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落下,月亮逐漸代替了它的位置,溫柔的光芒灑在緩緩行駛的馬車上,溫馨而美好。
「傾兒,我會對你好的。」看著面前沒有活力的女人,不止是她痛,他的心也很疼好嗎。
慕容傾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許久之後,出了聲音。「明日可以讓我見晨最後一面嗎?」語氣冷淡,毫無感情。這麼冷淡的聲音,很不像是自她的口中,而是別人口中一般。
如果不是在馬車內,就他們兩人,趙軒都覺得是別的女人在說話。因為她的語氣沒有別的感情,很冷,沒有神采。就像是一個尸體在說話一樣。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看著面前無神的女人,他突然想知道,他若不讓她去看她會怎樣?
慕容傾兒抬起頭,看著也看著她的男人,唇語微啟。「如果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見的話,那麼我便不嫁了。」很是決然的話語。
趙軒張嘴剛想說什麼,卻被慕容傾兒打斷了。「不要拿晨的命來威脅我,大不了我與他一起死。」
「你就這麼愛他。」緊抿著唇,雙眼怒火般的看著慕容傾兒。好像慕容傾兒說了,他便用怒火燒死她一般。
「你有多愛我?」慕容傾兒沒有回答,而反問他。
「慕容流晨有多愛你,我便有多愛你,一點都不比他少。」趙軒認真的看著慕容傾兒清澈的眼眸說。他確實很愛慕容傾兒,不然不會步步為營想要娶她。
「是嗎?既然你愛我,就給我一次見他的機會。反正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話語落避,渾身的憂傷氣息,溢滿馬車內。
「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但,你不要妄想逃離我的身邊,必要時段,即使鎖著你,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他絕對不相信她會乖乖呆在他的身邊。
而慕容傾兒確實不會,她的想法就是在慕容流晨吃了解藥後,她在跟趙軒回趙國的途中,偷跑。可是他卻明白她的想法,這讓她無路可走。
「我究竟哪里好,讓你非要娶我不可?」語中帶著些哽咽。她搞不懂了,她長的不美,甚至跟美不搭邊,他為何非要娶她?她不笨,自然懂得江山與她,趙軒選擇了她,即使每次趙軒都拿慕容流晨的命來威脅她,她之所以妥協是因為,沒有慕容流晨,她做什麼都不行。她怕趙軒真的會殺了慕容流晨,因為他即使殺了慕容流晨也可以得到她。所以她不敢冒險反抗他,即使他威脅她都是用慕容流晨做借口。
「不知道。」趙軒還是這樣回答。他真的不知道,就只知道自己非她不可,只想擁有她。
「呵呵…」慕容傾兒冷笑起來。「不知道?你不是很愛我嗎?為什麼不知道呢?呵呵…」諷刺的微笑,很是明顯。竟讓慕容傾兒笑出了眼淚,但卻沒有流出來。
看著自己心愛之人嘲笑他,他生氣了。「那你呢?你為什麼愛慕容流晨呢?」他微怒的問出了聲。
「因為他只會寵我,只會愛我,不會逼我,只會順從我。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傷我,逼我。」淚珠噙滿雙眼,稍微眨一下,就會洶涌而出。但她卻抬著頭,看著轎頂逼回眼淚。可是,究竟是誰說仰頭就不會流淚的?她還是流了出來,即使仰著頭。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在最痛苦的時候,仰著頭淚珠都會流出來,並不是你仰頭,淚水就會沒有。
「我知道,但是我也愛你,我也想寵你,但是你不給機會。我不想傷你,不想逼你,但是我不逼你,不傷你,你會嫁給我嗎?你不會。」輕微的話語,吐出了他內心憋屈多時的委屈。
「呵呵…」慕容傾兒傻笑一聲。他說對了,她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不能放過我嗎?世界上那麼多的美女,為什麼非要喜歡我這個無顏女呢?」她苦笑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只能屬于我。」眼中的佔有欲很是明顯,竟讓慕容傾兒看了,不敢與他直視。
「太子,到了。」馬車外的李運喊道。
「嗯。」隨即走到慕容傾兒身邊,將她抱了起來。而後下了馬車,向她宮內走去。
天空已然黑透,周圍都是黑漆漆的。而慕容傾兒卻多麼想被黑暗吞噬,這樣她就不用面對那麼多事了。
趙軒抱著她走向她的寢宮內,卻看見司徒玄夜摟著司徒凌裳已等候多時了。
司徒凌裳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慕容傾兒被趙軒抱了進來。嘟起小嘴,很是不滿意。可還懂慕容傾兒要嫁給他了,也便沒說什麼。
司徒玄夜冷眼看著進來的兩人,心底的怒氣而生,但表面上還是平靜不已。
「姐姐。」凌裳喊了聲,因為她想叫醒那個在呆的人兒。
慕容傾兒听著司徒凌裳糯糯的稚音,而恢復了神智。
微笑一下,而喊道。「凌裳。」她不想要司徒凌裳看著她悲傷,而難過起來,她還小,應該是開心的時刻。
趙軒看了一眼司徒玄夜,總覺得他看傾兒的眼神不對勁。不管是男人女人,敏感度在自己情敵面前,都能第一察覺。但也沒多想。話也沒多說,直接走過司徒玄夜他們,而向她的寢房而去而去。
輕輕的將她放在床榻之上,在慕容傾兒還無神的時刻,吻了下她的額頭。她的肌膚光滑如玉,當踫觸到她時,竟有種想法,不想離去。
慕容傾兒感受到額頭的濕度,逐漸驚醒了,推著他的胸膛將他推的好遠,而後再在額頭上使勁使的搓揉著。好像上面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般。星眸冒著火苗緊盯著趙軒,恨不得殺了他。
看著心愛女子明顯的嫌棄,令他心里煩躁,恨不得撕碎她。
「你是我的太子妃,我踫一下你怎麼了?」他也一樣的憤怒。
慕容傾兒扭過頭去,不說話,她不想說,也懶得說。
趙軒緊握了下雙手,很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掐死他。深吸一口氣,咽下胸腔的怒火。繼而轉身離去。
「早點睡,明日隨我回國。」即使他在憤怒中,還是以溫柔的話語來說。他想,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改變不傷害她,也希望她能早點想通。
趙軒走後,慕容傾兒還在死命的揉著額頭。她認為,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應該屬于慕容流晨的,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行。
趙軒出了慕容傾兒的房間,而後跨過大廳,經過司徒玄夜身邊時看了他一眼,而後離去。他本想說讓他少在慕容傾兒身邊出現,畢竟那對慕容傾兒名譽不好,可是一想到慕容傾兒明日便要跟他回國了,也便沒有說。
司徒凌裳看著趙軒而去,對著他的身影做了個鬼臉,而後轉身看著司徒玄夜。「父王,我們去看姐姐吧。」
「嗯。」站起身,牽著肉嘟嘟軟乎的小手,而向慕容傾兒的房間而去。
兩人到了她的房間,只見她還在死命的揉搓額頭,甚至都紅腫起來了,而沒有現進來的兩人。
「姐姐,你怎麼了?」司徒凌裳急切跑到慕容傾兒身邊,抓下她揉額頭的小手擔心的問道。
「姐姐額頭髒了,擦一下。」說著,便要舉起另一個手去揉,卻被司徒玄夜給攔下了。
司徒玄夜看著她這般,自然明白是為了什麼。他是男人,自然懂趙軒吻了她的額頭。只是沒想到她竟這般反感。這讓他心里竟有些欣喜,也不知是為何。
「不要再擦了,你的腿受傷了,還想額頭也受傷嗎?」冰冷的聲音帶著不易擦覺的心疼。
慕容傾兒祈求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攝政王,你能不能給我找個宮女,我要去洗澡。」趙軒抱她,親她,使她渾身不自在,他不像慕容流晨給她的感覺,是溫柔的,安心的,清新的,她喜歡的。
「好。」司徒玄夜放下她的手,逐而離開了。她不再自殘就好了。『**言*情**』
過了一會,便來了兩個宮女,而後帶著慕容傾兒去沐浴去了。
屋內司徒凌裳窩在司徒玄夜的懷中,兩人在凳子上坐著。
司徒凌裳抬頭眨著透徹的大眼楮看著他說︰「父王,明日姐姐就要嫁給那個太子了,凌裳舍不得姐姐。」說著說著,嘴唇就撇了起來。帶著一股想哭而憋著的沒有哭的委屈,看著甚是惹人憐愛。
「你還有父王呢。」司徒玄夜模了模她的小頭顱溫柔道,只是溫柔的語氣還是帶著一絲的冰冷。要知道他就是這樣性格的人,能體現溫柔就已經很不錯了。
「嗯…」依偎在司徒玄夜的懷中,心里很是難受。也是,對于小孩子來說,離別總是難以接受的,她那麼的喜歡慕容傾兒,而慕容傾兒身上還帶著她娘親的味道,小孩子離開自己的娘親,都會難受。
司徒玄夜安撫著司徒凌裳,在她的後背上撫模著。其實他竟然也有一絲的不舍,這種瘋狂令他抓狂。他明明愛的是自己的王妃,為什麼會對慕容傾兒有什麼想法呢?
大概半個時辰後,慕容傾兒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衫,而被宮女扶著進了房門。
「姐姐。」甜甜的叫了一聲,從司徒玄夜懷里下去,跑到坐在床上的慕容傾兒懷里。
「嗯。困不困?」邊說邊抱著她上了床,為她月兌了小靴子,小襦裙,動作很是溫柔。
「嘻嘻,還不困。」任由慕容傾兒為她月兌去衣服,然後就鑽進了被窩。被窩內都是慕容傾兒身上的味道,她很喜歡。
「凌裳,父王明日來接你。」明明是對司徒凌裳說的話,但卻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傾兒,而走了出去。
「好。」稚女敕的聲音帶著些可愛。
而後咕嚕嚕的眼中流轉著,看著也睡到床上,摟著她的慕容傾兒,而問道︰「姐姐,你想嫁給那個太子嗎?」
慕容傾兒伸手模了下她潤女敕的臉蛋,無所謂的回答道。「不想。可是姐姐不得不嫁。」說道這,還笑了一下。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了這些。其實她是麻木了,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反正慕容流晨醒來會去找她。而她也不會乖乖呆在趙軒的身邊。他說鎖住她是嗎?可是他卻不知道她會撬鎖,尤其是古代這麼簡單的鎖。
「唔…既然姐姐不想嫁,那我讓父王去搶婚怎麼樣?」小嘴噙著手指,可愛的思考著。
「呵呵,開什麼玩笑你。趕緊睡覺。」慕容傾兒被司徒凌裳的話語給逗笑了。卻不知,司徒玄夜真的去了…
「好。」側了個身,小胳膊摟著慕容傾兒的腰肢,額頭靠在她的懷中。漸漸熟睡了。
听著懷中平穩的呼吸聲,慕容傾兒的眼中漸漸溢出了淚水。她明日便要嫁給趙軒了,這讓她如何不心痛?
她不喜歡在別人的面前展現弱的一面,她只想展現給慕容流晨。
而令一方面的尚書之府。
「小姐,真是恭喜你了,明日三公主便要嫁給趙國太子了,而王爺還在昏迷中,小姐還跟以前一樣,去照顧王爺,王爺一定會愛上小姐的。」小丫鬟在那邊,鼓勵的為自家小姐開心。她當年就是跟在李雲月身邊的,自然知道他們之間所有的事情。
「呵呵,沒了慕容傾兒,慕容流晨便是我的了。」李雲月抿嘴一笑,開心到不能形容的地步。
「小姐,你這次可要加油啊,爭取讓王爺再次愛上你。」丫鬟雙手握拳鼓勵道。
「當然,明日三公主便要離開易尚國了,我一定讓王爺再次愛上我。」眼里帶著勢在必得之色,卻從來沒想過,慕容流晨從來沒有愛過她,何談再愛上她之說?
第二日,慕容傾兒一早便被一大堆的宮女收拾著起床,裝扮,化妝,穿霞披,戴鳳冠。因要嫁給趙軒,而她昨晚一夜未睡,眼底明顯的黑眼圈,此時正被身邊的宮女用脂粉涂抹掩蓋。
今日的她已經勉強能走路了。都兩天了,腿部恢復的也不是那麼的慢,只是走路要比較慢而已。
司徒凌裳醒來,揉了揉未睡醒的大眼楮,坐了起來,看著屋內來回走動的宮女,起呆來。撲閃著大眼楮一會,總算是從睡醒中徹底醒了過來。
「姐姐。」
慕容傾兒听著司徒凌裳糯糯的音,而從無神中恢復了過來,轉頭看著床上醒來的小女孩,笑顏如花般。「凌裳醒了。」
「嗯,姐姐,你要嫁人了嗎?」看著慕容傾兒身穿一身大紅色衣裙,唇上的口紅,紅的如血一般,竟覺得有點陌生。因為宮女將她裝扮的很妖嬈,竟如一個妖精一般,而不像那個單純的人兒了。
「嗯。」點頭一下,對身邊還在忙碌的宮女喊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宮女們醒了下禮,全部下去。她們已經為慕容傾兒裝扮好了,倒是沒想到無顏女的三公主,盛裝打扮一番,竟那麼迷惑人。
慕容傾兒站起來,慢步的走向床邊,走了許久,終于是到了床邊,而後拿起司徒凌裳的小襦裙為她穿上。
司徒玄夜跨進房門,看著那個大紅色衣裙的女子,在為自己女兒穿衣,竟被她的側身給迷住了。站了許久,才被司徒凌裳給覺了。
「啊、父王,你來了。」看著門口邊的男人,驚喜道。而後就向他身邊跑去。
「都說了,不準跑這麼快。」一把將司徒凌裳抱了起來,帶著責怪的語氣。
「嘻嘻…」吐了吐舌頭,以示道歉。
慕容傾兒坐在床邊,看著那唯美的一幕。她剛剛竟隱約看到慕容流晨就在遠方,露出天使般的迷人微笑,伸開雙臂等著她投懷送抱。這樣想著,竟微笑了起來。但是低頭看著身上的大紅色喜袍,竟有些遺憾,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穿新娘服竟是為了別人而穿,這讓她的微笑變的苦澀起來。
「公主,我們該出了。」兩個宮女踏進房間說。
「嗯。」淡淡的點頭一下,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很是冷淡。而後扶著床,站了起來。一個宮女前去攙扶,另一個趕緊去拿喜帕為她遮上。
在遮喜帕的那一刻,她的星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凌裳與司徒玄夜,便被遮蓋住了,而後便攙扶出去了。
司徒玄夜抱著女兒,看著那個上了喜轎而被抬走的女人,心里一陣陣的疼,抽搐的疼。竟想將她奪過來。
司徒玄夜,梓婁國攝政王,掌管梓婁國所有國家大事,做事殘忍,無情,冷血,殺人如麻,想要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而此時他竟然想將慕容傾兒奪回來,但知道即使去奪她也不會跟他走,因為慕容流晨的毒性不解,她是不可能離開趙軒的。
慕容傾兒坐在花轎上,在听聞過了皇上與趙軒的道別後,一大隊人馬便浩浩蕩蕩的離去了。但是在出了宮後,她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外面的情形,她要跟慕容流晨道別的,不能錯過。緊張的看著外面的街道,圍觀的百姓,深怕走過了晨王府。
「那個,你能跟太子說一下嗎?說我有事找他。」掀開窗簾,看著走在一邊的宮女道。
「啊?是。」宮女驚嘆一聲,像前方的馬車走去。
「李侍衛,太子妃有事找太子。」宮女跑到前方,對著在馬車旁的李運喊道。
「跟太子妃說,本宮知道她什麼事,叫她放心。」馬車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是。」宮女看了一眼馬車,向馬車後面走去。
趙軒當然知道慕容傾兒有何事找他,還不就是要去看慕容流晨,這些想著,覺得自己真悲哀,讓自己的女人去看別的男人。
苦澀的笑了一聲。「呵…」他何時這麼寬容了呢?
到了晨王府門口,慕容傾兒被人扶了下來。百姓都好奇的交頭接耳。三公主為何會在王爺門口停下?不過看著也從馬車內下車的趙軒,也都認為三公主是得晨王寵愛,而跟自己夫君去跟王爺道別的。畢竟易尚國內人都知道王爺是如何疼愛三公主的。她這樣做倒也挺孝順的。
微微掀開了些頭帕,看著身邊的男人。「可以把剩下半粒解藥給我了吧?」
「嗯。」點頭一聲,將懷中的瓷瓶扔到了慕容傾兒的手中。
慕容傾兒握著手中的瓷瓶,嘴角露出了欣笑。她的晨會沒事了。
「公主。」凌從王府內走了出來。她听聞府內丫鬟說三公主的轎攆停在了王府門口,便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有。她倒是打死都未想到慕容傾兒會在嫁人的那一日而來王府。
「凌,快扶我去看晨。」慕容傾兒笑了一聲,伸出手道。
「是。」
趙軒看著興高采烈的女人,雙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她就這麼在乎他?看他一眼都可以這麼開心,不論自己怎麼對她,她都不會露出甜甜一笑。越想越怒,但再想到她就要是自己的女人,也便松開了手,而後也進了晨王府。
慕容傾兒被扶著進了慕容流晨的房間,看著還有御醫在觀察慕容流晨的病情,便讓他們檢查一番藥丸,省的她再找人檢查了。
「那個,你們能不能看一下這個瓷瓶內的藥丸?」剛踏進房間,便對御醫們喊道。
御醫們听到聲音,而轉過了身,一看是要嫁出去的三公主,愣了一下,也都行禮。「參見三公主。」
「別行禮了,快看看這半粒藥丸能不能解皇叔的毒。」說著便將藥丸倒了出來,伸手給他們看。
御醫起身,走上前,拿起慕容傾兒手中的藥丸仔細的看了看,聞了聞。臉露驚喜。「敢問公主這是哪得的?」
「它能解皇叔身上的毒吧?」看著御醫臉露欣喜,她便放心了。她之所以讓人再看一看,是不相信趙軒。
「對,只是怎麼就半粒?而且王爺的身體竟突然的好了起來,好像控制了毒素,三公主是不是之前就喂過王爺吃解藥?」御醫疑惑道。他們之前檢查的,慕容流晨要毒侵心髒了,可是再過兩天再檢查,突然現有什麼控制了毒素,卻不能解決毒素,這讓他們好奇不已。但響起前兩日三公主來探訪王爺,再看著手中的半粒解藥,也便能解釋了。
「嗯。把藥給我,你們都出去吧。」既然是解藥,那麼她就放心了。
「是。」御醫們行了下禮,全部下去。
「凌,你也下去吧。」慕容傾兒被凌扶到床邊道。她現在只想跟慕容流晨呆在一起,不想別人打擾。雖然他醒來一定會了瘋的去找她,而她也一定會不顧任何代價而逃離趙軒身邊。
凌看了一眼主子與慕容傾兒,而後明白,便下去了。「是。」
看著凌出去順便也將門開關了。再轉頭看著床上熟睡的如王子一般的人,眨了眨眼楮,逼回眼中溢出的淚水。再看著慕容流晨的蒼白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白了,紫色的唇也漸漸的變紅,趕緊將手中的解藥送到他的嘴中。知道他咽不下去,而吻上他的唇,幫助他吞下去。
小舌像他吻她時那樣笨拙的撬開他的牙齒,而伸了進去,推著他口中的藥丸,往他喉嚨去送。可是當踫觸到藥丸時,才覺那麼苦。上次她為什麼沒感覺到呢。
本來是享受的小臉,頓時變得痛苦不堪,但還是忍著痛苦,送到了他的喉嚨中,終于是艱難的塞進了他的喉嚨,她也算解月兌了,可是在要退出的時候,卻覺腰上多了一個臂彎,睜開眼時,卻看見他竟然也睜開了深邃的眸子,他的眸子中傳遞著想念,眷戀。這讓她驚喜不已,甚至忘記了口中的苦澀。而後要直起身來,跟他說話,卻覺慕容流晨摟著她的腰,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突然覺身上的重量,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剩下的也便不再問什麼,也閉上了雙眼,手臂攬上他的腰肢,回吻起來。她想他,很想很想。也許思念都在香吻中寄托給了對方。
天知道她此時多欣喜,他竟然醒了。只是藥並未全部喂給他,他卻只服用了半粒就醒了,這是為什麼?難道他早醒了了嗎?早醒了竟然還害她擔心,這樣想著便躲避他火熱的吻。
「唔…晨…我…」斷斷續續的說話,始終躲不過,因為不管她如何的扭頭,擺月兌他的吻,他都能馬上堵住要說話的她。他的吻帶著些霸道,與懲罰的味道。
她不知道,慕容流晨有多想她,當她的唇踫觸到他時,他便醒來了,只是在享受著她的吻,可是沒想到她要退出去,他還沒享受夠呢。他這些天都能感覺到她在自己身邊說的話,哭的淚,身上的痛苦與憂傷,只是他醒不來。而當听聞她那日說要嫁給趙軒,天知道他多憤怒,所以吻著她便帶了些霸道與懲罰。難道她不知道他不能沒有她嗎?竟然自己做決定嫁給趙軒那個欠死的男人。
慕容傾兒覺得他的吻太過霸道,讓她有點嘴唇麻木而喘不過氣來。「唔…慕容…流…晨。」邊說,便推著身上的人。
感受著胸口的小手,慕容流晨總算是放開了她。有些微怒的看著她。「你唇上涂那麼多唇脂干什麼?」他吻她時,竟是口紅的味道,把她身上的馨香全給壓下去了。
慕容傾兒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唇脂是何意思。
「我現在不跟你談唇脂,你什麼時候醒的?」看著身上的人,語氣帶著些質問。
「昨天醒了一次,然後就是剛剛醒的。小妖精,誰準你嫁人的?」雙手撐著床,控制著身體。看著身下之人臉上的濃妝,很是不喜歡。他喜歡她干干淨淨的樣子。
「你個王八蛋,我有多想你知道嗎?我昨天呆在你身邊一天,你醒來了竟然不跟我說話。」說著就哭了起來,小手還在慕容流晨的胸口處不停的錘著。
「別哭,我昨天醒來時你已經走了。」很是心疼的看著面前的淚人,大手擦著她臉上洶涌而出的淚水,踫到她流出的淚珠時,這灼燙的溫度,竟讓他手指疼痛。
「嗚嗚…晨,我好想你。」抱緊身上的人,爬在他的脖頸上大聲的哭了起來。這幾天憋著的壓抑情緒,在這一刻猶如海水被關閘打開了一般,洶涌的流出。
淒涼而讓人心疼的痛哭,讓慕容流晨的心都碎了,可想起她的哭聲不能驚住外面的人,而後輕輕的推開了她,吻上了她那出痛哭的唇。
動作很是溫柔,如對待珍寶一樣。
慕容傾兒感受著唇上的溫度,帶著晶瑩淚珠的睫毛顫了顫,而停止了哭泣。她知道,慕容流晨不喜歡她哭,也便止住了哭聲。
慕容流晨感受著身下人不再哭泣了,而離開了她的唇。「你這麼大聲會被別人听見的,笨蛋。」說著還在她的眉眼上,輕微的吻了吻。
「可是我想你。」哽咽了下,眨著濕潤的眼眸,語氣可憐兮兮的。她脆弱的一面,也只會對慕容流晨顯現。
「我也想你。」帶著磁性的醉人聲音也眷戀的說著。
「晨,我不想嫁給趙軒。」看著身上的人,慕容傾兒委屈的說著。她知道是她不對,是她反悔,可是她實在是不想嫁給他。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嫁給他。我…」說道這時,竟覺得頭暈目眩起來,眼前一黑,徹底的趴在了慕容傾兒的胸口處。
「晨,晨你怎麼了?」慕容傾兒給嚇住了,小手使勁的搖晃著胸口的男人。可是不論她怎麼搖晃,他都趴在她身上,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而慕容流晨武功高強,在服了半粒藥丸時,才有了蘇醒跡象,可是勾魂奪魄的毒性實在太強,論他武功在強,也支持不住毒性的侵蝕。再說他中毒多日,想要徹底解除而蘇醒過來怎麼滴也得需要七天到十五天的時間。他昨日只是醒了一下而再次的昏迷了過去,而剛剛還沒有服下剩下半粒藥丸時,他是強迫蘇醒的,也許是知道慕容傾兒要離開了他,才會蘇醒吧?而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便再次的昏了過去。
「公主,王爺怎麼了?」門外的凌來叫她要離去了,卻听到她的喊叫,而問了起來。
慕容傾兒听著門外的聲音,驚了一跳。知道慕容流晨醒來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再說,也不可能有人會信。咽了咽口水來讓自己哭過的聲音變的正常一點。「沒事的,我只是太想念他了。」
「哦,公主,趙國太子問你好了沒。」
「你先等一會。」說著便將身上的男人給輕輕的推了下來,整理了下有些微亂的型,鳳冠已經歪了,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亂,待一切整理好後,又移到床邊,將慕容流晨擺放好。她現在沒什麼痛苦難過的了,至少慕容流晨他醒了,這代表離自己解月兌的日子不遠了。
「我好了,進來吧。」
「是。」凌推門而來,看著坐在床邊的慕容傾兒,走向她的身邊。
慕容傾兒此時爬下去對著慕容流晨的側臉親了一口,然後聲音細膩的趴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晨,我等你,你一定要來找我。」
「公主,走吧。」上前扶著慕容傾兒。
「嗯。」點了一下頭,從床上離開了。拿起剛剛取下的喜帕,再次戴在了頭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被攙扶著走了出去。
「公主,王爺一定會醒來的,你不要太膽心。」凌勸告的說。
「嗯。」她當然知道他會醒來的,他已經醒來過了。只是她卻還要嫁給趙軒,若是不嫁,他便危險了,所以不能讓他知道晨醒來過。
「我們可以走了。」趙軒看著出來的人,淡淡說道。
「嗯。」慕容傾兒點頭了一下。
而後,趙軒扶著慕容傾兒走出了晨王府。
「晨吃了藥什麼時候會醒來?」慕容傾兒問道。
「怎麼?你就想讓他那麼早就醒來,然後不嫁給我嗎?」趙軒譏諷道。她就這麼想離開自己嗎?他絕對不會給她機會。
慕容傾兒沒有再說話,這確實是她所想的。但是她沒有想到他醒了,但卻只是一會的時間。所以只是想知道他確切醒來的時刻。
趙軒見她不說話,而心里更是難受起來。「十五天左右。」他不想她不理他。他想要對她好,想要讓他住進她的心里。
「為什麼那麼久?」抬起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那微弱的聲音很是不可接受。十五天,她肯定都到趙國了,到時候她都與他成親了,萬一,萬一生點事,她保不住身子怎麼辦?
「他解毒晚。」溫柔的了說了聲,便送她進了花轎。這便是他為什麼放心將解藥給慕容流晨,十五天之後慕容傾兒都是自己的人了,即使他來,都晚了,何況他絕對不讓他有機會搶走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坐進花轎中,起呆來。十五天,不止她早到了趙國,甚至都在趙國都呆了許些天了,而他醒來還要使身體恢復,還要趕路來趙國,這都要許多時間,該怎麼辦?
花轎緩緩的抬起,眾人向城外而去。
而百姓們都在看出城的趙國太子隊伍。都沒有看到一個女人領著自己的丫鬟,直奔晨王府內。
「小姐,三公主出嫁了呢。」丫鬟替李雲月開心道。
「嗯,我們去照顧晨。」這樣想想都令她開心,她又可以讓慕容流晨愛她了。
可是,兩人剛跨進王府大門,卻被門口侍衛攔住了。
「站住,干什麼的。」侍衛嚴厲的斥責道。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家小姐是王爺的…王爺的朋友。」丫鬟突然失了底氣。她可不敢亂說。她記得她曾經亂說一次,結果沒有成真,小姐將她打的很慘呢。
「呵呵,你是王爺什麼朋友?」侍衛冷笑一聲。喜歡他們王爺的大家小姐多的是了。
「你…」丫鬟無話可說。
李雲月見她這麼不爭氣,氣的不得了。但她很會偽裝,也便嫣然一笑。「這位大哥,我真的是王爺的朋友。」
侍衛不由為李雲月的笑容給迷住了。李雲月長相很美,再加上笑容如剛剛綻放的花兒一般,竟笑到了他的心扉一般。
「怎麼回事?」突然一道男音插了進來。
侍衛頓時恢復了理智。「翼大人,這位小姐說是王爺的朋友,要進去看王爺。」侍衛恭敬的道。要知道,他這位領是王爺的貼身屬下呢,他可不能不巴結。
翼看了一眼李雲月,很是不耐煩。她可記得這女人王爺很是討厭,是一個做作之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若不是被王爺現了她的偽裝,王爺都要掉進她的溫柔鄉中。
「趕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是。」侍衛應道,轉頭對著李雲月說道︰「趕快走。」揮了揮手手,要將她們趕走。
李雲月只能直咬銀牙,憤怒的跺腳。
而翼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又轉身了過來。「等一下,讓她們進來吧。」他想,主子沒了三公主讓這個女人代替也不錯。至少主子以前對她有點好感。
而剛要轉身離去的李雲月,听到翼這般說,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但還是維持著女兒家的矜持。
「小姐,我們可以進去了。」丫鬟手舞足蹈道。
「嗯。」李雲月也點頭微笑一聲。而後兩人走了進去。
翼領著她們進了王府而後在前去慕容流晨房間的路上停了下來。「我讓你進王府是希望你能讓王爺再次對你有好感,不要再耍什麼花招。」
李雲月好奇的看著翼,不懂他是何意思。
「王爺最討厭別人騙他。」淡淡的對李雲月說了一聲,便領著她前去慕容流晨的房間。
李雲月跟著雲逸的身邊,疑惑的看著前方的男人,她不懂他的意思。
領著李雲月到了慕容流晨的房間內,他便離去了。李雲月讓丫環在門口等會,很是興奮的進了房間。只要她努力再次讓慕容流晨愛上她就好了。
凌看著轉身而走過來的翼,攔住了他。「哥,你讓李小姐進來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翼淡然一聲,從她身邊走過,卻被凌給拽住了。
「你想讓李小姐代替公主的陪在王爺身邊?」她與自己哥哥從小一塊長大,她自然了解他。可是三公主都為了主子前去和親了,他竟然這樣做。
「三公主嫁給了趙國太子,那就是趙國太子的人了,你想看著一個女人而毀了王爺嗎?」他只要一想起主子受傷是因三公主所為,他便不能讓慕容傾兒再害了主子。在慕容傾兒之前,主子是沒有弱點的,可是在有了她之後,主子卻有了致命弱點。
「王爺只愛公主,你看不出來嗎?」凌盯著自己哥哥的眼楮質問道。
「人都是會變的。」翼看了一眼凌,繼而離去。
凌轉身看著離去的哥哥,聲音很弱,但翼卻听到了。「王爺是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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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今日更新3w
待明日的後,便會好了~
親們千萬不要拋棄我~這只是短暫的分離,當再次相遇後~吃干抹淨~吃干抹淨~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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