺了。這丫頭喜歡那女人就算了,昨日在她那用膳都中毒了還不知教訓。想著,便向房內而去,卻絲毫沒想過女子閨房,男子不可進入。不過也不能怪他,他一直都是無拘無束,隨心肆意之人,怎會在乎這等世俗。
「在這等著。」對手下人說道一聲,便向里走去。
「是。」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主子,進入慕容傾兒的閨房,而不能言說。難道主子不知道避諱嗎?哎!
司徒玄夜跨進慕容傾兒閨房時,一道令他熟悉的馨香襲來。正是他死去的舞兒身上的氣味。這令他忍不住想多聞聞。因為他很想念死去的妻子。看來凌裳沒有說慌,這女人身上真的有舞兒身上的味道。
這里是慕容傾兒的閨房,滿屋內都是她的馨香,也沒什麼奇怪。
司徒玄夜大步跨著向慕容傾兒的床邊走去,只見一大一小相擁而抱熟睡。凌裳的小腿都跨到慕容傾兒的腰上,這睡樣看著很是滑稽。而慕容傾兒睡樣倒沒什麼不對,只是將司徒凌裳抱在懷中,這讓司徒玄夜無法將司徒凌裳從她胳膊下帶走。但還是伸出大手,悄悄的,輕輕的去扯慕容傾兒的手臂。連他自己都沒覺,他竟是那麼的小心,如在做什麼壞事一般。
當小心的將慕容傾兒的手臂拿起來時,左手卻無法去抱司徒凌裳那小身板,沒辦法,一只手無法無法抱她,甚至還有可能將她與慕容傾兒弄醒,這令司徒玄夜煩惱了。
而此時的慕容傾兒,像是感覺到了誰拽她的胳膊一樣,甩了甩,再次將司徒凌裳給抱在懷中,略有些彎曲的身體,如一個蝦一般,雙腿蜷縮著,下巴抵在司徒凌裳的頭頂處,這令司徒玄夜不知該如何下手了。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帶走女兒的想法,轉身跨步而去。
「晨…你是我的。」慕容傾兒動了動身子,夢囈著。
而轉身離去的司徒玄夜听著慕容傾兒這聲夢囈,竟覺得心底不舒服。但司徒凌裳接下來的話,令他心底狂笑不已,就連那張常年不笑的冰霜臉都笑了起來。
「嗯…我是姐姐的。」司徒凌裳揉了揉鼻子回到。小嘴中像是在吧唧吧唧的吃著什麼一樣,可以听到那吧唧的聲音。
「呵呵。」司徒玄夜笑出了聲,繼而離去,卻不知吵醒了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揉了揉澀澀的眼神,坐了起來。「晨,你還沒走嗎?」
司徒玄夜听著慕容傾兒這句你還沒走嗎?心底又是煩躁起來。他們竟然是睡在一起的,這想法令他想抓狂。不過仔細的想了想。為何自己會這般心煩意亂?…定是因為凌裳想要娘親才這樣的,定然是因為這理由的。這樣想著也便釋懷了。
「耶?是攝政王?你怎麼在我閨房內?」睜開了雙眼看著背對著她的黑衣男人。為什麼能一眼認出呢?因為她觀察出了,司徒玄夜喜好黑色衣服,不喜別的顏色衣服。就如她的晨一眼,只喜歡白色衣服,當然,白色衣服也只配他。
司徒玄夜轉過了身,看著剛剛睡醒的女人,竟覺得有絲可愛。
「本王是來接凌裳的。」還是冰冷的聲音,但卻沒了那日剛見到慕容傾兒時那般的冰冷了。
「哦~凌裳她…」一轉頭,卻現身邊小女乃娃還在熟睡,而且她的小腿還在自己的肚子上翹著。「呵呵,她還在睡。」慕容傾兒轉頭對著司徒玄夜尷尬一笑說道。
「那凌裳先放你這了,本王還有事。」對慕容傾兒點頭一下,便踏步離去了。此時倒不怪在慕容傾兒著,凌裳服毒之事了。
「哦。」慕容傾兒莫名其妙的看著走出自己房間的男人,很是疑惑。他為何進進自己房間的,不知道女子閨房男子不可進嗎?
絕看著空手而歸的主子,臉露好奇,也便問出了聲。「王爺,小郡主呢?」
「還在熟睡,回去吧。」語氣還是那麼的冷,好像剛剛沒生什麼。
絕看著前面而走的主子,馬上跟上。他記得他匯報小郡主去了三公主這,主子可是臉色很黑的,好像很不贊同小郡主來三公主這,為何現在變了?
慕容傾兒輕輕的起床收拾了下,便出門用膳去了。話說,清晨飯沒吃,現在還真是很餓。
「影。」出了房門叫喊著,卻現影不在,不由好奇她去哪了。突然想起她昨日讓她調查李雲月去了。倒沒想到她這麼的勤奮。
走到飯桌前,看著宮女已提前將飯食送來了,也便用起餐來。只是一會,影便歸來了。
「哎,我出去給你累死累活的查情敵,你卻在這大吃大喝。」影跨進房門,很是埋怨道。
「查到什麼了?」放下手中的雞腿,又拿起旁邊的雞湯喝了起來,絲毫不在意影的埋怨。
「李雲月,尚書之女,不是狠得爹爹疼愛,是一個很會精打細算之人,在人的面前都是乖巧,善良,背後陰險無比的算計著人。這便是她的情報。而她與王爺的事情,我是絲毫沒查到查到,好像是被人刻意擦掉一樣,你說是不是王爺干的?」邊說邊啃著另一個雞腿,問著慕容傾兒慕容傾兒。
「大概吧,不用再查了。」慕容傾兒聳了聳肩道,反正她已經知道了她與自己男人的關系了,她也沒什麼好知道的了。
「為什麼?查不到王爺與李雲月的事情,你不心里難過嗎?」影眨著眼眸疑惑道。
「不難過,因為昨晚晨已經告訴我了。」慕容傾兒無所謂道。
影听著慕容傾兒所說,氣的瞪著對面的慕容傾兒。「你既然知道了還讓我去查,這大熱天的的,這麼毒的太陽,將我的皮膚曬老了怎麼辦?」
「我是昨日讓你去查的,然後晨是晚上跟我說的,當再到清晨我想跟你說時,你已經走了。」慕容傾兒很是無辜道。
「你這該死的。」影奮力的咬下一口雞腿泄憤。沒辦法,只能吃這虧了。
「姐姐。」司徒凌裳揉著大眼楮走到客廳,腳上的小靴子也是拖拉著,看來不會穿。
「嗯?凌裳醒了?」慕容傾兒趕緊站起身走向司徒凌裳身邊,將她抱了起來,為她穿上拖拉的小靴子。
影冷眼看著司徒凌裳,一臉的不好樣。「怎麼你這小鬼又來這了?」語氣盡顯不好的意味。
「本郡主想來就來,老女鬼。」司徒凌裳對影做了一下鬼臉,吐了吐舌頭。可把影給氣壞了,又不能火。她可不敢跟司徒玄夜斗。
「好了,別鬧了,來,用午膳。」慕容傾兒細心的照顧司徒凌裳吃喝起來。
「公主,你知不知道,你這模樣跟一個大媽一樣,照顧小孩子這麼得心應手,讓人看了還以為你有過小孩呢。」影嫌棄的瞥了一眼慕容傾兒道。
「你懂什麼,你家公主我很喜歡小孩子的。」慕容傾兒絲毫不在意影的嫌棄。
「嘖嘖,你是不是想要小孩了?」影別有深意的看著慕容傾兒。臉上帶著壞笑。
「胡說什麼呢,我只喜歡照顧別人的小孩,可不喜歡照顧自己的。」瞥了一眼影道。
「為什麼?」影好奇的問。
「因為別人家的小孩不用常照顧,偶爾照顧一下就好。」慕容傾兒嘴角露出微笑道。她也就是就是一時新鮮,若讓她天天帶著個孩子。還不如殺了她來的痛快。
「可是自己的孩子也不用常照顧啊,肯定是會有女乃娘為你照顧的,王爺哪舍得你累著。」影撇嘴道。王爺那麼寵她,豈會讓她累著?再說了,就王爺那霸佔欲,估計連孩子都不讓她踫。
「是嗎?這我倒可以考慮一下。」慕容傾兒沉思一下,絲毫不害羞的說道。
影搖了搖頭,看著對面的女人。不知該怎麼形容她了。年齡十九,早該嫁人了,像她這個年齡年,別人的小孩有都兩三歲了吧?
一會後。
「姐姐,我飽了。」司徒凌裳抿著油嘴說道。
「那我們出去玩吧。」輕輕的抱著她,將她放了下去。
「好。」司徒凌裳牽著慕容傾兒滑女敕的小手,走出了門,跨出門時,還對影做了個鬼臉,這讓影氣憤的只想摔碗,可是一看還有半碗沒喝的雞湯,還是決定喝完了再摔吧。
一大一小兩人,在陽光的折射下,很是溫馨。
「姐姐,以後凌裳可以常找姐姐睡嗎?」抬起精致的女圭女圭臉,一臉的憧憬看著慕容傾兒。
「好啊。」慕容傾兒微笑道。抬起頭,卻見對面的趙軒向她走來,微笑的臉,頓時變了色,反而是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開心。
「趙國太子怎麼會在這?」陰陽怪氣的說著,語中的不開心顯而易見。她可還記得上次某人捏她下巴時,使了多大的力氣。
趙軒看著面前人兒的不開心,心里也沒什麼難過。畢竟是他錯了,想起清晨時,蕭安王說的,對她下了毒,不由臉露擔心。「你最近好好的,沒生什麼病吧?」
「即使你生病,本公主都不會生病。」冷瞥了他一眼,牽著司徒凌裳離去。
趙軒看著離去的人兒,眼中的笑意很是溫柔。她能跟他說話,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姐姐,你還是離那個人遠一點吧,父王說他很危險哦。」小小的司徒凌裳擔心的建議道,聲音輕輕的,生怕趙軒听到。
「是嗎?他怎麼危險了?」低頭看著只到她臀部的小女孩,微笑道。她知道他很危險,她已經很是躲著他了。
「他總是跟一個叫蕭安王的人說著什麼,凌裳見了好幾次了呢。」凌裳撇了撇嘴說道。
「是嗎?」漫不經心的說著。可心里卻在想他們兩個人在說著什麼。一個是趙國太子,一個是易尚國異姓王爺。不是一國之人而經常踫面,一定有鬼。
當她再回過神後,看見的是慕容雲然。記得在皇後死後,她好像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過他了。而他此時變的好像不再像以前高高在上了。
「皇妹。」慕容雲然微笑的打了一聲招呼,從慕容傾兒身邊離去。
慕容傾兒被這聲皇妹與微笑給愣住了。慕容雲然不是討厭她嗎?不是覺得認她這個皇妹而丟人嫌棄嗎?今個怎麼變了?想著心里的疑問,也便問了出來。「那個,你今個出門忘記吃藥了?」轉身看著後面的背影道。
慕容雲然當然明白慕容傾兒為何這般說。轉過身,還是臉露微笑︰「皇妹,以前都是皇兄的的不是,你多多包涵。」臉上的笑容很是溫和,似乎說的是真的。
慕容傾兒看著對她微笑的男子,疑惑更是大了,他不會是對自己有何企圖吧?臉上的神情出賣她內心的想法。
「皇妹,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突然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父皇將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了,再過不久你可能便是我皇嫂了。」慕容雲然這樣說,竟覺得如傻頭小子一般的笑了。
皇上是特意吩咐他不要再找慕容傾兒的麻煩的,還將慕容傾兒的身世與他說了。而他一直都怪罪是因為慕容傾兒的出現,他的母後才會生了一場大病而去世的。皇上怕他做傻事,也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還說明不能得罪慕容傾兒,不然他這太子之位可是很難勝任。他是大臣們注定的太子,當然也明白慕容流晨在朝中的地位,而他心系天下。自己不做太子誰人來做的?所以想通了一切,也便釋然了。
不過,如果他知道他的母後真的是慕容傾兒害死的不知會如何想。
「原來是這樣。」慕容傾兒有所了然道。不過她可是有仇必報之人,一開始慕容雲然給了她那麼多好臉色看,她自然要還的。松開了司徒凌裳,朝慕容雲然而去,到了他的身邊,踹了他一腳道︰「這是你之前對我不好的代價,現在我們一筆勾銷了。凌裳,我們走吧。」
「好。」司徒凌裳忍著笑意看著慕容傾兒。她的姐姐果然如她一樣,是個月復黑女。
倒是慕容雲然,被慕容傾兒踹的愣住了。試問從小到大誰敢踹他?即使是皇上都不曾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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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了個夢,夢見夢夢的留言說~
筱筱,我覺得你該虐虐晨與傾兒~
我說好。oo哈哈~
結果醒來是假的~o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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