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很是灰暗,空中流動著刺骨的氣流,寒風呼呼的刮,刮的房子呼呼作響。
銀殤家族之人一早便去前院中布置今天的拍賣會。
「主子,院中發現了一具尸體。」青衣女子抱拳對還在用膳的銀衣男子,恭敬的說道。
銀雪動作輕柔的夾了一個菜,放到碗中,一雙桃花眼時不時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女人。渾身散發著高貴典雅之氣。
「誰的尸體?」清潤的聲音不帶任何疑惑,但問的話卻是疑惑的。
「青竹派的大弟子齊雲。屬下看到時,他已失血過多死了。」青衣女子回答道。
「哦?失血過多?怎麼死的?」輕柔的吃著飯菜,語氣有了些興趣。他听說那人昨日調戲了慕容流晨的女人,難道是他所做的嗎?
「被…被閹了,舌頭也被割了,全身月兌光綁在了木樁之上。看樣子是昨天半夜綁上去的。」女子想起今日所看的場景,而有些虛汗。不知是誰下的手,那麼狠。
當時她听聞手下所報,而前去看時,卻發覺那個男人,低著頭,臉色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全身上下被凍得青紫,某處在滴著血液,而他本該有的東西,沒有了。將他放下來檢查時,卻發覺口中也沒了舌頭。
「主子,主子不好了。」另一道女聲慌慌張張的傳來。奔跑來時,卻還帶著虛汗。
銀雪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桃花眼中帶著些生氣。
「何事慌慌張張的。」眼中帶著些微怒,語氣有些責怪的意味。
奔跑來的女子,發覺主子有些生氣,霎時間恢復好一本正經,不慌不亂的模樣。
「主子,青竹派掌門人,齊不經死在了房中。現在雪院中所居住的人要找主子要安全。說…說他們在銀殤家族性命有危險。」女子有些為難的說出來今日之事。只是在好奇,銀殤家族戒備森嚴,究竟是何人殺了青竹派掌門人呢。
「是嗎?」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捏著精致的下巴,似在思考著什麼。
「主子,齊雲,齊不經之死會是誰做的?」剛剛那個女子疑惑的問道。
匯報齊不經之死的女子,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齊雲也死了?
「這件事我自有定奪,與雪院各門各派說一聲,性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要去惹是生非。」嘴角噙著陰謀的微笑。他想,這句話他們會明白的。
「是。」女子很是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不過也沒多問,便下去了。
待女子下去後,另一個女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關于那個沐小姐被齊雲輕薄之事,便是她告訴的主子,主子的意思是讓那些人明白是沐小姐所為?
「主子,您的意思是齊雲,齊不經之死是沐小姐所為?」
「大概。」風輕雲淡的說道,繼續用著膳食。好像在說著一件好玩的事情。
扭頭看著站在旁邊的女子道︰「下去準備拍賣會吧。」
「是。」
當那個女子來到雪院時,院中已聚集了許多人。他們都在等待著銀殤家族給個交代。要知道,他們各門各派,個個武功高強竟然都不知道青竹派掌門是如何死的,什麼時候死的。這讓他們很是恐懼,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姑娘,你們家主是如何說的?」一男子站出來問道。
「家主說了,性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如果不惹是生非,便不會有生命危險。」女子平靜的說著,絲毫不怕這麼多人的陣仗。
「你們家主是何意思?我們這兩天可是一直呆在銀殤家族,哪會惹是生非?」又一個男子站出來道。
「不對,你們還記不記得?昨日清晨,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將齊掌門打成重傷,而他的弟子還在說那個女子要殺他?」一個男人突然的說了起來。這句話讓眾多男人們都在思考。
「我記得齊掌門的弟子是個之徒,總是強搶民女,佔人家女子的便宜。會不會是他的弟子想要侮辱人家姑娘,才會被殺。」男子思考道。
「這非常有可能,畢竟那個女子長得傾國傾城的,誰會不喜歡呢?他定是想佔人家女子的便宜,可是為何死的是他師傅?」男子疑惑的問道。
听到其中一人議論道,其他人也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突然一道聲音提出了關鍵。「好像沒有見到齊雲呢。」
其他幾人听聞聲音,也都在東張西望的看看。卻是沒有那個男人。
「齊雲已經死了,據說是死在拍賣會場上。」那站在那里多時女子說道。剛剛在路途中,他可是听說了。
「什麼?那個女子也太狠了吧?齊雲又沒有輕薄到她,倒是她將齊雲與齊掌門打成了重傷。」男子憤憤不平道。
「就是啊,姑娘,你們這里可有哪個女子穿著白衣,長的傾國傾城的女子?」男子問著面前的女子。
「對啊,拍賣會上不是沒有女子參加嗎?何時允許女子參加了?」另一個男子問道。
「她是不是你們銀殤家族的人?若是,你們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對啊,對啊,怎麼也得給個交代。總不能讓青竹派死的這麼窩囊吧?」
「就是,就是。」
一群人亂哄哄的吵著嚷著,真是人聲鼎沸。
「奴婢只知道一個女子是穿白衣的,但她不是你們所能得罪的。」女子猶豫的看著面前的一些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誰?是誰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齊掌門個交代吧?你們說是不是?」男子問向身邊的眾人道。全都忘記了昨日袖手旁觀之事,也忘記了慕容傾兒的武功是多厲害。這些人什麼也不為,也就只為自己,若是不管,萬一那個女子今晚殺的是他們呢?還不如眾人合力,其利斷金。
「就是。」一群人都扭頭應和道。
「是易尚國晨王的王妃。」清冷的聲音落下,本是哄亂的院子已變得安靜不已。
慕容流晨在銀殤家族又沒換名字,他的名字哪國不知道?易尚國戰神王爺,打的仗從未輸過,是易尚國的神話。人看似和藹可親,實則月復黑不已,手段殘忍。誰人不知?
他們是江湖之人,豈敢與易尚國的勢力相斗。何況還是戰神王爺,慕容流晨?
「即使是晨王妃,也不該殺了他們啊。」一個男子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似乎是為剛剛所說,維護面子。
「可是齊雲調戲晨王妃本就是大罪,死都是便宜他們了。」另一道聲音也猶豫的說著。
一群人,你望我我望你,沒人反駁。慕容流晨,不是他們得罪的。即使他們是江湖中人,即使他們再講究正義,也不能跟自己的性命想比。
而另一方。
「主子,各門各派並未去找晨王的麻煩。」女子恭敬而道。
「哦?是嗎?看來是我看高他們了。」輕輕的放下茶杯,紅唇微啟著,整個一妖孽樣。他本想給慕容流晨找點麻煩事呢,沒想到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卻眼睜睜的看著其他門派死亡,而不管。
「主子,您…」女子很是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妖孽男人。主子是故意的嗎?為何?
「我的事還不需要你來過問。」多情的眼眸帶著些微怒。
發覺主子生氣,便馬上認錯。「屬下知錯。」
「下去吧。」冷眼瞧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是。」
待女子下去後,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房間內。便是那日月光之下的男子。
「少主,你打算如何殺了晨王?」男子恭敬的問道。
「我當然是想光明正大的與他交手。」嘴角掛著微笑,眼眸看著遠處。
「少主,您不報仇了嗎?」男子眼中帶著疑惑。
「怎麼會?晨王如傳說中那般厲害,我自然想跟他好好交一手,要知道,高手都是孤獨的。好不容易能踫到個對手,自然是不能放過。」眼眸看了面前男子一眼,款款說道。
「希望少主不要忘記仇恨。」男子冷瞥了一眼銀雪,而消失不見。
看著隨風而去的男人,銀雪眼中出現不悅。他好像越來越不尊敬他了,甚至是關于慕容流晨之事,他都會很關心。究竟是為何呢?算了,看著他讓他變強,而能讓他報仇,就不多管了。
中午,寒風瑟瑟,溫暖的陽光灑在個個房頂,屋內的某位女子還在酣然而睡。
大概是慕容流晨服侍的她太舒服了,反而睡了這麼久。
慕容流晨看著懷中呼呼而睡的女人,手掌撫模著她巧紅的臉蛋,看著抿著的女敕唇,悄然而近,吻上了她的唇瓣。輕輕的舌忝著,吮著。也許是覺得這樣不夠,大手伸到她的腰際,將她摟的更貼近自己。慢慢從她的唇瓣而落,在嘴角,脖頸處一點的吻過,所到之處都帶著些涼涼的濕意。
他發覺她就是個毒藥,讓他上癮。本來只是親吻下她的紅唇,卻沒想到越吻便想要更多。
大手貼著她單薄的寢衣,而在她的後背處撫模著,大概因為寢衣的絲薄,好似能模到她的滑女敕的肌膚。
「嗯…晨,你干什麼。」慵懶的聲音帶些沒睡醒的感覺。
慕容流晨抬起頭看著上方的美人,她的眼簾還未打開。但是胸口的小手卻在有力無力的推月兌著他。
「呵呵,吃你豆腐。」溫柔的話語說著,再次在她的脖頸處親吻著。很是輕柔,很是深情。
听著胸口處的人,說吃她豆腐。漂亮的眼楮一下睜開了。眼眸看著床幔外的天氣,有絲絲陽光灑落進房,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畢竟他昨晚回來已經深夜了,他們又在浴室呆了許久才回了房,即使冬天的夜再漫長也不會漫長到多久。
「晨,別鬧了。我的腰還痛呢。」低頭看著胸口挑逗她的男人,兩手輕輕的推著他。
「嗯。」胸口之人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音,算是知道。
慕容傾兒突然將趴在她胸口的男人,捧著他的額頭抬了起來。「再踫我,閹了你。」表情很是認真的看著對她微笑的男人。
「閹了我,你下半生可不性福了。」某人露著迷人的微笑,一臉的不正經。
「誰說的,我**去。」某人很是得意的回答道。
「咳,**?你還真敢說。」手指點了下她的額頭,側身睡到她身邊。
「為什麼不敢說,你們男人都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慕容傾兒撅著小嘴很是調皮的說道。
「誰嫖了,那是別人,不是你男人。」說著還不忘啄了下她的櫻唇,好像是為自己是好男人而做的獎賞。
「嘻嘻,知道你好。」嘻嘻一笑,攬著他的脖頸,趴在他的懷中蹭了幾下。
「要起來嗎?今天很冷。」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她柔軟的肌膚蹭著他,讓他很不舒服,想吃她。
「好。」點頭一下。
慕容流晨從床上起身,走下去拿衣服穿。
慕容傾兒坐了起來,身上披著被子,兩雙色眼,眨都不眨的盯著慕容流晨的身材。不得不說,他就是個完美的男人。人長的俊美就算了,有權有勢就算了。身子還這麼有範,渾身上下沒一點贅肉,結實的肌肉為他配的完美不已。
「怎麼了?今天才發現你男人很俊嗎?」邊穿著衣袍,邊看著床上緊盯著他的女人,很是自戀的說。不過他有自戀的資本。
「哪有?第一次見你就發現你很帥咯。不然會讓你做我男人嗎?」慕容傾兒很是得意一笑、
「哦?這麼說小妖精是愛上我的相貌了,看來我得好好保護好我的臉。」走向床邊,將床上的人兒壓在了身下。
「呵呵,快點給我穿衣服。冷。」
「遵命,老婆。」啄了下她的唇,起身去拿她的衣服。
「今天呢,有點冷,多穿點。」拿著衣裙一點的給她套上,還不忘囑咐著。
「嗯。」看著為她穿著靴子的男人,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
「晨,我們出去轉轉好不好?呆在屋子里很無聊。」抱著他的胳膊,建議道。
「好,不過先吃飯。」
「嗯。」
吃過飯後,兩人手牽著手在銀殤家族隨便的觀賞著。銀殤家族很大,就如一個皇宮。
趙軒看著牽手走出門的兩人,眼中的嫉妒憎恨很是明顯,緊盯著院門口,直至門口沒了兩人的身影,還在繼續的盯著。
「軒,你是不是愛上慕容傾兒了?」李雲月從門口走出來,看著門口前發呆的男人。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心里有多痛。她愛上的男人,喜歡別的女人,還是她最憎恨的女人,這讓她怎麼接受。
趙軒听聞身後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她,而回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李雲月很是平靜的看著身邊的俊臉。他說沒有,可是他看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時,眼中的嫉妒與佔有欲都多強他沒發覺嗎?
「沒有,我愛的是你。」收起臉上嫉妒的表情,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很是溫柔的看著身邊的女人。
「你不用再騙我了,經過這兩日的觀察,我知道你愛的是慕容傾兒,而且很早之前就愛她,不然不會在半年前求皇上賜婚。你說她是個無顏女,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那為什麼半年前求皇上賜婚?」臉色很是平靜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可身側的兩手卻在緊握著。
「本宮是為了兩國交好而已。」趙軒淡然一笑。但心中卻在藐視著她︰他沒想到這個女人並不笨。
其實不是她聰明,只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喜歡別人時,而感覺到了危險。從前慕容傾兒沒出現在她面前,她不知道,可當慕容傾兒出現在她面前,她便感覺到了。
女人都會敏感到吧?不是都說女人是個敏感的動物嗎?當她有了敵人,怎麼可能不發覺呢?
「呵呵,當時晨王處于昏迷中,易尚國就是兩國熾熱可得的香餑餑,雖然我不懂朝政,可我也懂易尚國沒了晨王,就是任人擺布的國家。你會為了娶慕容傾兒而放棄江山,你還說不愛她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接近我,也可能你是為了讓晨王丟臉,也可能是有什麼目的,但是我求你,你不要喜歡慕容傾兒好不好?」說到這時,竟很是祈求的看著他。她愛他,所以她不管他對她是何感情,只求他不要喜歡慕容傾兒,那個她最記恨的女人。
趙軒卻絲毫沒同情她祈求的表情,既然她都知道了,他又何必裝。低頭輕笑一聲,只是輕笑帶著些諷刺。抬起頭時,眼中的嫌棄很是明顯,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很是不屑的說︰「本宮倒是沒想到你這麼聰明,你還真愛上本宮了?本宮可以告訴你,本宮接近你是為了讓你殺了慕容流晨,但本宮突然發覺,你根本沒任何機會他,而他一直當你不存在呢。」
听著他無情的話語,看著他幽深的眼眸中的嫌棄,淚珠很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但還是那麼的不死心。「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哽咽的語氣听了讓人心疼。可趙軒這個男人,是無心,沒有任何憐惜之情。
「沒有,你不過是本宮的床奴而已。」無情的微笑,看著她淚流不止的雙眸。
他無情的微笑,笑痛了她的心。她那麼愛他,卻只是他暖床的工具。
「呵…呵呵。」李雲月突然的傻笑了起來,笑的那麼燦爛,那麼的淒美。「呵呵…原來是這樣。可是怎麼辦呢?我愛你,很愛很愛。」輕聲的嘟囔著,語氣是那麼的淒涼。
她的這聲愛,讓他的心中突然的跳動了起來。眼眸透露著探究的神情看著面前的女人。愛他?愛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府中的姬妾個個都愛他。
「呵。」冷笑一聲,甩開了手中的女人。
李雲月瞬間被甩到了旁邊的門上,兩手扶著門面,穩住身子,很是可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趙軒好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所以呢?」語中的輕蔑是那麼的明顯。
「所以即使你利用我,不愛我,我也愛你。哪怕你把我當成床奴。」淚珠順著臉頰不停的流著,眸子很是認真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趙軒很是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心中砰砰的跳。他沒有任何話語來說這個女人。他以為她會說恨他,或是離開他。他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軒,我們就當今日沒談過話好嗎?你還假裝愛我好嗎?」撲到他的懷中,摟著他的腰,抽泣的說道。如果可以,她很想忘記剛剛他們所談的話,她只想知道他愛不愛慕容傾兒,卻沒想到他真的如她所想的,接近她只是利用她。
慕容傾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不管付出何等代價。
趙軒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女人,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可是聞著她身上女人的味道,身體的不良反應又來了。最近他總是頻繁的需要女人,如果身邊沒有李雲月這個女人,他不知道會怎樣。他有為自己醫治過,沒有中毒,為何會這樣?
攔腰將懷中的女人抱了起來,向屋內走去。他需要平息身體的需要。
李雲月看著抱著她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一定愛她的,不然為何總是要不夠她?卻從未想過是有原因的~
只是一會的時間,屋內便響起了曖昧的申吟之聲。
風呼呼的刮著,將慕容傾兒的青絲刮得隨風飄起,看著唯美不已。
「晨,他們府中的風景蠻不錯的。」眼眸流轉的看著周圍。有假山,有荷花池,雖然荷花已經凋零。有亭子,有梅花。看著唯美不已。
「很喜歡嗎?要不回去把我們王府也弄成這樣?」很是寵溺的微笑,看著身邊絕美的人兒。
「不要,我覺得王府內還不錯,有湖,有亭,周圍還有點花花草草。」腦中想象著半年前的晨王府。
「想回國了嗎?」看著她那種想念的神眸,溫潤的問道。
「嗯…還好,不過想跟晨在外面多玩玩。」
「好。」
突然,一道凌厲的殺氣而來。只見一個黑衣男子,手握長劍,對著慕容流晨便刺了過去。
「晨…」慕容傾兒驚慌的看著他身後的利劍,直刺而來。驚呼道。
慕容流晨感覺到身後的殺氣,抱著身邊的人兒,一個旋轉落到遠處,人還沒站穩便見利劍再次刺了過來。
慕容流晨一個閃身躲過了襲擊,趕緊吩咐身邊的女人。「小妖精,躲一邊去。」而後便與黑衣人周旋在一起。
黑衣人拿著佩劍,慕容流晨什麼都沒有,明顯危險。她若一起與他並肩作戰,又怕他擔心她而分神。眼眸流轉的看向周圍,有沒有可以作為利器的。看了眼周圍的梅樹,轉眼看著與慕容流晨打的不分上下的黑衣人,看的出來,一旦斗的久了,他一定會受傷。
走到梅花樹邊,伸手折了個樹枝。「晨,接著。」
慕容流晨听聞慕容傾兒的聲音,一個閃身躲過致命一擊,伸手接過慕容傾兒扔過來的樹枝。而後與面前的黑衣人打斗起來。能跟他打成平手的男人有兩個,一個是白昭,目前在天牢內。一個是司徒玄夜,可是看他的的身手與他根本不一樣。那麼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慕容傾兒看著慕容流晨一招招的與他對打著,沒剛剛那麼危險了,總算是放心了下來。但這個男人竟然敢傷她男人,找死。
緊盯著兩人,尋找縫隙。看著慕容流晨將他牽絆的無法顧及身後,嘴角牽動著微笑,輕功而踏,運足全力在右掌之上,對著黑衣人的後背打了上去。
「噗…」男子狂吐血來,因臉上面巾的原因,而全吐在了面巾上。
「晨,你有沒有事?」慕容傾兒擔心的走到慕容流晨身邊,詢問道。
「我沒事。」對她溫潤一笑,讓她放心,而後冷眼看著旁邊站著男子。
「你是誰?」冷冽的話語如寒冬臘月。
男子穩著身子,抬頭看著那個打他的女人,卻被慕容傾兒的臉容驚住了。震驚在那里一動不動。「你…你還活著?」唇語顫抖的說著,手指指著慕容傾兒。眼中的恐懼很是明顯。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黑衣男人,她好像並不認識他,他為何這樣看著她?而且還帶著不可置信與震驚,恐懼。
「你什麼意思?」疑惑的問出了聲。
就連慕容流晨也是也是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為何這樣看著小妖精?
男子震驚且害怕的看著慕容傾兒。「不,你不是她,絕不是她。」搖著頭滿臉的不信任。
「你在說什麼?」慕容傾兒很是好奇的問道。
黑衣人突然想起了什麼,渾身的殺氣再次出現。
「咳咳,即使你是她又怎樣?我都會殺了你。」說著舉起手中的劍,對著慕容傾兒就刺了過去。
慕容流晨剛想出手,卻在這時,一道男音插了進來。「晨王,沐姑娘,你們怎麼在這呢?」
男子听聞別人的聲音,清醒了過來。他現在還受著重傷,根本不是慕容流晨的對手。趁他們不注意之時,輕功離去。
打斗之時,最忌諱的便是有人插嘴。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離去,再追卻已經晚了。
兩人扭頭看著身後之人,竟是銀雪。一身的銀衣,被風凌亂的吹起,滿頭的銀絲飄舞著,是那麼的妖孽。
「你是故意的。」清澈的眸子緊盯著面前的妖孽男人。話語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她不相信銀雪沒發覺他們在與人打斗。
慕容流晨也是以一種探究的神情看著銀雪。他的感覺也是這樣。
「沐姑娘在說什麼?我不懂。」眼眸對視著慕容傾兒漂亮的眸子,似乎來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慕容流晨看著對視的兩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將身邊的人兒摟了過來,與自己對視,似乎不掩飾他吃醋了。「小妖精只準看我,不準看別人。」霸道的宣誓著。
慕容傾兒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抱著他的腰,樂呵呵道︰「好,只看你,只看我的晨。」笑容很是甜蜜。她喜歡他吃醋的模樣,呵呵。
銀雪妖孽的臉上,掛著誘人的微笑。桃花眼的看著面前的一幕,他知道慕容流晨對這位沐姑娘的佔有欲很強,卻沒想到這麼強。也許她不是他的幸運星,而是災星。至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晨王,有了弱點。
慕容傾兒可愛的話語,讓他心中的不開心,全散去了。哪還管別的事。
「我們回去吧。」
「好。不對,叫他給我們個說法,為什麼突然的插嘴,不然就抓住那個男人了。而且,那個男人好像通過我,在看別人。」垂著眼簾,低頭思考著。
看著懷中小人,耳邊也在回想著剛剛那個男人的話語。
你還活著?
不,你不是她,絕不是她。
即使你是她又怎樣?我都會殺了你。
他在說誰?
銀雪看著面前絕美的女子,嘴角牽動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原來她並不是個,人美,而無大腦之人。只是風嘯為何要殺沐小姐?他若是給他爹娘報仇不是應該殺慕容流晨嗎?
慕容流晨轉頭看著站在一邊的男人,眼眸的寒冷很是明顯。
「你跟那個男人什麼關系?」慕容傾兒悅耳的聲音有些些冷冽,質問的語氣很是明顯。
「我不知道晨王是何意思?」銀雪聳肩很是無辜的說道。
「我告訴你,人要臉,樹要皮。你不告訴我們就是擺明的不要臉。還是說你想讓我叫你無臉銀雪?」柳眉微微挑著,一臉可愛卻很是認真的說道。
銀雪微眯著桃花眼,看著面前的女人。如果口中有一口水,他絕對會噴出去。這麼幼稚的話她都說的出來。看她的年齡也應該不小了吧?還竟然想給他起外號?試問誰敢這樣對他?
「呵呵。」慕容流晨被慕容傾兒的話語給弄笑了。大手撫模著她滿頭被風吹亂的青絲。
「你的小腦袋瓜都在想些什麼。」
「想你呀。」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很是坦率的說道。
慕容流晨愣了,他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銀雪很是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就不知道害羞嗎?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在城外的梅林處,那是她與他相吻著,第二次是前幾日在茶樓處,她在大街上抱著慕容流晨的胳膊撒嬌。今日卻又這般大膽的說想他?這個女人真是特別。
慕容流晨愣了半天,抱著她的腰肢便親吻了上去。絲毫不在意身邊還有個男人。
慕容傾兒被慕容流晨突然的舉動,驚得眼眸睜得大大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發愣。
銀雪看著面前相吻的兩人,很是不自在的出了聲。他們兩人親吻什麼的,就不能回房做嗎?
手放在嘴邊,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咳咳,雖然很不想打擾你們,但是我可以走了嗎?」
慕容傾兒听聞身邊的聲音,而回了神智,輕輕的推開親吻她的男人。很是尷尬的看著旁邊的銀衣美男,但嘴中還是那麼的盛氣凌人。「沒看到我們打kiss的嗎?不知道沉默嗎?」
「打?打kiss?什麼意思?」銀雪如一個好奇寶寶,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呃…」漂亮的眸子眨了眨,她怎麼把英語說出來了?
就連慕容流晨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她。
「沒什麼意思,說、你跟那個黑衣人什麼關系。」收起臉上的尷尬,很是凌厲的問他。
「我不知道沐小姐什麼意思。」銀雪繼續的裝無辜。
「裝吧,你就裝吧。你剛剛出聲明明就是故意放那個黑衣人走的。」一臉我知道你在裝,別虛偽了的表情。
「我剛剛沒看到,不知道你們在跟那個黑衣人打斗。」
「我告訴你,虛偽的男人是不討女人喜歡的,你就準備打光棍吧,即使你長了副妖孽的臉,你不對別人真心,別人也不會對你真心。」撇著嘴,一句句的道來。而且還是一副嫌棄的模樣。
慕容流晨被慕容傾兒這句話心驚了一下。他瞞了她事情算不算是虛偽?但他對她是真心的。墨色的眸子很是火熱盯著面前氣鼓鼓的女人。
「真心?呵、我不需要那個東西。」銀雪很是輕蔑的冷笑了一聲。他的爹不就是對朋友太過真心,才會被人害死的嗎?
慕容傾兒很是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為何看著他這般的冷酷,心里會很不舒服呢?難道是因為他與銀宇哥很像嗎?
「小妖精,我們回去吧。」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他不喜歡她這麼看他。他還記得她說銀雪與她的青梅竹馬銀宇很像。他不知道從前的她是怎樣的,也不知道她與那個銀宇是怎樣的感情,他不想多想。
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而後點頭。這個男人,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他擺明的不說。只是她敢肯定,他一定跟那個男人有關系。
銀雪看著離去的兩人,眼中的笑意很是明顯。
「風嘯,出來吧。」眼眸看著已經沒了人影的方向,對著空無一人的院中喊道。
「咳咳,少主。」男子咳嗽了兩下,而虛弱的走了出來。若不是他內功強悍,估計要死在慕容傾兒手中了。他沒想到那個女人年紀輕輕武功便這麼高強。
「我說過吧,我要與晨王光明正大的決斗,你暗地里偷襲是什麼意思?找死嗎?」銀雪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生氣。
男子看著面前的銀雪,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著。這該死銀雪,若不是他,他會有今天碼?但還是忍受著怒氣,佯裝著恭敬。
「屬下知錯。」雙手抱拳恭敬的認錯。
銀雪見他認錯,也便消了內心的怒氣。「下不為例。」冷眼瞧了他一眼,而轉身離去。
他不知,在他離去的身後,風嘯眼中帶著殺氣的看著他。
「若不是你還有用,我早就殺了你。」戾氣隨著話語,一**的出現。
卻沒想過,如今的銀雪是他能殺的了的嗎?
兩人手牽著手回了院中,進了客廳,慕容流晨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做了什麼大的決定,之後將身邊的女人抱在懷中,坐在了椅子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
「小妖精,想不想知道我與你父母之間還有李雲月的事情?」磁性的聲音,低聲的說著。
「嗯?為什麼要說他們?」扭過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疑惑道。
「因為我不想瞞著你什麼。」墨黑色的眸子,對視著她的瞳孔,是那麼的認真。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很真。
眼眸流轉了一下,想起她剛剛跟銀雪所說的話,莫非是因為她說的真心嗎?
「嗯…那你簡單說一下吧。」知道他不說,便會心中不安,也便讓他說。雖然她有那麼一盯點的好奇心。
「其實10年前,我本與你父親比武,當時你父親並不是我的對手,你母親見此便私下里暗算于我,被我的好朋友北冥所傷,他最討厭的就是暗地里傷人的,所以將你娘打成了重傷。而後你娘去世了,你父親便認為是我害死了你娘,在暗中將我打成了重傷,在我重傷之際才被李雲月所救。剛開始我以為她救了我,對我好都只是好心,後來我的傷好了,回了王府後,也便對她很好。」眼眸看著某一處,淡淡的說著曾經的事情。
「她救了你,你就對她很好?你的感情太簡單被人奪取了吧?」慕容傾兒挑著柳眉,很是吃醋的說道。
「笨蛋,我又沒有與一個女人相處那麼久,她是第一個。」慕容流晨有點無奈的說。李雲月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女人,重傷大半個月,都是她在照顧他。
「所以你就愛上她了是不是?」冷眯著雙眼,眼中帶著危險的看著身後的男人。兩只小手拽著他的脖領。
「怎麼會?我愛的是你,只是你一個。」嘴角掛著微笑,很是認真的告白。
「那後來你們發生何事了?」听著他這樣說,收起了抓著他胸口衣服的小手,但那雙瞳孔還是帶著些危險。很明顯在說︰你要是說的不合我心意,就等著完蛋吧。
「後來,我傷好了,便回了王府,在知道了她是尚書的女兒,也便對她很好。」
「然後呢?」離開了他胸口的小手,再次抓著他的衣服。他這句對她很好,讓她的心中酸痛起來。只要一想到慕容流晨對她如對李雲月一樣好,她便不開心。
「然後在某一天,我在銀殤家族拍賣來的金縷衣送給她,因為她喜歡跳舞。可是在去的途中,我看著她與丫鬟一起出了門。有說有道的在說什麼,我仔細一听竟然是,她救我時,認出了我是誰,而想做我的王妃,故意接近我,對我好的。在我受傷醒來的時刻,她還問我名字,裝不認識我。呵呵,後來我便對她很冷淡了,而她也便出國了。」慕容流晨很是輕蔑的笑了起來,好似在說一件多麼好玩的事情。
「那晨剛開始是喜歡她的嗎?」看著他的笑,竟覺得有點傷心。她承認,她吃醋了。
「笨蛋,我只是對她有些好感,娶她?或是跟她在一起,我從來沒有想過。而且我對你的好,從來沒有那樣對她。我沒踫過她,也沒讓她踫過我。所以你別多想。好嗎?」帶著繭子的大手撫模著她滑女敕的臉蛋,有些心疼的說。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他對她的好,只是她一人的,沒有給過任何女人。
听著他溫柔的話語,她被感動了。他真的很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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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都沒有多少人看,額都寫不下去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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