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氣已經變得有些陰沉不定,像是要下大雨了。『**言*情**』
也許因為天氣的原因,慕容傾兒還在熟睡。
「王爺,暗霧門已全部清理干淨。」翼站在大廳中央,恭敬的回答道。
因這幾日全力對付暗霧門,他也很少出現在慕容流晨的身邊,今日終究是辦完事情了。
慕容流晨微微點頭,算是明白。「嗯,通知影,讓她派人去尋劍鳴。」
翼愣了一下,而疑惑的說道︰「王爺,恕屬下多言,劍鳴不是在十幾年前就跳崖死了嗎?」
「他還沒死,而且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給本王在梓婁國徹查,一定要將他找出來。」說起劍鳴,他黑如墨般冷冷的眸子,蓄起一抹嗜血的寒光,一絲冷意在大廳中漸漸上升。
翼只覺脊背一涼,一抹寒意在心里略過,而後態度十分恭敬的說︰「屬下遵命。」
當慕容傾兒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冬天的空氣,也許是因為沒有太陽的緣故,而如夜間一樣冰冷。
慕容傾兒睜著琉璃般清澈的眸子,看著上方的帷幔起呆來。不管每個人,在醒來時都會遺留一絲魂魄在夢中,眼楮明明是睜得大大的,但神志還是在夢中。
慕容流晨掀開遮住床榻的帷幔,而向床上看去,只見慕容傾兒還在著呆,木訥的看著頭頂上方的帷幔,似乎並未察覺到他的到來。
「醒了沒有。」慕容流晨溫潤的聲音,如一潭溫泉,听在耳中讓人舒服極了。
听聞聲音的來源,那還沉在睡夢中的一絲魂魄,漸漸的回歸身體。清澈的眸子眨了兩下,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語氣很是慵懶卻又飽滿著撒嬌的味道。「嗯…不想起來,冷。」
「那就不起來吧。餓不餓?」慕容流晨坐在了床榻上,看著縮在被中不願起床的女人,俊顏之上盡是寵溺。
慕容傾兒搖了搖頭。「不餓。」忽的想起了什麼,很是認真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晨,我昨日將李雲月那個女人折磨個半死,給留在了船上,你去派人看一下她有沒有死?」
「不用看了,她昨日已經跟隨趙軒離開梓婁國了。」慕容流晨回答道。
在昨日他們從梅山之上回來時,他手下的暗衛便已通知了他,趙軒已同趙國賈將軍離開了梓婁國。
「不會吧,李雲月已經毀了容,趙軒還要她?」慕容傾兒很是不信的驚愕道。
是人都知,趙國太子趙軒美姬無數,他的東宮中盡是美女,跟李雲月在一起那是李雲月長得還不錯,可是她已經自殘毀容了,他竟然還要。
「笨蛋,你忘記了,我在趙軒身上下了藥,他是離不開女人的。」慕容流晨無奈的說道。
「可是以他一國太子的身份,隨便找個女人都比毀容的李雲月強吧。」慕容傾兒反駁道。
慕容傾兒的話語讓慕容流晨愣了一下。她說的沒錯,以趙軒那個尊貴的身份,哪個女人不會倒貼于他,他為何會帶走李雲月呢?
眼波流轉的看著慕容流晨思考的模樣,慕容傾兒很是得意洋洋的說道︰「晨,我說的對吧?」
看著得意洋洋的女人,慕容流晨很是無奈的輕笑了聲。「對,你說的很對。」
「嘻嘻,不過晨,趙軒為何會帶走李雲月呢?難道他喜歡上她了?不可能吧…」慕容傾兒在那里又問又答的。
看著床上思考著的女人,慕容流晨有些微吃醋了。「不準想了,我可不準你腦袋里有別的男人。」語氣很是霸道,不可一世。
看著有些吃醋的男人,那雙清澈的眼眸,噙著一絲狡黠。「腦袋里都不能有呀?可是我有夢中情人的。」
一听慕容傾兒說夢中情人,慕容流晨徹底不淡定了,有些緊張的問道︰「夢中情人?是誰?」
「我是不是說了你要殺了他呀?」慕容傾兒露著大大的微笑,笑容中的狡詐一閃而過。
「你說呢?」溫潤的語氣盡是危險,很是認真的看著對他微笑的女人。
他的女人,不管是心里還是腦袋里,都必須只有他慕容流晨一個人。
「是…」慕容傾兒拖長著音,賣起了關子,這可讓吃醋的慕容流晨急壞了。
「是誰?」慕容流晨急的真想將她從被窩中拉出來,那雙幽深的眸子中盡是緊張。
慕容傾兒對身邊男人傾城一笑,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中蹦出來。「是、慕、容、流、晨。」
慕容流晨一愣,失笑出了聲。「小妖精,連老公你都敢戲謔了,看我不收拾你。」
說著那冰冷的左手,就伸進了溫暖的被窩,模著慕容傾兒的身子,就懲罰似得撓起她癢癢來了。
慕容傾兒被撓的癢癢不已,扭著身子,兩手抓著作亂的大手,笑聲如銅鈴般清脆。「呵呵,晨,你的手好冰哦。」
「冰嗎?那小妖精給我暖暖。」說著就掙月兌了被遏制的手,朝慕容傾兒的胸口伸去。
「呀…好涼。」慕容傾兒扭動著身子,躲著襲擊而來的手。
這時,慕容流晨卻不鬧了,很是認真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小妖精,我們回國大婚吧。」
慕容傾兒愣了一下,沒想到慕容流晨突然會這麼說。大婚,那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腦袋死機了,就那麼木訥的看著慕容流晨的俊顏。
慕容流晨看著愣了許久都不曾回神的女人,以為她是不想嫁給他,俊臉上涌起了些淡淡的憂傷。「小妖精,不想嫁給我嗎?」他的話很輕,輕的如一陣微風拂過,便再沒有了。
他知道,她很在意李雲月做過他的王妃,可是他真的很想娶她。
慕容傾兒那失了魂的神智,因慕容流晨的話語,而回過來了。看著他俊顏上的憂傷,有些懊惱竟愣住了,而讓他誤會了。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很是認真的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我怎麼會不想嫁給你呢?我做夢都想嫁給你。」
幸福來的太突然,這時倒輪到慕容流晨愣在了那里。
她剛剛說她做夢都想嫁給他,是真的嗎?這句話讓他听了猶如夢幻般,仿佛醒了便不會再有了。
她那認真的話語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他求婚晚了,讓她等了那麼久。他從未想過她那麼想嫁給他。
俊顏之上,帶著些歉意。「對不起小妖精,我沒想到你這麼想嫁給我,我是不是說的太晚了?」
慕容傾兒絲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不晚,只要是能嫁給晨,不管多久我都覺得不晚。」
「笨蛋,是我錯了,應該早一點給你提這件事的,應該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刻,我就應該回國娶你。」他一直都有想要娶她的想法,只是因為事情的原因,也便耽擱了。
「說起娶我,晨,我要以什麼身份嫁給你呢?」她知道,古代人理應門當戶對。可她什麼都沒有,可以說就是一屆平民,就那樣平淡的嫁給慕容流晨,是不是不適合呢。
「我不在乎你什麼身份,我只在乎你的人,我慕容流晨娶得人,誰人敢說。」他的話,狂妄,不可一世,霸道,認真,卻讓慕容傾兒感動不已。
「呵呵,那我嫁給了你,受委屈了怎麼辦?」慕容傾兒微笑著,調侃著慕容流晨。她知道,她嫁給他絕對不會受委屈,一定會很幸福,但那些覬覦慕容流晨的王妃之位的女人們,一定會數落她,一介貧民,卻嫁給了高高在上的晨王。雖然這些她可以應付,但她就是想問。
慕容流晨當然明白慕容傾兒所想,很是認真的保證道︰「誰人敢給你委屈受,我一定滅了他九族。」
看著慕容流晨這麼認真的回答,慕容傾兒有些無奈的幸福。『**言*情**』「笨蛋,我開開玩笑而已,有你在,我豈會受委屈呢?」
「呵呵,餓不餓?我讓她們準備飯菜去。」
「嗯…有點,我現在不想起床,等我吃飽了,身體暖和了再起來。」邊說著,邊因被窩外面冷凍的氣流,而刻意的往被窩中縮了縮。
「好。」
當飯菜被丫鬟們送上來時,慕容流晨解了右肩的繃帶。
「晨,你干嘛解繃帶,你的胳膊還沒好呢。」慕容傾兒在被窩中,透過薄紗般的床幔,看向外面在努力解著繃帶的男人。
「昨天你給我上的藥是上頂好藥,一夜便愈合了傷口,沒那麼嚴重的。」慕容流晨邊解繃帶,邊細細的說道。
「真的嗎?你可別騙我。」慕容傾兒有些不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不信我月兌了衣服給你看。」說著就準備月兌身上的衣袍,勢要讓慕容傾兒看清楚,放心不可。
「等等,大冬天的,你月兌了衣服凍壞了怎麼辦。」慕容傾兒急忙攔住,擔憂的說道。
「那我就不月兌了,喂小妖精吃飯。」說著,就拿起桌上的米飯來,多夾點她喜歡的飯菜,而來到了床邊。
慕容傾兒做起了身,身上裹緊了被子。「晨,你不會是為了喂我吃飯才去掉繃帶的吧?」
「不是,是我的肩膀真的好了,放心。來,張口。」
慕容傾兒看著他靈活的右手,也便放下了心,張起櫻桃小口享受著送到嘴邊的食物。不過,邊吃,也堵不住她的小嘴。
「晨,你知道男人在表示什麼樣的動作,什麼樣的表情時,是最帥的嗎?」慕容傾兒很是認真的看著喂她吃飯的男人。
「嗯,時候是最帥的?」慕容流晨淡淡的問道,絲毫不在意她的話語,認真的喂著她吃飯。
「第一,是睡覺的時候,那安靜的模樣讓人看了想一親芳澤。」
慕容流晨輕笑的出了聲。「呵呵,那在我睡覺的時候,小妖精是不是特想一親芳澤?」
「當然,再說你是我男人,我當然是想親就親了。」慕容傾兒是絲毫不掩飾。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就是做飯的男人最帥。」
「做飯的男人?」慕容流晨終于是起了一點興致,深邃的雙眸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莫非有人給她做過飯?
「對呀,在你們這個世界男人做飯是不可能的,但在我那個世界,是男女平等的世界,男人做飯很常見的。」小嘴咀嚼著口中的食物,慢慢道來。
听聞她這樣說,他心中的不開心,漸漸消散了。「原來是這樣…」淡淡的呢喃著。知道了不是有男人為他女人做過飯,他也算放心了。
「什麼?」慕容傾兒疑惑道。
慕容流晨有些尷尬的愣了一下,淡淡的回答。「沒事,第三呢?」
「第三就是晨目前的樣子,特帥。」這樣夸贊著,那沾滿油膩的紅唇,還不忘吃一下慕容流晨的豆腐。
「小妖精,看著我這麼帥的份上,你怎麼只親臉呢。」說著便攬上了慕容傾兒的腰肢,算是狠狠的獎勵了一番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嘟著干淨的紅唇,她唇上的油膩都被某人吃光了。從被窩伸出玉手,輕輕的模著唇瓣。「晨,我怎麼覺我總是吃虧呢?」挑著柳眉,有些吃虧想要佔回來的感覺。
「哦?是嗎?那你吃回來吧。」某男說著便閉上了誘人的丹鳳眼,等待著慕容傾兒的佔便宜。這麼好的事,他又不吃虧,豈會拒絕呢。
看著閉上眼簾的男人,慕容傾兒的目光,緊盯著那性感的薄唇,咽了咽口水。「可是我怎麼感覺還是我吃虧呢?」
「嗯,就是因為你吃虧才讓你佔回便宜的。」慕容流晨微微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勸著慕容傾兒來佔他便宜。
听聞慕容流晨的話語,慕容傾兒也不思考疑問了,反正吃不吃虧她也早被他吃干抹淨了。慢慢的,輕輕的,微微的,向慕容流晨的薄唇而去。「吧唧」一口,佔了些便宜,瞬間離去。
看著滿意的睜開了誘人眸子的男人,吧唧了兩下佔了便宜的紅唇。「晨,我要喝甜湯。」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某男,很是樂意的站起了身,為她盛甜湯。
當慕容傾兒的飯菜吃完後,已經半個時辰以後了…
慕容流晨拿著她的衣裙,站在床邊等著某女從被窩中鑽出來。
某女從被窩中輕輕的伸出了碧藕般的手臂,感覺到凍人的氣溫,瞬間收回了手臂。嘟著小嘴,有些委屈的說︰「唔…好冷,不想起來。」
「那就不起來吧。」慕容流晨將她的衣裙,再次搭在了旁邊的屏風處,解著身上的衣服,大有一副他同她一起睡在床上意思。
「呃,晨,你也要呆在床上不起來嗎?」慕容傾兒眨了眨漂亮的眸子,看著床邊月兌衣服的男人。
「嗯,你都呆在床上不起來,我也同你一起吧。」那溫潤的話語說的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呃,那我還是起來吧,總不能在這個冬季我們都睡在床上吧。」
那還在月兌衣服的男人愣了一下,瞬間穿上了衣服,再次拿著被他扔在屏風處的衣裙。
慕容傾兒輕輕的掀開了被子,那寒冷到讓她全身的懶惰因子瞬間充滿了全身,可是也不能總是呆在床上,也便冷著身子,穿上了冰涼的衣裙。
「唔…好冷,好冷。」邊哆嗦著身子,邊往慕容流晨溫暖的懷抱中蹭。
「這麼冷嗎?再加點衣服吧。」說著便去找慕容傾兒的衣服去,
「別,只是剛穿上衣服,還沒有暖好,一會就好了。」抱著慕容流晨的腰肢不撒手,死活不讓他離開。
慕容流晨低頭看著懷中如貓咪般的女人,很是嚴肅的說︰「冷了記得說,凍壞了我可不饒你。」
「嘻嘻,你舍得嗎?」慕容傾兒抬起頭,很是賣乖的一笑。
慕容流晨滯了一會,很想說舍得。但卻說不出口。「不舍得。」
听著他這麼無奈的語氣,慕容傾兒微微一笑道︰「晨,有你真好。」
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慕容流晨心中悸動不已。
輕輕的將慕容傾兒放坐在床上,為她穿上了鞋子。
慕容傾兒站起身,想窗邊走去,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面陰沉的天氣,總算是明白了她今個為何這麼賴床了。這種天氣就適合呆在床上,打死都不起來。
「不是怕冷嗎?打開窗戶干什麼?」慕容流晨走到她的身邊,責怪著說。只是責怪的語氣盡是擔心之色。
「嗯…晨,我們什麼時候回國?」扭頭看著身邊站著的男人,認真的問道。
「如果你想,我們明日便回,可好?」他溫爾的語氣夾著一絲很容易覺的開心。想著能回國娶她,他的心就浸在蜜中一樣甜,甚至有些小小的激動。
「好,那我們今日出去玩一會吧。」她那張顛倒眾生的俏臉,掛著幸福的笑意。想著快要嫁給他,她的心是雀躍般的幸福,是無法比擬的開心。
大街上,人煙稀少,也許因是冬天的緣故,再加上是陰沉的天氣,百姓們大部分都呆在家中不出門,只有一些小販在頂著冷風擺著小攤。
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手牽著手,並著肩,在街道上慢慢的走著,仿若天下間,只有了他們。
「冷不冷?」溫潤的聲音,在這寒冷的街道上,給人了一絲的溫暖。
「不冷。」慕容傾兒搖了搖頭。她的身上穿著一件修長流動的白衣裙,外面看著很是單薄,可是只有她知道,很是溫暖,不知他為她買的衣服都是用何做的。
這時,她的目光被一個閃耀不已的亮點吸引了過去,只見一個小販的攤位上擺著許多精致的飾品,輕輕了松開了慕容流晨的手,腳步很是不自已的向小販走去。
小販見來了個人,笑逐顏開的解說道︰「小姐,我這里的飾品可是比店中的強多了,這可都是真的,你快看看。絕對有適合你的。」
慕容流晨來到慕容傾兒的身邊,精明的眸子在攤上隨處觀望著,現盡是些下等的飾品,扭頭看著身邊的女人,寵溺的說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更好的。」
小販一听慕容流晨這麼說,再看慕容流晨身上所散的高貴氣質,臉上笑得更是開心。手中拿起一個紅豆簪,夸贊的說︰「這位公子,我這里的飾品,絕對比小店里的好,不信你看看這只簪子,很適合夫人的。」
這位小販很是能博取人的開心,看著慕容流晨對慕容傾兒這般好,眼中;流露出愛慕的情感,馬上改了口,而喊慕容傾兒為夫人,只為博取慕容流晨開心,畢竟這人一看就氣度不凡。
他的這聲夫人確實很令慕容流晨開心,但他這里的低俗之物,豈會配得上他的寶貝。
而慕容傾兒的眼眸只是看著攤上的飾品呆,不知在尋找什麼。剛剛那刺眼的灼光,讓她的心中為之一震,總覺得它是一件特別需要的東西。
而慕容流晨也覺了慕容傾兒不對勁。「小妖精,你在找什麼?」
「嗯…這個東西…」慕容傾兒在雜亂的飾品中,找到了那個光點,竟然是一枚鑽石戒指。鑽石是心形的,戒指是白金的,這是古代不可能有的東西,但卻出現在這里了。
芊芊玉指捏著鑽戒,看著面前的小販。「請問,這個你從哪弄的?」
小販見慕容傾兒挑了半天,竟挑了個不值錢的東西,不由失望一番。態度也沒剛剛那麼樂觀欣喜了。「這個是幾年前一個乞丐賣給我的。」
听聞他這樣說,慕容傾兒有些激動。「乞丐?那他人呢?」這麼說也有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幾年前就死了。」小販板著個臉色,不給慕容傾兒好臉色看。也是,慕容傾兒挑了半天,竟然挑了個不值錢的東西,他豈會開心。
慕容流晨見小販竟敢這麼對待他女人,怒火般的雙眸,凌厲的盯著面前的小販。
小販接收到慕容流晨殺人的目光,嚇得身子瞬間僵硬一番,很是自覺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面前的男人。他好可怕。
「我就要這個,多少錢?」慕容傾兒說道。她蠻喜歡這個戒指的,不知會是誰,而來到過這個世界。
低著頭的小二,感受著慕容流晨眼光的凌遲,突然听聞慕容傾兒聲音,嚇得趕緊說個價錢,讓她趕緊離去。「兩錢。」
慕容傾兒將戒指握在手中,扭頭看著陰森著臉看著小販的男人。「晨,付錢。」
「嗯。」听聞身邊女人的聲音,慕容流晨瞬間收回了怒火,變得溫柔不已。
慕容流晨付了錢後,也便攬著慕容傾兒離開了這個攤位,小販擦著冷汗看著離去的兩人。這個男人終于走了,他剛剛竟有種被惡魔盯著的感覺,好可怕。
「小妖精,為何要這個東西。」慕容流晨看著她手中的戒指疑惑道。他看得出,她對這個東西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晨,這枚戒指是我那個世界的東西,卻在這里出現,也就是說也有人來到了這個地方。」慕容傾兒緊盯著手中的戒指,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懷念。只要一想到有人跟她一樣來到這個世界,她就覺得欣喜不已。
而慕容流晨感覺到慕容傾兒身上那抹開心的心情,心里不舒服了。站在那里很是認真卻又有些淡淡的憂傷。「小妖精,你想回去你那里嗎?」
這個想法讓他想抓狂,她想離去嗎?不,他絕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
慕容流晨停了,她也停了下來,扭身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臉上有著擔憂,恐慌,堅定。
臉上露著淡淡的笑意,走到他的身邊,環抱著他的腰肢給他安全感。「說不想是假的,但是我的身邊有晨才會開心,幸福。如果我回去了,但身邊沒有晨,那我是不會回去的。再說,我也回不去呀」她清澈的眸子盡是深情,認真。
「小妖精,你不可以離開我,明白嗎?」他那顆心,還是有些不安,將懷中的女人抱得很緊,很緊,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如琴弦般微微撥動著,讓人為之沉醉。
「嗯,我是不會離開你的。現在放心了嗎?」揚起傾城的臉蛋,微笑著看著上方的俊顏。她知道,他離不開她,可她也是一樣的。
「嗯。」慕容流晨點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些的不安,只是並未表現出來,俊顏之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我們可以走了吧,看人家都在看我們呢。」慕容傾兒有些羞澀之態的看著周圍,雖說人煙稀少,可還是有人的,那些人個個都以怪異的眼神看著街道中央,相擁的他們。
大庭廣眾之下,竟那麼的大膽,自然是讓人看了露出不可接受之態。
「嗯。」慕容流晨看了周圍人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松開了懷中的女人,繼而牽著她的小手。
兩人走了許久,慕容傾兒盯著中指上閃爍不已的戒指看了一會,總覺得這戒指是為她而做的,不大不小剛剛好。「晨,你看漂亮不?」伸出白女敕如饅頭的手背,讓慕容流晨觀看。
「嗯,還不錯,這是什麼東西?」看著閃爍不已的戒指,他心中的不安心又擴大了。但她這麼喜歡,他也不能怎麼辦。
「這是戒指,在我們那里是男方送于女方用來求婚,或是大婚的,算是定情之物哦。」慕容傾兒看著手上的戒指,很是開心,她很喜歡這枚戒指。
「是嗎?那我送你的玉扳指呢?算不算是我們剛見面的那一刻,便是給你求婚的?」慕容流晨臉露調侃,笑著問道。
想起那日,慕容傾兒明顯不開心了,撇著櫻嘴有些不滿意。「那你又沒有給我跪下來,不算。」
「跪下來?要跪下來才算求婚嗎?」慕容流晨那張俊顏之上盡是疑惑。這是哪門子求婚方法?而且在這個世界是沒有男人向女人求婚,而下跪的。
「當然,最好是手抱鮮花,單漆下跪。一手拿著我的右手很是深情的說︰親愛的慕容小姐,你願意嫁給我慕容流晨為妻嗎?」邊說邊腦中幻想著,兩手放在胸口處,一副憧憬的模樣。
「噗嗤。」慕容流晨很是不給面子的失笑了出來,看著她這樣的模樣,真的覺得好可愛。
「笑什麼笑,我跟你說,你若不先給我求婚,我就不嫁了。」慕容傾兒很是認真的模樣,嘟著嘴看著身邊的男人。那模樣像是在說,你若不從,我便來強的了。
「好,那我現在給你求婚可好?」慕容流晨很是認真的點了下頭,隨即就在大街上單膝跪了下來,絲毫不管周圍還有人在看。對他來說,尊嚴能有他的女人重要嗎?沒有!
慕容傾兒壓根沒想過他會這樣做,在這一刻,震驚,幸福,激動,感動,開心,一一的涌上了心頭,只覺得鼻頭好酸,眼楮好熱,好想哭。
只見慕容流晨听聞她剛剛所說,拿起她的右手,很是認真的看著她清澈的眸子。
「小妖精,我現在沒有鮮花,沒有你所說的戒指,但我愛你,非你不可。親愛的慕容小姐,你可願嫁于我慕容流晨為妻嗎?」他溫潤的話語仿佛世界般最好听的聲音,讓這清冷的大街之上,溫馨不已。
慕容傾兒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一幕,他竟然當場就在大街之上向她跪了下來。他雖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可是卻比有了那些讓她幸福不已。
她只覺得心口暖暖的,鼻頭酸酸的,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而滑落了出來。
看著哭了的女人,慕容流晨心慌了。她怎麼了?不願意嗎?他做的還不夠嗎?
周圍眾人很是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一幕,一個俊美不凡的男人,在向一個長的比仙女都要美的女人下跪,在說著什麼動人的話語,說的那麼認真,那麼深情,那麼感人。他們雖沒有听見他在說什麼,但就是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許久,這許久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般,慕容傾兒終于從那麼多情緒走了出來,而後破啼而笑。「我願意,我願意嫁給慕容流晨為妻。」這一聲音我願意,讓慕容流晨那揪著的心,只覺暖暖的,甜甜的。
慕容傾兒她那宛如山泉般清脆甘甜的聲音,響徹了皇城之內,因為她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她要嫁給慕容流晨,她慕容傾兒要嫁給慕容流晨!
在這一瞬間,梓婁國皇城內一遍遍的回響著慕容傾兒的聲音,一遍一遍,仿佛不會停下來般。
而周圍的百姓們終究是听懂了這一刻的事情,原來那個白衣男子在求婚。不知為何,他們竟然覺得他這麼做不丟男人的尊嚴,他好像在做多麼神聖的事情,讓他們都想為他們祝福~
「呵呵…」慕容傾兒那如銅鈴般的笑聲很是歡快的響了起來,撲進已經站了起來的男人懷中,邊哭邊笑。
她終于知道,為什麼一個女人在面對心愛男子向她求婚時,她為什麼在哭。原來被心愛男人求婚時,心中的情緒真的是太多了,而一時控制不住這些情緒,而幸福的哭了出來。
「笨蛋,怎麼哭了?」慕容流晨心疼的擦著她臉上的淚珠。他是在求婚哪,竟然讓她哭了。
「晨,我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遇見你真好。」慕容傾兒只覺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是不知該如何說,只能說她好幸福,好幸福。
「那我的求婚你滿意嗎?」大拇指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不住流的淚珠,很是溫柔的問道。
慕容傾兒抽了抽鼻子,很是感動的點著額頭。「滿意,很滿意。」
「那你可以嫁給我了吧?」慕容流晨可還記得她剛剛說的那句話。
「嗯,我非晨不嫁。」依靠在他的胸口處,哽咽的語氣是那麼多慵懶那麼的認真。
遠處,一個黑衣男子站在凌厲的風中,看著前面溫馨的一幕。他們要大婚了嗎?低頭苦笑了一聲,抬頭看著烏蒙蒙的天空,為何沒有太陽,卻覺得眼中酸澀不已,一股溫熱的液體想要流了出來呢。低頭看向前方相依相偎的兩個白色身影,扭頭落寞的離去了。
絕看著主子那憂傷的神態,竟覺得心痛不已。他的主子,一向冰冷孤傲,他從未想過,他會為一個女人而傷心到這種地步,他的身上散著濃濃的悲傷之氣,竟讓他感覺到心也跟著痛了起來。王爺從未為一個女人這樣,即使是死去的王妃都不曾有過這等憂傷之氣,王爺是有多愛沐小姐?
求婚過後的兩人,覺還在大街之上,周圍已圍觀了那麼多百姓,而離開了大街。想必明日便會盛傳這轟動全國的求婚吧?畢竟,在這個時代,哪個男人會下跪女人?
兩人很是幸福的看著對方,而以一種事不關己的模樣,從周圍百姓身邊離去了。
「晨,我听說月息河中姻緣樹很靈驗,我們去看看可好?」她的清澈的瞳孔中顯著一絲女兒家的嬌小,期盼姿態。
「為何信姻緣樹?沒有姻緣樹你也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他這不可一世的話語說的那麼霸道,那麼虔誠。
「嗯…大概女兒家都喜歡信一下姻緣,我們去看看吧。」對著慕容流晨很是賣萌的眨了眨漂亮的眸子,非要感動他的心不可。
對視了許久,慕容流晨終于是妥協了。「哎,真拿你沒辦法,走吧。」
說實話他不想讓她去,他怕那所謂的姻緣樹若是不靈,她若亂想怎麼辦?
兩人來到月息河邊,只見一個岑天大樹豎立在河流急喘的正中間,上面系滿了紅布條。大樹的旁邊是用木樁子定住的踏腳石,木樁子上盡是青苔,想要過去,很是難。
「晨,據說在布條上寫上兩個人的名字,然後踏過木樁,在樹上系上,即可保證相愛的兩人永不分離永哦。」慕容傾兒眼看著河中央的大樹,很想踏過去。
慕容流晨的眸子在木樁上觀望了半刻,扭頭看著身邊的女人。「想都別想,受傷了怎麼辦?」
「有晨在,會讓我受傷嗎?」她清澈的眸子中,滿是信任。
慕容流晨一滯,看著她那滿是信任的眸子,竟無法拒絕。
看慕容流晨沒有拒絕,慕容傾兒從腰間拿起她早就準備好的手帕,帕子上寫著他們兩人的名字。
慕容流晨很是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感情這丫頭一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心軟呢。
「晨,我們一起去。」慕容傾兒牽著慕容流晨的手,便向河邊走去。
慕容流晨看著面前急喘的河流,有些擔心。「我走前面。」
「好,你走前面。」知道他讓她下來已屬最大的忍耐了,也便由著他。
兩人手牽著手,在長滿青苔的木樁上小心翼翼的走著。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現,慕容流晨每走一步都會試一試滑不滑,每一步都會先探探穩不穩,然後才放心讓慕容傾兒經過。
慕容傾兒豈會不懂他的用途,也便由著他。同時,她被他寵的也已經習慣了,有他在,她就在。
慕容流晨精致的額頭上,涔出密密汗珠,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他擔心他身後的女人掉入水中。這是冬天,若是掉入水中,定會大病一場。
終于,兩人是到達了姻緣樹的面前。慕容流晨扭頭很是嚴肅的看著身後的女人。「站著不許動,我來系。」說著便拿起她手中的手帕,揚起手臂在樹上輕輕的系著。
慕容傾兒站著他的身後,看著面前男人的認真,其實他也是有些信任,想來的吧?只是怕她受了傷。
慕容流晨麻利的系好了手帕,扭回身子看著面前的女人。「好了。回去。」
「嗯。」慕容傾兒點了點頭,扭頭向回走去。
這次是慕容傾兒打頭走,慕容流晨在身後跟著。
慕容流晨看著前面走路很是不穩的女人,二話不說,抱在了懷中準備輕功離開木樁。讓她走在前面他可不放心。
「晨,不能這樣的,這樣會不靈驗的。」慕容傾兒一副早就明了他想做什麼的表情。她的男人,她豈會不了解。他走在前面都要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她走在前面,他豈會放心。
慕容流晨滯了一下,很是無奈的妥協。「那我抱著你走。」
某女終于是笑了出來。「這個好。」很贊同他這樣的做法。
慕容流晨邊抱著懷中的女人,邊注意著腳下,若是一個萬一那可是他們倆人都掉進水里。歪歪斜斜,搖搖晃晃,很是不穩的向河岸走去。
而慕容傾兒呢,雙手緊抱著他的脖頸,被他抱的晃晃悠悠的,但白皙無暇的臉蛋上卻絲毫都沒有露出害怕之色,因為她完全相信慕容流晨會好好的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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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寶貝滴評價,跟永不言棄的觀看,雖然偶寫的不太好~13959401589
還有,毒小妖,每次的留言,都讓俺懂得,還有人再看~麼麼噠。
問下親們,如果讓他們回到現代,你們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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