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之皇叔的金牌萌 100、挑釁,誣賴

作者 ︰ 沈靈筱

第二日,天氣多雲,蔚藍的天空如一望無際的大海,甚藍。陽光偶爾躲在潔白的雲朵下不出來,偶爾透過薄淡的雲朵投射下金色的光芒。

還在熟睡的慕容傾兒,動了動酸澀的身子,覺自己懷中抱著個人,那深埋在紫色褥被下的小腦袋,瞬間抬了起來。

「晨?」一雙惺忪的眼楮很是艱難的睜了開,聲音因剛醒,還帶著慵懶的味道。

「嗯?怎麼了?」慕容流晨側了個身,將身邊嬌軀摟的更貼近自己。一雙誘人的丹鳳眼閃著狐疑的光芒。

慕容傾兒伸出頭顱,朝紅色薄幔外瞧了瞧,天已經亮了。

「你怎麼沒去上朝?」扭回頭,疑惑的看著旁邊的俊臉。

慕容流晨揚起俊顏,親吻了下不安分的小頭顱,慵懶的聲音也是一副沒睡醒的味道。「今日不去,今日中午有家宴,再睡會吧。」

「嗯…」朝他的胸口處拱了拱,懶散的聲音從喉嚨間傳出,閉上了一雙大眼楮,小憩著。

已經醒來了,她是不能睡著了,只是要將體力,神智從夢中拉出來,還要閉眼一會。

時間漸漸過去,小半個時辰後,那深埋溫暖胸口的頭顱抬了起來,神智也都恢復了起來。那關于昨晚之仇,也涌現了腦海。

一雙清澈透明的水眸,微眯著眼簾,鎖定了面前的俊男。似要以目光將他碎尸萬段。

慕容流晨覺胸口的動靜,睜開了誘人的丹鳳眼,那懶散的墨黑色瞳孔,疑惑的看著鎖定他的危險目光。想起了昨晚之事,性感的薄唇扯起了得逞的痕跡,眼角帶笑的看著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女人。「小妖精,怎麼了?」那溫柔如玉的嗓音,說的純真不已,好像真的不明白她為何這般看他。

「昨晚誰準你進來的?進來就算了,還…」嘟著櫻花色的粉唇,那因怒氣而在白皙無暇的肌膚上染起淡淡粉色,看著很是誘人。

「還怎樣?」那雙深邃的瞳孔,隱忍著許多的笑意。

「還不讓我看賬本!」想起賬本,那本就生氣的心里,更是盛怒。一個粉拳揍在他結實的胸膛處,倒讓她覺得拳頭挺疼的。

慕容流晨心疼的握起她的小拳頭,輕輕的吻了下,心疼的說道。「小妖精,賬本要慢慢看,你不停歇的看,會把眼楮看壞的。」

「那你昨晚還說要將賬本送回去。」某女很是委屈的控訴著慕容流晨的不是。

「咳,小妖精,咱不要學做生意了好?」慕容流晨很是尷尬的咳嗽了聲,試著跟她溝通溝通。他不想再像昨日那種,一天都見不著她影子的事生。

「不好。」慕容傾兒搖了搖頭,非常的斬釘截鐵。她已經感興趣了,想讓她放棄,不能!

看著她這麼認真的模樣,他只有妥協了。「哎,那做生意也要慢慢來,你這樣太專注了不行。」

慕容傾兒見他不再反對她做生意,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蛋展現出了大大的笑容,趴在他的胸口處很是乖巧的答道。「好。」

低頭見懷中女人睜著大大的眼楮眨著眼簾,那長而卷翹的睫毛隨著她的眨眼,而顫動著,看著很是俏皮。「還睡不睡?」

「嗯…不睡了。」蹭了他兩下,懶散的聲音有種賴床的味道。

「那我們起床進宮吧?」

「嗯。」點了點頭,坐起了身。

兩人起了床,用了早膳,也便早早的入了宮。

所謂的家宴,也是王孫貴族們聚會的一宴,參加宮宴的有皇上,還有他的眾位嬪妃,與王爺,王爺的王妃,或是側妃。

听人說,四月是百花齊放,百鳥爭鳴的季節,而慕容流晨一入宮便被皇上叫去御書房了。而她也便來御花園走走。

御書房內。

慕容流晨優雅的跨著步子,徑直坐在了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拿起茶杯,輕輕的飲了口芳香四溢的茶水,才算正視那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

「不知皇兄找臣弟有何事?」輕輕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于桌子上,那疏離的目光看著前方的皇上。

皇上收到慕容流晨疏離的目光,想起等會要說的話,不由有些尷尬。「咳,皇弟,朕找你來是有事相商的。」

「哦?什麼事?」慕容流晨明顯起了點點興致。

「朕的後宮皇後之位一直欠拖,所以朕想封宜妃為後,皇弟看著如何?」皇上雙眼盡是詢問。他知道,在那日宮宴的晚上,宜妃訓斥了慕容傾兒,所以要讓宜妃做皇後,總還是要詢問詢問他的。想他一國皇帝,封後都要詢問自己的皇弟,實在的丟人哪。

「皇兄的後宮之事,自己做主即。」慕容流晨明顯不想管這種事情。只是語氣有著不易察覺的危險味道,只惜皇上沒察覺到。

皇上見慕容流晨並未做出什麼反應,不由急了。他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要知道他是很寶貝慕容傾兒的,豈會讓她受了委屈而不管。

「咳,那依皇弟的意思呢?」皇上咳嗽一聲,而再次問道。

「臣弟說了,皇兄的事情,自己做主即。」慕容流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此時說話時,語氣明顯有些危險味道。

那個女人,做了妃子就敢欺負他的女人,如果做了皇後,豈不是更會欺負。

皇上這才覺慕容流晨的語氣,覺得很是無奈,他這皇上做的實在是太窩囊了。同時也有些責怪宜妃,沒事干嘛去找慕容傾兒的麻煩。

就在皇上多想的時候,慕容流晨說了話。「皇兄之事臣弟不想多管,只要她們別欺負臣弟的女人即。」話語說完,也便理了下衣袍,風度翩翩的走出了御書房。

慕容流晨這句話很明顯,他若想讓宜妃做皇後也不是不能,只要以後別找他女人的麻煩。他知道,女人很是記仇的。一旦宜妃做了皇後很能會以權力而欺負他的女人,他提前說明,若是她欺負他的女人,他不敢保證下次會不會對她做些什麼。

那晚也是看在皇上愛她的份上,才放過了她。但絕不會有下次。

皇上豈會不明白慕容流晨的意思,那張剛毅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的皇弟還是會顧忌他的面子的。

而另一邊。

慕容傾兒也許是常呆在王府,或是跟慕容流晨常膩在一起,倒沒怎麼注意春天到來的這麼快。

走進御花園,美麗的花園內,在明媚的春光下,顯得分外妖嬈。碧藍碧藍的天空懸掛著一朵朵瓖著金邊的白雲,像草原上夕陽晚照下的羊群。

四月,風情萬種。柔柔的風,吹開百花綻放。這謂「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玫瑰花芳香醉人,月季花新穎大方,百合花潔白典雅,還有許多報不上名字的花兒,或柔情似水,或含情脈脈,她們一團團、一簇簇,或群居,或獨處,隨風搖曳,綻笑嫣然,謂濃妝淡抹總相宜。行走其間,花香彌漫,醉人心田。

慕容傾兒一身的白色流仙裙,走在花叢中很是明顯。

「哎,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花都開了。」慕容傾兒很是遺憾的聲音,在這寂靜無人的花園中響起。一雙水潤的大眼楮,落在周圍開的還不是很完整的花朵上。

彎起身,修長的縴縴玉指拿起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向挺翹的鼻頭攬去,聞著沁人心脾的香氣,只覺得心情更是舒暢。

只是,好景不長,總是會有那麼一些賤人來打擾你的。

那雙白皙的芊芊玉手,撫模著嬌艷的玫瑰,身後傳來眾多的腳步聲。腳步聲步伐平亂的在她的身後響起,一步步的向她走去。

身後人來勢洶洶,很是明顯。慕容傾兒站起妙曼的身姿,並未轉身去看身後之人。她感覺到陰謀的味道了,不過…呵,她最近這幾天都沒有修理過人了,剛好手癢。

腳步聲漸漸的消失了,一些人也都已經來到了慕容傾兒的身邊。

只听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這漫天馨香的世界響起,有著一種說不清的味道。「皇嬸。」

慕容傾兒听聞聲音,才悠悠的轉過身來,一雙凝眸審視著面前行禮的女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眼中略過一絲笑意。

她這聲皇嬸叫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逆著自己的心承認她是她皇嬸,想必找她有何事吧?

目光從她的身上離開,看著她身後跟著的兩個宮女,四個太監。櫻花瓣色彩的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再將視線轉移到木菱身上時,只是看著她,卻並未讓她起身。

敢打她男人的主意,她絕對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木菱那張如花似玉的一張臉上面無表情,但彎腰半天慕容傾兒都未讓她站起身,心中已燃起了絲絲怒火。她是一嬌滴滴的大家小姐,雖不愛說話,人挺清冷,但讓她這樣彎腰半天不讓起身,還是有些受不住,漸漸的那彎起的雙腿已有些麻,身子有些微微晃動。但她還是緊抿著紅唇,並未說什麼。

慕容傾兒見她身子已有些微晃,這才大慈悲的說了話。「起來吧。」

木菱身後的宮女正為面前的狀況捉急呢,听到慕容傾兒讓木菱起來,趕緊上前付出晃悠的太子妃。

「謝皇嬸。」木菱咬了下銀牙,那張本該是清冷的臉蛋卻生現出了微笑。

「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太子妃怎麼肯喊我皇嬸了?」一雙噙著諷刺微笑的眼眸,波光流轉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她都擺明的刁難她了,她竟然還能露出微笑來,擺明的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她不知道嗎?

「前些日子是本宮不好,父皇與太子都已說過本宮了,還望皇嬸原諒。」木菱這話說的委婉真誠,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蛋上帶著歉意。

那日她在宮宴之上刻意為難慕容傾兒,在私底下皇上跟慕容雲然都說過她,讓她不準找慕容傾兒的麻煩,她不是她能惹的。是…她喜歡的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的丈夫,公公也都訓斥于她,讓她更是惱羞成怒。

他們都維護面前這個女人是嗎?那她今日便讓她身敗名裂。

「呵呵,無所謂。不值得的人,我從不會放在心上。」低頭嫣然一笑,無所謂的說著。

「皇嬸,為表歉意,否去東宮一趟,前些日子,本宮爹爹從外地尋到一個琉璃簪,簪子晶瑩剔透潔白無瑕,很適合皇嬸。」木菱莞爾一笑,說的很是誠摯。

她的爹爹,是朝廷中的侯爺,手握重兵。目前在易尚國邊境守衛易尚國,一年中很少回來,總是會尋到些好的東西,派人送于自己的寶貝女兒。

「呵…」慕容傾兒好笑的諷刺一笑,向她走了一步,靠在她的耳邊,邪魅的說道︰「我若不去,你怎麼害我呢?不過…」

耳邊輕柔的話語,讓木菱听了臉色蒼白如雪,瞳孔很是僵硬的轉了一下,將目光放在旁邊粉女敕白皙的臉蛋上,似乎要看出什麼。

慕容傾兒看到她露出了讓她滿意的表情,而再次靠近她的耳垂,說著剩下的話。「不過…我很期待。」然後,凌厲的目光帶著笑意看著她越變蒼白的臉色。「太子妃?我們走吧。」

木菱只覺身子一僵,抬頭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絕色美人。她身邊的宮女覺了她的不適,急忙問道。「太子妃?您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是啊,太子妃?你怎麼了?還去不去東宮了?」慕容傾兒也隨著宮女,風輕雲淡的說道。那雙笑意的眸子,染上一抹惡魔的流光。

木菱盯著慕容傾兒半天,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有些虛汗,看著像是大病一場。

她怎麼會,怎麼會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要害她,不過,既然她知道,那麼她即使不害她,她也便不會放過她,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說不定她還能死在她手中呢。

這樣想著,她那蒼白無力的臉色總算是紅潤起來。「本宮沒事,皇嬸隨本宮來吧。」

「嗯。」慕容傾兒點了點頭,雙眼流露著期待之光,她倒要看看她想如何害她。

一群人離開了百花爭艷的御花園,慕容傾兒與木菱走在正前方,身後跟著兩個宮女,四個太監。

從御花園出去,便走在了個個房門前的走廊之上,木菱微微扭了些頭,看向身後的宮女太監,想著不能讓他們靠的太近,也便出了聲。「你們不用跟著本宮與皇嬸這麼近,本宮還有些悄悄話與皇嬸說。」

「是。奴才/奴婢遵命。」身後的宮女太監們,彎腰行禮,也便退了十幾米遠。

覺身後幾人已遠離,慕容傾兒微笑道。「太子妃與我有何話所說?」

木菱清淡的目光看向遠方,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令她開心的事情。

慕容傾兒順著她的目光向前方看去,覺並未有什麼,不由好奇她是什麼意思。而這時,她卻說了話。

「皇嬸,你知道嗎?本宮第一次見皇叔的時候是在三公主寢宮的門前。當時是夜晚,滿天都是閃爍的星辰。」她憧憬的看向遠方,似乎是回到了那晚第一次見慕容流晨的場景。

慕容傾兒扭頭看著身邊的女人,覺她那張閉月羞花般的臉蛋上有著淡淡的幸福微笑。她為何要與她說這些?同時,好奇的心里比不過吃醋的心里。

看著別的女人對自己男人有著憧憬,愛慕,誰會開心?

而木菱這麼做,就是要慕容傾兒知道,她對慕容流晨的感情是如何產生的。也讓她在身敗名裂之前明白,慕容流晨曾經愛的是別人,不是她。她這樣做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讓慕容傾兒嫉妒,一個是讓慕容傾兒身敗名裂後在牢獄里心受痛苦。

只是很不幸,慕容流晨曾經愛的別人,還是慕容傾兒,而痛苦的會是她。

幾個月前,木菱剛嫁給慕容雲然沒幾天,因想念家人而睡不著,就走出了自己的寢宮,是越走越不知道在哪,因為皇宮實在是太大了,而她天生就是一個冷淡的人,是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打交道的。也便兜兜轉轉的來到了慕容傾兒寢宮前。

目光看向前方那個白衣縴塵的男子,站在一個寢宮門前,不進去。他一身的憂傷蔓延著,讓她察覺都很是心疼。她就那樣木訥的看著遠處站在那里的俊美男子。

他一身修長的白色衣袍,有著謫仙般的氣質,但他的氣質卻是飄忽飄遠的疏離之氣。那張讓女人為之愛慕的俊美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為他渡了一層雲光。一雙誘人的丹鳳眼,憂傷,痛苦,思念的看著面前的寢宮。

當時的慕容流晨因還是沒有找到慕容傾兒,而在月光之下站在慕容傾兒的寢宮門前,不肯進去。

他怕他進去了,還是看不到那個一直在宮中等他來陪她一起睡的女子。

木菱看了他許久,他身上的憂傷之氣讓她心痛,也便沒了魂魄般,走到了他的身邊。

慕容流晨覺身邊的女子,而收起的看著面前寢宮的目光,將疏離的視線落在身邊女子身上。他認得她,她是慕容雲然剛娶的太子妃,只是為何會在這?

木菱覺慕容流晨也在看她,接收到他目光的那一刻,平靜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想跟他說說話。「那個,公子,我迷路了,你知東宮怎麼走?」

慕容流晨注釋了她許久。迷路?他的小妖精是不是也是迷路了,所以她沒有回來,所以他才找不到她?這樣想著,本不想理她的情緒,因慕容傾兒,而說了話。

「向東走,路過一片荷花池後,再向西。」溫潤的嗓音很是清淡,無任何情緒。

如果不是因想到慕容傾兒,或許他不會理她。

「謝謝公子。」木菱頭一次收起了冰冷的氣質,而露出了女人家的姿態。轉身走的時候,似乎是不舍,而扭回頭看著慕容流晨。「公子,你叫什麼名字?等我回了宮,一定要好好感謝你。」木菱溫婉的說道。

而慕容流晨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徑直進了慕容傾兒的寢宮,沒有理她。因慕容傾兒的關系,他才幫了她,其他的事,她還不配問他的名字。

木菱看了消失在門口的人,微笑一聲,離開了這個地方。

當她回了東宮,第二日便讓人查這里是哪里。後來她才知道,這里是三公主慕容傾兒的寢宮,而那個白衣男子竟然是易尚國大名鼎鼎的晨王殿下,是她的皇叔。這種消息讓她听了窒息,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接受了這一切。

慕容傾兒听著木菱深情的款款道來,心中難過不已。她的晨,當時該有多難受。

木菱扭頭看著身邊女子沉重的表情,覺得目標達到了,她讓慕容傾兒嫉妒了,讓她痛苦了,不由再次說道。「當時的皇叔,很是憂傷的站著三公主寢宮門前,本宮听說,皇叔很是疼愛三公主,甚至還有人說,皇叔愛的是三公主。本宮永遠都忘不掉當時的皇叔是多麼的憂傷,痛苦,落寞。」木菱微笑的看著慕容傾兒。

她要挑撥她對慕容流晨的感情,讓她明白慕容流晨愛的是慕容傾兒不是她。雖然易尚國境內現在都在傳是誤會了,晨王只是舍不得三公主嫁那麼遠。她認為沐傾兒是梓婁國人,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她添油加醋的亂說,她肯定不知道的。

慕容傾兒低著頭,美奐絕倫的臉蛋上板著,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著像是真的被她挑撥到了,其實她是在心疼她不在的那些日子,她的晨究竟是如何度過的,她在心疼他而已。

而木菱則是看著慕容傾兒這般表情,而是覺得達到了目的。她得不到那個宛如神帝般謫仙的男子,她也絕不讓這個她看不順眼的女人得到。

「皇嬸?皇嬸?你怎麼了?」木菱伸出白皙的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那張沉魚落雁的臉蛋上,很是得意的笑著。

如果她知道三公主慕容傾兒,就是她面前的沐傾兒,估計會氣吐血吧?

慕容傾兒恢復了神智,看著面前笑顏如花般的女子,她豈會讓她得逞。

微微一笑,很傾城。「沒事。」繼續的走著。

木菱那淺笑的表情,瞬間僵硬在此。很是不死心的問著她。「皇嬸知道嗎?,三公主叫慕容傾兒,而你叫沐傾兒,你覺得皇叔是因為什麼才會讓你做他的王妃,是因為什麼他才寵愛你的?」

而慕容傾兒很是風輕雲淡的說道。「當然是因為愛我。」

「…」木菱實在無法理解慕容傾兒的思想,她都這樣說了,為何她還是無任何反應。

「怎麼了?」慕容傾兒一副純真的模樣看著身邊的女人,想讓她難堪,她先讓她難堪。

「你…」木菱有些生氣,覺自己失了原本的形象,而趕緊挽回。忍下心底的怒氣,露著溫和的笑容。「皇嬸不會吃醋,或是生氣嗎?」

慕容傾兒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不會呀,我為什麼要吃醋,生氣?」自己吃自己的醋,她傻嗎?!

她這無辜的模樣,讓木菱那忍下的怒氣而沖了出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沐小姐,皇叔愛的不是你,你不懂嗎?」她略有些生氣的表情,因怒氣而染起淡淡粉色。

「哦?晨不愛我難道愛你嗎?」慕容傾兒嗤鼻一笑的諷刺著她,看著她如看一個小丑。

呵,她裝不下去了呢。

「你…」木菱一時怒不言,她沒想到,她沒讓沐傾兒難堪,最後反而是她有怒氣而無法泄。

「我怎麼了?還有,太子妃?你這是裝不下去了?」慕容傾兒靠近她的臉蛋嘲諷的看著她。

木菱憤怒的咬著唇瓣,從小到大,從沒任何人能讓她氣成這樣,而忘記了本來的形象。想著,她若害不成她,以她這兩日對她的了解,那麼死的一定是她。

木菱突然的笑了,雙手攬上慕容傾兒的細腰,扭頭看著前面的台階,如果她從台階上摔下去。她倒要看看她如何對付,畢竟傷害一國太子妃是大罪,何況她還沒有嫁給晨王。她要讓她身敗名裂。

「沐小姐,你說傷害太子妃之罪該有多嚴重?」木菱露著陰謀的微笑,挑釁的看著近距離的女人。這麼近距離的觀看她的相貌,讓她心底的嫉妒之心更是濃重,她一定是因為長相才吸引到晨王的喜愛的,一定是!

慕容傾兒低頭看著扼住自己腰肢的兩手,抬頭迎上她挑釁的目光,更是不屑的說道。「我說,無罪!」櫻唇輕輕的吐著最後兩字,卻是鏗鏘有力的語氣。

她這不屑的表情,語氣,讓木菱被逼急了,雙手攔著她的腰肢,一個半轉。她站在階梯之處,慕容傾兒站在前面,看著就像是慕容傾兒推了她一樣。

突然,她大叫了起來。「皇嬸,你干什麼呀,你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這樣…啊…」她緊張害怕的語氣還沒說完,尖叫一聲,吸引了他們身後距離十幾米遠的宮女太監的注意力,然後便松開了慕容傾兒的腰肢,徑直朝後摔去,從階梯上滾了下去。

慕容傾兒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倒在階梯下的女人,櫻色唇瓣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我還以為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呢?原來是這樣,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誣賴,我看的多了。」話語說完,扭身離去,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她。

那在身後遠處的太監,宮女疾奔而來,看著摔倒在階梯下的主子,嚇得不得了。

而木菱卻在此刻覺得肚子痛的要死,一股熱流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流去。臉色蒼白如雪,慢慢露出密密細汗。那剛剛還是紅色的唇,也已沒有任何血色。

宮女看到,都嚇到了。「太子妃,您怎麼了?您怎麼在流血啊?」宮女的目光落在她臀部後面,那殷虹的血跡很是刺眼。

「啊、找…找太醫。」木菱捂著疼痛的肚子,吩咐著身邊的一群人。

「是,是,奴婢去找太醫。」另一個宮女趕緊站起身向太醫院走去。

只能說,木菱她自作孽,不活。

慕容傾兒離開了這個地方,抬頭看著天上的陽光,想著慕容流晨應該忙完了吧,便向御書房走去。但走著走著,便感覺到陰森的氣息,抬頭看去,卻見慕容流聖在前方向她這里走來。

而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警惕起來,她覺得他很危險,比當時她覺得趙軒危險時,都要危險。

「皇嫂。」慕容流聖平靜的喊道。

「嗯。」慕容傾兒點點頭,從他的身邊走過,她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她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不代表他不想。

慕容流聖扭身,看著離去的白色背影,臉上噙著放蕩不羈的微笑。「皇嫂,剛剛生的事情,你就不怕嗎?」

慕容傾兒停了下來,看來他剛剛看到了全部呢,轉身看著也同樣看她的男人,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怕什麼?既然聖王爺都看到了,想必也知道那並不是我做的吧?」

「本王是知道,但是本王不打算跟皇嫂作證呢,本王很好奇,皇嫂要如何對付?」慕容流聖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似是挑釁般看著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突然的失笑了聲。「呵呵,對付?我從未想過。」

「哦?皇嫂就不怕被治罪嗎?要知道,傷害太子妃是大罪呢,何況…還傷害了皇嗣!」慕容流聖這句話說的是邪里邪氣的,大有一種看戲的姿態。

「皇嗣…」慕容傾兒低頭,輕輕的喃呢著。怪不得她剛剛看到她的衣裙漸漸被鮮血染透了,原來是懷了孩子。

是人都知道,傷害皇嗣之罪,絕對比傷害太子妃之罪嚴重。本以為木菱那女人受了傷,皇上他們還不會怎麼樣她,是這是慕容雲然的兒子,皇上的孫子,他們不能不追究。慕容流晨一定會百般維護她,是這會讓皇上跟慕容流晨兩人之間的感情起了隔應。皇上畢竟是皇上,做了這麼久的皇位,不能事事都相讓著慕容流晨。何況她傷了太子妃,皇嗣一事肯定會被易尚國子民都知。而慕容流晨不問事情經過就維護她,定會引起民憤,不滿。

慕容流聖看著沉默著不說話的女人,臉上的微笑更是邪氣。「看來皇嫂已經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不如皇嫂如何對付這件事呢?」

慕容傾兒看了他一會,沒有說話。她現在想不出辦法如何對付這件事,扭身離去。她要找個地方靜一靜,不然頭腦很是亂。

慕容流聖看著離去的女人,繼續說道。「皇嫂,如果你求本王幫助,本王以幫你作證。」

慕容傾兒身子僵了一下,轉身很是堅定的看著與她心愛男人一模一樣的相貌,卻是那麼的令她討厭,很是堅定的說道︰「不需要。」然後離去。只瀟灑的留給他一個倩影。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她若請求他,就是侮辱了慕容流晨。

而慕容流聖就是這樣想的,慕容流晨高高在上,從未求過任何人。如果他的女人求了他,會讓他有著勝利的虛榮感。因為他從小就活在慕容流晨之下,總是有人拿他跟他比較,如果以,他要活在他之上。只是他沒有想到慕容傾兒會拒絕。

離去的慕容傾兒,因為頭腦煩亂,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又不讓慕容流晨為難,又以輕易解決。如果時光以倒流,她絕不會讓木菱那個女人輕易的誣賴給她,她會讓她悄無聲息的的付出肖想她男人的代價。

「小妖精,怎麼了?」她的頭上方剛想起熟悉的聲音,她就撞進了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懷抱。

慕容流晨從御書房內出來,問了宮女說她去東宮了,剛看到她,就覺她在呆的走著。喊了她幾聲,她都沒有听到。于是便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倒是沒有任何覺的撞進了他懷中。

揚起頭顱,迷人的大眼楮撲閃了兩下,雙手攔著令她熟悉的懷抱,語氣慵懶又有依賴。「晨,我闖禍了。」

「嗯?闖什麼禍了?」他低沉的聲音,听在她的耳中,讓她安心許多。

「哎,說來話長,我們去我的寢宮,慢慢跟你說吧。」仰著美艷絕倫的臉蛋,一副哀嘆樣。

「好。」他點了點頭,擁著身邊的女子向她的寢宮走去。

慕容傾兒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眼中流露出認真,心疼。剛剛木菱說的話還在她的耳邊盤旋。當時的他,站在她的寢宮門口,該是有多希望她在里面等著他呢。

這樣想著,也便朝他的胸口靠去,給他安全感,也算彌補她這大半年來不在他身邊的遺憾。

慕容流晨低頭看著懷中依偎的女子,丹鳳眼眯著,疑惑的看著她,但卻並未說話。

兩人來到了她原先的寢宮處。

慕容流晨坐在椅子上,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到懷中坐著。「說吧,闖了什麼禍?」

「嗯…怎麼說呢。我今日在御花園賞花,慕容雲然的太子妃就來了,她來給我道那日在宮宴上的歉。然後邀請我去她宮里,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反正我閑著,就去了。然後她就挑撥離間我跟你的關系,呵呵,說到這,我就覺得搞笑。」慕容傾兒說著說著,就想大笑一番。

听到‘挑撥’兩字,慕容流晨那雙誘人的丹鳳眼在此刻已染上了些許寒意,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疑惑。「她怎麼挑撥我們的關系?」他不擔心她會被那個女人挑撥成功,因為她不笨。而且他也相信她對自己的感情,絕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離間的。

「她說你愛的是三公主慕容傾兒。寵我呢,是因為我名字跟她像。哈哈…越想越覺得搞笑。」慕容傾兒邊說,邊趴在慕容流晨的懷中狂笑著。

那個女人不管說慕容流晨愛的是誰,那都是她吧。哈哈…

就連慕容流晨此時也是忍俊不禁,俊顏之上也是帶著好笑。

「呵呵,她說的沒錯,我是愛慕容傾兒。」慕容流晨輕笑著,一本正經的說著。他確實愛慕容傾兒,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懷中的女子也不笑了,很是認真的道︰「我也愛你。」然後親了下他的唇。

「不過,然後呢?」他畢竟想知道後面想生的事情,這個女人留不得了。竟然敢挑撥他跟小妖精的關系,還好她挑撥沒用,一旦被她挑撥成功,他要如何承受再次失去她之痛?雖然不會生,他就是在意。

「然後她攬著我的腰說,你說傷害太子妃之罪會有多重?然後她就從階梯上滾了下去,誣賴給我。」說道著,她那張臉蛋上帶著沉重。

「她找死。」慕容流晨凌厲的目光看向某一處,低沉的喉音盡殺氣。

「嗯…這件事,晨你不準管。」慕容傾兒抬頭,看著上方的俊臉很是認真。他若是不管任何人證的口供,而站在她這一邊,會引起群臣抗議的。她不希望這樣。

慕容流晨疑惑的看著懷中的女人,雙眼中流露著詢問光芒。

「在她摔下去的那一刻,她身後的宮女太監都看到是我推的,如果是她摔了下去那還沒事,但是她偏偏懷了慕容雲然的孩子,謀害皇嗣一事的罪很大。你別站在我這一邊,我想辦法解決。」她對視著他的目光,款款解釋著。

慕容流晨的俊臉上也是沉重,思考了很久。看了她很久,仿佛看了一個世紀。「那你怎麼解決?」他知道,她不想連累他。但他豈會這麼任由她處于危險之地。

「我現在還不知道,給我點時間想想。」垂著眼簾,睫毛微微的顫動著,語氣很是沉重。

慕容流晨看著她沒有說話,就那樣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晨,我真的能解決的,你相信我。」慕容傾兒知道慕容流晨所想,他是絕對不能讓她受任何委屈,但她不想事事都依賴著他。

慕容流晨思量了許久,看著她那認真的眼楮。最後只能妥協說道︰「說不定派你前去的侍衛已經在路上了,是你現在有解決的辦法嗎?」

慕容傾兒撅著嘴,搖了搖頭。她的腦子現在亂糟糟的,哪有解決的辦法。

「那怎麼辦?」慕容流晨無奈的看著懷中的女人,她不讓他幫忙,是她又沒有想法。

慕容傾兒緊盯著自己的芊芊玉指,靈感突然一閃,想到了什麼。「晨,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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