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正是舉國歡騰之夜,因為今日是皇上的壽辰。『**言*情**』而百姓們也都興呵樂道,因為在皇上壽辰那一天,便是大赦天下,甚至是每個老百姓家都會派銀子。這對于窮苦人家,算是一根救命稻草。雖然皇上仁慈,愛民,但天高皇帝遠,誰知哪個百姓家會很貧窮呢,而每一個貧窮之人都要照顧,那是不可能的。
慕容傾兒被影打扮一番,才出了寢宮。因為是皇上壽辰,她也不可穿的那麼樸素。
坐在轎攆之上,便被抬著前去參加壽宴。可是在路途中,被人攔了下來。
「傾兒,本宮可否與你談談?」一道男聲,在轎攆前響起。
慕容傾兒掀開布簾,引入眼簾的是一身黃色窄袖蟒袍,袖口處瓖繡金線祥雲,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氣度逼人的趙軒。
這一幕倒讓慕容傾兒認為,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是多麼的經典。雖然經常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本就一表人才,軒昂氣宇,但此時的他,卻給她一種皇族之氣。
「太子有何話要說?」聲音清淡,帶著許多的疏離。慕容流晨已經處于昏迷狀態,她再也沒有那種玩笑,開心,調皮的力氣了。
趙軒看著面前女子變的那麼憂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是自己的,他會讓她愛上自己,即使愛不上,他也會努力。
努力的擠出一抹微笑,聲音如慕容流晨那般溫柔。「傾兒可否出來。」
「本公主腿受傷了,不能走路。」眼眸垂了一下,放下了布簾。
看著明顯冷淡的女人,心里有些憤怒。她就這麼愛慕容流晨嗎?可是再愛又如何,她注定嫁于自己。
對于趙軒來說,他就是認為慕容傾兒不想理他,才裝作腿受傷不出來的,但他有話對她說,這是關于她嫁不嫁自己的重要事情。
「那傾兒不介意本宮進去跟你說吧?」話語說完,直接進了轎攆,甚至沒有給慕容傾兒拒絕的時刻。
本就是狹窄的轎攆,突然擠進一個人,這讓她有點不適應。
「你干什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還是冰冷的語氣,但是身子卻往旁邊移了移,不想與他靠太近。
趙軒坐在她的身邊,轎內有些黑暗,狹窄的轎內彌漫著慕容傾兒身上的清香,令他渾身不適的滾動了下喉結。「本宮有話與你說。」
「那你說就行了,為何進來?你不怕別人誤會,但本公主還怕影響名譽。」眼眸眨了下,語氣很是不好的說。
「呵呵,名譽?」趙軒好像覺得很可笑一般,再次轉頭,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身邊冷然的女子。「只要你是本宮的女人,就沒什麼名譽可說了。」明明是強硬的語氣,卻帶著很多的欣喜。
「你什麼意思?」星眸略帶疑惑的看著趙軒。她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本宮等會便會請求皇上賜婚,要你嫁于我,做我的太子妃。」想起那一時刻,他臉上的笑容更是深了。
「你說什麼?你瘋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給我滾。」語中的怒氣顯而易見。竟然在慕容流晨昏迷不醒時,要她嫁給他,除非她死。她是不可能離開慕容流晨的。
「滾?除了你,這世上沒有第二人敢這麼說我的?」听著她這樣說,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雙眼微眯,帶著危險看著慕容傾兒。而修長的手指再次捏住了慕容傾兒的下巴,強迫她對視著自己。甚至加了些力氣。
他一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處于最高處之人,是不能容忍慕容傾兒一次又一次的惹怒他,挑戰他的威嚴的。雖然他的心底是想著對她好的,但她一次次的惹怒他,而使他總是失去理智。
「你放開我。」慕容傾兒扭頭道,雙手抓著捏自己下巴的手。可是他太過用力,她不會武功,只是跆拳道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本宮要你在宴會上答應。」語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呵呵,憑什麼?這里是易尚國,不是趙國。」慕容傾兒冷笑一聲。不再去管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疼就疼了,能有此刻她心里的疼痛多嗎?
「慕容流晨身重劇毒不是嗎?我可以救他。」看著面前女人的態度,輕輕的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沖動,為什麼對著她,就是控制不住怒氣呢。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如果你不能救他呢?」絲毫沒有沖動,還是很冷靜。皇上跟她說了,只有名醫茗可以解勾魂奪魄之毒,她不相信趙軒可以救他。
「名醫薀茗是我師傅,我是他的徒弟,自然可以救他。」他一步步的下套,要慕容傾兒嫁給他。他從未想過,他會愛上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無顏女,無才無德。他是野心勃勃之人,一向認為女人只是消遣玩樂的工具而已,從來沒有想過會愛上一個女人。
听著他這樣說,令她有些動搖。「怎麼證明?若是你不能救晨了呢?」
趙軒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了半粒解藥,呈現在慕容傾兒面前。「這是勾魂奪魄半粒解藥,你可以讓宮中御醫來看是不是解藥。」
慕容傾兒趕緊拿在手中,臉上欣喜之色很是明顯。晨有救了,他有救了。但趙軒的下一句話,讓她徹底從天堂掉入了谷底。
「只服下半粒藥丸是沒用的,只能維持生命,但他還是只能昏迷在床。」
心情瞬間從雲霄掉入地獄的感覺,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眼里噙著淚水,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堅決。「只要我同意嫁給你,你便會救晨?」
「對。」趙軒點頭道。知道她有同意的想法,心里的雀躍竟讓他想要大吼一聲,泄心中的開心。
「那我同意,但是你什麼時候將剩下的半粒給我。」眼神迷離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天知道她此時的心里有多痛。要她嫁給趙軒而不是慕容流晨,她好想哭,好想哭。可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不想釋放情緒,讓他看到自己的軟弱。她的軟弱只會展現給慕容流晨。
「你嫁給我,隨我去趙國,我便會將剩下半粒給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在我沒有娶到你,而將解藥全部給你,你反悔了怎麼辦?而慕容流晨醒了,是不會讓你嫁給我的,不是嗎?」看著面前噙著淚水的女人,他的心里竟很痛。他知道逼她嫁給他,是他卑鄙,但他只能以卑鄙的手段娶到她,因為不管自己如何的對她好,她都不領情,所以只能這樣做。
「那你又如何知道,晨他醒來後,知道我嫁給你,而不會去找我?」手握著那半粒藥丸,心痛到竟在抖。
「那個時候你都屬于我了,我不信他會來找你,即使他來了。那里是趙國,是我的天下。」明明溫柔的話語,卻如利劍一般,刺進她的心扉。
慕容傾兒閉眼冷笑一聲,左手按著轎子上,握著窗邊的布簾,緊了又緊,仔細觀看,手指泛白,甚至顫抖。「呵呵…你都盤算好了。」
吸了吸鼻子,壓下心里的至痛,看著身邊的人。「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娶我?我究竟哪里好,讓你做到這種地步?」
「我只知道我愛你。」眼眸很是深情的看著慕容傾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愛她,也許從第一次見她時,就被她吸引了。
「呵呵…」慕容傾兒突然的笑了起來,竟笑出了淚水。再次轉頭看著趙軒時,眼中的疼痛竟要灼痛人的心。「你愛我就逼我嫁給你?呵呵…」傻傻的在轎子中笑了起來,笑的那麼淒涼。
趙軒只能目不轉楮的看著身邊傻笑的女人,雙拳而握,不知該說什麼。她說的是真的,他確實是在逼她嫁給自己。
「咳咳…」也許因為狂笑,而嗆住了,在那咳嗽個不停。
趙軒看著,趕緊伸手去拍她的後背,「啪」的一聲,被她打掉了伸來的手。
「你不要踫我。」哽咽的聲音帶著堅決。「我要出去。」她覺得轎子中的氣息令她窒息,而使她呼吸不過來。站起身,就準備走出去,腿上的疼痛,使她差點爬了下去,還好,扶著旁邊的轎子,彎著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每夸一步,火辣辣的疼痛都令她出了冷汗。
趙軒看著一瘸一拐,每走一步都好像要摔倒的女人,眼里不可置信。他以為她是不想理他,而騙他的,不曾想她的腿部竟然真的受傷了。也起身走了出去,看著在夜色中晃晃蕩蕩行走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管她如何,上前一步,攔腰將她抱在了懷中。
一個懸空,不著地,使她驚了一下,轉頭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不由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我不需要你抱,你放開…」雙手推著趙軒的胸口。她不喜歡他的懷抱,不喜歡他的味道。
趙軒抱緊她,讓她不至于掙扎而掉落下去,口中帶著威脅。「慕容傾兒,不要挑戰本宮的耐心,你若再掙扎本宮便不救慕容流晨。」
「呵…你不是要娶我嗎?只有救他你才能娶我,你會不救他嗎?」冷笑一下,星眸看著面前的男人。但也不再掙扎了。
「要知道,慕容流晨是易尚國頂梁柱,本宮若殺了他,易尚國很可能被瓜分,你覺得你比得上江山重要嗎?」威脅的語氣顯而易見。只有他內心的疼痛告訴了他,他有多悲哀。抱一下自己未來的女人,都要拿別的男人來威脅。
慕容傾兒無言以對,她跟江山來比,是誰都會選江山吧?當然,除了慕容流晨。
趙軒見懷中女子不再掙扎,對身邊抬轎眾人說了聲︰都下去吧。而後抱著慕容傾兒前去參加皇上壽辰宴會。
一路上,兩人都是無言。慕容傾兒根本不想說話,趙軒明白,也便沒有出聲。他知道,自己很卑鄙,但他只能這樣做才能得到她,他會讓她慢慢接受他的。
兩人的身後,跟著趙軒的手下,李運。趙軒因要慕容傾兒嫁給他,需要慕容流晨活著,也便撤銷了今晚暗殺慕容流晨的命令。但他娶到慕容傾兒時,就不一定會放過他了。
李運在兩人的身後跟著,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主子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這樣,不知這女人是福還是禍。
「趙國太子與三公主到。」大殿門外,侍衛喧囂的聲音響起,引許多人前去觀看。
只見慕容傾兒仿若無神般在趙軒的懷中,眼楮甚至連閃都不會閃,只是盯著自己的衣服呆。
眾位王孫貴族見他國太子,抱著我國公主,都在交頭接耳。都在說著,慕容傾兒跟趙國太子是不是有什麼關系。畢竟一男一女相擁,這倫理道德不符,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你說三公主是不是跟趙國太子有意聯婚?」其中一女人對著自己身邊的女子說道。
「不知道,你說三公主那張平庸的臉是怎麼勾搭到趙國太子的?」另一女子明顯嫉妒的回答著,邊說還邊瞧了一眼俊美的趙軒。
「這個就不知道了,呵呵。」另一女人拿出手絹捂著嘴偷笑道。
「呵呵,你小心點,三公主現在雖沒了晨王庇佑,那還是有皇上的。」女子也抿嘴一笑,再看了一眼皇上而道。
這些話,听到慕容傾兒的耳中,仿佛如微風一般拂過,便不見了。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教訓她們,但現在,她沒有力氣,不想動,不想說話,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司徒玄夜冷眼看著趙軒抱著慕容傾兒,眼眸盯著仿若尸體般的慕容傾兒。她的憂傷,冷漠在周圍蔓延著。但卻多了一絲掙扎,痛苦,不想。
不想?掙扎?她在掙扎什麼?趙軒為何抱著她?司徒玄夜緊盯著慕容傾兒,疑惑的想著。看著那個男人抱著她,他的手不受控制的篡了起來,身上釋放著戾氣,連自己都未覺。直至他懷中的司徒凌裳覺了不對勁,而說了出來。「父王,你怎麼了?」稚音帶著些疑惑。
收起渾身的戾氣,低頭看著仰著小臉的女兒。大手撫模在她的絲,溫柔的說道「父王沒事。」
「參見皇上,祝皇上萬壽無疆,聖體康泰,國運昌盛。」趙軒很是恭敬的彎腰行禮道。但因慕容傾兒在他懷中,而不能怎樣行禮。
「呵呵,多謝太子吉言了。只是傾兒她怎麼了?」皇上眉開眼笑一聲,看著他懷中不動聲色,呆若木雞的慕容傾兒,疑惑道。
「本宮在路上踫見三公主的,她好像不舒服,所以本宮便帶她前來了。」趙軒淡然一笑,解釋著。
「不舒服?傾兒如何了?」皇上擔憂的看著慕容傾兒,
星眸眨了一下,恢復了神色,嘴角牽強一笑,轉頭看著皇上,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有點傷寒而已。謝父皇關心。」
「沒事就好,可要好好照顧自己身子,快入席吧。」皇上慈祥的微笑道。他所認為的是,慕容傾兒是因慕容流晨的事,而黯然神傷的。所以也便了然了。
「謝父皇。」慕容傾兒點頭苦笑了一下。好像笑一下,都會讓她使出全身的力氣。
趙軒抱著慕容傾兒向她的席位走去,而後去了另一邊,坐在了司徒玄夜身邊。而後,舞姬上場,開始了宴會。
「皇叔會沒事的,你別擔心了。」身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慕容傾兒轉頭去看,竟是慕容雲然。
「嗯。」對他冷淡的點頭一下。他當然沒事,因為有解藥了,只是解藥的代價卻是她嫁給趙軒。
慕容雲然看著這般冷淡的慕容傾兒,竟覺得很不適合她,好像她不適合這種模樣,神情。冷淡用在她的身上,很不搭配。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父王,姐姐怎麼了?怎麼覺得她很。嗯。難過呢?」司徒凌裳抬起小臉,看著司徒玄夜。畢竟是小孩子,表達也不是那麼清楚,但她也看得出來慕容傾兒不對勁的。
司徒玄夜看了一眼呆愣的慕容傾兒,低頭安慰著女兒不要擔心。
「你晨叔叔生病了,所以姐姐在擔心,沒事的。」大手撫模著司徒凌裳的頭頂,讓她不要擔心。但是自己卻在擔心,再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女人,眼里的心疼很是明顯。
接下來,舞姬下去,便是慕容雲然獻賀禮,然後是趙軒,司徒玄夜,一切大臣。但處于呆中的慕容傾兒,完全沒听進去,看下去,靈魂仿若已經遠去了。直至…
「今日宴會朕過的很開心,但很晚了,各位都散了吧。」皇上明顯疲憊的聲音響起。這兩天在照顧慕容流晨,保護著他不受傷害,也確實是累了。
而皇上疲憊的聲音卻讓慕容傾兒沉重的心,輕松下來了。這樣是不是代表不用嫁給趙軒了,可是,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這麼簡單。
「皇上請等一下。」趙軒的聲音響起,卻令慕容傾兒害怕不已,抬起眼眸驚恐的看著走向大廳正中央的男子,雙手緊張的顫抖。晨,我不想嫁給他…真的很不想…眼中噙著淚珠,看著屹立在中央的俊美男人,心里疼痛到撕裂的地步。
慕容傾兒不知道,她這一幕,被司徒玄夜從頭到尾都看的真真切切。他在好奇,她究竟怎麼了?而趙軒對她做了什麼?可趙軒接下來的話,讓他明白了,慕容傾兒為何會這樣痛苦。
「哦?太子還有何事?」剛想站起來的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男子。
趙軒站在正中間,如一個天子一般,皇族之氣濃重,雙手抱拳道︰「本宮欲要迎娶三公主慕容傾兒為趙國太子妃,以達兩個交好之目的。」簡單的一句話,說明了,慕容傾兒和親,他們趙國便與易尚國永遠是好友,且不會在慕容流晨受傷期間對付易尚國。這是一個很大的誘餌,眾位大臣們自然知道易尚國沒了慕容流晨會變成什麼樣,若是讓慕容傾兒前去和親,那麼即使是梓婁國對付易尚國,那麼他們還有趙國庇佑,這樣他們就不必擔心受怕了。所以都是很贊同慕容傾兒前去和親,沒有一個人會反對。
趙軒的兩句話,差點要了慕容傾兒的命,雙手緊握,指甲刺進肉里都不曾感覺到疼痛。緊咬櫻唇,很怕自己會壞了大事。眼眸噙滿了淚水,稍微一個眨眼,便會傾瀉而下。
「這…」皇上猶豫了。這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但慕容傾兒是皇弟深愛的女人,他想,即使他好好的站在這,寧願舍棄江山都不會讓慕容傾兒嫁于他人的。可是皇弟現在在昏迷中,這讓他如何決定?不如讓傾兒自己做決定好了,如果她不想嫁,便不嫁吧。大不了舍棄江山,畢竟這江山本就是皇弟守護,打來的。
皇上這樣想著也便問起了慕容傾兒。「傾兒,你可願意嫁于太子?」
大殿內肅靜,再肅靜。眾位大臣們都希望的看著臉色青,露著冷汗的慕容傾兒。就連司徒玄夜,司徒凌裳,趙軒等人都以復雜的神色看著她。有擔憂的,有疑惑擔心的,有害怕的,有希望的。
慕容傾兒緊咬著唇瓣,甚至都流了血,血腥在口中蔓延著。半響後,她深深的閉了眼楮一下,滾燙的淚珠瞬間洶涌而下。再次睜眼,是決然,與麻木。
「願意。」清冷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
皇上,司徒玄夜都疑惑的看著慕容傾兒。他們都知她有多愛慕容流晨,為何會願意嫁于趙軒?
大殿內,開心的多,疑惑擔心的少。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不會管慕容傾兒的死活。
而在場的女子,絲毫沒體會這一點,都是用嫉妒羨慕恨的眼神看著慕容傾兒。
趙軒臉露欣喜,轉頭看著上方的皇上。「皇上,三公主願意。」噪音帶著許多欣喜,可以看得出,他此刻多麼的開心,幸福。即使慕容傾兒不愛他,是被他逼迫嫁給他的。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要慕容傾兒嫁于他即可。
「咳。」皇上咳嗽了一下,以緩解他呆的尷尬。他剛剛的話,就如一個圈套般,使自己跳了進去,既然他問了慕容傾兒,而慕容傾兒願意嫁給趙軒,他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了。
「既然傾兒願意,朕便將傾兒許配與你,已達兩國交好。」
「多謝皇上。」趙軒行禮道。
而慕容傾兒,只能無助的呆,她沒有任何辦法拒絕。
「李德,聖旨。」皇上喚道。
「是。」
待李德將聖旨拿來後,皇上便御筆題寫慕容傾兒和親的字體了。
李德手拿聖旨開始在大殿之上宣布。「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公主慕容傾兒,溫柔謙和,風姿綽約,名德皓貞,實乃和親之上上人選。特賜予三公主慕容傾兒和親于趙國太子。為顯我皇聖意,願與其永為交好。」李德刺耳的聲音在大殿中一遍遍的回響著。每一個字,都如針扎般,扎入她的心扉,司徒玄夜的心扉,遠在宮外的慕容流晨的心扉。
而接下來,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慕容傾兒听完聖旨,便再也支持不住了,徹底的昏迷了下去。也可以說,是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徹底昏了過去。
大殿內,亂成一片。當然,王孫貴族,大家小姐們都是認為慕容傾兒這個無才無德之女是因為高興才昏迷的。
慕容傾兒昏迷時,剛好被身邊的慕容雲然看到,給接在了懷中。
「快,快傳御醫。」皇上緊張的喊道。看到這一幕,自然能明白,慕容傾兒是被迫的。雖然他不知道,她有什麼把柄或是理由而答應趙軒的求婚。
「是。」李德一看事情嚴重,也便趕緊下去傳御醫。
趙軒看著慕容雲然懷中的慕容傾兒,那開心的笑容瞬間消失,而是擔心心痛。她就這麼愛慕容流晨嗎?只是一個聖旨便讓她接受不了而昏迷過去?呵呵…心底冷笑一聲。不知該拿慕容傾兒怎麼辦才好。
司徒玄夜看著慕容傾兒鐵青的臉色,渾身散著殺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冰冷的眼眸看著站在那不知所措的趙軒,有一股沖動,很想殺了他。
「父王,姐姐怎麼了?」司徒凌裳當然明白自己父王什麼想法,她經常帶呆在司徒玄夜身邊,對他也是明白的。每次他露出可怕的面容,就代表了他想殺人。所以,也便阻止他的沖動。
被女兒的聲音喊了一聲,而後漸漸恢復理智。他究竟是怎麼了?這是他國之事,與他何關。可是心里面的不爽,讓他想要爆。
「御醫來了,御醫來了。」李德急切的聲音響起,便見身後跟著一個御醫,而急速跑來。
「臣,參見皇上。」御醫惦著醫藥箱,對皇上行禮道。
「趕快看看三公主怎麼樣了?」皇上關心的形態,很是明顯。
「臣遵旨。」御醫起身,走到慕容傾兒身邊,拿起慕容傾兒的玉手,號起脈來。
一會後。
「皇上,公主乃是傷心欲絕所致,再加上前兩日的風寒,而導致身體虛弱不堪,渾身無力。臣為三公主開一副養精蓄銳的藥就可。」御醫對皇上畢恭畢敬道。
「沒事就好。各位愛卿都散了吧。」皇上算是吐出一口氣,擺手對各位大臣們道。也許他的心中是擔心慕容傾兒出事而不能和親,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說讓放下,也是不可能的。
「臣等告退。」
月色朦朧,此時已屬深夜。慕容傾兒總算是無力的醒來了。
「公主,公主您沒事吧?」影出現在她面前,擔心道。
慕容傾兒牽強的笑了一下。「沒事。」隨即就坐了起來。
「公主,您怎會願意嫁于趙國太子呢?」影坐的她的旁邊,疑惑的問道。今日听起一個小宮女所說,她都不信呢。可所有人都在說,她不信都不可能了。
眼簾垂了下來,遮住了眼中的疼痛。「因為他可以救晨。」從懷中掏出半粒解藥給影看。「這是他給我的勾魂奪魄的半粒藥,只要我嫁給他,剩下半拉就會再給我的。」牽強的微笑,使她扯的臉部疼痛,但還在微笑著。
影從她的手中將藥丸拿在手中,聞了聞,臉上出現沉重的表情。
「怎麼了?這是假的嗎?」慕容傾兒擔心的問道。她沒想到,影也懂藥嗎?本來還想去問問御醫的。
「不是,這確實是解藥。」
「那你為何這般沉重?」慕容傾兒疑惑道。
「因為想救王爺,你只能嫁給他了。」輕柔的聲音帶著些悲然。如果是假的,她便不用嫁給趙軒,但不嫁給趙軒,王爺只能死。不管怎樣,都是不好的結果。但公主嫁給趙軒,主子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呵呵。」慕容傾兒無奈一笑,只是笑中的疼痛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早就接受這種命運了,已經不怕了,只要慕容流晨醒來就好了。
影將痛苦的慕容傾兒摟在懷中,給她安慰與安心。
「我沒事的,只要晨醒來後,去趙國找我即可。」靠在影的肩上,無所謂的說著。心里如撕裂一般的疼痛蔓延全身。但她已無力再管,再承受了。只能任由它疼著,痛著。
「也不一定要這樣,我今晚去偷另半粒解藥去。」輕柔的推開她,臉上帶著決然之色。以她的武功,趙軒還不是對手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去偷藥會驚動宮中御林軍,到時候你便危險重重了。」慕容傾兒很是擔心的看著影。同時也很慶幸有這麼好的朋友。
「你忘記了,在夜色中,我的輕功與速度可是卓絕哦。再說…總之你等我。」話語說完,便消失在了房內。
影的輕功與速度,那是頂級的好,且還有夜色做掩護。是一定會很順利的,但不止是趙軒,還有一個人,她不是對手。
看著突然消失的影,她低頭淺笑一下。或許真的能偷到藥呢。
一個黑影掩蓋了她身上的光亮,抬頭一看,竟是司徒玄夜與司徒凌裳。
司徒凌裳因擔心她,便纏著司徒玄夜來看她。當然,司徒玄夜也想來。
「姐姐。」司徒凌裳稚女敕的聲音,讓慕容傾兒憂傷的心情好了許多。
掙扎著從司徒玄夜身上下來,而後,跨到床上,去模了模慕容傾兒的額頭。這模樣真的是很可愛。
慕容傾兒看著這麼擔心她的小家伙,伸手跨過她的腋下,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懷中,溫柔的如一個母親一般。
「凌裳怎麼來了?」為她整理了下額上的絲,溫柔的說。
「凌裳想看看姐姐,姐姐,你不要傷心了,晨叔叔會醒來的。」撅著小嘴,臉上鼓鼓的說道。
「嗯,晨會醒來的。」撫模了下她的臉龐,也隨著她說。他會醒來的,只是在他醒來的時候,她已跟他相差數千里了。
司徒玄夜就那麼看著慕容傾兒,不知該說什麼。就愣在那里了。
「姐姐,你為什麼要嫁給那個太子呢,你明明喜歡的是晨叔叔啊。」仰著小臉,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楮,很是疑惑。她是小孩子,很是不懂他們大人的感情,好復雜哦。
「姐姐有不得已的苦衷。」淒涼一笑,很是無奈。
站在一邊沉默多久的男子,突然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有什麼苦衷?」
慕容傾兒抬頭看著站在床邊的男子,微笑一聲道︰「只有他可以救晨。」簡單的一句話,足以讓聰明絕頂的司徒玄夜明白過來。
「凌裳,今晚與姐姐睡好嗎?姐姐一個人害怕。」低頭看著懷中的小人道。其實她不是害怕,只是沒有慕容流晨的夜晚讓她沒有安全感。
「嘻嘻,姐姐羞不羞,這麼大人了還害怕。凌裳都不怕。」嬉笑一聲,滿臉的可愛。
「呵呵,姐姐沒了晨叔叔就會很怕,沒了他,姐姐的天都塌下來了。」說著說著,聲音竟帶著哽咽。她知道,她對司徒凌裳說起這事,她還不懂,但她就是想找一個傾訴慕容流晨對她有多重要。
「姐姐不哭。」肉嘟嘟的小手,伸到慕容傾兒的臉上,撫模著她的臉,似要給她安慰。
司徒玄夜只能站著床邊看著慕容傾兒,天知道他此時的心里有多憤怒,多想把她抱在懷中,安慰一番。可他沒有資格。而這種想法,令他想要抓狂。自己愛的不是舞兒嗎?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呢?此時的他,卻想逃離這個地方,而他也這樣做了。
「凌裳就交給你了。本王先回去了。」話語說完,一道殘影後,他的人便不見了。
慕容傾兒苦澀一笑,如果她的武功也這麼高強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換成她出宮陪慕容流晨入睡。
深夜中,所有把守崗位都沒有白天那麼的有精神,影如一個鬼魅一般,穿梭在宮內,直至落在一道房頂上。
一身的大紅色衣裙趁顯的她在月色之下,如此的美麗妖嬈。她喜歡在做事之前都換上大紅色的衣裙,這是她的習慣。
轉身一跳,華麗的落入院中,玉手一揮,趙軒門口把位的眾人,瞬間倒下。根本不曾得知他們是為何的昏倒。
一個轉身,房門打開,卻沒任何聲音,逐而飄進房間內。那雙灼亮的眼眸在漆黑的房間內,如最閃耀的寶石一般。
看著搭在屏風處的玄色衣襟,飄到了屏風處,而拿在了手中。剛準備離去,一道沉穩動听的噪音響起。
「美女來了,這麼著急走作甚?」
她的不遠處,響起一道聲音。練功的人,視覺都非常好,可以看得出,趙軒斜靠在床上,一副居高臨下的邪氣模樣看著影。似乎是等候多時了。
「太子深夜還不睡是在想我嗎?」媚聲說著,有一種勾魂攝魄之力。小手在玄色衣襟中模索著,當模到東西後,衣服也便丟在了地上。而東西,已經被她收了起來。
「呵…」趙軒低頭一笑,當再抬起頭時,臉上的殺氣明顯。他當然看得出她是慕容傾兒身邊的宮女,只是不曾想過她會武功。突然想起那日他捏著慕容傾兒下巴時,她輕易的就將慕容傾兒從自己手中給搶走了。
「如果來勾引本宮的是傾兒,本宮會很開心。但是…」話語說著,突然變得狠戾不已。突然的從床上消失,直接攻上了影。
兩人就此在房間內廝打起來。仔細觀看,招招狠厲,次次要命。
影的武功卓絕,趙軒根本不是對手。但打著打著,趙軒卻突然的消失,接著便是另一個人代替他而打。這個人的武功在影之上,而在影之武功上的人,只有慕容流晨,司徒玄夜,白昭。很明顯,這人是白昭。
而影,剛剛跟趙軒打起,耗費那麼多的體力,再跟白昭相打時,很快就敗下陣來。
凌厲的一掌,直對影的胸口拍去,不帶任何留情。
「砰」的一聲,影被打落在一邊的牆上,而滾落了下去。胸口疼痛不已,胸腔內氣血翻涌,嘴角瞬間有血絲流出來。
趙軒優的如一個天使般,緩步走到影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影。
「是傾兒讓你來偷藥的?」噪音帶著些邪里邪氣卻又危險的感覺。
「是或著不是又如何?反正我落在你的手中了。」影的臉上不露害怕之色。大不了一死了之。落在趙軒的手中,就等于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也是。不過,你說本宮要不要殺你?明日傾兒應該會來找本宮要人吧?」趙軒顯示出疑惑的神態來。這種的神態,反而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你想干什麼?」影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很危險,很殘忍,她都知道。但是他想做什麼,她很不懂。
「把你弄成一副禮物的樣子,送到傾兒面前,算是大婚禮物如何?」趙軒嘴角噙著微笑,如一個惡魔般,玩弄的看著半躺在地的影。
他的笑,讓影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沖到了腦海。「你…」
「來人,將她抓起來,明日送于太子妃。」趙軒對外喊道。
「是。」隨即便進來兩個人。
影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進來的兩人,愣了。她明明讓他們都睡著了,為何都是醒著的?看著向她走來的兩人,她的黑眸瞬間變化成紅眸。那兩個想要抓影的人,眼中活人的神色,瞬間沒有。
「給我殺了他。」清冷的聲音,命令著面前的兩人。
「是,主人。」兩個侍衛瞬間轉頭對著趙軒而去。
白昭看著面前的情形,趕忙說道︰「太子,趕快離去,這女人會媚功,可以迷惑任何一個男人。」
趙軒听著白昭的話語,還沒反應過來,手下的兩人便對他攻擊而來。
他一個閃身,躲過致命一擊。白昭瞬間上前,打昏了兩個被迷倒的侍衛。
而就在他們驚慌失措之際,影瞬間消失在了房內。
看著已經消失在房內的女人,趙軒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傾兒,本宮有那麼傻嗎?會將解藥放在衣衫內…」
------題外話------
╮╭,我虐了傾你們是不是都要殺了我?
求揍啊~你們都來揍我吧~
但我可以保證,當晨醒來的時刻,便是寵,寵,寵,
而他們這次的事情也是為了使傾兒大變一番,比如說,會武~變的傾國傾城~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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